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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锡回答:“暂时没有呀。”
小东金若有所思,然后奶声奶气地说:“我没有爸爸,那你做我爸爸,我做你儿子,好吗?”
小孩的思维就是如此简单、纯粹,是啊,一个没有爸爸,一个没有儿子,这样互补多好呀,两全其美。我们三个人被他的话弄得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才好。
颜青用略带责备的口气对他说:“不许乱说话,你沙姨和陈叔叔将来会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给你做伴的!”
听完颜青的话,小东金不满意的嘟起小嘴:“哦哦!”
说到生小孩,陈锡几年来曾无数次提及,都被我以各种理由婉言拒绝。他每提一次,我的心就隐隐作痛一次,太多太多的恨如狂风没有方向,无处宣泄,压抑、痛苦。几年前,若不是他和潘金凤拖泥带水,纠缠不清,惹下风liu债,我又怎么会意外流产?可怜我那腹中的宝宝无辜受到牵连,无缘这人世间!这笔帐我一直牢记心头,试问,哪一个女人还会心甘情愿为这样的男人生孩子?
其实,最重要的,没有小孩的牵绊,将来离开,才无后顾之忧,干净利落。
吃过饭,送走颜青一家三口,陈锡回公司,我借口不舒服,留在家里休息。
窝进沙发,思量着陈钰借钱一事,怎么连日来没有音训?难不成他已经借到钱还了赌债?还是刘正业心慈手软?或者看我的薄面?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彭凯怎么样了?我怎么又想起他?摇一摇头,提醒自己原本是不该想的。
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该再记挂,否则只会徒增烦恼,庸人自扰之。人啊,往往都分不清楚什么是属于自己的,什么是不属于自己的。因此,经常会做一些在别人看起来很傻的事,不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而去追寻那些得不到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到最后碰得头破血流了才醒悟,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只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睡觉是不可能的,睡也睡不着。有太多太多事情如涌泉无法找到根源,而我又如浮萍在水中飘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风吹向哪里?我却要拼命朝自己的那个方向飘,日子愈来愈艰辛,举步为艰,无法呼吸。我必须学会吐故纳新,用大自然的方法呼吸,宣泄内心的惆怅、无奈、痛苦,从容面对红尘中的爱与恨,做到宠辱不惊,让生活充满生机。
百无聊赖,打开电脑,陈锡玩的网游征途的登陆界面一下跃入眼敛,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在里面的老婆,想起她的短信,我甚至开始想象他们在虚拟世界里的打情骂俏,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而且愈烧愈旺,就算119的消防队来了也无法浇灭。
吃醋?嫉妒?是爱?是恨?复杂的心情无法言语,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破坏、毁灭,是唯一解救我灵魂的途径。
拿起电话,找出刘正业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那端传来了他熟悉而老成的声音:“沙沙,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终于想起我这个干爹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三十七章:无心游玩
“没事就不能找您吗?我是特地打电话问候您的!”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刘正业,他在电话那端的笑声爽朗:“好好好,知道你乖了。不过,在干爹面前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既然他如此说,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冲着电话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啦!您能安排个时间吗?我想当面和你说。”
“嗯,当然。不过,今天没有时间了,有个非常重要的客户约见。这样吧,明天我陪朋友去都江堰,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同前往。”他说。
我欣然应允:“好的,明天见。”
第二天吃过早饭,陈锡与我一同出门下楼,在楼梯间我告之要陪干爹去都江堰,不到公司。他冷冷地望向我,满不在乎地说:“去吧!玩开心!”其实,我去那里他又怎么会在乎呢?他很忙,忙着为公司赚钱、讨债,就算不忙公司的事情,他还有很多女人需要应酬。
我在心里自嘲自己多此一举,又何必给他说呢,简直浪费口舌。
不过,我还是面带微笑的说:“肯定会玩开心的,风景优美的好地方心情自然愉悦。”
他半天没反应,未曾想跨出楼梯口时他猛然回头问我:“是陪彭凯去吧?你们还真懂得享受,有山有水,正好行鱼水之欢呀!”
我以为我听错了他的话,强调道:“彭凯?你胡思乱想什么?”
“是呀,难道不是吗?”他眼露凶光,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为何没有做贼也会如此心虚?但他竟然恶人先告状,真是不可理喻,我冷笑:“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啊?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还装出一副早已原谅我的样子,真被你骗了!不过,我提醒你,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以为自己喜欢干龌龊之事,别人就跟你一样!”
他无比激动地提高嗓门:“别在我面前装正经,你以为我愿意怀疑你?思琪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信任?第一次,我看见你们脱guang了抱在一起,你不承认。现在,别人的女朋友也亲眼所见了,你还想狡辩?楚沙沙,一而再,再而三,我们没有发现的还有多少次?你到底还想骗我多久?还是在考验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心理承受力的底线?”
“既然你已经坚信我红杏出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放弃解释,但并不代表承认。最后说一句,我从没做个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愿意信就信!”说完我朝自己的车走去,根本不想再理他,一是赶着去和刘正业他们会合,再则根本没心情和他吵闹,吵闹往往无济于事,根本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他却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别走先,把话说清楚!”
我甩开他的手,态度决绝:“等空了回家再说!”
“回家,你妈在!难道你要让他老人家知道?”听他说这句话,我心头竟涌上一丝感动,没想到他还会顾及我父母的感受。但是,他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是让人无法容忍的。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对他说:“那你想怎样?”
他站在车窗外,样子痛苦不堪:“我是个男人,无法做到让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还装着若无其事!”
“行,明天我就送我妈回老家,之后你想怎么样都行!”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我不能让我妈受到伤害。就算他要提出离婚,这事也得瞒住两老。我如此爽快,他倒不乐意了:“你还真潇洒,够狠!”
两个人到了这样的境地,言多必失,走,无疑是上上策。我启动汽车,车子缓缓开动,从后视镜里看见他一直愣在原地。
一个小时后,我、刘正业、吴德宽和一个叫柳珠的妖媚女子一起来到了都江堰。据说这位美女是吴的远方表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情妇。我跑去买了门票,他们选了一位男导游,我心理纳闷还需要导游?
原来此行都是为了柳珠,她是外地人,听说这里世界闻名,非要闹着来,吴德宽只得顺从。公务员哪有闲钱游山玩水?他便拉上了刘正业作陪,而我是自动送上门来伺候他们的。谁叫别人比我有呢?有钱!有权!
谁叫我有求于人呢?
现实就是现实,我已经没有爱情了,宠辱迭宕,只得为活得更好而煞费苦心,人生太多算计,实在太难,做一个精明圆滑的“好”女人不容易!
我们跟着导游先生一路前行,导游先生一边走一边解说:“都江堰建于公元前256年,是中国战国时期秦国蜀郡太守李冰及其子率众修建的一座大型水利工程,是全世界至今为止,年代最久、唯一留存、以无坝引水为特征的宏大水利工程。都江堰工程主要有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宝瓶口进水口三大部分构成,科学地解决了江水自动分流、自动排沙、控制进水流量等问题,消除了水患,都江堰使川西平原成为‘水旱从人’的‘天府之国’。这项工程直到今天还在起作用,目前灌溉面积超过1000万亩。”
他们几人走前面,我提着矿泉水跟在后面,无心听导游背得滚瓜烂熟的解说,望着奔腾而下的江水无限感慨在心中:古迹众多!宏伟壮观!景色秀丽!
柳珠穿着高根鞋,才过了伏龙观(创建年代不详,传说李冰父子治水时曾制服岷江孽龙,将其锁于离堆下伏龙潭中,后人依此立祠祭祀。北宋初改名伏龙观,始以道士掌管香火),来到二王庙她便叫唤着脚软,歪歪斜斜地靠着吴德宽的身体,那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一腿。
二王庙的修建是为了纪念李冰父子。建筑群分布在都江堰渠首东岸,规模宏大,布局严谨,地极清幽。庙宇依山而建,株檐飞阁,殿内有李冰和二郎塑像,石壁上刻有李冰治水口诀。参天古树林立四周,气势巍峨。
后来,我们又踏上了名播中外的古索桥——安澜桥,又名“夫妻桥”,位于鱼嘴分水堤之上,横跨内外两江,长500米。其修建具体年代已不从所考,但据《华阳国志。蜀志》记载李冰“能笮”。《水经注。江水》载“涪江有笮桥”,证明至少安澜桥的修建,不会晚于修筑都江堰的年代。现在的桥,下移100多米,将竹改为钢,承托缆索的木桩桥墩改为混凝土桩。
走在上面,桥身左右摆动,颤微微的,虽双手抓索,我仍甚是胆战心惊。
吴德宽看在眼里,坏笑道:“沙沙真是个‘胆小鬼’,你看我们珠珠多勇敢,一个人跑最前面。”他这么一说,我更是莫名其妙的好紧张,越紧张感觉桥晃动越厉害,使得自己停下脚步不敢再向前迈动。
刘正业见状索性上前来拉住我的手,然后送来一个信心十足的眼神,说:“跟我来,别怕!有干爹在你身边!”
第二卷:颠覆梦想 第三十八章:陪客
刘正业的话听来亲切而熟悉,同样的话曾经有人对我说过。
还记得当年彭凯出国后,我下定决心与陈锡恩恩爱爱,对他所做的事视而不见,装作若无其实,实则居心叵测,暗度陈仓,只想等待时机,有朝一日能给他致命一击。但是,那时候的我却无法做到随心所欲地控制情绪,偶尔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不该想的人和事,而陷入沉思,显得闷闷不乐。他以为我是因为孩子流产一事郁郁寡欢,便带我到都江堰散心。
同样的索桥,几乎和刘正业站在同样的位置上,他同样充满信心地伸出手拉住我,说:“跟我来,别怕!有我在!”
陈锡和刘正业的影子在眼前叠显,让人恍惚,我如同当年一样温柔、顺从地跟着移动脚步,不再害怕,就这样被男人牵着手。
其实,小时候在乡下,我和颜青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娃,同男孩子一样爬树捣鸟、上房揭瓦,被人追的时候,一层楼高的坎纵身就敢往下跳。别说索桥,就算达把梯子在空中,别人不敢过我也可以尝试。
“怕”字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孩子的专利。
但我必须“怕”,只有这样才能让身边的男人觉得给女人带来了安全感,是可以放心、可以依靠的对象。只有这样,才能激发男人想要保护女人的本能,如果这女人恰巧是男人喜欢的或者爱的,他便会竭尽全力。
男人能给人安全感,能保护自己喜欢或者心爱的女人,足以证明他自己而充满成就感。
一个男人能给人安全感才是好男人,能不能带给人安全感完全不取决于他的身高,而取决于他的心高。高大而窝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