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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径直走向停在旁边的一辆车,我这才发现那是陈锡的车。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松了油门放慢车速,伸手将后视'文、'镜擦了擦,再定'人、'睛一看,那人的确'书、'是陈锡,那车是'屋、'他的车!走到车前,他将东金交给她,他为她们拉开车门,于是颜青抱着东金上了车,他也迅速上车。
眼看他们的车就要开过来,我心想不能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紧急关头我灵机一动,将车开到拐角的一条道上停下来,等待他们的车子开过去。在心中数着秒,两眼直直地望着路口,深吸一口气,仍然感觉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我在害怕什么?怕他们发现我?还是怕自己发现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终于他们的车从眼前一晃而过,稍微等了一下,我便慌忙地跟了去。
不一会儿,陈锡的车在一家叫福慷诊所的门口停下。我在远处看见颜青抱着东金跑了进去,陈锡也跟着进了诊所,看样子是小东金生病了。
我坐在车里,开始抽烟,开始猜测。
作为朋友,陈锡来帮帮忙是应该的。可是半夜三更的,颜青有事怎么不找我?还有李二娃?我们可是在一起喝酒呀,一句话的事。难道找陈锡就要容易些吗?或许是吧。现在看来,在颜青心里,他比我更值得信赖和依靠。而陈锡是一个不喜欢将心事吐露的人,可我们离婚的细枝末节他却愿意告知她,显然颜青已经成为了他倾诉的对象。几年来,他们已经变成了很好的朋友,而且,他们相互信任着。
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思量再三,我拿起电话给陈锡打了去,故意装着醉酒的口气:“你在哪儿呢?我想见你!”
这时候,陈锡拿着电话走出诊所,他说:“小东金生病了,我在帮颜青的忙,现在走不开!你少喝点酒,还能开车吗?不能就等我一会儿!”
他居然没有撒谎!似乎还在关心我!我竟有些失望,原来都是我思想复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陈锡坏,就算我和他不能在一起,颜青是我打小的姐妹,她一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她和他不可能!于是,嘴上不由关心起小东金来:“生病?严重吗?”
陈锡回答:“吃坏了肚子,应该不碍事,等拿了药送他们回家,我就过来接你!”
我说:“不用了,我这里有朋友一起,他们知道送我。”
陈锡望了望诊所里,说:“是彭凯吧?好!不打扰你了,你继续!”
“喂!”我还没来得急反驳,他已经挂掉电话进了诊所。我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给他解释,又觉得没必要,还解释什么呢?他已经认定了这顶绿帽子。
正在这时候,有电话进来,我一看号码,不认识的,懒得接,便挂掉。可对方不打通不罢休,立刻又打了进来,我再挂,对方再打,最后我不得不投降了,没好气地冲电话:“喂,我楚沙,请问你哪位?”
“我是张老师!”
“哦,您好!张老师,有事吗?”
“今天走得太匆忙,也没聊上几句,你看这几天要是有空,我们再聚聚?”
“好呀,我的时间倒是方便,只是您?”
“我平常在证券交易所,你要是愿意,可以到那里找我。”
“好的,好的,我来的时候给您电话。”
“我们可说定了,到时候见哦!老师请你吃好东西。”
“嗯,再见!”挂掉电话我一抬头,却发现陈锡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想必是在我打电话的时候,看完病的他们已经离开。本想再问问颜青,小东金病情如何,但想到陈锡便作罢,摇了摇头,启动车子,径直开车离去。
回到住处已经23点56分38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下床披上睡衣,倒了一杯干红,走到落地窗前,站了两分钟,又喝了一口酒。酒香浓郁,口感却不怎么佳,大概是因为先前在酒吧喝了芝华士。扶着逍遥椅子坐下,俯身将酒杯放在乳白色地毯上,再躺回逍遥椅,借着城市的灯光,红酒看起来比喝起来更加醉人。
望着红酒杯发呆,过了一会儿,酒杯里却突然出现了彭凯的影子,他正微笑着对我说:“为你,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
他刚说完,思琪又出现,她无比野蛮的冲我吼:“淫妇,别跟我抢男朋友!”
接着是潘金凤的嘲笑:“你只是工具,陈锡不爱你,他爱的是我,哈哈……”
她笑着笑着脸就变成了我老妈,老妈在哭泣:“沙沙,你爸住院了,我们没钱,我们没钱,你快拿钱回来,拿钱回来!”
老妈走后,陈锡又从杯子里冒了出来,他露着狰狞的笑:“老婆,回来吧,你不是要钱吗?我有,你看,我有好多钱,好多好多钱!”
陈锡边说边从身上取出钱,抛在空中,抛在地上,最后狠狠地朝我砸过来,直砸到我头上,起初我还硬挺着头让他砸,可后来头越来越痛,他再砸,我只好躲开,于是使劲将头一偏,没想头被撞了一下,所有人一股脑的全消失了。
手摸着硬生生疼痛的额头,睁开眼望着夜空,才发觉自己刚刚是睡了过去,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梦境却如此的真实,让我冷汗淋漓。
跑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将自己冲了个遍,思绪却无法平息。脑子里不断闪烁、重复着梦境里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一沓一沓的钞票上。心想不管是报仇,还是生活,生存,钱是最重要最根本的,没有陈锡,我得靠自己赚钱,而且要比他赚更多的钱,让人刮目。
第三卷:孽缘 第十四章:张志财
世界不会在意你的自尊,人们看的只是你的成就。在你没有成就以前,切勿过分强调自尊。——比尔盖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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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张志财完全颠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让我难以相信眼前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人,就是当年那个只会搞学术研究,一门心思教书的授课先生。
那天,我如约来到华夏证券,大厅人山人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的死盯着滚动的大屏幕,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在电脑前磨磨趁趁,个个都似乎生怕耽误了行情买卖股票。
我在大厅转了一圈没能发现张志财的身影,心里正嘀咕着这人怎么这样,明明说先我而到,可人呢?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张志财什么也没问直接叫我到门口。
一出门口,他便认出了我,但我起先愣是没敢认他。因为挂在他脸上的那副很多很多圈圈的眼镜儿已经不见了,而且他的手上还挽着一个穿着时髦,气质高贵、幽雅的年轻女士,女的看上去顶多30出头。
见我发愣,张志财介绍到:“这便是我给你提到的学生——楚沙。沙沙,这是我老婆大人——刘丽红。”
张志财今天虽然没戴眼镜,五官端正,轮廓分明,比戴眼镜时顺眼,但仍然说不上是好看的男人,更谈不上帅,所以听到他这么介绍,我心里第一反应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哎,可惜了。
“师娘好!”
“嗯,你好!听志财说你很上进,虽然是小镇上的女孩子,但大学文凭是靠自学拿到的,不错!现在要来跟他学炒股赚钱吗?好好学,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师徒了。”
听她话里有话,言语之间夹杂着不屑与藐视,什么小镇,小镇怎么了?如此貌美如花的女人怎么会长着一双狗眼?我在心里恨恨的,这会儿又替老师可惜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让这般一朵花随便的插在身上?
本想朝着她吐口水,但看在老师的面上,我又不得不笑脸相送:“师娘再见!师娘慢走!”
“再见老婆!老婆路上小心!我等你电话!”张志财犹如恭送老佛爷,刘丽红指高气昂,拽得跟二百五一样,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
送走了刘丽红,张志财回头难为情的对我说:“沙沙,她说话向来不经大脑,口直心快,看在我的分上,你别往心里去。”
“老师,她说得没错,我只当是表扬我来着。”
张志财笑了:“好好!走,我带你参观我的办公室去。”
我十分纳闷:“办公室?不在大厅吗?我看人家炒股都在里面呀!”
张志财带我进大厅,然后饶到边上,我这才发现这里有楼梯,我们顺着楼梯而上,站在楼梯上整个大厅一览无余,下面人头窜动,显得十分拥挤。他说:“你看见的都是散户,他们的投入比较小,而对待资产较大的客户,证券公司是会安排单独的办公室的,俗称大户室。大户室炒股和在家差不多,方便。资金量比较大,消息来源也较多。”
我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汗颜:“哦哦,那最少要投多少进来才能进大户室呢?”
他带我继续上楼:“几百万。你看这二楼,还有三楼都是大户室。”
我啧啧感叹:“有钱人真多!”
说着话,不觉我们进了属于他的那一间大户室,长方型的桌上放着两台电脑,电脑是开着的,一台屏幕上滚动着红与绿两种颜色,一台是股票的走势图表。一共有两张皮电脑椅,他为我倒了一杯水,拉开其中一张叫我坐,他自己坐在另一张上面。
我接过水杯,有点傻傻的说:“我一直以为炒股就是端着盒饭站在大厅盯大屏幕,夏天还会弄得满头大汗。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这里还有冷气!还没有人打扰!原来赚钱可以如此轻松自在!”
张志财看着我,就像看当年他的学生,可能他觉得我依然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天上不会掉馅饼儿,没有什么事是容易的,更何况赚钱!”
“可是您,您不是成了有钱人吗?这才几年时间,算算该是4年。”
听我这么说,他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但他马上点了一支烟掩饰,问我要不要抽,被我拒绝,然后我掏出自己的烟来说习惯了抽红娇。他吐出一口烟雾,说:“沙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实话告诉你吧,我自己并没有钱,钱全是刘丽红的。”
“她的不就是您的,她可是您老婆,我师娘!”
张志财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带者对自己的鄙视与嘲笑:“索性今天我都告诉你,她还不是我老婆,我们根本没有领证。现在呀,我和她的关系,表面上是夫妻,实际上我只是她的男朋友,说难听点就是小白脸,吃软饭的而已。车子是她的,房子是她的,就连我的人我的心也都是她的。”
以我了解和认识的张志财,他怎么可能做小白脸,吃软饭?其中必定有因,有故事。
这时候张志财是信任我的,他需要的是听众。但我环顾四周,总觉得这里不适合聊天谈心,于是对他说:“张老师,我早上没吃东西,你说过要带我吃好吃的,我们到那里边吃边聊,好吗?”
张志财看了看时间:“好,也该饿了,走,老师今天有好多话要说,吃了我的东西可要耐心听我讲故事哦。”
“东西不好吃可不行。”
我们将烟灭掉,起身离去。
吃饭的地方离证券交易所很近,是一家装修雅致,精小的中餐官。咋一看上去与其他吃饭的地方没有区别,但这里的菜名却独具特色,而且菜的味道不错。我们点了“红红火火”其实就是红椒炒肉;“难以抗拒你的容颜”卤猪头肉;“点点滴滴都是你”花生米;“苦尽甘来”苦瓜炒蛋;“头发乱了”带丝汤。然后要了两瓶雪花啤酒。
菜一上,酒一开,随着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张志财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我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洗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