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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的脸上清楚的写了四个字:你、要、负、责!
哎哎??我干笑数声,如毛毛虫般蠕动着向后蹭去,警告道:
“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休想要我负责啊!”
说罢我以最快的速度翻下床便跑,可惜上将军大人的反应力实在不是三脚猫,我哎呦一声便又被他摔回到床上。
“夫人~来做吧,你会喜欢的~~”
重重的骑坐在我身上的魔鬼男人邪狞的冷笑不已,仿佛一只嗜吃的饕餮般贪婪的舔了舔嘴角,庞大硕壮的身躯如遮幕天空的乌云朝着小小的我笼罩压下……
“我不要!!!!!”
一道凄厉而绝望的尖叫响彻偌大的房间。
尖锐的余音却被某人霸道的吞进口中,变得含糊而微弱。
不一刻,屋子里响起了另外一种嗯嗯呀呀的奇怪呻吟声……
……
……
禽兽啊……
东方既白时,我要死不活的翻着白眼望向窗外灰蓝的天空,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谋杀亲夫的毒计。
终于吃饱喝足的夏侯禽兽无比餍足的咂咂嘴,依旧恬不知耻的趴在我的身上,早已发泄过的玉茎贪婪的留在蜜|穴里不肯撤出,灼热如火。
“瑞凰~”他爱怜的亲了亲我的樱唇,“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
“……要男孩还是女孩呢?”我皮笑肉不笑。
他认真的想了想,仔细分析:“如果生男孩就会象我一样英俊,我可以教他武功兵法,建功立业;女孩子一定长的如你一般美丽,那我就能看到小时候的瑞凰了……啧啧,可爱呀……”禽兽将军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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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自在那掰数手指、摇摆不定,极度困乏的我早已是昏昏欲睡,就在我迷迷糊糊会周公中,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男女都很好,索性就都给我生一个吧,多子多福嘛。”
“……无耻。”我含糊的哼了声。
当我是耗子呢?一生生一窝?
光明女神与百叶华
壬子年四月二十八 药王节
丁巳土。孟夏月。壬申金虎平日。
九星:一白。太乙星。水。吉神。
宿名:女。北方虚日狼。凶。
六曜:赤口。
值日:天刑。黑道日。
五行:剑锋金。
彭祖百忌:壬不泱水。申不安床。
宜:沐浴。平治道涂。扫舍。入殓。移柩。破土。启攒。安葬。余事勿取。
忌:诸事不宜。
冲:冲丙寅虎。
煞:南。
胎神:仓库炉外西南。
……
我合上黄历,提笔在香艾纸的日记上郑重的将年月日写了上去,落笔时腕力略沉,带着几分内力。收了笔,轻轻的将纸面的余墨吹干,合起,又放回壁阁上的乌木匣里。
有些日子总是值得写进日记里保存纪念。四月二十八日便是这样的特殊日子——异常倒霉的日子。
正如黄历上预言的一样,那天接二连三的霉运令我应接不暇,招架无力。整整一天中,无论是小十二的骇俗宣言还是宿哥哥一反常态的怒火亦或是夏侯尚罄竹难书的春宫一夜都令我无法不“精神抖擞”“黯然销魂”“坐化成仙”……
当二十九日晨曦的阳光热烈的倾洒在床第上盘绕纠缠的两具肉体上时,心理素质强悍的侍女摔碎了翡翠的盥盆,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引来家仆暗卫无数,然后更多的疑似下巴脱臼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掀翻了屋顶,于是鸟语花香的清晨我在刀剑晃耀的明媚声浪里睁开了眼睛。
“退下!”
醒来的夏侯尚不悦的竖起眉毛,同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我包进被子里。
“少、少少爷??怎么是您?”
众多惊讶的抽气声中隐隐有几道失望的情绪。
当我费力的从粽子里挤出小脸大口呼吸时,家仆和暗卫们已然全数退下了,兴奋的议论声走出好远还隐约不散。
厚脸皮的夏侯尚也不管赤裸的男体会不会给青春可人的年少侍女们纯洁的心灵上留下阴暗的回忆,兀自站在床畔施施然的穿戴起来。
他简单的吩咐侍女们请工匠来把南北的窗子装好;又令她们不必准备他的早点,因为他还要赶回校场;顿了顿,又嘱咐她们为我另熬一碗参茸白桂汤送来。说这话时,他回首暧昧的觑着我笑,笑的我脸也红心也跳,恨不得拿着小锤子把他那一口健康洁白闪着亮光的牙齿一颗颗的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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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朝阳还璀璨的英俊笑靥引得情窦初开的侍女们脸颊上飞上了春红,仿佛不敢直视他逼人的魅力般纷纷羞涩的垂下了眼眸,当下滑的视线顺势接触到那俊朗男子胯下勃发的巨大时,又同时目瞪口呆的张大嘴巴……几个侍女的俏容更加的鲜红欲滴,另几个少女的面色却骤然苍白如纸;然后我哭笑不得的发现,不约而同投向我的少女目光一半是露骨的羡慕,另一半则是怜惜的同情。我无声的干笑着,缩缩肩完全拱进粽子里不敢再露出半点。
一记热情而绵长的深吻之后,禽兽夫君神清气爽的扬长而去,留下我独自面对这尴尬难堪的局面。
而午后,接到消息匆匆赶回的夏侯山老将军甫一见到面目全非的祠堂庭院,顿时气的面如猪肝,浑身颤抖起来,轻抚着幸存下来的心爱的千年赤龟热泪盈眶;擦掉眼泪接着又去看了一夜之间化为废墟的西渭园后,东倒西歪的差点没站稳。
“我的白水阁呢??!!”勉强支撑住的公爹大人阴恻恻的从牙缝里问到。
“被少爷拆了。”垂手立在一侧的老管家简洁而平静的如实禀告。
“少爷让我替他向您道歉,说是不小心毁掉了您珍藏数年的宝贝十分抱歉,对您的损失他会尽量赔偿,不过太过名贵的古董就请您稍微体谅一下了。至于园子修缮的费用老爷列出账单后可送到校场给少爷,而赔偿金额就先请夫人代为垫付。还有就是……”老管家斜眼瞥了下我,才道:“少爷说,此事不关公主殿下之事,请老爷不要多疑刁难。”
公爹大人闻言顿时又习惯性的狂风落叶起来,单手支在废墟里孤独矗立的梁柱上,高壮的身子如同鬼上身般颤抖的狂乱。
“逆子!!!!孽障!!!!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痛心疾首的仰天咒骂,怨毒的视线却恶狠狠的瞪向一旁纳凉的我。
在我弯起眉眼远远的向他绽开一朵清澈无辜的笑靥后,公爹大人彻底疯魔了。他抽出佩刀朝园里的参天古树气势汹汹却毫无章法的乱砍下去。
“孽畜!混账!!家门不幸啊啊!!”锋利的刀势刀刀断木,仿佛被他砍杀的木头正是那个胳膊肘向外拐的不孝子。老头子痛心疾首的怒吼和凶恶狠毒的气势震慑着现场的众人惊惧不已,生怕池鱼之殃的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劝阻。
我僵笑着默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呆也不是走也不是。这时气定神闲的婆婆大人无视身后发疯的丈夫,雍容的飘到我的跟前,美眸轻睇,慈爱的凝视着我,柔声笑道:“祠堂的事我已听管家说过了,多谢你了。”
我忙福了福,万分的不好意思,“哪里的话,本就是十二弟不懂事,我还未向婆婆赔罪呢?岂敢承谢。”
她挽起我的手,笑道:“公主严重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我感激的向她甜甜浅笑,她却象头一次见着我般,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我,温和的笑道:“公主确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美人儿啊,怪不得我那个傻儿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你做出偏激的事来,差点又失去控制变了……”
话说了一半,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警觉的收了口,只慈祥的瞅着我笑,柔软的指腹亲昵的摩挲着我的手背,怎么瞧也瞧不够的样子。
说话间那厢园子的天空已经开始下木头雨了,公爹大人不愧是驰骋疆场数十年的老将军,刀法果然精湛,被他劈到空中的树木来不及落地的又被他凌空几百刀的削成薄片,飞旋在他周身的呼啸刀刃幻化成无数的白色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啊!!婆婆小心!”我蓦地惊叫起来,只见一大块木头不知怎么的就从漫天的木头雨中飞弹出来,直朝婆婆的后脑飞来。我想推开毫不知情的婆婆,但因为它速度太快的缘故,根本来不及动作。
遭了!!会出人命的!!电光石火间我如此想到。
仿佛没有听到我的惊叫般,笑容淡雅的婆婆依旧端庄如初,只见她头也未回的好似在整理鬓角般自然的一扬手,横飞来的木头就咻地卡在了她优雅翘起的兰花指中。
“啧~真是不小心。”她稍微不悦的抱怨道。
“老爷子不懂事,见笑了。”抱歉的向呆若木鸡的我微微颔了下首,回身向还在疯狂劈木头的公爹大人低唤了声“相公。”
但自怨自艾的忏悔着上辈子不知造什么孽的公爹大人已陷入走火入魔的神叨状态不可自拔,完全听不到娘子的低唤。
“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婆婆爱意眷眷的娇嗔道,无奈的叹息一声,举起指间的木块朝公爹大人的方向扬臂一掷,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可怜的公爹大人连一句悲鸣都未发出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们先退下了,公主请自便吧。”美丽高贵的中年妇人饱含歉意的笑着,展开秀臂夹起横尸的丈夫,步履轻盈姿态优雅的与随侍们消失在回廊月门之后。
“……”
遗传真的满神奇,我对神的深奥智慧膜拜不迭。
原来象猫的老虎是有出处的呢,怨不得,怨不得。但同时承继了猫和老虎因子的兽类不知会不会稍微有些恐怖,因为那优雅的猫不是温顺的家猫,凶悍的虎也不是鲁莽的林中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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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季节,阳光明媚,雨露丰沛,花草旖旎的动人,乱华缱绻随风。案上点燃的一柱计时香未断的灰白香灰因堂风飘然跌落,摔散在白色锦帕上,我扬帕抖落灰烬的时候蓦地想起了一支曲子,继而想起了一张琴,一张稀世宝琴——彗姐姐许我的“枯角太忧”。
三皇女况后彗姬的大府邸在鹿水郡,建在南城的光明府只是她在帝都的别苑而已。但是彗姬却十分喜爱它,不但四季常住,而且还把它打理的美轮美奂富丽堂皇。我是光明府的常客,对它熟悉的程度不亚于它的主人。
因为是到彗姬这里,之前还允诺会为她抚琴几曲,料想今日是回不去侯府了,所以也没有让侍从跟随,自己骑着马就来了。
门卫都是熟识,不必持拜帖通传便连忙将我请入府中。从管事口中得知彗姐姐不在,不知何时能归。突然心中一动,顽皮之心大起,于是命令府中上下人等不许向彗姐姐透露我的到来,我要给她吓她一下,给她个惊喜。
我知道彗姐姐有个习惯,她会把喜欢的东西放在“百叶华斋”里收藏,枯角太忧应该也在其列。
位于光明府中心的百叶华斋虽然藏宝千百但却没有什么护卫,盖因其门锁设计的相当精巧,若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就算侥幸跟着主人混了进去而没有从里面打开的钥匙也是有去无回,出不来的。听彗姐姐说天下间只有三副钥匙能打开她的百叶华斋,而我有幸拥有了其中的一副。
开了门进去,不出我所料,枯角太忧正摆在斋内的一张琴架上。我调整了下弦,试了试音色,低音淳厚深沉,清幽哀怨;高音清丽纤细,激烈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