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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好似一片羽毛轻轻的在她心头扫了一下。
瞬间就让她平静下来。
“他很好,己经出院了。”
苏培天松了口气:“这个年纪的老人总会有一些季节病的,不碍事就好。”
樊季月娇嗔:“可是我有事。”
“……恩?”
“我和你分开己经有七个小时十六分钟二十五秒了,我现在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榆木头,你倒底给我做了什么?”樊季月说完,就开始偷笑,等着他窘迫的解释。
苏培天这人说他榆木头一点都没有冤枉他,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可是一遇到亲密的时候他就很不习惯,不是逃掉就是呆呆的坐在那任她胡闹。
樊季月这人也怪,他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是要胡闹,直闹到他手足无措,无奈的叫停她才肯罢休。
樊季月翻了个身,将话筒贴在耳边,等着他结结巴巴的叫她不要胡闹。
半晌,话筒里却传来一道轻笑。
“你知道了?这些课程都有保密的,从不外露的。”
樊季月一征。
她随口瞎编的,难道还真有这样的课程?
“你们还学这个?”
“是啊,因为工作时要面对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所以要学习如何掌握对方的心理变化,这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不及格是不许毕业的。”
樊季月哪里听过这些,不疑有它:“所以,你们一眼就能看懂对方在想什么?”
“没有这么神奇,但通过对方的面部表情,和一些细微的动作还是能大概猜到一些,再对此做出一些反应,就可以让对方下意识的听从自己的命令。”
还有这么神奇的课程。
樊季月一愣:“那你答了多少分?”
“九十九。”
“满分呢?”
“一百分。”
樊季月将信将疑:“所以,你现在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你在想:‘他这个榆木头,不会又在骗人吧。故弄玄虚,谁知是真是假?’”
“唉?”还真是的。
樊季月越发的觉得苏培天这个深不可测,平时看着纯情可靠,谁知道根本就是只披了羊皮的腹黑狼。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蹊跷。
“你骗我的吧?”
“……恩,骗你的。”认认真真的语气。
“……”她是不是该捧场的笑两声?
这不解风情的男人一旦开了窃,画风的确是有些不同啊。
虽然只是半天没有见,樊季月还是有说不完的话想倒给苏培天听。
他多半都是静静的听她诉说,偶尔会出言安慰她几句,话虽然不多,却真诚可靠。
转眼,两人己经聊了大半个钟头。
樊季月不经意的瞄到桌旁的闹钟,时间己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苏培天每天都是早上四点半准时起床,帮阿姨收拾好屋子,就早早去局里报道了。
算下来,他只能睡三个钟头了。
樊季月心里有愧,硬生生停下话头。
“大警官,我困了,我要睡了。”
“把被子盖好。”
“知道了……你先挂吧。”
“恩……”
又几秒。
“你怎么还不挂?”
“……我看不见,还是你挂吧。”
樊季月嘴角轻扬,轻声骂了一句傻瓜,抬手按下了挂机键。
本来打算和他说生日宴的事情,算了,还是改天吧。
…………
第二天,樊季月早早的起来。
把打理好的棉外套小心的装进袋子里,便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她不愿看到的人。
樊季青抖了一下报纸,头也不抬:“起这么早,要去哪啊?”
平时这个时候,樊季青都在公司了。
为什么他不去出差啊,飞的越远越好,最好呆上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
樊季月心里绯侧着:“上学啊。”
“今天是学祭日,学校会停止所有的课程。”樊季青说着,慢慢转头,一双深遂的眼眸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你要去哪学习?”
乖乖,她忘了今天是学祭日了。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樊季月不动声色的将口袋挪到身后:“我的午餐!我吃习惯学校的东西,让李妈做了几份点心,不行嘛?”
樊季青静静的看着她。
樊季月不由的发慌:“我……己经和老师约好了,你妹妹我魅力大,老师要单独为我补课。”
“哪位老师?”
“张老师。”
“教什么?”
“英语。”
樊季青抬头:“李伯。”
“是,少爷。”
“给学校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一位教英语的张老师,如果有,马上派人去请,就说樊季月生病了,劳烦她来家里一趟。”
老人得令,匆匆去打电话了。
樊季月气的咬唇:“你倒底想干什么?”
“尽长兄的职责,关心妹妹。”
“我不要你关心!我己经成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樊季青不再理会她,又抖开一份报纸:“我今天请了假,全天都在家里,有我在,你哪也别想去。”
樊季月跺跺脚,快步往外走去。
“李妈,看好大门。”樊季青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大门立即被人关闭。
不论樊季月怎么捶怎么打都纹丝不动。
这时,李伯也走了回来。
“少爷,学校里并没有姓张的英语老师。”
“知道了,下去吧。”樊季青像早就料到了答案,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我听说你最近学业很紧,学校的老师恐怕不能胜任你的功课了。”
樊季月警惕的看向他。
“我知道几个不错的老师,可以一对一跟进的教学,效果一定比你在学校要好很多。”
PS:最近真的很忙,周一左右会加更。
☆、第646章 番外之不作死就不会死(20)
不让她上学,她就没理由出去了,也就再也见不到苏培天了。
樊季月愤怒的转过头:“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就凭我是你哥。”
“你根本不是我哥!”
“法律意义上承认就可以了。”
樊季月从来没觉得樊季青是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咬咬唇,忽然转身往楼上跑去。
两分钟后。
樊季月整个人踩在阳台上,小心翼翼的向下看去。
在确定下面没有人后,把绑好的绳子挂在了窗口,另一端扔到窗子下面,然后顺绳子爬了下去。
只有两步就要跳到地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恭敬的声音:“阿月小姐,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樊季月吓了一跳,手一松,一下了从绳子上跌下来,狼狈的坐在地上。
“阿月小姐,你没事吧?”
樊季月厌恶的挥了下手:“别碰我!”
“少爷在屋子里等您,我送您回去吧。”
樊季月咬着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忽然撞开他就往外跑去。
樊家的院子宽阔无比,单是从他们所住的地方到大门口就要跑上几分钟,樊季月唯恐身后的人会追上来,用尽了力气头也不回的向大门跑去,转眼,大门近在眼前,樊季月正要开心。
早己埋伏在旁的两个佣人从灌木后走了出来,一左一后封锁住了大门。
樊季月:“……”
“阿月小姐,少爷在屋子里等您呢,还是和我回去吧。”
樊季月甩开佣人的手,眼里充满了愤怒。
“让开!”
两个佣人好似没听到,纹丝不动。
“我是樊家大小姐,你们敢违背我的命令?!”
“对不起阿月小姐,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以放您出去,围墙外也布署了人二十四小时守着,阿月小姐还是随我们回去吧。”
“你们眼里就只有少爷没有我这个大小姐是不是?!信不信我去向爸爸告状?!”
“阿月小姐,请您不要难为我们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樊季月用力甩开对方探过来的手,手脚并用想要挣脱他们的控制,却最终失败。
二分钟后,她被恭敬的‘请’回到大厅。
樊季青依旧在看着报约,神情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樊季月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死死的盯着他。
樊季青头也不抬:“下去吧。”
佣人们点头退下了。
“樊季青,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把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捅出来?”
樊季青终于从报纸里抬起头,他笑了一下,漫条斯理:“哪个女人?”
“当然是那个女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要和我装傻,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樊季月被他狡辩的态度气到。大吼道。
樊季青将食指放到唇边:“你是想让父亲也参与到我们的对话里?”
樊季月不甘心的瞪着他,勉强将声音压低:“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樊季青靠向沙发,英俊斯文的脸上划过一抹笑意,仿佛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哥哥:“不行。”
“你还没听我说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樊季青俯身,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咖啡,推到樊季月面前,尔后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神情陡的变得温柔起来:“我的妹妹,一个眼神一个一个动作我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我从小宠到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樊季月一窒。
她这人向来是吃吹不吃硬。
如果樊季青一直是强硬的态度,她倒是好发作,可是他突然开始用起温情攻势,樊季月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樊季青打量着她的神情,知道她开始动摇了。
“尝一尝吧,今天的咖啡豆是我亲自磨的。”
樊季月也正想喝点什么压下心底的烦燥。
沉默着端起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
咖啡的醇香在口中久久不散,其中竟然还有一丝淡淡的椰香。
樊季月惊讶的又喝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不禁抬起头。
“我记得你第一次去咖啡厅时才不到十岁,看着我喝咖啡就吵着也要试一试,我怕你喝不惯它的味道正想让人把咖啡换成其它的饮料,就发现你己经在喝了,当时你的小脸啊,苦的都皱起了。”
樊季月当然还记得这些。
她那时在家里感觉不到温暖,就成天缠着樊季青,很多的第一次都是依仗他才尝试到的。
樊季青把咖啡放下,继续道:“我以为你会放弃了,不料你却叫来了服务生,要了一块椰糖放了进去,从那以后,你便有了这个习惯。”
樊季月有些动容的垂下头:“这些你都记得?”
“你以为家里的椰糖是谁准备的?”
樊季月一征:“不是佣人吗?”
“哪有人会准备椰糖在家里?况且,这种味道的椰糖又不是在国内能买到的。”樊季青轻轻叹了口气,“阿月,我只有你一个妹妹,这世上山峦可以崩踏,河流可以更改,但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出发点,不让你受到伤害,纵使你现在怨我,怪我,我也不想你将来对着我流泪。”
樊季月张张嘴。
樊季青突然看向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樊季月疑惑的看着他。
樊季青让佣人展开电视,接上网络。
电视缓缓上升,几秒的等待后,屏幕上出现了会议室的全景。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都在忙什么?今天我就让你和我一起开一次会。”
樊季青伸手,将樊季月拉到身旁。
耐心的向她讲解:“这里的都是公司的管理部高层,这里有几个是你认识的。”
樊季月沉默的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却堆满了好奇。
等到人员差不多都落座了,樊季青清了清嗓子:“开始吧。”
本来樊季青今天是要去公司的,可是为了在家里看着樊季月,只好把会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