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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锡乘他们说话间仔细看了看那份广告策划书,觉得并没有不妥的地方,然后问彭显祖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彭显祖用手指了指策划书某处说:
“我希望在这块缩减预算费用,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装饰装修这块根本没什么利润空间,我也逼于无奈呀,要不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为难啊!”,以陈锡在广告这行多年的经验,彭显祖这么缩减费用,他赚的钱至少要少20%,这只老狐狸,这么多年和好几个房产开发商“紧密合作”,装饰装修可没少捞油水,竟然跑这里哭穷。
“彭总,缩减金费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到时候广告效果可能没有预期的好,我是怕影响了你的大生意。如果因小失大,我可担当不起啊!”陈锡说得合情合理。彭显祖点着头觉得是这么回事,但是我发觉他看了眼潘金凤后有些犹豫,莫不是她从中作梗?
其实我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潘金凤深爱着陈锡。进了公司后我才惊奇的发现,潘金凤居然是博士文凭,精通英语、日语,这么优秀的一个女人,从进了陈锡公司,6年间就再也没换个工作,而且只是个秘书,工资陈锡能给他多少?如果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什么?
“彭总,我们先吃饭好吗?我都快饿死了。”我笑着问彭显祖,手拉了拉陈锡对他说,“你就知道和彭总谈赚钱的事,我陪你一天,也不管我。”陈锡当然察觉事情的微妙,他赶忙答应:
“彭总,你看这样,我们也别光谈正事,忘了还有两位美女在,先吃饭,反正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都好商量!”彭显祖看了看我楚楚可怜的样子,连连说好!好!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九章:成都夜生活
那天吃完饭,陈锡拦了车叫我自己先回家,后来他是怎么说服彭显祖的我不得而知。
最近公司里新来的秘书小张性感动人,很是开朗,有意无意间流露出对陈锡的爱慕:“有你这样的老总,就是我们员工最大的荣幸,你老婆一定是个令人羡慕的幸福的女人!”
陈锡倒是很受用,“我已经是你老总了所以你很幸运,我现在还没老婆,那个幸福的女人我还在寻觅……”
他还很温柔地看她,我猜要不是碍于我,一来二来三去的,估计他们早就进入“激情燃烧的岁月”。
下班后独自一个人回到家,心里特别烦乱,忍不住给颜青去了一个电话:“喂,颜青,我很烦!”
“烦恼最是无情夜,笑语欢颜难道那就是亲热?”她还在电话那端唱起来。
我很生气,“算了,我挂了。”
“喂——喂,别,我逗你耍的,杂各起的?哪个把你惹到了?”她着急地操起了川普,以为谁欺负了我。我告诉她没谁,是我自己很多事情太在乎,总把梦和现实分不开,徒增烦恼罢了。
“这样,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保准你忘掉一切忧愁。”我们约好晚上9点半在KAKADUDISCO(卡卡都俱乐部)门口碰面。
KAKADU位于成都时尚引领胜地,是夜,总有很多需要放纵、放松自己的人会慕名前往,在夜色遮掩下追随极致冲动的快感。
我穿好牛仔短裤拉上拉链,配了件胸前印有紫蝴蝶的白色吊带背心,站在镜子里面的自己分明像是失恋,落寞而疲惫。
陈锡,可恶的家伙,让我陷入迷情,又对我若即若离。他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几番暧mei。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必须第一时间把所有怨气释放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否则我会疯掉!
今夜,就在今夜!
霓虹在黑夜绚烂,车子穿梭在街道,两旁的路灯飞驰而过,夜,诱惑着一切。
我刚下车就看见一个前突后翘,妖艳时髦的美女冲我招手,走过去,果然是颜青。我们一同走进大门,引来无数人侧面。
错落有致的桌位散落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在训练有素的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找了个靠近舞台的位置,颜青说这里可以更清楚看见表演节目的帅G靓女。这时候,大部分客人已经坐落其间。
我们要了半打Carlsberg(嘉士伯)啤酒,没用杯子我直接喝了起来,颜青大声喊我喝慢点,不够我们再点。酒喝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听着,我觉得还少了什么?烟,对,我问颜青要了支点燃,想让我的血液一起燃烧、沸腾。
颜青拉我进舞台乱舞,眼前美女如云,俊男电眼抛飞。混在人群中间,我们“甩啊甩”,体味着强烈的眩晕感,尽情放纵吧,尽情发泄吧,无奈和不满。
舞台最高点上两个表演热舞的火辣MM,简直比我还穷,衣服布料就剩一点点。扭动的腰肢和屁股让无数人“心跳加速”,个个充盈膨胀,无形的力量让人神经和灵魂都跟着兴奋。就连平时自己喜欢做,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现在也敢做了。
于是男人有地放肆,女人放荡不羁。
而我只是想忘却,忘却陈锡,忘了和他的点点滴滴,让思想一片空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放空的快乐,或许对我实在是种奢侈,跳到极度疲惫后仍然满脑子是他的样子。
一个帅G在灯光闪烁间向我微笑,向我走来:“美女,我可以坐下吗?”他极度温柔,温柔中带着一种强悍,一种坚定。
“当然。”我需要刺激,需要让自己鲜活起来,也需要证明我超吸引人。
如果陈锡能看见,他会在乎吗?他会拉起我走开吗?有什么能刺激他麻木不仁的神经?
“我很高兴能认识你,老实说我注意你们很久了,我喜欢你,能留个电话吗?”他不掩饰,很真实,他也非常了解自己的魅力。所以他自信、自以为是,他觉得没有女人至少这酒吧的女人不会拒绝他的嗜好。
“滚开!……你TM谁啊?……”我讨厌这种浮夸的男子。他怎么能企图占据陈锡的位置?破口大骂,痛骂,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他是谁?谁来阻止都没有没用!
他还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拿起杯子毫无顾忌恨恨地砸了过去,没想到他身手不错,居然闪开了。我心想算他走运,遇上我了,要是碰到个会点武功的女中豪杰,他不死也要掉层皮。
几个武装齐备的保安很快围了过来,将我们和帅G一起请到经理办公室。其实这种事情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例行公事而已。
借着明亮的灯光我才看清楚他真的很有型,如果现在喊我丢杯子,打死我都舍不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的衣服被啤酒弄湿一片,颜青陪着笑脸给人家说:“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我们赔付你的干洗费用,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这只是小事而已。这是我的名片,我还是那句话,非常高兴能认识你们,如果我实在没那么讨厌,或许你们愿意和我交个朋友,请打这上面的电话。”颜青接了他的片子,如果没有陈锡,我也会接,这么有承担、包容的男人做个朋友也不错。
陈锡!居然、竟然、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走过来和那人握了握手,相视而笑。然后走到我身边半拥着我的腰说:“彭凯,这是我女朋友楚沙,她有得罪之处,你不要介意哦!那是她好朋友周颜青。”
“幸会!幸会!,我说嘛,来这里的美女我怎么会不认识?真是有眼不识‘嫂子’啊!”他话里透着失落,又像是惊喜。
他们之间有点男人的义气,但其实更像对彼此的交待。
本来他们约好一起宵夜,但我顾及陈锡对我的想法,而推说乏了想早点回去休息。所以一伙人最终分道而行,颜青回李家沱,我和陈锡回了园丁园,这是他第1次陪我在这边住。
之所以他一直无意留宿这里,估计和“潘金莲”有着某种关系。他不说,我也不愿意问。
我渴望着有个人真心的同我交流,一起分享生活。他真的让我可以敞开心扉跟他说话吗?或许,他的疲倦、困惑同我说,虽然我帮不了他什么,但至少我理解他的处境,可以帮他分析问题,给他实际的建议,我会让他感觉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快乐、痛苦、很多事我们都藏在心里,独自承担。
我经常想,在陈锡面前,丢弃一切虚伪和造作,我能还原成最真实的自己吗?那是别人看不到的我!!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十章:突如其来的幸福
这几天的天气闷热得让人烦躁,本来准备下班后去游泳好好轻松轻松,但是临下班的时候,陈锡叫我到他办公室,约我晚上陪他一起出席一个朋友的家宴,叫我下班后先回家准备,他到时间来接我,他的口气和样子根本不容许我拒绝。
回家后我先冲了个澡,选了件白色休闲T恤套上,再配了条短裤,想到晚上还要见人,又特意划了个淡妆,再照了照镜子,看起来很清爽,很自在,应该不至于给陈锡丢脸。
这时候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陈锡。
“这个”他微笑着递给我一个袋子,“你拿去换上!”我接过来跑进卧室,拿出来一看是条白色的连衣群,Armani(阿玛尼)的,彭显祖送给颜青的衣服就是这牌子,我知道这并不便宜,由此推断晚上要见的人肯定不一般,至少,陈锡重视。
我换好后站到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好看嘛?”
“好看,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我作害羞状,他突然又说“恩,我说的是裙子!”明知道他是故意逗我,心里还是不舒服,跟着他悻悻地下楼。车子穿梭在城市的街头,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心里发慌。实在忍不住就问陈锡:
“我可以不去吗?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装出有点头疼。他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直注视着前方,专心的开车。几分钟后说:
“不用害怕,只是见几个不重要但是必须要见的人,你什么都不用做,吃饭而已。”
“哦。”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稍微塌实了点。但是没过一会,还是发慌。
自从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后,我都有意回避着他。我越来越清醒地认识,我和他的关系只能用“一般”来形容。只不过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一般’同事,凑巧我们有点八秆子打得到的亲戚关系,他凑巧帮我找了一个容身之所,又凑巧在不该发生亲密关系时候发生了两性关系,仅此而已,别无其它,跟“爱情”简直扯不上关系。
“银杏”这是成都有名的一间酒楼,坐落于风光优美的府南河畔。我和陈锡随始终微笑着的服务员小姐步入酒楼,古色古香的整体装潢,立刻给人感觉纯厚的华夏文化内涵和古朴的民族风韵,选择在环境如此幽雅、温馨的地方进餐,看来和公事无关。
进入包间,里面早有5个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正对着门的位置坐着一位白发老翁,精神矍铄,我微笑着点头以示礼节。老翁左右两边分别坐着1男1女,男的都温文尔雅,女的端庄秀气,靠门空出两个位置,陈锡很有绅士风度地为我拉开其中一张空位,屋里的眼睛齐刷刷得看着我。
“爸,这是我给你们提起的楚沙,我的女朋友。”陈锡恭敬的向老翁介绍着我,我一听是他父亲,不自觉的轻微颤栗,立刻紧张起来。
“伯父您好!见到您我很高兴!”我微微鞠一躬。心里瞬间千万次责怪他自作主张,早知道是见他家人,我也好有所准备,至少把要说的话,还有他们可能问到的问题都事先演练一遍呀。
“恩,乖,快坐下,都自己一家人不必客气!”他父亲一脸笑意,和蔼可亲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到底喜欢还是不满意我。他感觉到我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