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外表实在看不出梅若仙的外婆,究竟有多少“岁数”了。
“外婆--他是男的。”梅若仙手一指石良二,心想,有好戏看了。
姜玉媚立刻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如惊弓之鸟般地嗲叫。“我这样子,是不能见男人的。”
她即刻像逃难似地拔腿往楼上冲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说了!我外婆跟我不大一样吧!”梅若仙无奈地耸耸肩。
“仙儿!妳外婆她怎么了?”石良二不解。
“上楼化妆啊!起码得个把钟头,有得等了--”梅若仙无所谓地伸了懒腰。
她太了解外婆了,外婆爱美成“癖”。
梅若仙下禁“嫉妒”起外婆来,因为她和她妈妈都没有得到外婆的“真传”。
姜玉媚曾安慰梅若仙。“若仙!咱们姜家女人的貌美,一向是隔两代才遗传的
“你放心好了,你后你的女儿一定会长得和外曾祖母一样漂亮。”气不气人,而且真的有这种事!梅若仙哭笑不得。
为何她就没这个“福份”,得她女儿才有。
原以为外婆会装好一阵子的,可这回梅若仙料错了,没多久,但见一名穿着改良式旗袍,疏着富贵发髻,手拿一把折扇、脚踩着三寸金莲的女人缓缓走下来。
石良二抬头一看,“她”是梅若仙的外婆吗?石良二看着梅若仙。
梅若仙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她”为何看起来这么年轻?石良二还是不明白。
“这不是“欧蕾”的广告片,我外婆六十高龄了!”梅若仙掩嘴一笑。
“若仙!”姜玉媚轻斥孙女泄漏她的“年龄”。
“是,妳只有一枝花的年龄可以吧!那我不成了三岁小孩。”梅若仙存心给外婆“漏气”。
“可想而知,外婆如此迅速的换好装,为的当然不是见她这个外孙女,而是她身旁这个绝世美男子石良二。
“小伙子!别听若仙胡说,我不过刚好半百之龄而己。”美玉媚媚眼横生的,
总之,美玉媚不认“老”就是了。特别是在“男人”面前,尤其是这般俊美如潘安在世的男人。
“外婆!蒜头是我的未婚夫!”梅若仙先声夺人。
“还没有进洞房不算数。”姜玉媚伸出涂蔻丹的手指,吹了口气,丝毫不以为意。
“外婆--”梅若仙跳了起来,祖孙俩平日玩笑开惯了,可是岂可“祖孙共事一夫”
“你可以叫我孟夫人,先夫姓孟。不过如果你愿意称我一声姜女士我更高兴。
你叫蒜头?多不文雅,你竟什么快告诉我?家住哪里?有哪些家人?喜欢作什么运动?”姜玉媚连珠炮似的问个,石良二一时辞穷。
因为他全“不记得”了。除了梅若仙告诉他,他叫“庄蒜”。
“庄蒜!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姜玉媚摇摇头,一脸不解。她机灵地看相梅若仙,姜还是老的辣,她看出不对劲。梅若仙对外婆吐了吐舌,希望她不要“插手”管这件事
换做别的男人,姜玉媚或许可以“视而不见”,可是眼前的“庄蒜”,好比一朵出尘的水仙般,她不由得心猿意焉……
“外婆!妳男朋友多得是,别太贪心行不行?”梅若仙蹙着眉。
“十个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个--”
“外婆,你敢动庄蒜一跟寒毛,我就跟你脱离祖孙关系!”梅若仙撂下重话,真怕外婆“见色忘亲”
“他真是妳的--”姜玉媚存疑。
“外婆!别问那么多行下行?我要帮蒜头剪头发了!”
梅若仙招唤菲律宾女佣,拿一把剪刀和布巾来。
“若仙,剪不得。很少男人的长发留得如此有型有格。”连姜玉媚都心疼。
石良二倒无所谓,因为他在火车上或路上看到的其它男人,都是留着短发,想必男生都该如此打扮才是。
“蒜头,你坐好别乱动!”
女佣又搬来了一张凳子给石良二坐,并帮他围上布巾,梅若仙手持剪刀,一副“剪刀手爱德华”模样。
“若仙!刀下留发。”姜玉媚忍不住脱口而出。
“外婆!没关系的,剪短了也好。”石良二不在意地说着。
“你叫我外婆?”姜玉媚好失望,她不禁嫉妒起外孙女来,她哪来如此运气?
想她姜玉媚风华绝代半世,如今仍风韵犹存,追求她的男人,从老公生前到死俊,从来就没有停过,谁知今日竟败在毛头小孙女手上。
“若仙!别剪太多--”姜玉媚求情着。
“现在不流行“披头四”嬉皮了!”梅若仙眨了眨眼。
“不!现在流行复古。前几天日本男星江口洋介刚来台湾,他也是留着长发,煞是好看。”
“崇洋媚外不足取。”她立刻接口。
“乱讲!咱们老祖宗以前也是长发的,这可是事实。短发是西方男人传进来的!长发男人才是中国男儿本色。”姜玉媚很想出手阻止。
祖孙俩火辣辣地抬起了杠来,就为了石良二的头发。
一个坚持要“削为平地”,另一个“护发”到底。
“外婆,他可是我男朋友兼未婚夫!”梅若仙使出杀手。
“那他就是我未来的外孙女婿,我本就该为他设想。”姜玉媚仍不肯放弃,她见不得石良二毫发损伤。
夹在中间的石良二,硬是不明白,头发的长短对一个男人有那么重要吗?
两个女人一老一小互不让步,僵持不下。
“蒜头,你自己说,你剪不剪?”梅若仙推了推石良二。
“剪啊!”石良二觉得剪掉并没什么不好。
“好!那我就下客气了--”
梅若仙动着剪刀,姜玉媚眼看救助无望,不忍心地别过头去,等她再回过头来时……
石良二的及肩长发如今只到耳垂了,好似“西瓜皮”般,不!应该说是像猪哥亮的“马桶盖”,姜玉媚于心不忍!
哈!梅若仙这会儿可得意洋洋。
石良二顺势甩了甩头,发丝纷纷掉落。
可这一甩,“马桶盖”即刻甩成了“娃娃头”般。石良二的头发成了“娃娃头”,也下过那么轻轻一甩而已。
姜玉媚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简直有“魔力”,举手投足间,都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娃娃头”的石良二,看起来比原先多了份“可爱”,叫人忍不住地想捏捏他的小脸蛋,亲亲他小脸颊。
如果不是梅若仙在旁,姜玉媚真的会如此做。
不能置信的,岂只是姜玉媚。
梅若仙真的怀疑,石良二究竟是不是“人”?她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败在他的手里。最糟糕的是--他根本没有回击。
石良二微笑着,笑得一脸的灿烂,一口白牙亮晶晶的。
原本想把石良二理成平头的梅若仙,放下了剪刀来。她大惑不解,为何石良二总是能“化险为夷”呢?
难道真被火车上那个糟老头说中了,石良二“男生女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任谁也别想“欺侮”他。
梅若仙不信邪,总有那么一天,总有那么一次的。
姜玉媚见梅若仙停下了动作,即刻替石良二拆下了围在身上的布巾,并吩咐女仆把地上落发扫去。为了他外婆还特地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只因石良二越看越是讨人欢心--
“外婆。”梅若仙又发现姜玉媚想“作怪”了”
“若仙,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我这个做外婆的代替你死去的妈多看他两眼不成吗?”姜玉媚娇笑道。
“外婆!我现在可是有“妈”阶级的!”
“那个姓毕的女人懂什么?连妳都罩不住了。”
“对了!爸如果打电话来,说我不在这。”
“干么!妳同他“私奔”了不成?”?
姜玉媚顺口说着,梅若仙却面不改色,可石良二的眼神就藏不住心事了,他略带扭捏地望向梅若仙,如今的他是如此“善良”又“坦白得可爱”。
姜玉媚都几岁的人了,怎么会不懂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立刻瞧出了“不对劲”。
“若仙,妳跟我上楼来一下。”
“外婆--”梅若仙知道外婆眼尖,一定发现有“问题”了。
“仙儿!都是我不好。”石良二目光略带歉意地望着梅若仙。
石良二也知道了,是自己的“反应”瞒不了人。
“小蒜子,你坐一会儿,等会儿吃晚餐哦!”
姜玉媚走在前,梅若仙走在后,石良二遥望着梅若仙的背影,他气自己露出了马脚来,学不会“骗人”。
进了姜玉媚的房间,她横眉竖眼坐了下来。“若仙,从实招来--”
“外婆,妳要我招什么?”她佯装不知。
“妳和小蒜子两人真是“私奔”?”
“外婆,我是成年人,我会自己负责的。”
“伯怕不只是“私奔”这么简单吧!”
梅若仙嘴硬,硬是不肯承认其中街有原委。
“妳不肯直说,我只好自己问小蒜于。”
姜玉媚对石良二有好感,一直昵称他“小蒜子一。
“外婆!我的事妳就别管了,好不好。”亏你还叫我一声外婆,妳亲生妈妈死得|奇*_*书^_^网|早,后妈妳又不喜欢,妳的心事向来只有我知道的……”“这一回例外”梅若仙坚不吐实。
“若仙,“私奔”不是不可,而是妳何来“私奔”的理由?妳想嫁谁我不信梅正开会有意见,他疼妳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反对妳嫁谁?除非问题出在小蒜子身上。”
姜玉媚步步逼进,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为梅若仙好。
可梅若仙不想别人知道,其实这不是“私奔”,说起来同“绑架”没什么两样,她把石良二给拐跑了。
“他真叫庄蒜?这分明不像个人名。”姜玉媚分析着。
“外婆,求求妳别再追问了。”梅若仙求饶。
“若仙,何苦瞒着我--”姜玉媚语重心长。
两个大小女人,平日玩笑开惯了,也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可是现在再正经不过了,亲情洋溢在其间。
“外婆,我有苦衷的。”梅若仙只能如此说。
“妳爱他是不是--”
“我不知道,外婆妳别再问了好不好。”梅若仙终于忍不住泪眼婆娑了。
“好!我不问!妳就别哭了。”姜玉媚知道有“事”,只是梅若仙坚不吐实。
“若仙,不管妳发生了什么事,外婆都站在妳这边的!”姜玉媚站了起来,给了梅若仙一个关爱的拥抱。
“谢谢妳!外婆。”
梅若仙的泪又滑了下,她的心事只有自己扛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姜玉媚暗忖。
梅若仙下楼时,石良二的目光立刻迎了上来。
“外婆有没有为难妳?”他关心地问着。
梅若仙避而下答,叫她从何答起呢?
姜玉媚向石良二招了招手。“外婆!”梅若仙求情。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我只是看看他而已--”
姜玉媚端详着石良二,她阅人无数、特别是男人,可是她看不透石良二,因为他俊美异常不似个凡人。
但……总是有那么个不对劲,因为石良二目光纯真不带丝毫人情事故,看来好似一张白纸般的单纯,这太……太令人难以置信。
而且他处处以若仙为“重”,何故呢?
“小蒜子!告诉我,你的家人反对你和若仙在一块吗?”说好不问的,可姜玉媚实在是忍不住。
因为她关心梅若仙,她是她唯一的外孙女。
“我--”石良二望向梅若仙,因为他根本下知怎么回答。
“小蒜子!你总不会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忘了吧!”
姜玉媚又是随口一问,可石良二当场就傻住了。
事有蹊跷!姜玉媚紧锁着眉头。
“蒜头!我们走--”梅若仙转身拉着良二的手就要往外走。
她知道不能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