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席福端坐在马车前座驭马的位置上等着在客栈收拾细软的席缘,频频回头望向客栈的大门口。
席缘的动作真是慢,大半天了还不出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忽地,一阵细小的声音不真切地传进他的耳朵。
这是什么声音?
他好奇地站起身向四处张望。
当他看到胡同里有数名男子围着一名女子时,他立刻了解那儿发生了什么事,不外乎是他们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他很想跳下马车去解救那名女子,但是,一想到马车里的主子一向不爱插手管闲事,他的?就像粘住了一般,没有移动分毫。
他如果自作主张出手救人,主子一定会怪罪于他。
为了不得罪主子以求自保,他只好又乖乖坐下,假装没看到那件事。不过,见死不救让他的良心有些许不安,他一直探头张望,担心着那名女子的下场。
哎呀!干脆问一问主子要不要出手相救,说不定他会反常地大发慈悲允许他救那名可怜的女子。
“爷,旁边的胡同里有人强抢民女,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马车里的人给打断。
“别多事!”车里的男子冷冷地开口。
“可是,我们要是不救她,她的一生不就毁了?”明知主子就是这么冷漠,席福还是尽力想改变他的决定。
“她会怎么样不关我们的事!”他依然无动于衷。
“爷…”席福仍然不死心地想再劝他。
冷冷的声音又再一次打断了席福的话。
“你去看看席缘是否收拾好了。”他支使席福去做别的事,让他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胡同里的事。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他早该明白主子的个性是不可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他刚刚说了那么多也只是浪费口水罢了。
姑娘,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运气差,遇到了我家主子,我就是想帮你也无能为力。
“是。”席福应声后就跳下马车进到了客栈中,将方才看见的事抛诸脑后。
※※※
为首的大汉将被打昏的苏琴愫扛在肩上,怕会遇到方才逃走的女人带救兵回来,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向另一头,正好发现胡同口停了一辆马车,却没看到驾马车的人。
“大哥,有马车!”
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车,大汉考虑着是否要顺手牵走。
他扛着一名昏厥的女人,这样穿过街市似乎不妥,如遇到正义感丰富的人,怕会多生事端。倒不如盗了这辆马车,将人藏在车中,如此一来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回他的巢穴。
“上马车!”他考虑清楚后就下命令。
一得令,立即有人先跃上马车,将车门开启,好让他扛着人直接进入。
“你是谁?”一进马车内,发现有一名男子闭眼假寐,大汉开口大声质问。
那名男子缓缓地睁开眼,不悦地扫视这群不速之客。
“上了我的马车还问我是谁,你不觉得你的思维过于奇怪吗?”马车的主人冷着声开口。
他不想惹事,偏偏有人不识相地上门惹他。
“你!”被他一激,大汉说不出话来。
“快下去我就饶了你一条狗命!”趁他的心情还很好时,他还肯给他们逃命的机会,若惹火了他,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大汉听完他的话,看马车上这人的气势虽然淩厉,但外表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再加上他又是一个人,凭他身后有这么多的弟兄,还怕他有登天的本领吗?他就不信他奈何得了他。
“给我杀了他!”大汉虚张声势地大喊。
一听他的命令,众人跳上了马车,打算将马车上的人给解决,让他身首异处。
“无知小辈!”他不屑地轻哼。
给他们生路,他们偏要往死路走,那就怨不了他了。
他双手一个翻转,将气聚在手心上,使力地往前一推,他们全被震飞半丈远,落下了马车。
“啊…”顿时,惨叫声响起。
“你…”想不到他竟深藏不露,轻而易举地就以高深内力震退了他的手下。
“换你了。”他怒气逼人地扫向楞在一旁的大汉,寒着声音开口。
看这情形不利于他,他立即跃下马车,紧扛着苏琴愫奔离,不管躺在地上哀号的手下,逃命要紧。
“想逃?没那么容易!”惹火了他就想走人,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一个箭步地踏出了马车,脚一蹬、轻功一使,追上前去。瞬间,他已来到大汉身边。
大汉见他追来,将苏琴愫抛向他,打算藉此拖延。
他并不是要救这名女人,而是想要教训惹火他的笨蛋,所以,当大汉将人抛向他时,他没有任何迟疑地身形一闪,闪开了飞过来的女人,让她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没料到他会如此冷血,竟然没有出手救人。
“你往哪里走?”他往前一跃就挡住了大汉的去路,一个翻手后出掌。
挨了一掌,大汉立即吐血倒地,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
他闪过由大汉口中喷出的血,不让他的血弄脏了他的衣衫。
“你是…谁?”大汉没想到今天会栽在这人的手上,他相信自己尚有半条命是因他未使出全力出掌,否则,他早就一命呜呼。
“席尚锦!”他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席尚锦!不就是名震北方的“木莲山庄”的庄主。他认了,就算今日会死在他的手里他也认了,谁教他有眼无珠,惹上了他。
“动手吧!”他闭上眼睛,等着致命的一掌落下。
想不到他竟会要求他动手,而不是没有骨气地讨饶,席尚锦迟迟没有出掌,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他不解地问。
席尚锦没有回答,仍然笑个不停。
“爷!”
两个脸孔、身材相似的人飞快地来到了席尚锦身边,紧张地唤人,生怕自己的主子遭遇危险。
“你这条命我现在还不想取,先记着了,改天我想起来时会前来取你性命的。记得,你这条命是我的,包括你自己都没有夺了它的权利。”
最残忍的不是一刀毙命,而是让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就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席尚锦转身回马车,席福和席缘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跟上了主子的?步。
走到了倒在地上的苏琴愫身旁时,席福认出她就是方才在胡同里遭人强掳的女子。
“爷,她要怎么处理?”席福指着地上的女子。
席尚锦瞥了她一眼,发觉这名女子长得还不错,正好可以让他凑足八美。
带她回去可以让家中那七个烦人的小妾安分一点,让她们以为他南下时恋上了别的女子,而将注意力转到她的身上不来吵他。
这个方法不错,他至少有一段时间能得到清静。
“带回去!”他头也不回地下令。
席福和席缘合力将苏琴愫抬上马车,一行人往长安的木莲山庄而去,一刻也没有多加停留。
第二章
木莲山庄内有七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正痴痴等着席尚锦归来,并没有对于他下江南却没有带她们七人之中任何一人同行有所怨言。一想到他并没有特别独宠一人,自己仍有机会登上庄主夫人的宝座,她们不禁在心中窃喜。
她们就在山庄内等着席尚锦一进门再一较高下。
一得知席尚锦已进庄的消息,七位美人立即梳妆打扮,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随后又听到他这次带回一个美人,她们更是不甘示弱地精心打扮,想将他带回来的美人比下去。
不一会儿,她们不约而同地来到“玉莲阁”,想给这个新人一个下马威,顺便一探她的容貌姿色是否在自己之上。
七个人一推开门,让想歇息的苏琴愫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瞧着眼前这浩大的声势。
“你就是爷带回来的人?”宝心首先发难。
在她们七个人之中,并没有地位上的高低,因为,她们同是席尚锦的小妾,在地位上都是平等的。但是,由于宝心年纪较大,又是席尚锦头一位带回的侍妾,她常常以大姐自居。
苏琴愫不知她们的来意,再加上自己无法言语,所以,她选择静默。
“瞧她长得这么狐媚,铁定是她勾引爷的。”萱娘毫不留情地说,她已经将苏琴愫视为狐狸精。
“可不是吗?凭她这种长相也能进木莲山庄,可见,她一定是使了手段的。”心柔见她的容貌虽然不俗,但和浓妆艳抹的她们相比,素着一张脸的她显得有些苍白。她以为这样的女子并不合爷对女人的胃口,她能进门一定是她强迫爷带她回来的。
她们来意不善是由于她的到来,苏琴愫对此感到相当无奈,她其实并不想跟着来这儿的。
那天她被坏人打昏后,一醒来时发觉自己已在马车上,而车内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名男子。他开口问了她一些话,她用比的回答,而他根本看不懂。她想拿起挂在身上的石板写字,又想起石板早就被她摔坏了,懊恼之余,她只好用手比出写字的模样,想问他有没有纸、笔。
“你是哑巴?”
她还记得他烦躁地蹙紧双眉问她。他的话微微地刺伤了她的心,那时她忍下了满腹心酸,点头表示自己真如他所说的是个哑巴。
他拿出纸、笔交给她,让她能和他沟通。
听了他的描述,她才知道是他由那群坏蛋的手上救出她,又由于她昏了过去才将她带回。她请求他送她回去,他说他要赶回家中,没有空再回头一趟,要她等他回到家之后再作安排。
就这样,她被半强迫地带回了木莲山庄,面对她们的指控,她真不知是否该将实情告诉她们,省得她们误会是她不择手段,巴着席尚锦要他带回她。
“她一直不说话,敢情是不将姐姐们放在眼里。”汝伶藉机挑起她们的争端。
“她以为她是爷的宠妾就拿乔,太目中无人了。”文儿也跟着煽风点火。
“想必爷在江南的这段时间都是由她陪伴,爷才会乐不思蜀,忘了在木莲山奇Qīsuū。сom书庄苦苦等候的我们。”宋雨情也不是省油的灯,要让她们气红了眼,她有的是办法。
果真,她的话立即引起众人的不满。
“各位姐妹,先消消气吧!何不先听她说说她是如何和爷相识,为何爷会带回她?爷又打算将她如何安排呢?”
华芷苓算是席尚锦的小妾中较有头脑的,她知道要先了解敌人,才好拟定作战计划。
其实,与其来兴师问罪,倒不如先知道自己能得席爷欢心的筹码有多少,再将他的心紧紧掌控才是最重要的。
探出眼前这人的优、劣点,才会更容易让自己表现得比对方还要好上几十倍,当然席爷的心也终会回归到自己身上。
她华芷苓也正因为有这份深思熟虑的心,所以,她虽然不是最得席尚锦宠爱,但是,不管他纳了多少的侍妾,他永远不会因有了新欢而忘记她这个旧爱。
“对!华妹妹说的是。”宝心一向认同华芷苓的好头脑。
萱娘虽然不满宝心事事听从华芷苓的安排,但面对眼前的大敌,怕伤了彼此和气的她敢怒不敢言。
“你还不快说!别呆楞楞的不说话,让人看了就心烦。”文儿没耐心地催促苏琴愫。
七个女人就这样紧盯着苏琴愫要她开口说话,却没见她开口。
为了要解释清楚,苏琴愫慌得四处乱翻想找纸、笔,但这房间以前从没人住过,根本不会有她需要的东西。最后,她想到方才有个丫环泡了一壶茶给她解渴,她可以用水在桌上写字。
她坐到椅子上,将茶倒在杯子里,以指沾水在桌上写字。
“她这是做什么?”宝心不解地问。
“她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