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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这——她立刻改了初衷,既然利用不了,不如杀了了事,省得多添麻烦。
“水柳啊!”杀机一起,她的口气反而更温和了。“你救了莫纳,我们‘苏格里王国’上下都十分感激你,我也要谢谢你,若非你机灵,皇家恐怕要断嗣了。”
“王后陛下夸奖了,水柳不敢当,一切纯粹是巧合罢了!”心下的不安更形扩大,水柳下意识退离王后一步,保持警戒。
“不,我还是得感谢你,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你。”丽亚王后自怀中取出一枚鸽蛋大孝通体血红的晶莹宝石,硬塞到水柳手里。
“王后陛下,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啊!”水柳吓得手软,天啊!这么大的红宝石岂非价值连城。
就是贵重才要你收啊!等她收下后……哼!这盗窃国宝的罪名可有得她受了。一抹狞笑浮上丽亚王后的嘴角。
“这是我国最珍贵的宝物,我和国王商量好了,要将它送给我国最大的救命思人,你就收下吧!”她笑着拍拍水柳的手,转身离去。
“怎么这样?”水柳捧着宝石像捧着一颗烫手山芋,整个人都傻了。
“你别以为王后将‘神之石’送给你,你就嚣张了,总有一天我会将它抢回来的。”一阵气盛娇嫩的声音突然在水柳背后响起。
她疑惑地转身,迎上一张娇若春花、颜比朝华的俏脸蛋,漂亮面孔的主人正气鼓鼓地瞪着她,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大概只有十来岁吧?
“莉莉安公主。”左右侍近俱皆躬身行礼。
“你是公主?”水柳讶异地望着她,好个可爱、美如天使般的小公主,她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水柳看得出这只是个刁蛮天真小女孩,本性并不坏,她还满喜欢她的。
“不错,我是莉莉安公主,而且也是国内下一任的‘巫女’继承人。”小公主骄傲地抬头挺胸。
“巫女?那是什么?”
“你真笨,连‘巫女’都不知道。”
“所以才要请公主告诉我啊!”水柳知道,这种被宠坏的小女孩最需要人家哄,你只要服从地对她好,就会得到一个贴心的小朋友。
“哼!”莉莉安显然很满意有人不耻下问地请教她。“‘巫女’就是国家的‘圣女’嘛!是全国仅次于王后最受人尊敬的女孩,她必须是最漂亮、最贤德、最贞洁……总之就是最最最俸的女孩。”
“贞洁?那么‘巫女’不就不能结婚?”
“嗯!结了婚的巫女就必须卸下巫女之职,再选下一任的巫女,可是当选过巫女的女孩子会很受欢迎,大家都喜欢她。”
那不就像咱们选的世界小姐、环球小姐一样?水柳心下暗自好笑,不明白“苏格里王国”为什么要用“巫女”这么奇怪、又容易引人想偏的称呼?
“哦?那你就是下一任最捧的‘巫女’喽?”
“当然。”莉莉安小小的脸蛋上有着特属于王室的高贵气质与威严。“虽然王后私下将‘神之石’送给你,但选举的时候我绝对会把它赢回来的。”
私相授受?水柳心里打了个突,一直就觉得丽亚王后的态度不对,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如果莉莉安公主说得没错,“苏格里”人民如此重视“巫女”之职,这颗宝石可以相等于王国的国宝了,万万不可能送给一个外人,除非……丽亚王后是存了什么坏心眼想要陷害她?不妙!她误蹈陷阱了。
“你等着,这颗‘神之石’我本来就没有资格拿啊!”水柳笑着把宝石送到莉莉安手上。“我快要结婚了,怎么可以当‘巫女’呢?你才是‘苏格里王国’真正的巫女。”
“你要把‘神之石’给我?”宝贝突然到手,莉莉安反而楞住了。
“对啊!你不是说你才是下一任的‘巫女’吗?那‘神之石’理所当然得交到你手上喽!”
“可是……”莉莉安万般珍惜地把玩着晶莹亮丽的红宝石。“我还是要把它送回去给长老,没有经过选举就不是真正的‘巫女’。”
想不到这小公主如此通情达理,又有骨气,不肯私立为“巫女”,这会儿水柳又更欣赏她了。
“没关系,‘神之石’既然已经送给你了,小公主有权做出任何处置。”
“你真的不后悔吗?当‘巫女’很棒约。”
“可是我快结婚啦!你想我如果只当一天‘巫女’,就要再另选他人不是很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选别人。”
“你真的要结婚啦?是和莫纳表哥吗?”
“王子和你是表兄妹?”
“嗯!”莉莉安点点头。“表哥是姑姑的儿子。原来他带你回来就是准备结婚,哇,好棒哦!我现在就去告诉长老,表哥要结婚,大家一定会很高兴!”说着她高兴地跑了出去。
“喂!”水柳吓了一大跳,这小女孩怎么说风就是雨?“小公主,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她急着跑出去追莉莉安。
“季小姐……”其速度之快连一班侍女都追不上。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议事房内,莫纳正对着一班文武百官诉说他这一趟台湾之行所经历的事。
“所以说这张图其实是‘青龙’给的拷贝?”莫卡多国王感慨万分地看着莫纳呈上来的“四圣兽秘图”,想不到睽违百年的四大门将,会在这一代又重新聚集。
“王子殿下,跟他们合作真的可行吗?万一他们先找到钥匙,独吞了,那我们该怎么办?”“玄武”族人们谁不想回归“黑暗帝国”?尤其一些年纪大的,个个都对传说中的帝国怀抱着一份激切的渴望,对人心的怀疑也就更甚了。
“王叔,四大门将各有属于自己的钥匙,他们就算拿了别人的也没用啊!”莫纳安慰着老人家。
“但他们会不会只想利用‘苏格里王国’的财势,我看其他几个人顶多只是一间公司的老板,是不是因为他们没那个能力找钥匙,才会想要利用我们?”
“那是表面,四大门将以‘青龙’的血脉最少,蒋家人自脱离帝国后就一直以人力控制血缘,每一代只求一脉单传,但他们却成立了控制世界资讯保全的‘青龙密探’,其能力之深、势力之大,恐怕连我们的调查局都望尘莫及。更遑论人力众多、财源雄厚,兼营‘萨多摩连锁饭店’及‘神偷门’的‘朱雀’;和以警官为掩护,背地里却操纵着东南亚黑白两道及拥有庞大政经背景的‘白虎’一门了。”莫纳把他所做的调查报告发给场中每一个人看。
人人咋咋称奇,连莫卡多国王都不禁脸色微变。“想不到连鼎鼎大名的‘魔王’蒋修罗、‘绅士怪盗’等,都是四大门将中人。比起来,我们‘玄武’实在算不了什么?”他这是有感而发,人家都那么团结,上下一心找钥匙,而反观自己,自家人都快闹翻天了。
“殿下,那……”老人长喷口气,毕竟皇家家务事,他实在奇書網问不出口。
“长老可是想问莫里尼表哥的事?”莫纳倒是自己说出来了。“我以为这件事纯粹是表哥咎由自取,但我会负一半的责任。”
“莫纳不可以亵渎死者。”总是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尽管不是自己亲生的,不能将王位传给他,但莫卡多国王对莫里尼并非全无感情。
“我明白,我只是不赞成报仇。”莫纳缓缓说出莫里尼之死的原由。“表哥先后主动对付‘青龙’、‘朱雀’和‘白虎’的人,一意孤行想独吞秘图,毁掉其余三帮人,对方没有合作起来,给我们‘玄武’一个迎头痛击,最后还愿意与我们分享秘图,已经算是相当厚道了。”
“唉!这莫里尼……他就是太自负了。”莫卡多国王不胜唏嘘。“这件事怪不了别人。”他看着底下众人,同是一族人,同仇敌忾是难免,但须分清楚是非曲直,不能有所偏颇。
国王此话一出,底下议论纷纷的众人俱都无奈地闭上嘴了。事实虽然难堪,但也无人可以颠倒黑白。
只有一、两位丽氏家将们脸现不平之色,莫里尼一死,莫纳的地位再也无法动摇,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等于毁于一旦,这教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莫纳,昨天那架飞机和季水柳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莫卡多国王问道。
“飞机……”莫纳别具深意的眼神扫过场中两名丽氏家将,锐利的眸光带着炽烈的极热,像要穿透人心,直看得两位将军垂首轻颤,无颜以对。“我想大概是机械故障吧?得请专家查验过才知道。至于水柳……她是我的朋友。”
国王轻额首,了解莫纳并不想对丽氏家族赶尽杀绝,他本人也赞成,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希望王后能够省悟。
“既然如此,飞机的事就算了吧!各位还有事要说吗?否则今天的早会就到此结束了。”
“送陛下。”百官们齐躬身恭送莫卡多国王离去。
“莫纳,你跟我来一下。”国王拉着莫纳退出议事堂。两人并肩,走在御花园内。“你喜欢那位季小姐?”
“呵!伯父,您什么时候也开始干起月老这一行了?”
“我只是要提醒你,长老团们一向非常重视联姻对象的家世背景,你那位季小姐……除非你能想个叫长老们不得不接受的理由,否则她想进王官……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事,长老不会答应为她戴冠的,你好自为之了。”国王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兹鼓励,春风满面地笑着离去。
老狐狸!莫纳轻碎一口。“我不会先上车后补票嘛!”自己心里也明白,他想娶水柳,除非叫她母凭子贵,不然……唉!铁定十分麻烦。
……………………………………………………………………………………………………………………………………………………………………………………………………………………水柳迷路了!
想不到“苏格里”王宫这么大,廊道庭院不计其数不打紧、九弯十八拐的宫殿、花园、小桥、流水……这根本是一座特大迷宫嘛!
完了,追丢莉莉安公主,要让她随便把婚讯乱传出去?哦,上帝,她不敢想像会有什么后果?
莉莉安实在是太多事了!但她真的表现得如此明显吗?想着莫纳、挂着莫纳,可是他们两人实在差太多了,她一直提醒自己,别痴心妄想。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接近他的目的是做朋友,一对共患难、无私情的好朋友。只是想不到……唉,她居然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都骗不过。
“你真丢脸,季水柳!”万一她的欲望泄漏了出去。她还能再待在他身边吗?
“啊!讨厌死了——”她忍不住尖声大叫。沮丧地坐在莲花池畔,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烦得好想去把莫纳抓出来痛扁一顿。
那个白痴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放她单独一个人在这么大的王宫里,面对一屋子豺狼虎豹,也不晓得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哪天她被人莫名其妙地害死了,都没人知道。
“莫纳,大笨蛋——”
“干什么无故无缘骂我?”他纳闷委屈的声音蓦地在她背后响起。
“莫纳!”她转头,喝!一张超级英俊的脸庞突然映入眼帘,吓得她不小心咬到舌头,痛死了。“你……你怎么在这里?”止不住的红潮一波波地直往她粉颊上涌现,就这么注定教她的心上人听见她骂他,天啊!买捆面线来让她上吊吧!
“我刚在议事堂开完会,走出来就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你……”他忽地坐到她身边,湿热的呼吸轻拂向她的耳畔。“我不知道你这么想我,才一个小时不见,就耐不住地到处找我。”
“谁……谁想你了?”她支吾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