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是不知道你对这分杂志付出的心血,和你对这分工作的需要。所以我也想过,与其把杂志社卖给老吴,不如卖给你。”
晋欢眼睛霎时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然而程先生继续说:“只是,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不可能做赔本的事。我跟老吴开出的价码是三佰万,对你,我收成本就好,一佰万。”
一佰万!晋欢眼里刚闪起的光灿立刻又黯淡了下去,连带把她的脸也拉长了。“一佰万……”她喃喃计算,“我老爸是公务员,老妈又把存款都投进了股市,我每个月还要拿一万块回家,哪可能有这么多钱……”
程先生看着她,像是对她有着某种程度的同情,又像是若有所感。“其实,如果我那|Qī…shu…ωang|个儿子肯接我的事业,他对这杂志社可能还会有兴趣,会让它维持现况,只是……唉。”他叹了口气。
“那你儿子呢?”晋欢这人平日就很不八卦,对程先生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不了解,她只知道眼前又有了个希望,“他为什么不接你的事业?”
“那家伙,”程先生没好气地摇头,“你也见过了,他那个个性,怎么会对这种正经事有什么兴趣?”
“我见过?”晋欢一脸问号,“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家的人?没有啊。”
“你那天不是打了他一拳,还带他去医院看病?”程先生笑着补了一句:“他叫程净齐。”
轰然一声,晋欢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换成她被人打了一拳。程净齐居然是她老板的儿子?!这下可好,她竟然一拳打了王子……
“他那天回家,就问我把他的旧车给了谁。你知道,我放在公司的那辆车原本是他的,那天刚好他开着新车也停在你附近,经过他的旧车,十分讶异,走过去想看个详细,没想到就被你打了一拳……”程先生想着也觉得有意思,径自笑了。
晋欢却怎样也笑不出来了,怎么这么巧……
“不过我儿子好像对你挺有兴趣的样子。”程先生忽然思索着说。
兴趣?晋欢的心怦地一跳,脸上的红潮倏地窜了上来,因为她想起被净齐偷去的那个吻……他该不会连这也告诉他老爸吧?
好在程先生没继续说,他全沉淀在自己的思绪里,好半天才尝试地道:“或者,你能试着劝劝我儿子,劝他回来接我的事业?”
“我?”这是晋欢所听过最没道理的请求了。“我根本等于不认识他,怎么劝?”
“也是。我只想说你们年龄相仿,他对你印象又不错……”程先生伤脑筋地,“哎,我简直就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就不想放过。你就试试看帮我劝他吧,”他认真地看着晋欢。“我跟我的亲戚朋友说过,谁能把他劝回来接我的事业,我就送他一栋房子,所以如果你能劝得动他,我就不要那一佰万,这家杂志社免费送你。”
“这……”晋欢一下子回答不出来。这要求未免太诡异了些,而那报酬也霹雳了点。
“不过我得提醒你,”程先生寓意深长地:“万一他追你,你可别认真。我那儿子,天生不受拘束,完全不是一个定得下来的男人。”
老爸都这么形容儿子了,晋欢还能说什么呢?正愣着,有人敲门,一位小编开门进来问:“欢姐,你刚不是说要开会?还是要先取消?”
“没关系,你去忙吧。”说话的是程先生。他转头对晋欢笑笑,“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别紧张,到年底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中我不会先答应老吴的。”
晋欢点点头,随着小编出去了。然而一坐上会议桌,晋欢早把人物专访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她心里只烦着刚才程先生所说关于杂志社的严重消息,觉得小编们也有知的权利,便先报告了一遍。
“什么?!那我不就成了X周刊的员工?我才不要!”
“这样以后不就有别人来管我们了?不好啦!”立刻,小编们反应激烈地嚷了起来。
“欢姐,你就买下这家公司啊,我们宁愿你当老板。”
“就是!我们都支持你,换个老板我们不如辞职算了。”
小编们的心声她全都能体会,只是……
“我没有一佰万啊。还是,”晋欢轮流看了看她的同事们,“你们谁有一佰万可以先借我?”
“一佰万?”五个小编们面面相觑,看了半天,还是十只眼睛无奈地投回晋欢身上。
“既然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办法呢。”晋欢也只能叹气。她没告诉小编们,是有另一个办法,但那办法牵扯到程净齐,实在一点也不实际,还是等于没有办法。
“欢姐,我们都靠你了耶。”小编们哀哀地说:“要是以后换了人管,我们可能会想辞职,辞职就失业了,现在工作又难找。”
小编们惶恐未来,也正是晋欢即将面临的问题,只是跟小编们商量之前,这还只是她一个人的烦恼而已,但现在……
她望着小编们一双双担忧又期盼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的责任、压力全变大了。
第三章
谁能借我一佰万?
这是晋欢这几天来脑里转着的唯一一个问题。
她打电话给黛榕,黛榕说:“我当护士一个月薪水才四万多,又常常去百货公司败家,怎么可能有一佰万!”
这晋欢早猜得到,本来就不对她抱任何希望。
“再不然就那五十万不婚奖金喽,”黛榕出馊主意,“这几个月内我赶快嫁掉,然后你再找个人嫁掉,就至少有五十万了。”
“你这是什么鬼方法啊!”晋欢忍不住叹。“说嫁就嫁,哪那么容易?你当是替无尾熊找老婆?”不对,替无尾熊找老婆也不容易,还要从澳洲进口。
“那怎么办?”黛榕理直气壮,“不嫁要等到三十五岁才拿得到奖金,远水救不了近火啦。”
“真是一点建设性也没有。”晋欢不留情地怨,“用你的办法,我还不如去叫程净齐回去接他老爸的事业算了,反正一样没希望!”
“喂,你说真的假的?”黛榕的语气变得好正经:“我劝你,别真的去动那个程净齐的歪脑筋吧。”
“你在说什么啊!”晋欢斥她的用词。
“我说正经的。”黛榕难得这么严肃,“你不是已经有了韩讳?他是个好男人,你不要因小失大,别再去招惹那家伙了。”
晋欢耐着性子说:“第一,韩讳不是我的;第二,我从上次揍了程净齐一拳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样可不可以?”
“你后来再也没想过程净齐吗?”黛榕一副怀疑的口吻。
晋欢一怔,脑海中蓦然浮现那她常回味的陶醉的吻……
黛榕像是看见了晋欢那粉色的遐想,又加重语气:“像程净齐那样的男人,你一招惹上,就很难舍得丢开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连碰都别去碰!”
“怪了,”晋欢忍不住要顶她,“你又不认识他,怎么这么清楚?”
“看就晓得了!”黛榕哼。“他那么帅,又一双桃花眼,你这种角色,遇上他肯定尸骨无存。”
那双眼睛……晋欢眼前霎时又浮现净齐那张俊逸的面容。奇怪?她对他的长相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晋欢努力甩开这些思绪,坚决地说:“你别瞎操心了,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会有闲工夫去跟他搅和。再说我对韩讳的印象非常好,我想他也不讨厌我,我不会这么轻易错过他的。”
黛榕点点头,似乎比较放心了,却不能完全信任晋欢,她提了个能阻断晋欢与净齐见面机会的建议:“不然,我叫韩讳借钱给你好了。”
“不要!绝对不可以!”晋欢连忙反对。男女之间才刚认识就在金钱上牵扯不清,这不是她能认同的。“而且他已经买了我家隔壁的那栋房子,要花他很多钱的。”
“倒也是。”黛榕附和。“那我没办法帮你了。”
晋欢苦笑。“从头到尾,你有提供过什么好方法吗?”
“怎么说成这样!”黛榕在电话那头想必嘴已经噘得老高的了。“那等下你下班,我请你去吃饭好了。”
“没空,我要去练拳。”
“就只会练拳!”黛榕嗤。“打一打可以打出一佰万来吗?”
“再见!”晋欢懒得理她,啪一声挂了电话。
她虽然打不出一佰万来,但去打打沙包发泄一下,挺好的啊。她最近的麻烦事够多了,的确需要找个东西出气。
于是下班之后,晋欢就依原定计划去了拳击教室。教室附近如同往常没什么停车位,晋欢却也不敢再去停那条暗巷,宁愿去停教室隔壁那个一小时七十元的私人停车场,给它贵。
总像是觉得如果再去那条暗巷,就会遇见净齐似的。
然而,不把车停在暗巷,还是有可能遇见净齐。当晋欢打完沙包下楼来找车,刚走进停车场,目光一瞥就看见了净齐,他正靠在她的车上望着她,一双狡黠灵活的眸子,漂亮的唇线微微漾着一个笑容,宽阔的肩膀像衣架子似的撑起那件质感高雅的衬衫,真是要人命的英俊挺拔。
晋欢傻傻地杵了好久,终于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处,只好挺了挺胸,朝车子走去。
“咦?”他一看到她,就摆出了十分丰富的表情。“这回怎么不吼我离你的车远点?”
讨厌的男人。晋欢反手把车钥匙往他身上一扔,“这是你的车,你开走好了!”他反射动作接下钥匙。
“一见面就拿东西砸我。”他啧啧摇头。“你还真是暴力。”
难缠的男人。晋欢索性不理他。“车还给你,我走了!”
“怎么走得那么快?”他闲闲的语气,在她身后清脆地扬起:“你不是应该想办法劝我回去接管我爸的事业,好留住你的杂志社?”连这他也知道?多嘴的程先生……晋欢倏地收住步子,转身瞪他,“你们父子俩一向无话不谈的吗?”
“当然不至于说得巨细靡遗,”他明亮的眸子笑意依旧,“不过至少我爸会告诉我,你每周三在这里练拳。”
不只多嘴,简直鸡婆!早知道就不跟老板聊天。晋欢还他一记:“程先生也告诉我要我跟你保持距离以测安全,他没跟你说?”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老爸!真令人伤心。”他还真的很感叹地唏嘘。“多亏我今天还特地来找你。”
晋欢很容易对人家的话认真,她正色问:“找我有什么事?”
他微微一笑,迷人的声音平淡地说:“上车吧,我们去逛逛。”
然而晋欢只是文风不动地站在那,怀疑地瞪他。在弄清楚他的用意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跟他去任何地方的。
他叹了口气,整个脸庞似乎柔和了下来。“你就陪陪我不行吗?今天是我生日。”
晋欢一怔!“真的假的?怎么可能你一个人过生日?”
“当然可能,因为我老爸忙应酬,我妈忙着打麻将,”净齐说着说着,竟有种自讽的意味:“我的姐姐们,则都忙着陪老公。”
“你女朋友呢?”晋欢不信地看他。“随便抓一个来陪你不就得了?”
“你说对了,”他大言不惭地笑道:“就是因为女朋友太多,所以不知该要谁陪才好,索性来找你。”
竟然拿她当个候补的!晋欢心里莫名其妙满不是滋味,打从齿缝里哼:“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真是无情……”他的眼稍一垂,很失望。“又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我没义务陪你。”她强硬地说,不准自己对他心软。
“想那么多干嘛?好了,走啦。”他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声音软软的,像在哄她;语气中带着七分霸气、三分淘气,那双黑得魅人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微牵的性感薄唇有着令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