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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一声,宋君力不愿接受的道:“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你好狠,你竟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法。”
刀疤狼没有看他,只是凝望着地上的张彪,淡淡的道:“当我承诺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这样的结果,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希望。轮武功你远胜于我,唯一不如我的地方就是你没有我狠,所以在交手中你不敢与我拼命,这就是我杀你的希望。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张彪眼中流下一滴泪水,苦涩的道:“好样的,来生相遇,我会报道你这份友情的。”话落,刀疤狼倒下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缕微笑;紧接着宋君力也倒下了,只是他的脸上满是懊恼。这样一来,整个祠堂就只剩下几个受伤的人在地上绅吟,四周阴风摇摇。
祠堂外,陆云神情复杂的看着天浩道长,低声道:“你不打算出手结束里面的一切吗?”
天浩道长摇头道:“里面的已经结束了,没有结束的是我们,现在我们应该离去了。”
走在路上,天浩道长问道:“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世俗你接触的不多,偶尔遇上心有所触?”
轻轻点头,陆云道:“这样的凡尘俗事,对于一心修炼之人而言,的确接触不少。但对于我而言,却并没有别人那样深刻。”
天浩道长一愣,没有追问原因,只是淡然的道:“是吗?既然这样,你觉得今天这事,留给你记忆最深的是什么呢?”
轻轻一笑,陆云道:“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唯一留下淡淡记忆的便是刀疤狼那一句,我用这条命去杀他。”
哦了一声,天浩道长问道:“这其中可有什么原因,还是别有什么理由呢?”
陆云望着苍穹淡淡一笑,声音很轻很柔,就宛如在回忆,又仿佛在寻找着往日的旧梦。“曾经沧月问我,你拿什么去赢他?我回答她说,我以决心去赢他!”
闻言一叹,天浩道长问:“是六院会武的事情吧?这样说来,以往的事情你还是忘不掉的。”
陆云道:“我说过,忘掉了我就不是陆云了。今天你带我来这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下一处我们又去哪?”
天浩道长没有回答,反而叹息的问道:“今日张家兄弟之间的那段亲情,张彪与刀疤狼之间的那段友情,还有刀疤狼为了完成承诺,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的豪迈之情,你就真的没有一丝感触吗?”
看了他一眼,陆云平静的道:“要说完全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只是我曾经经历过比这更深刻的事情,所以将它看得很透彻,没有你想象中的惊讶。”
古怪的看着他,天浩道长道:“你真的有些神秘,让人完全猜不透。或许这就是陆云,这就是你。”没有答话,陆云只是望天际,嘴角挂着一丝复杂的笑意,隐隐中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情。
静静的走在洛阳城中,望着那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陆云不由想起的儿时的事情。陆家世代为官,一直定居京城,其荣华富贵显赫一时,什么样的繁华没有见过呢?只是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往事,因为他的病、他的诅咒,而流逝在了过往的岁月中。
以往,陆云从来没有去想过,要是自己从小与常人一样,没有得病没有被上苍诅咒,那么现在自己会是怎样?像先辈们一样,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继续在官场浮沉,娶妻生子平淡一生,还是会选择另一种方式,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些他不知道,但他明白真是那样的话,他或许过得要平淡一些,但活得也要轻松许多。
看着漠然沉思的陆云,天浩道长轻声道:“前面就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天琴阁,这里是所有有钱人最喜欢的地方。天琴阁的闻凤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歌声响誉整个洛阳城,没有第二人比得上。”
陆云闻言看了前面的天琴阁一眼,淡然道:“这就是你要带我去的第二个地方?”
天浩道长点头道:“不错,这就是第二个的地方。每天下午闻凤姑娘都会在这里弹琴唱曲,那时候就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洛阳名流都会赶来捧场。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去听一曲,感受一下这洛阳城里最有名的歌姬,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话落不再多言,带着陆云进入了天琴阁,直上二楼。
选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天浩道长看着那些早早就到了的人,低声道:“这些都是闻凤姑娘的歌迷,每场必到,其痴迷的程度令人震撼。现在时间快到了,你看这些人一个个凌罗绸缎锦衣玉食,就明白其身份地位了。”
陆云不语,只是淡淡的点头,心里对那闻凤姑娘有了几分好奇,究竟她有什么地方令人疯狂呢?
一炷香后,整个二楼爆满,里里外外被挤得水泄不通,景象之繁华让人不得不为之感叹。这时候,一道琴音传来,顿时整个二楼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知道闻凤姑娘要出场了,目光集中在台上。很快,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引来无数的欢呼与尖叫。
静静的看着台上,陆云只见此女一身绿裙,年约二十许人,相貌清秀甜美,怀抱弦琴身形苗条,举止淡雅如风,给人一种清新的味道。少女此时朝众人一礼,随即露出一丝笑容,在引来激烈掌声之后,将手中七弦琴放在了琴台上,整个盘腿而坐,开始抚琴弄调。
“叹年少几许痴迷,为了爱受尽别离,笑天下谁知我意,问孤独几时分离?”淡淡的忧伤,哀怨的旋律,像一阵凉风,似一片浮云,轻轻的飘来,轻轻的飘去,徘徊在风中,久久不肯离。
琴声似玉,余音绕梁,歌声如梦,魂牵梦绕。淡淡的,柔柔的,像一颗心灵在颤抖,像一份挚爱在燃烧。述不尽几多繁华春梦里,道不清人间情爱是沧桑!
一曲毕,意犹未尽,众人皆醉,琴已收,佳人离去,余音尚留!
淡淡的望着那少女离去,天浩道长问道:“此曲如何,可值得一听否?”
陆云点头道:“值得一闻,因为她是用心在弹凑。”
天浩道长闻言一笑,起身道:“走吧,这里已经结束,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观看这未完的结果。”
离开天琴楼,天浩道长带着陆云左弯右拐,不多时在一条小巷中发现了一个青衣少女,远远的跟上。穿过城中来到洛阳北城,那青衣少女一路北行,在离城三里外的一处树林里,走进了一间破烂的小屋。
来到屋外不远处,天浩道长停身道:“这里住的是一个少年,名叫文生,自小苦读寒窗家境贫寒,父母都在几年前就死去,只剩下他一人在此用心读书,准备考取功名。刚才那青衣少女名叫青儿,与文生相识已经三年,三年来每日必来此为他做饭洗衣,却毫无所求。今天是他们分别的日子,我希望你能仔细的看着这一幕,或许将来你会感激我。走吧,我们现在化身元神之体,到屋里去仔细的看看。”话落身体化为一束光芒,消失在了破屋中。
一间简陋的房间里,一位少年书生正在专心的读书。当青衣少女来时,那少年文生只是淡淡一笑,轻道了一声:“青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的功课还没有完呢。你先坐会吧,等我复习完了,我们就去采野菜。”
青衣少女应了一声,开始仔细的收拾房间,将一些零乱的东西一一放整齐,随后便一个人站在旁边,痴痴的凝望着文生。
当少年文生复习完功课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含笑起身拉着青儿,文生道:“怎么了,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你家小姐又骂你了?”
青儿摇头道:“小姐从来不骂人的,我也没有什么。今天我买了些肉,晚上你记得多吃一些,身体要紧知道吗?好了,我们走吧。”甜甜一笑,青儿拉着文生朝外走去。
黄昏,两人回到破屋,青儿一脸的笑容,催着文生进屋多复习,自己则忙着煮饭做菜,脸上洋溢着幸福。
当饭菜做好端上桌后,两人对面而坐,青儿热情的为文生夹采,口中叮嘱道:“多吃点,你身体太弱了,那样不好。以后你记得要多注意身体,要是我有事没有来,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功成名就的。”
第019章 灰色的梦
文生看着青儿,感动的道:“谢谢你青儿,你也多吃一些。”说完为她夹菜,看得青儿眼中泪花闪动,却强忍不住没有流出。
一顿饭文生在青儿的催促下吃了很多,可青儿自己却仅仅吃了一点,便称自己不饿。
饭后,青儿洗完文生换下的衣服,在忙完一切后,走到了文生的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感受到青儿有些异常,文生道:“怎么了,你今天一定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你告诉我啊。”
青儿摇头,神色古怪的道:“天暗了,时间也不早了。”
文生一愣,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顺着她的话道:“是啊,天黑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路上危险。”
青儿摇头道:“今晚,我不想回去了,你留下我好吗?”
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流下,青儿颤动着双肩,很伤心的哭了。
文生见状一惊,口中忙道:“不要哭青儿,我留下你就是了,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瞒着我,你告诉我啊。”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文生安慰着她。
青儿一下投入他的怀中,忍不住失声大哭起来,却决口不提出了何事。
等哭声渐去,青儿情绪平静后,文生才道:“好了,不哭了,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青儿抬头看着他,许久轻轻离开了他的怀抱,背对着他道:“明天,小姐就要嫁人了,以后我再没有机会来照顾你了,所以你要多多保重。”
文生脸色一变,身体连退三步,一脸震惊的道:“闻凤姑娘要嫁了,她要嫁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方是谁,对方是谁啊,你告诉我?”
青儿回头看着他那激动的样子,哭泣道:“文生,你不要这样,小姐也是没有办法,对方是洛阳有钱有势的田大爷,你争不过他的。以前,这田大爷就一连数次提亲,小姐都执意拒绝,可现在对方放了话了,再推就硬抢,小姐斗不过他啊。”
怒笑一声,文生愤怒的道:“就这样吗,她难道忘了威武不能屈吗?这洛阳城就没有王法了吗?人生在世顶天立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这是做人的道理,她难道全忘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青儿闻言忍不住哭道:“你不会明白的,如果只是这样,小姐是不会屈服的,可是对方还……,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不要再怪小姐了,她是有苦衷的。呜……”
愤怒、无奈、伤心、悲痛的声音弥漫在破屋,文生此刻仰天嘶吼,神情惨痛而苍凉,青儿则哀怨欲绝,一副甘肠寸断的模样。
当一切平静,文生呆呆的立在那里,痴痴的望着墙壁,自语道:“她已经忘记了我们当初的誓言,她已经忘记了。曾经,我说过要考取功名,风风光光的娶她,可惜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
青儿闻言痛哭道:“小姐没有忘,她一直记得,她永远都不会忘的,以后你会明白的。”
惨然一笑,文生道:“那时候就算明白,又能怎样,我又能怎样,你告诉我啊,我又能怎样?”
青儿不语,只是默默的哭泣,心里伤心极了。
夜深了,文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青儿那颤抖的样子,忍不住柔声道:“不早了,你到我床上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坐一晚,仔细的想想。”
青儿抬头看着他,低声道:“文生,不要伤心,你忘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