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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乖,快坐下,都自己一家人不必客气!”他父亲一脸笑意,和蔼可亲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到底喜欢还是不满意我。他感觉到我的紧张,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继续介绍:
“这是大哥,大嫂。”他指着坐在他父亲右边的男女,我们相互问好后他又指着左边的男女介绍:“这是姐姐和姐夫,是对我最好的人!”
“还是我弟弟会说话,知道姐疼你。来,你们快坐下,别把沙沙站累了,你怎么不会心疼人呢!”他姐姐真是厉害,一句话又是表扬又是打板子的。
“哎,看来我和你哥是不够疼你这个弟弟了,反正弟妹我们也见过了,大家也算认识了,那今天这饭我们就不吃了,还是走了算了。”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嫂子尖尖的下巴,颧骨高耸,相书里说有着这样长相的女子十之八九尖酸刻薄。她话虽说走,但是没有半点起身的动作。
“好呀,那我不送嫂嫂了!”陈锡一脸认真。我不清楚他家里的具体情况,也不好妄自说话,场面一时尴尬。
“今天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你给我少说两句!”坐在旁边的大哥板着脸吼她,“弟妹今天第一次和家人见面,别让她笑话,好歹你是嫂子,要做点好样子!”我难为情的笑了笑说:
“大哥见外了,嫂子和姐姐这是故意开玩笑制造气氛欢迎我吧,一家人都开心欢迎我,就你当真了。”听我这么一说,那姐夫倒会查颜观色,赶紧补一句:
“我看你们兄弟姊妹见面,不抬杠就不快活,个个跟没长大一样!还是我最听话,从来不惹爸生气!”原来最重要是怕惹老爷子生气,这时候大家才发觉有点过火,他父亲脸色不太好!
服务员开始上菜,菜式丰富,荤素搭配,样样可说是美味佳肴,席间喝的是五粮液。我敬了他父亲一杯酒,再后来就混在其中,大家举杯我就举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不是家庭聚会,完全没有家庭气氛,也就比较应付。
一顿饭吃了2,000多元,他姐夫非要埋单,被陈锡阻止了。吃完饭,走出酒楼和大家告别,都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他父亲喊陈锡常带我回家,并交代陈锡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
陈锡直接把车开回了桃花圆,回到家和他一起坐在客厅听音乐,他慢慢地点了支烟,问我:
“怎么样?”
我说:“什么怎么样?”
“你觉得我家人怎么样?”
“好呀,相亲相爱,吵吵闹闹才像一家人!”他知道我话里有话。沉默良久,好像鼓足了勇气才又开口:
“如果,委屈你,进这样的家,你愿意吗?”我以为我听错了。
“啊?”
“你也看见了,我的家人就这样,从我母亲死后,家对于我就没有了温暖。”他灭掉烟,坐到我身边,将我揽入臂弯,“你到酒吧醉酒我知道是因为我。那段时间,我懦弱、犹豫,没有勇气面对你的爱,我是怕,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将手指轻轻放在他唇上对他说:
“别说了,是我不够好!那么多好女人,你怎么会在乎我!”
“不,一直我都那么喜欢你,你的笑,你的一举一动都充满魅力,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能给我前所未有的快乐,和你在一起轻松、自然,我可以全身心放松。在我心底,你像极了情人、妻子和母亲,我一直渴望着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又继续说:
“答应我,做我一辈子的女人,永远别离开我,好吗?”他是在向我求婚吗?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十一章:天下父母心
星期天,睡了个懒觉,起床已经临近中午。坐到电脑前加班,公司最近接了新项目,大家都很忙,我也没能再闲。
耳边却一直萦绕着陈锡的话“做一辈子的女人,永远别离开我”“永远在一起”。其实我也好希望能成为实现,而且他正是我想要的男人,想要一起度过一生一世的伴侣!
但是,他的一切我真的了解吗?有时候,我觉得他好陌生,是一个完全我不认识的男人。
见到他家里人之后,我更没有勇气和信心能和他们和平相处,而他们能接受我的家人吗?我甚至可以想见他嫂子看我父母的眼光,我怎么能让自己的亲人受委屈?
如果和他结婚,总有一天我想将父母接到成都,他们一天一天老了,总要有人在身边伺候才是,这些陈锡又能接受吗?即便能,他能善待我的父母?
很多实质和现实的问题我想都不敢往下想。
我也同颜青讲起陈锡表示想和我结婚的事,颜青第一反映是:“结啊,赶快结,越快越好!这是我们的梦啊!”第二反映是:“别结,千万别和他结婚,嫁猪嫁狗也不能嫁给他呀,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我当时就蒙了,心里更没有了主意。
哎,还是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反正他还没正式向我求婚……
烈日当空,热浪一阵阵袭来,打开空调,才稍稍感觉几丝凉爽,我继续坐在电脑前加班,工作还是必须得完成,如果星期一交不了,岂不让潘金莲抓住小辫子?
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惯我,如果找到机会,还不想方设法让我自动离开陈锡?
即便和陈锡不能最终成为夫妻,我也不想这么快离开他。
过了一会,电话突然响起,原来是母亲。从离开家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没听到她的声音,我竭力控制激动的情绪:
“妈!你还好吗?爸爸身体怎么样?”
“好好,我们都好!沙沙,你现在杂各样子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而兴奋的家乡土话。
“我很好,陈锡哥对我也很好,工作点都不累。我寄回家的钱你们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寄那么多干啥子,你自己在外面不用钱说?”她还担心我。我第一个月试用期领了1,500元,给家里寄了500元;从第二月开始,公司就说我试用期满发的2,000元,我就寄的是800元。
陈锡根本没有收我的房租,我把钱拿去还给颜青,她又死活不要,说她现在过好日子,不可能自己最好的朋友跟混盖帮似的。我觉得朋友和钱还是分清楚点好,往桌上一丢想走人,结果她说:“你走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硬是逼着我拿了回来。
“妈,我自己留着钱用呢,你不要操心我。你和爸累了那么年,也该享受哈了,该用的时候就用,不够给我打电话!”
说实在的,我上班有工作餐,其它时候一个人就随便凑合着吃,陈锡和颜青经常请我吃大餐。所以在吃方面我用不了什么钱,而穿的用的就更不用愁,颜青从小爱漂亮,爱臭美,所以购物成了她现在最大的乐趣,不用说特别买给我的,就她不喜欢拿来给我的,也能用上好几年。
我经常劝她省着点花钱,她说钱去了钱还回来,有的是青春还怕找不到?
“我和你爸花不了啥子钱,乡下也没用钱的地方,都给你存起来的,等你以后需要就拿出来。”听到这,我心里哽咽。
他们辛苦了一辈子,拿点钱回去,还舍不得用,哪里是找不到花钱的地方。
“妈,农活能做的做,太累了就不要种地了吧!我供得起你和爸。”真不想他们再辛苦了。
“不累,这段时间农闲。我把屋子边的地挖了,种点青菜,等你回来好有新鲜的蔬菜吃。”挖地!这么热的天还在挖地,都快50的她还这么拼命?
小时候父母就是用一双勤劳的手,不管天晴下雨、风吹日晒,任劳任怨,不知疲倦地挖地、种菜、卖菜,以换取微薄的收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供养我读书,长大成人。
如今我也算能挣钱了,他们还在这样辛苦!我着急了:“太阳这么大,你就别出去忙了,别中暑。”
其实,岁数不饶人,这么几年,头疼脑热、腰酸腿疼的病还是经常找上他们,我知道他们只是不说,为的是不让我担心。因为一直干着体力活,一咬牙就忍了过去,换成城里的老太太,早开始休养了。
爸妈,别在辛苦了!我在心里呼喊着。
“我们身体好着呢,那有那么娇气,中暑?没事的,都是我们把太阳背过去的。”我直想吼她:“你不能跟当年比啊”
可是没有,自己也不愿他们老,现在日子刚开始好起来,我希望爸妈能永远年轻:“要不找人帮忙,钱我出。”乡下现在有种专门帮别人干农活的,适当的收取报酬。我自认为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好注意。
“哪个哦,人家都能做,我们也是一辈子老农民了,现在被占的地多了,那点活还干不了?我们现在又不是老到七老八十动不了,再说你们每天坐公车上下班,挣钱也是不容易。”妈的语气很是坚决,可以想见她不容反驳的样子。
“那好。我们现在又不是缺那点土地收成换的钱,你们为什么就偏偏丢不下?”我实在想不明白妈为什么该享福的时候还是闲不下来。
“不是妈丢不下,不会享福,而是你还没有结婚,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刚在社会上起步,虽然能找到钱,一切都还不稳定,能给你减少一点负担就减少一点。我和你爸其它能耐没有,就会干点农活,你说要我们丢了,那我们咋对得起你,还成你负担不成?!”
我泪水在眼圈飞速打转,哽咽着:“妈!——是不是我结婚你们就放心了?”
“结婚了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我们当然就放心些了。”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好,我尽快结婚,到时候你们不准耍赖哦?把土地租给别人!”我恨不能跟她当面签字画押。
“好,等你找到合适的,带回来给我们看了再说吧,瓜瓜!说找你就能找到了?现在乡下的我们都不同意你嫁。这么快,你能在成都找到好小伙子?”她倒放心了,认定我现在嫁不出去,自己又可以继续种地,我真服了。
“哦,对了,这段时间天气热,太阳毒,你就别回乡下啊!好了,挂了,电话费贵!”我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她已经挂了电话。
一种心疼,一种心酸,五味惧全,在我心里翻江倒海,再也不能自抑,我爬在沙发上淅沥哗啦的痛哭起来……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十二章:意外
想到我父母,再想想现在的实际情况,我觉得应该答应陈锡,嫁给他,永远做他的女人。我不是一个守旧传统的女人,但是在爱情方面,我永远认为男人应该积极、主动。主动邀约、示爱,当然包括主动向女人求婚。
我喜欢被男人征服,也喜欢自己的男人有征服欲,征服女人,征服世界。
在心里,我曾无数次幻想过,陈锡手里拿着钻戒,四周铺满红色玫瑰,他深情款款走来,单腿跪下向我求婚的情景。
我觉得女人应该被追求,被宠爱,我喜欢自己做个小女人,陈锡做大男人。还有,古龙曾经说过——谁先动,谁就满盘皆输!所以即便现在我很想和他结婚,我不能说出来,我将藏在心里。
是的,我决定不说,我在等着他向我求婚。
医院的人很多,挂号的、交费的、拿药的,每个窗口前都排了长长的队伍,等我排到号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反正只是胃不怎么舒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还是等周末人少再来找医生看看。
“沙沙小姐!沙沙!”我正准备走出医院回公司,心想还可以赶上吃免费工作餐,听到有人像在叫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一个穿白衬衣拿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正笑咪咪朝我走来,这人倒是有点熟悉,但脑子里收索一遍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