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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天灾让薛轻青开始研究起保险的重要性。这是如同那句广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闷在家里测算了11份保单,把养老、意外、重大疾病、癌症各种险种都研究了一遍。
选好了几个可以分月缴费的,打算下个周发薪水以后就一一买了。为了不可知的意外之后自己仍能不成为别人的负担,也为了养大自己地父母能在万一失去自己的情况下仍能安享晚年。
五天后,同事甲很贴心地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明天就是三方合作签约仪式,参与人名单上没有唐少觅的名字,第三方公司不在唐少觅的名下。
薛轻青不由得想起那日和唐少觅两人背靠背坐在海滩上,海风夹着他身上青草的味道送过来,想起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她人性天真的包容,想起他眼睛里看着她时候的宠溺,想起他的毒舌和贫嘴,想起他的贴心和生气……
薛轻青突然就抑制不住地哭了:你以为你遇见了的人,他爱你珍惜你,你任性你不关心,你以为还有机会再去回报他的关切,甚至试着去爱他,结果,他再也没有出现。或者,这真是酒醉后的一场梦而已。
一直到发薪水前一天,薛轻青的口袋里只剩下9元钱。
实在忍受不了泡面了,她发誓,在她有生之年,绝对不吃泡面了!中午在楼下在7…11买了一个7元的鱼香茄子盖饭,晚上就剩下2元。
下午睡醒了,她悲剧地发现,自己又饿了。
拿了仅剩的两个钢镚到对面街上的蒸功夫包子铺:“老板,我买4个小笼包。”
包子铺老板看着还包扎着的头发油油的脸也几天没洗的薛轻青,眼里满是嫌恶,不耐烦地包起两个小包子:“别在店里吃。”
她的形象,已经让人觉得其实她是一个乞丐了么?!她惊愕之余,还是说了句谢谢。毕竟人家还卖给她,她还能吃饱肚子。
兴高采烈地顶着风吃了两个包子,突然发现隔着长长的过道,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很高大。破公寓不透光,看不清楚。
薛轻青惊悚,心想自己身上也没现金,又破了相,打劫都没得打,壮了壮胆慢慢走过去。走过去才发现,那个身长如玉的男人,正是消失了好久的唐少觅。
“轻轻。我来晚了。”唐少觅的声音就那样猝不及防又温柔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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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春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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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轻青包着包子,眼泪不住地流下,赶紧小心地擦,一边擦一边小声:“我以为你不见了。言孽訫钺”
唐少觅走过来,抱住脏兮兮浑身臭臭的她,丝毫不嫌弃,还用下巴在她脏的结成块的头发上蹭了几下:“傻瓜,我怎么会不见呢,别哭别哭,进去再说。”
薛轻青猛然想起来自己家里又脏又乱的样子,拦在门口死活不让唐少觅进去。
唐少觅着急了:“少废话了,还能有比你现在更脏?快点,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我要嘘嘘。”
她立时无语了,遇上无赖没办法。
薛轻青进门有点囧,家里真的乱得不成样子,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出来一个干净顺眼的地方让给唐少觅坐。
唐少觅出来看着满屋狼藉,哇哇大叫:“哎呀!你这么懒啊!以后娶了你还不倒了大霉了?!”
薛轻青愤怒脸红:“你要不要上洗手间了?!不上你就走!”
唐少觅笑了,一把将她沙发上的乱七八糟纸片扫地,往上面一躺,两条修长的腿晃悠晃悠:“不上!也不走~嘿嘿~我饿了!把包子给我吃一个!”
“我都饿成这样了!你还跟我抢包子?!”
“先给我吃,我再给你买别的,”唐少觅已经眼明手快抢过来那两个微凉的包子,吃得香甜,一会两个小笼包就没了。
吃完包子,他很不满足地舔舔嘴唇,挑眉看向她:“想吃什么?吃饱了去洗个澡,我现在真有点身在难民营的感觉。”
“我想吃肯德基全家桶,炸鸡翅~~~~~~~”薛轻青泪流满面,第一次觉得KFC简直犹如人间最好的美食。
KFC宅急送一会就到了。薛轻青报过来就吃,唐少觅也抢:“先洗手,小脏孩!”
薛轻青屁颠屁颠跑去厕所,跟他抢鸡翅膀吃,满嘴都是油,颊边还沾着不少碎屑,唐少觅突然停下来,眼底若千年秋水般澄澈,认真地说:“以后,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吃一点苦。”
他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油腻的手,握得那样紧,薛轻青甚至觉得有点痛。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他,这个人,以前有过这么坚定的神情么?原本的散漫全部收了起来,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一样认真。
薛轻青心中一痛,鼻子酸得,眼泪扑落落下来了,大颗大颗打在膝盖上,小嘴扁扁的,自己不觉,竟然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唐少觅叹了口气,起身拿过桌上的纸巾给她:“别哭了,真的,我特怕看到你哭,以前吧,你总为了别的男人哭,我看着心疼又烦躁,现在换了你是因为我哭,我反而更心疼,更烦躁。”
薛轻青哽咽出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找我了,你太过分了。”
唐少觅赶紧辩白:“你也没找我啊!“
薛轻青双眸含泪,眼底喊着闪烁的潮湿,嗔道:“你就不能主动点?!总没个正型,谁知道你是不是闹着玩的!我、我……”
唐少觅挑眉,好不服输:“我闲的蛋疼啊!?你以为你喝醉了吐的时候很销魂啊!”
薛轻青美眸等向他,咬着唇:“不许提这段不许提这段!。。。”
唐少觅笑嘻嘻地撑起身体,在她发窘的时候重重吻上她的额头,“快去洗澡,好好洗洗你这藏污纳垢的小身板,涮吧干净了再来伺候小爷我。”
“去你的,流氓!”薛轻青成怒。
他笑吟吟地接招,好像心情大好,把脸红的她推到浴室,开始噼里啪啦打电话。
薛轻青回头望了一眼茶几上KFC的全家桶,心想,全家桶的名字多好,不是只有一个人的小公寓。。。。
这次洗澡她发誓,这简直是她花费时间最长,洗出来的水最黑的一次。薛轻青好不容易洗完澡出来,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她环视一圈,唐少觅正大咧咧地翻看她的书架。
“哇,这这这、”薛轻青看着摆放得井井有条的东西,还有地板都锃亮锃亮的,家具几乎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的闪着让人愉悦的洁净的光芒,她不由得瞠目结舌:“少、少觅,你竟然还会做家务?”
“切,当然不是,本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刚刚趁着你洗澡的功夫,打电话找了个保洁,你这巴掌大的地方,人家十几分钟收拾得妥妥的,也真难为人家了,姑娘家房间乱成这样,我都替你害臊……”
“……我自己的家,乱点才有生活气息!”薛轻青脸红,这人总喜欢揪她小辫子,哼:“你家不乱你呆这干嘛的?”
“我要在这照顾你嘛,哪里有把重伤的女朋友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说法?我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唐少觅一边饶有兴味地翻看着书,一边吩咐道:“烧点水来喝吧,连口茶也不会倒,我要娶你这么个媳妇,亏死了。”
“谁、谁要做你媳妇了!”薛轻青又结舌,这人真的是!
“我还是在观察观察吧,你这个女人,会看几本书,会赚点小钱,却不会做家务……”他眉头紧皱:“哪方面需求又大,这样貌似我以后会吃亏。”
谁吃亏?!薛轻青火了,“我这叫有文化!不像你,流氓!色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流氓?”唐少觅哼哼一笑,突然伸手抓住她,在她腋下不停搔痒,“你再说一遍?谁流氓?”
薛轻青尖叫一声,笑得浑身发软,却不甘示弱,丢下手里的毛巾也去挠他痒痒,两人在软垫上闹成一团,笑声十里之外都能听见。
“就是你!是你!”薛轻青终于在挠痒痒大战中获胜,抓住笑到不行的唐少觅,她得意地问道:“邪不胜正,自古以来就这样,小样,看你怎么逆天!”
唐少觅却忽然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湿发,温热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抚上她的脸颊。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薛轻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轻轻……我真的很想你。”桃花眼深深看着她。薛轻青心里一颤,他眼神有如此深邃过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呢?心跳加速,她忽然手足无措,忍不住放开抓住他领口的手,左右乱看,神色尴尬。
唐少觅却忽然哈哈一笑,抚上她脸颊的手忽然变抓,将她的脸皮拉出一个古怪的鬼脸,“大傻妞……当然是你!女流氓!”他笑得像个小孩子。
“你耍赖!说好不许骗人的”薛轻青跳起来,毫不服输地跟他争执。唐少觅顺势躺去靠枕上,趁她不注意,将她手腕一抓,再用力一拽,那不安分的争辩就这样淹没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我好想你,”他鼻子在她还带着湿意的发间轻嗅,声音温柔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薛轻青见他正经起来,不由心里又是一动。越来越多了,这个次数。随着他渐渐变得正经稳重,她的心就开始不安分。在他说笑磕牙的时候,她可以完全放松,可是一旦他要认真起来,她却不知如何面对。
唐少觅突然放开她,手指轻轻撩开她搭在额上的刘海,半眯着眼端详起来。那里还没有去拆线,丑丑的,薛轻青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怯声问道:“是不是很难看?”
取而代之地是落下的一枚轻吻,他的唇很软,吻在她结痂了的伤处,又说:“怎样都好看,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薛轻青涨红了脸,不知是该说谢谢还是该做什么。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好一个劲低头玩手指,白痴都能看出她此刻的羞涩不安。其实想想也真矫情,他们都有过一夜疯狂无比的互搏战了,现在来又突然纯情起来。恋爱中的人都有病,脑子都是昏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怎么呆呆傻傻的?脑子撞坏了?”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只觉滑不留手,再见她面上晕红一片,如同三月桃花,心下不由微微一荡,低头向她脸颊上吻了去。
薛轻青只觉他的脸凑了过来,想后退,却被他紧紧地箍住了腰,只得缩起肩膀,脸旁忽然一热,他的唇贴了上来。她鼻端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沸腾,手脚有些发软。
她脑后忽然一热,被他托住了后脖子,他的唇在她脸颊上辗转反复,亲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薛轻青浑身都开始发软,连手指好像都没力气了,只觉他将自己的脸轻轻转过去,他灼热的呼吸喷去唇上,一阵酥麻。她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他浓密的长睫毛,越来越近。她不由本能地闭上眼睛,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期待还是喜悦,还是惶恐?
后来也不知道两个人甜蜜的说了多少废话,斗了多少嘴,亲了多少回,反正朦胧间薛轻青只觉得自己困得不行了,但是却安心地被一个温暖的源泉包裹着,满足地睡了过去。 晨光透过纱窗洒在两人脸上,勾勒出一个俊秀的金色轮廓,他的长睫毛微微颤抖,好像蝴蝶的翅膀。
她不得不从心底承认这个男人真真是面如冠玉,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很清雅的感觉。大约家庭的原因,所以唐少觅的气度里有与生俱来一种家教良好的贵气,一点慵懒。她以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陆朝南,刻意忽略他的长相,这时候却不得不直视,单是看着他这样睡着,想着他们之间荒唐又甜蜜的事情,心中有一种蚜虫爬过的感觉。
薛轻青怔怔地看着这个熟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