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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
“算了,我们走!”我站起来拉住陈锡,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外面拽,但是他发起横来还真像头牛一样僵,怕多生事端,我只有拿出杀手锏,百般温柔的叫了一声:“锡GG!”听到我这么叫他,他一下老实了,顺从地跟着我走出民政局大楼。
这“锡GG”与前面提到的“习惯”一样,也是一种习惯。
陈锡曾经说过,只要我这样叫他,无论什么事,是对是错,他都会听我的。
我还清楚的记得,说这话的那个时候,因为潘金凤,又因为没了孩子,他一方面对我满怀愧疚之情,一方面是为了弥补,所以对我言听计从,从来不说过“不”字。那时候,我甚至怀疑过他可能是真的爱上了我,于是故意问他:“你真的愿意对我好?一辈子都疼我?爱我?”
陈锡搂我在怀里,柔情蜜意,话语里尽是温柔:“你叫‘锡哥哥’的声音最动听悦耳,如果你以后有要求,就这样叫,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那叫你去死呢?”躺在他怀里,抚mo他的下巴,他的胡子弄得手心痒痒的,到现在那感觉依然清晰。
陈锡用手托起我的脸,让我以45度仰望他,他的眼睛幽静而深沉,他轻轻地将吻印在我的唇上,然后深情地表白:
如果——
你舍得,
如果——
你愿意相陪,
此时此刻——
让我们一同死去吧!
第三卷:孽缘 第八章:围城之困(下)
站在民政局大楼外,陈锡仍然一肚子怨气,嘴里不停责怪人家工作人员态度不端正,没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当这是什么好事?
离婚说好听点是给两个人自由,彼此放对方一条生路,好各自重新追求幸福生活。说难听点就是伤风败俗,有违道德伦常。上,对不起党和人民,影响社会安定团结,下,对不起生生父母,严重的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实该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他还巴望别人把他当上宾一样伺候?
话是这么说,该离的婚还是要离,不能因为没有结婚证半途而费。
我问陈锡:“怎么办?”
他回答:“一起回老爸那里去拿,你也顺便看看他老人家,毕竟也喊了他几年的爸,估计在他有生之年,你以后也不会再见他了。”
陈锡这么一说,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涩。毕竟罪不及家人,想他老父亲几年来对我不算好,可也不算坏。
怀孩子那会儿,他还是千叮万嘱陈锡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冲着这份情义,无论如何我也该再去看看他老人家。虽然,我知道这份情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来到老父亲跟前,奉上一杯热茶。
三个人坐在客厅的三张沙发上,几句礼节性的嘘寒问暖之后,似乎再也找不出共同语言,大家开始沉默,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盯着电视荧屏上的朱军看。
朱军正对着一位老艺术家模样的佳宾一如既往的深情和煽情。
结婚证是陈锡给他父亲保管的,我认为他开口要比较合适。于是站起身说去厨房帮王阿姨的忙,走到陈锡背后,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提醒他记得问父亲要,然后径直走去厨房。
王阿姨系着围裙正在切着猪肉丝,见我进厨房连忙对我说:“沙沙,你难得过来一趟,快出去休息,这里面脏着呢!”
“正因为我难得过来,才要来给你添乱呀!好久没见,都想死我了!”我从她身后抱着她的腰,故意放嗲。
当年在医院与王阿姨结缘,因为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在夜市挨的刀伤才得已最快的康复。为了感谢她,陈锡将他请到家中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她把我和陈锡完全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甚至更加疼爱,无微不至,让人感激、感动。
一年之后,一方面因为我和陈锡很少在家中吃饭,一方面又因为父亲年事已高,身边确实需要有个人照看,王阿姨无疑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她这一来照顾,任劳任怨,一转眼已经好几年了。
我见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丝,故意逗她:“王阿姨,你是不是又该去锔黑油了?”
她将肉丝放进碗里,一边打开冰箱拿鸡蛋,一边一本正经的回答:“咱再也不去花那冤枉钱了,上次染了头发才多久?这不,又白了。”
说着她将鸡蛋打碎,蛋清倒进装有猪肉丝的碗里,蛋黄放进了一个空碗备用,她接着说:“反正老都老了,又不像你们小年轻爱漂亮,今天弄个红色,明天整个棕色,我呀,算是想明白了,得把那钱存起来,寄回老家给我孙子上学交学费去。”
我站到她旁边,随手拿起一个西红柿在手中把玩,笑着对她说:“您呀,一点都不老。还有,您染头发的钱算我的,放心去吧!”
她埋头开始拆洗着青菜,语重心长的说:“沙沙,不是当阿姨的说你,这些年我是亲眼看见的,你和小陈一路走来风风雨雨的不容易,生意不好做,有点钱也要省着花!对了,最近你们没闹别扭吧?可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呀!”
听她这么一问,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不停打转,我连忙放下手中的西红柿,移到窗户边,抬头望向天边。其实看不见很远,远处都是城市里的高楼,高楼阻断了我的视线,而我能看见的只有对面的那幢楼。
只是,这样,我的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就算流,也只往心里面。
王阿姨一直忙活着,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细微反应,她继续说:“其实你和小陈之间的矛盾我也知道点,别怪当阿姨的多嘴,这男人啊在外面花天酒地很正常,粘花惹草是他们的天性,你看旧社会男人三妻四妾的,那女人不是不活了?”
我尽力平复情绪,对她说:“婚姻是需要让步,可是光我牺牲自尊,一味的让步,一样经营不好家庭呀。”
“大道理阿姨我是不太懂,不过我得提醒你,小陈那么优秀的男人应该不会乱来,可保不准外面的女人惦记着他呀,所以你要有足够的气量,允许别人对它流口水。”她将锅放在炉灶上,准备炒菜,推我出厨房。
我收拾心情,强颜欢笑,双手把在厨房的门框上,回头嬉皮笑脸地对她说:“我只对您老做的菜流口水!”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好了我叫你们!”
“哐铛”突然客厅传来一声响,我三步并着两步上前一看,是老父亲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他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陈锡从沙发上一下立了起来,惊魂未定的喊到:“爸,您没事吧?”
他蹲下去握住父亲的手,可是父亲的手仍然抖个不停,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陈锡,一言不发。
我忐忑不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蹲下去开始收拾茶杯的碎片。
就在这时候,老父亲挣脱陈锡的手,泪眼婆娑的拉住我:“沙沙,我的好儿媳妇,告诉我,你们在一起这刚开始过好日子怎么就要离婚?你们一直那么好,为什么要想到离婚呢?你们有没有替我和你父母想想?啊?”
“我……”一提到我的父母,我的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好,好!你们要离婚,要拿结婚证是吧?趁着我还有一口气,我去给你们找!”说着,他颤颤巍巍地就要起身去卧室。
陈锡带着哭腔,哽咽着喊他:“爸!我错了!爸,您别气坏了身体!您打我吧,是我不孝!”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老父亲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的腿一下发软,莫名其妙地也跟着跪了下去,并请求老父亲的原谅:“爸,您别找了,我们不离!”
第三卷:孽缘 第九章:欲哭无泪
婚没离成,只因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被触动,一时冲动,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可是,一出老父亲的家门口,我就后悔了,尽管不离有很多好处。
首先老父亲不再生气了,展露笑颜,一反常态地在饭桌上夹菜给我;再则陈锡主动泡了两杯茶,一杯给他父亲,一杯给我,请求我们原谅他的过错。
若不是老父亲拿眼睛直盯着,无论如何那杯茶我是一口都不会喝的。
婚不离了按理是件好事,可我还是太天真,以为喝了一口茶,自欺欺人的认为我和陈锡就能冰释前嫌。却未曾想到矛盾依然存在,甚至变本加厉。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陪老父亲吃完饭,坐下来又喝了一会儿茶,大家都觉得无聊,也没什么话好聊,陈锡终于忍不住提出:“我们该走了”。
老父亲点了点头,起身送我们到门口:“那行,忙你们的去吧!”
王阿姨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与我们说再见,我们满含笑意挥手,随后,陈锡温柔地拉起我的手,转身下楼梯。
我们转身的时候听到背后关门的声音。老父亲住在一楼,所谓楼梯也就是三个台阶而已。三个台阶用了三步,又迈了两步,总共用了五步我们走出楼梯口。这边我们刚刚出楼梯口,那边老父亲和王阿姨的头已经从窗口探了出来,笑眯眯的冲着我们喊:“开车要小心!”
“知道啦!”陈锡有点不耐烦,但脸上依然保持灿烂的微笑。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一刻都舍不得松开,就像生怕我从他身边溜走一样。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过窗下,走过老父亲和王阿姨的眼前,一直走到转角,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刚拐了弯,陈锡突然就甩开了我的手,脸色急转直下,由晴变阴。
我十分诧异,呆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转变得如此神速:“原来刚才你在爸他们面前都是假装出来的?”
陈锡听到我的话,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对着我说:“是的,我那不是为了配合你吗?可别告诉我你一直没有装!既然决定了不离,那以后我们在父母面前只能假装恩爱,只能演戏,不是吗?”
手心还留有他的余温,前一秒的感受仍然真切,后一秒他却说是演戏,我不敢相信:“但是你刚才分明……”
“分明什么?分明很真诚,是吗?如果不假得真,能骗过我父亲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一个人能把虚假演绎得连真诚都自愧不如,不得不让人佩服。
“也好,反正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有什么好结果!”
“你当然没想过要和我有好结果,因为你只想与你的后备男人有好结果!”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别以为我会愚蠢到真相信你和他之间是纯洁的友谊!还有你早就把财产想办法转移了,我都知道!”
“我拿的全是属于我的!”
陈锡哼了一声:“你的?也不想想你到成都来的时候有什么?就一个人!若不是嫁给了我,你会有?那些可都是我带给你的!不过,我告诉你,楚沙沙!那些我陈锡不稀罕,就当我送给你的吧!反正玩女人不就得花钱吗?”
“玩女人!无耻!”到了这个时候,我除了不由分说地掴他一耳光,就是在心里也甩自己两耳光。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我还是后悔呀!后悔自己为什么看见他在老父亲面前下跪自己的膝盖骨会发软?后悔为什么控制不了冲动把“不离”两个字说出口?
陈锡挨了我一耳光,脸色直往下沉,不过他瞬间冷笑:“我无耻?我再无耻也比不上你呀!从一开始你不就喜欢上我的钱吗?那时候你家里有多穷你该比我更清楚,连你老爸医病的3,000块都拿不出来,我好象记得,为了钱你老妈甚至可以给别人下跪!”
“你……”陈锡的话我却无可辩白,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这是曾经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