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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蹊跷!姜玉媚紧锁着眉头。
“蒜头!我们走--”梅若仙转身拉着良二的手就要往外走。
她知道不能再久留了,否则一定会露出破绽的。此刻的石良二太善良了,太好套话了。
“等等,若仙!至少住一晚再走。”
“外婆,妳食言在先。”梅若仙口气坚定。
“我保证不再追问行了吧!”姜玉媚也有些后悔。
三个人坐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的。
一直到女仆来说“开饭”了,才打开了僵局。
三人心思各异,梅若仙根本食下知味。石良二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梅若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表现”下好了?她是否生气了?
姜玉媚看在眼里真不知梅若仙葫芦里卖什么药?
忽然门铃响了,在此刻尴尬的气氛中显得异常?耳。
是约姜玉媚的男人来了,可她今晚没心情。男人看来已五、六十岁,但衣着端庄成熟而有中年男人的魅力。
“改天好吗?今晚我外孙女来了。”
姜玉媚推了约会,男人没了可以再找下一个,外孙女可不行。男人好生失望,可见姜玉媚的“魅力”无比。
一顿晚饭吃了久久才结束,三个人都累了。
姜玉媚唤女仆带石良二去梳洗,并把客房准备奸。
姜玉媚等着梅若仙给她一个“答案”,可是她就是不肯。若仙这孩子,宁愿独自一人扛着心事,也下想别人知道。
“若仙,妳不信任外婆?”姜玉媚叹了口气。
“外婆,我真的有难言之隐。”
“若仙!“他”到底是谁?”
梅若仙低下了头,祸全是她自己惹出来的…
“他不叫庄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对不对?”姜玉媚一语道破…
“外婆!我累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去哪?”
“外婆!妳今天好啰嗦、好烦人。”梅若仙终于忍下住吼了起来。
“仙儿!别生气好吗?”
石良二走到了客厅,他已经梳洗完毕,并换回了他原来那套雪白衣裳。没办法!他只有“红配绿外加烂黄泥”和这套。
姜玉媚眼前一亮,活似走来了一位神话中的美少年,那轻盈的步伐,仿佛从云
端上走了下来,又好似浮上水面的水仙男儿郎。
他绝非凡夫俗于,而且大有来头。
“外婆!全都是我的错,妳别怪仙儿好吗?是我要带她“私奔”的,要不然仙儿的爸爸就要强迫她嫁给一个十恶不赦仗着有钱就想强娶民女的大坏蛋“石良二”。”他挺身为仙儿辩护。
“石良二……”姜玉媚似听过这个姓名,好似时装界的名人。
“蒜头--”
这石良二不开口还好,这下子越弄越糟。
“仙儿!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不想妳为难。”
天哪!石良二把梅若仙的“谎言”全奉为“圣旨”了。梅若仙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外婆,她什么时候有一个贪人钱财的父亲呢?
姜玉媚突然感到事态严重,难怪若仙说有难言之隐。
“蒜头!你先去睡吧!”梅若仙想支开他。
“仙儿!我知道妳下喜欢我身上这套白衣裳,我明天-早就会换回妳今天帮我买的那套的。”
梅若仙苦笑。石良二居然如此的“善解人意”。
“外婆!错的全是我,妳就别怪仙儿了!”
好一个“负责”的男人,姜玉媚十分欣赏,但是“他”到底是谁?若仙何德何能,居然能找到一个如此“十全十美”的男人。姜玉媚愣愣望着石良二的背影……
石良二……姜玉媚在社交界交友广阔,在时装界也认识不少人。这个姓名她一定听过,她饶富兴味地望向梅若仙……
梅若仙真恨不得丧失记忆的是她自己。
第四章
“蒜头!你醒醒。”
梅若仙轻摇晃着石良二的身子,石良二睡得很沈,犹如婴儿般。均匀的吐气声,竞有一丝幽香。
“仙儿!天亮了吗?”石良二揉揉眼睛,一眼便见若仙。
“嘘--”梅若仙用手指头做禁声状,她不想姜玉媚知道。
外婆家的客房只有一间,原本是供梅若仙专用的,衣柜里摆有梅若仙的衣物鞋子,这里等于是她第二个家。如今客房让给石良二睡,梅若仙和外婆共宿一室。
但是梅若仙辗转不成眠,她明白就快“东窗事发”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以外婆“交友”之阔,“见闻”之广,“石良二”是何等人物,她一定查得出来的。
这个该死的石灰二,那么“老实”做什么?梅若仙心里暗暗叫苦,连一句“谎话”也不会说,虽然他说的全是“事实”……但如此的“多嘴”,只怕会坏了梅若仙的计划的。
现在的梅若仙换上了一身较轻便利落的服装外加平底鞋,好方便她带着石良二“逃亡”。她可不想就此“放弃”石良二。她还没有“整”到他,她是不甘心的。
夜里,梅若仙摸黑爬下了床,离开外婆的卧室。叫醒石良二好乘机“落跑”。彰化火车站有夜车可坐的!梅若仙知道,机不可失。得快点行动才行,免得败露行迹。
“跟我走--”梅若仙径自拉着他的手。
“仙儿!衣服--”石良二想到那套梅若仙为他“挑中”的衣服。
算了!再买一套就是了。”…
“那不是很浪费--”
“快走啦!少啰唆。否则我外婆会通知我爸的,到时候我就得被“五花大绑”的抬上花轿,去嫁给那个混世大魔王“石良二”了”梅若仙拉着石良二楼梯。
“轻一点--”
石良二很听话地,一步一步地轻踏着。
开了大门,两人趁着月色演出一场“逃亡记”。
今夜星光灿烂,月夜下的石良二看起来,是如此的“清新”、“脱俗”,还外加“可人”。
这些原本该用在女性身上的字眼,如今加诸在石良二身上竟是恰如其分,一点也不为过,梅若仙有些神情恍惚。
“仙儿!妳怎么了--”
石良二这一唤,梅若仙才赶紧收回视线来。
“快走!我们去火车站搭夜车--”梅若仙拉着石良二头也下回地猛跑着。
如果她回头,就会看见姜玉媚的卧房灯亮了起来,她也没睡着。
姜玉媚翻阅着几本知名的时装杂志,她寻找着……
翻到了一页,姜玉媚愣住了。
“天哪!这丫头怎么了!竟干出这种事,后生可畏。比外婆还会“勾引”男人。”姜玉眉搁下了杂志。
看着“小两口”手拉着手的,一副“亡命天涯”的情景,她不禁感到一丝“骄傲”。自己的“外孙女”居然有这种本事,把石良二“拐”到手了。她衷心祝福着若仙……
两个人气喘呼呼的,来到彰化火车站。
有一班午夜三点零八分南下的莒光号,还来得及赶上。
梅若仙去买了车票,不禁犹豫了起来去哪好呢?
台南,梅若仙有一个高中最要好的同学现在住台南。梅若仙买了两张到台南的票,石良二正坐在候车室椅上等着她。夜里几乎没别的乘客,空荡荡的火车站。
“仙儿,一直都在让你出钱,真不好意思。”石良二嗫嚅的说。
“我们是未婚夫妻,是一体的,有钱公家用。”梅若仙当然不会告诉石良二,他的“金”全在她手中
两个人在候车室坐了下来。
“困吗?”梅若仙问石良二。
石良二摇了摇头,他有睡着过。可梅若仙就不行了,她可是通宵未眠,不知不觉便打起了哈欠,离火车进站还有半个钟头。打个小盹吧!反正这儿也没有“旁人”。
梅若仙大方的把身子横在椅上。
梅若仙把石良二的大腿,当起了“枕头”来。
现在的石良二,是她的“奴隶”,全都得听她的。石良二也没有拒绝,恐怕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和“女人”如此接近了。石良二含笑地看着梅若仙酣睡的脸。
被一个如此“绝世美男”瞧看着,如果还能睡的着的话,这个人肯定不是女人。而梅若仙百分之百是个“女人”。石良二怎么能用这种“目光”看她,害的她……
她的手竟不自觉的,往上抬了去,勾住了石良二的脖子。石良二的头俯下来,两人之间“近在咫尺了”。
梅若仙的瞌睡虫顿时全打了退堂鼓,她只听得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此刻两人目光相对,四目交接着。石良二的唇鼻就在眼前,那么近,而且那么的诱人,那么的教人想“一亲芳泽”。梅若仙恍恍惚惚的,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石良二的唇轻悄悄地落了下来,吻在梅若仙的唇办上。这一吻如电光石火般,梅若仙突然惊醒了过来,她在干麻!梅若仙急忙推开石良二,坐直了身子。她的耳根发烫着,她是怎么了?
大庭广众下,她居然强吻“石良二”。“仙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石良二为“一吻”抱歉,他真是有“君子”风度。
突然梅若仙又后悔了起来,反正此刻的石良二“任她宰割”,她客气什么?不过四唇微微相碰而已,根本没算吻到。梅若仙回转过身子她……她想再来一次。
石良二唇红齿白的,分明叫人垂涎欲滴。
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这四个字,梅若仙这才明白。不行!不行!她拚命告诉自己不能假戏真做,不能动了真情。
她要摧毁这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才行。
换装整不到他,剪发也整不到他。如今只好对这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下手了,当然她不至于拿刀画花石良二的脸,她只想要他“好看”而已。
“蒜头!你知道吗?你实在长的太醒目了,走到哪儿都引人注意。这样子我们的行踪很容易被大恶棍“石良二”发现的!”梅若仙又打起了石良二的坏主意。
“那要如何是好呢?”石良二表现出高度的配合。
“易容--”梅若仙故作神秘状。
“易容?”
“对!把你这张脸涂黑让别人认不出你来不就行了。”爱美成性的梅若仙,立即掏出身上的眉笔来。
“来!我替你化妆。”梅若仙用棕色的眉笔,先在石良二脸上画了一道细长的刀疤,她得意洋洋的带石良二到厕所去照镜子。
咦?奇怪!脸上有刀疤的石良二,不但俊俏无减,反而增添了分酷味,该死!怎么石良二老是能逢凶化吉呢?
火车来了。
先上了火车再说,梅若仙不会就此罢休的。
火车上乘客很少,搭夜车的人不多。梅若仙带着石良二坐了下来,她存心要把他的整张脸全涂黑才成。
“仙儿!不如这样比较快。”
石良二伸手在满是尘埃的地板上摸了摸,然后在自己脸上擦了擦。这下子石良二可把自己给彻底“毁容”了。
不!没有!一点也没有。
此刻的石良二,犹如一块“璞玉”,只是上面沾满了灰尘而已,看得出来灰尘之下是一块上等美玉。
那耶安吶!…
梅若仙百思不解,石良二竟似有“护身符”在身。
“怎样!仙儿,够脏了没有。”
石良二伯脸涂得不够黑,干脆把手伸向鞋底,要把鞋底下的泥土,往自己的险上擦去,好成了个小黑炭。
梅若仙看了忍住不语,可又是一阵心酸。石良二不惜弄脏涂黑自己的脸,全都为了梅若仙。?
石良二两手都脏了,他似在玩泥巴的小孩。
“手帕拿出来擦一擦吧!”梅若仙有些过意下去,因为石良二太“配合”了。
石良二原本伸向口袋的手又止了住。石良二直接把脏手在白衣上擦了又擦,这下子连白衣都弄脏了,一个个黑手印。
“蒜头!你有手帕的。”
“手帕是用来给妳擦眼泪的--”石良二回答得既理所当然又温柔深情。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