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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上,都握有一样兵刃,朝两人扑来,赵墨炼道,小有所成,神火印飞出,赵墨结个法印,喝道:“罩!”顿时神火印上,飞出一道火墙,将石洞一分为二。
冰砚才说得一个“好”字,那些手臂竟从火焰之中扑过,刀枪剑戟,一起砍下,那男子在火焰墙之后骂道:“好小子,自讨苦吃!”冰砚哼了一声,纯钧与湛泸一起飞出,舞出剑影,堪堪挡住,冰砚的承影却暗自飞出,朝男子肩膀砍下,男子虽不见物,承影砍下,却带起风声,男子急忙闪开,喝道:“什么东西?”他身形一动,道法立消,背上的手臂消散无踪,冰砚的纯钧瞬时飞到,和承影左右夹攻。男子又惊又怒,喝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说着仰头一叫,就地一滚,显出原形来,却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千足蜈蚣。承影和纯钧辟在它身上,不过溅起火花,留下划痕,伤不了它分毫。
冰砚吃了一惊,收回双剑,跳起身来,拉起赵墨,赵墨道:“干嘛?”冰砚给他一爪子,道:“跑路!”说着转身就跑,两人跑不多远,却见数个岔路口,赵墨摔开冰砚的手,冰砚急道:“干嘛。快跑。”赵墨双手结印,轻轻喝道:“七变,化身!”地上的数个石子顿时弹起,变成几个赵墨与冰砚,可惜他这道法未精,几个化身都只有下身,上身都没有,分别钻进几个叉路口。赵墨一把拉住冰砚,贴在墙壁之上,念道:“遁破!土遁!”两人便沉入石壁之内,只是他这法术尚浅,入石不过数寸,恰可避体罢了。
等不稍时,那蜈蚣追来,在岔路口侧耳听了一晌,突然一声怪叫,身子裂成数段,每一段都重新长出个脑袋来,各循一个岔路追了下去。看蜈蚣跑进去,赵墨拉了冰砚,从石壁之中跌出来,转身朝来路跑去,冰砚边跑边道:“想不到你还有两手。”赵墨嘿嘿一笑,道:“可别小看你哥!”两人跑得许久,却不见出口,这石洞似乎无穷无尽,转了数个时辰,前方又有数个岔路口,冰砚双眼发直,道:“天,这是个迷宫!我们早晚要迷路!”赵墨皱眉道:“要是师父在就好,他一算就知道该走那边了。”
正说着,却突然听见有很重的脚步声从一个路口传来,似乎有不少人奔来,赵墨赶紧拉了冰砚,念道:“遁破,土遁!”两人便隐在石壁之中,少顷,其中一个路口中奔出一人来,赵墨与冰砚一怔,这人却是韩夔,韩夔刚跑出洞口,身后却“嗖嗖”数声,飞出一片铁枪来,韩夔身子一挺,飞到洞顶,那铁枪齐刷刷的钉在地上,韩夔飘身下来,洞内已经鱼贯而出一群人来,看那群人时,冰砚与赵墨面面相觑,这群人身量矮小,皮肤黝黑,手臂奇长,垂下来长过了膝盖,手臂上没有手掌,只有两个大钳子;一双脚也奇大,倒象两把大蒲扇,手臂之上长有一排钢刺,这群人从手臂上拔下一支钢刺来,那钢刺便立刻化成一根铁枪。更恐怖的是一张嘴,嘴唇没有上唇,只有两个铁甲甲片,口中支出三对螯牙,两小一大,五官奇丑,背后还竖有一根长长的尾巴,尾尖生有一个巨大的铁钩,钩尖蓝汪汪的,一看就有剧毒。
韩夔飘落在地,仙剑护体,喘气道:“你们追我做什么?”那些怪人中一人越众而出,道:“擅入玄火宫者,死!”韩夔为之气结,道:“玄火宫是我峨眉派的地方,你们凭什么……”那头领嘿嘿一笑,道:“玄火宫千年前就已经无主,现在玄火洞内,是我们蝎人的领地,外人一概不得入内!”韩夔倒吸一口冷气,道:“蝎人!你们是蝎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那头领怪笑一声,道:“玄天老怪把我们压在他的金莲池里,他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也有出来的一天。哼,这就叫风水轮流转。”说着一挥手,道:“杀了他!”
众蝎人齐声叫喊,手中的铁枪一起飞出,刺向韩夔,韩夔不会点灯,只得飞出仙剑,催动功法,念道:“鹰眼!破!”照胆飞出,疾快无比的一剑一剑将那铁枪挑飞,那些蝎人射出一枪,便又拔一根来,飞快射来,一枪未到,一枪又至,枪枪不绝,有如枪海起潮,韩夔手忙脚乱,不住躲闪,冰砚朝赵墨使个眼色,赵墨微微一笑,突然窜出,念道:“遁破!土遁!”便闪没了踪影。冰砚一怔,却见一个蝎人突然怪叫一声,突然翻倒,头下脚上,一头栽进了石板之内,只见它头手都埋在石中,只余一双腿在外乱蹬,一根尾巴乱甩,乱甩之时,倒还勾住了其他的蝎人。
冰砚扑哧一笑,道:“死泼皮,你倒精灵。”说着已有数个蝎人被拖入土中,余下的蝎人赶紧都背靠背围成一圈,再无暇顾及朝韩夔动手。谁料赵墨突然窜出,神火印飞出,喝道:“三昧真火!”神火上顿时飞出一股火焰,朝蝎人烧来,蝎人一齐笑道:“我们就是火祖宗,还怕你放火!”谁料火一烧到,顷刻将众蝎人的毛发烧尽,将一身的铁甲也烧了起来。一众蝎人哇呀直叫:“不是凡火!”齐齐跳开,人一分开,赵墨便瞬时遁过来,拖住一人,又拉入地下,余者大惊,转身就跑,一时间跑入洞|穴,没了踪影。
第三十节 蝎人
韩夔一脸佩服,道:“多谢师叔。”又摇摇头,道:“土遁之术,我也会,却不知道如何运用。师叔人虽比我小,技击之法,却在我之上。师父说我天资愚钝,将来只能小成,看来是真的。”冰砚看他难过,跳了过来,拍他一巴掌,道:“师父呢?”韩夔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刚才师叔不见了踪影,我跟世尊一起下地道进来寻找,谁知道碰上一堆蝎人。有个蝎人精通蛊毒妖术,世尊一把把我丢开,丢进了一个地洞,然后世尊就跟那个蝎人一起不见了。再后来有一堆蝎人过来追我,我就跑出来,然后就遇见了师叔。”
冰砚听他讲得不清不楚,眉头一皱,道:“快,你带路,我们去找师父。”韩夔点头道:“跟我来。”便顺着一条石甬道走进,走不多远,却突然听得“砰砰”之声大作,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路撞来,冰砚将耳朵贴在石洞洞壁之上,道:“声音是从洞壁里面传来的……”赵墨突然一把抓起两人,道:“小心!遁破,土遁!”三人立刻便沉入了地底,刚没入地面,石壁猛然“砰”一声巨响,两个白色人影从洞壁之中撞了出来,一个人影将另一个一把丢在地上,一脚踩在它脸上,喝道:“人呢?”地上那人颤声道:“丢了。我正在找。”
窥眼偷看,冰砚等都吓了一跳,地上被踩住的这人,正是那个蜈蚣精。踩住他的这人,眉毛奇长,悬挂到肩,还是雪白之色,全身都有一股霞光流动。白眉人道:“你数次冒犯我,我都饶你不死。想不到你居然胆大包天,我设下九宫迷阵,好容易得手,你却潜伏在旁,把那两个小孩子给卷走了。我以为你这般胆大,本事也该大,谁想你却连两个小孩子都看不住。”蜈蚣哭丧脸道:“我该死,我一定把人找回来,一定把人找回来。”白眉人一脸怒色,道:“还用找,一定落到蝎人手上去了。哼,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将功折罪。”说着手掌一拍,手中跳出个虱子来,这虱子在它掌中爬得两爬,便化成了一只小猴子,白眉人一把提起蜈蚣,将小猴子一抛,那猴子“吱吱”数声怪叫,已经从蜈蚣的耳朵眼里爬了进去,窜入了它的脑中。
白眉冷笑道:“走罢。你可别起什么歹心。只要我想,你这脑子随时都可能被它给啃成一个空壳。”蜈蚣哆哆嗦嗦爬起来,道:“不敢,小的不敢。”便埋汰了头,在前领路。看两人走去,赵墨三人从地底冒出来,韩夔道:“怎么办,世尊也在前面。”赵墨嘿嘿一笑,道:“那就跟过去嘛。难得有他们在前面开路,正好可以替我们挡那些蝎人。”三人便尾随前进。前行不远,豁然开朗,却是到了出口。
洞外是一方石台,台长宽均约三百余丈,台中有一宫院,宫门大书“玄火”二字。那宫门十分破旧,内里的宫墙也坍塌许多。石台之外,三面都是断崖,崖下全是滚沸的熔岩,熔岩上不时喷发火焰,惊异的是,那熔岩之中,竟然生有无数金色莲花,那莲叶也是金光灿烂,有如黄金铸就。整个空间之中,都有一股莲花的清香。金莲莲叶之上,站满蝎人,个个神色凶悍,手拿铁枪。
靠洞门这边,有一朵大金莲,茎干尤长,一朵金莲开有千层莲瓣,中心莲蓬处站有一蝎人,该蝎人身量比寻常蝎人大些,皮肤也不是黑的,乃是金色,正念念有词,似在施法,四周的蝎人都不敢则声,全神贯注的盯着它看。这蝎人对面,紫微悬空而立,顶上神烛放出光明罩,将全身裹住,而在他身侧,正有无数金色的小虫将他围住。
这小虫貌似金蚕,却肋下生有双翅,尾上生有细针,嗡嗡作响,围在紫微身侧。紫微并没出剑,只是淡然道:“有心也好,无心也好,千年来神火宫能得守清静,不能说没有你们的功劳,师尊当年没有灭了你们,而是放你们在金莲池,自有他的意思,我不想和你们为难,如今你们的气数到了,若是自行离去,我不与你们计较。”那蝎人狞笑道:“你若能破了我的金蚕阵,我自然就走。”
这边这白眉人微微一笑,道:“峨眉掌教就是峨眉掌教,果然有些本事。蜈蚣,他破阵的时候咱们一起上,灭了这老道士!”蜈蚣怔了怔,道:“他还没有出剑。听说这老道的仙剑是七星龙渊,那可是剑中的圣者,我们有把握吗?”白眉哼了一声,道:“法宝好有什么用,这老道蠢笨,不是我们的对手。”蜈蚣不敢辩白,只得埋下头来,心中暗自发毛。
紫微朝那蝎人道:“你执迷不悟,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说着背上飞出龙渊,龙渊乃是铸剑的大师欧冶子与干将合铸之剑,铸剑之时,两位铸剑大师凿开茨山,放出山中的幽泉,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以该剑被称为“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以该剑又名“龙渊”。
龙渊飞出,紫微轻念法诀,叱道:“灵飞六甲!灭!”龙渊一声清吟,化成六道电光,电光过处,金蚕化为黑烟,那电光余势不消,击向那蝎人,蝎人面上变色,手中飞出数根铁枪,铁枪撞在电光之上,悄无声息,化成齑粉散落,那电光之余势不消,继续击来,蝎人一声怪叫,身子倒飞,六道电光一齐击在那朵巨大的金莲之上,“砰”一下金莲粉碎,池中也荡起十来丈高的熔浆。
蜈蚣却与白眉一齐悄然飞出,蜈蚣化出原形,螯牙霍霍,咬向紫微的双腿,白眉念动法咒,双手按在地上,念道:“九宫,迷踪!”紫微身侧立刻浮现出九道门来,不停在他身侧旋转。紫微警觉有异,却也不惧,他的光明道已经修到第七重的第三层,能破得了他的光明罩的人可不多。
蜈蚣刚刚扑出,猛觉背后生风,扭头看时却是一柄仙剑飞来,韩夔放声叫道:“世尊小心!”蜈蚣看韩夔年轻,没将他放在眼里,照胆飞到,一剑砍在它的背脊上,不过震得它缓了一缓,并没有将它打伤。它却已经一口咬向了紫微,“喀”一声响,一口的螯牙居然给震裂掉开,全没咬进光明罩。紫微一脚飞来,踢在蜈蚣头顶,蜈蚣一声怪叫,倒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