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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轻青从冰箱里拿了西红柿和鸡蛋,问他:“吃西红柿鸡蛋面好么?冰箱里只有这个我会做的了。”
陆朝南头也没抬,嗯了一声,笔尖在白纸上飞速的来回。
薛轻青系上围裙,开始打鸡蛋,切西红柿。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春心萌动的小丫头,站在厨房外面看着陆朝南帮她准备晚餐。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是以前女友这个尴尬的身份在这里帮他做晚餐。事实真是弄人,老天爷总喜欢看着人在感情的泥沼中挣扎。
薛轻青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想将那些不该浮现的回忆驱散。
做面是最省事了的,不过十来分钟,鸡蛋的香气就从厨房里四溢出来,薛轻青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在哪吃?餐厅?”
“这边吧,”陆朝南停下手中的笔,将茶几上的图纸和各种粗细不一的马克笔堆放到一边:“很久没在餐厅吃了,一个人坐那么大的桌子,吃不下饭。”
着要着也。“呵呵,也是,你们家桌子确实蛮大的。”薛轻青干笑,应该是一个人吃饭难以下咽吧,可是她不能安慰他,只能装傻。
薛轻青吧面放在他面前,又递上筷子。金黄的鸡蛋和鲜红的西红柿在氤氲的白气下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陆朝南笑了笑:“一直都想尝尝你的手艺,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其实很普通啦,我不会做什么,你就凑合吃吧。”薛轻青有点不好意思,目光落在那一堆她看不懂的笔上。
“要一起吃点么?好像做得有点多。”
“不用了,我不饿。”薛轻青违心地摇了摇头,虽然她这会闻到香气确实有点饿了,但是和别人分吃一个碗里的食物,这种亲密的事情,怎么可能和他再做,她已经有唐少觅了。可是话音才落,肚皮就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刺耳。
“不饿?”陆朝南挑挑眉看着她,显然一副你的肚子已经出卖了你的谎言的样子。
“好吧,”薛轻青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哪有人一说谎立马就被拆穿的?囧到无以复加了。
薛轻青从大白瓷碗里面夹了一些面条出来,早知道刚刚就直接盛在两个碗里就好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两人都默默专注地吃着面,谁也没有说话。
鸡蛋软香滑口,薛轻青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也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之前一直被设计图的事情压住了,倒也没觉得饿,现在真有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刚吃了几口,她心口莫名一阵诡异地恶心感袭来,薛轻青赶忙放下筷子,捂着嘴直奔洗手间,进去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陆朝南一脸忧色地跟了过去,看她吐得几乎连肠子胆汁都要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好些了么?”他递给她准备好的干净白毛巾:“怎么回事?是不是今天吃错什么东西了?胃病又犯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晚饭没吃,现在突然吃,有点受不了,”薛轻青也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就觉得很想吐,明明刚刚还很饿了。”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站起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竟有点撑不住要摔倒。
陆朝南赶紧一把扶住她:“你今天脸色就不太好,先去沙发上休息下。”
“……抱歉……”薛轻青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刚刚被她弄脏的地板和马桶,“把这里弄脏了。”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可能是低血糖,要不要喝点牛奶?我给你加热。”
“不用了,”薛轻青面如菜色地摆了摆手:“我现在一听到奶字就犯恶心。”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陆朝南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薛轻青一低头,这才发现,刚刚那一通排山倒海的狂吐不仅仅弄脏了人家的地板和马桶,自己这声LV的正装也算一塌糊涂,从前胸到裤子上都沾满了污秽。
被他这么一说,刺鼻的酸味霎那间钻进她的鼻子,刚刚压下去的那股恶心劲儿又来了。
薛轻青赶紧一把推开陆朝南,继续抱着马桶狂吐,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些恐怕是连中午饭带早餐全吐了个干干净净,吐到最后,她简直怀疑肠子和胆汁都吐出来了。
换过来后,薛轻青在水龙头哪里漱漱口,洗了把脸,对一直守在门口的陆朝南抱歉地笑了笑:“好不容易给你做碗面,还被我倒了胃口。”
“我帮你放洗澡水吧,这衣服不能穿了。”他说罢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主卧。
“朝南,”薛轻青连忙喊住他:“你帮我找套能穿的衣服吧,我去客房洗,你帮我把衣服放在外面就行。”那个浴室,曾经她在里面洗泡泡浴唱歌,他在外面调戏她,往事历历在目,仿若昨天。
陆朝南的动作一下子僵住,许久他也没有转过身来,说:“你去洗吧,尽量呆在防潮垫上面,不要滑到了。”
薛轻青看着他在灯光下瞬间凝结的背影,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她不敢去想,他背对着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嗯了一声急慌慌地冲去了客房。
很多年之后,她都一直无法忘掉那天陆朝南在灯光下的背影,那么的艰涩,那么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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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些天有点忙,呵呵,谢谢大家的留言,我写得比较贴近现实,等过一阵开个新文试试。真的是第一次写,也经常会卡文,不过如果想写文的亲,尝试着写写,渐渐就顺畅了。把一个自己想塑造的人物写活是很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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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和命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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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薛轻青还特地在浴室里面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动静才开门出来。言孽訫钺
床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衣服,正是她以前和他一起健身的时候穿过的运动服。薛轻青坐去床边,抚摸着上面没有一丝折痕的衣服,心中滋味难辨,陆朝南应该把她的衣服一直挂在衣柜里吧。
每天看着曾经爱过之人的旧物,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薛轻青只觉得喉头苦涩,换做是自己,连想都不敢去想这个名字,更何况天天在孤独中品味什么叫做睹物思人?
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强迫自己挤出来一丝无谓的笑。
该告辞了。
陆朝南也没有挽留,只是坚持要送她回家。她的脸色很不好,面色如纸。他生怕她在路上随时可能会出状况。
薛轻青知道无法拒绝。点头。
出了门,抬眼看到对门的2008房,想起那次自己在这里失声痛哭,想起一脸错愕的唐少觅,他后来真的把这里的房子转手了吧,他向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想什么呢?”陆朝南出来,见她发呆。
“我在想唐少觅,”薛轻青回过头:“其实他之前就住在你隔壁。”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轻青,”陆朝南苦笑:“看在接下来连假期都要用来加班画图的份上,能不能暂时地不要想到他?”
“我该回去了,”薛轻青低下头,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我可以再抱你一次么?”陆朝南低吟:“就一分钟就好,就当圆我一个梦吧,轻青。”
“朝南,”薛轻青声音不禁有些哑然,“你我之间……何苦……”
话语未落,她整个人被他一带,拥入了怀中,熟悉的气息带着回忆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瞬间她竟忘了要挣扎。他的怀抱还是像记忆中的一样,淡淡的,带着他特有的香水味,只是比以前少了一份力道,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地呵护。
陆朝南,她在心里默念,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我有了唐少觅,他给我十分的爱,我更想用二十分来回报他,为什么你不能过得幸福呢?如果你过得开心,我在我的幸福里,也许就能更加肆无忌惮,不用再面对你的时候,觉得愧疚和无法坦然。
从东单到朝外其实只有十几分钟,陆朝南开得很慢,快到十二点了,路上没有什么车,长安街的街灯依旧如同三年前一样温暖明亮地照着地面。
两人都是一路无言,因为要送她,陆朝南没有开车。可是又不想就这样让他送到楼下,车子停在了朝外。
陆朝南嘱咐她一定要记得去看医生。
她嗯了一声,跳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缓缓离去。
十二月的夜风是寒冷的,从后视镜里面看,陆朝南颀长的身影越来越远,在空旷的马路上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路过的TAXI,风衣的被吹起来,逐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直到车子逐渐驶入了小区,薛轻青将车停到车库里,她近乎贪婪地看着那栋小楼的灯光,终于有点逃出寒冷的感觉。唐少觅那个脾气不好的家伙,她一晚上没有接电话,现在是气得跳脚,还是索性睡着了呢?
薛轻青不禁嘴角轻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好想快点钻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挨着他的身体,用最快的语速去倾吐发生过的那些让她心惊胆战的事情,甚至还很想听他骂她是大傻妞。
谈恋爱的人果然会变笨。
然而进门的瞬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的脚步,让她前行的每一个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有些心虚的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唐少觅知道她去陆朝南家了,甚至还被陆朝南那样抱在怀里了,会怎么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可是她没有推开,多少有点P了一个脚趾头出去的味道吧……
想到这些突然有些沮丧,那个醋坛子,生气起来大呼小叫都没什么,最怕他冷战,动不动就干脆不理她,明明知道晚上如果他不搂着她,她就无法安心睡。被他宠出来一身的坏毛病,现在小辫子都捏在他手上了。
沮丧的感觉悄然蔓延,以至于薛轻青进入卧室之后,发觉唐少觅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的时候,竟然暂时地松了口气,她偷偷溜进衣帽间,换了睡衣,做贼一般地把那套运动服藏在了衣柜里的抽屉深处。
薛轻青轻手轻脚躺回床上,唐少觅睡觉的时候总是摆出很霸气侧漏的大字型,她甜蜜地吻了他一下,将脑袋搁在他的臂弯。
刚刚闭上眼,他的手就搂了上来,声音有些含混:“去哪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
“嗯,”薛轻青小声说着“有些累了,今天的审核会议除了不少状况。”
唐少觅睁开眼,本是含着笑,觉察她的精神不佳,收起了笑意,忧心道:“你怎么了,病了?”
“可能是冷风吹多了,有点犯胃病。”一个晚上过去了,当所有的惊慌都沉淀了下来,薛轻青突然失去了倾述的欲望,尤其是面对唐少觅。关心则乱,她没有必要把那让自己腿软了一天的过程再讲出来给他听,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涉及到陆朝南,唐少觅这个家伙是和这三个字有仇的。
唐少觅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背说:“明天别去上班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行,明天还一大堆资料要审核呢,后续工作要一直延续到元旦之后了。”薛轻青吐了吐舌头:“谁让你找个工作狂做媳妇呢!”
果然,他脸上浮现出失望。
结果第二天早上,唐少觅破天荒地起得比她还早,早上她走的时候就发现字条和一碗鸡汤。
薛轻青在去公司的路上又把鸡汤给吐了。她半途去了附近的九华医院,刚挂上号,等着验血,就接到了贾佳的电话。
电话那端,她的振奋之情溢于言表,犹如重获了新生。贾佳说,她回公司上班了,孙大秘说今天要宣布申报奖励的结果,本来她都以为肯定会是人事部的处罚通知,结果竟然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