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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虹虚脱的跌坐到床上,儿子话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里。她不由得自问,自己究竟是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第七章
兰溪被一阵急促有力的敲门声惊醒,她坐起身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钟了,会是谁呢?而且不按门铃,猛敲门。这样下去,会把邻居吵醒的。
她匆忙罩上外套,顾不上穿鞋子,来到门前,正当她要开口问来者是何人时。只听到门外传来邻居大婶抱怨的声音。
“别敲啦!小伙子,这家主人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您是说这些天兰溪她都没有回来?”
“是啊。你……你不是那个歌星齐崇轩吗?”大婶惊叫道。
“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歌星。”身份曝光,齐崇轩急于否认。
大婶气冲冲的嚷道:“你不是才怪呢!就是因为你,兰溪才会被那些记者骚扰诬陷,弄得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你还有脸来这里?你是不是觉得你给兰溪添的麻烦还多啊?告诉你,兰溪是什么样的姑娘,我最清楚。兰溪绝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
“我……”
齐崇轩话未出口,好打抱不平的大婶又说:“你给我听好啦,如果你再欺负兰溪,拉兰溪下水,我不会轻扰你的。兰溪就像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这种油头粉面的小子欺负她。你还是赶紧走吧,惊扰了街坊四邻,你更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原本想找兰溪把所有的误会、心结解开。没料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让他不得不再另做打算。
“还不快点走!再不走我可要喊人啦!”
“对不起,打搅了。”齐崇轩在大婶的一再“驱逐”下,只好离开了。
看着齐崇轩走下楼,大婶自言自语的抱怨道:“真是的,治安这么差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按门禁。”再三确定楼道里没有人后,她才放下心进了家门。
他们的对话,兰溪听得一清二楚。崇轩终于肯见她了。她不求能够得到他的原谅,毕竟是她一手斩断了情丝,伤害了爱她至深的男人。她了解他,以他的个性。他会无条件的原谅她做错的任何一件事,但决不会原谅一个为了金钱而背叛他的女人。不过,他为什么要三更半夜来找她呢?难道是想和她来做个彻底的了断吗?
听到门外没有了声响,兰溪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浮现的全是齐崇轩的脸,无论是六年前脸上挂着顽皮笑容的他,还是六年后面无表情、冷俊傲然的他,都轻而易举的夺去了她的心。她不得不承认,此时她悔恨万千,恨自己为什么要对齐崇轩撒这个迷天大谎。如今被人“将计就计”利用她的谎言来诬陷她,她不怕被人冤枉、不怕被人唾弃、不怕人的指指点点。但崇轩是公众人物,他不能受到任何不利流言的侵害,那样会断送了他的前程。如果因为她的谎言而毁掉了他拚搏多年的事业,追求了多年的梦想,她会更不安心。
恐慌、懊悔、思念,在这孤寂的深夜侵蚀着她脆弱的灵魂,泪水夺眶而出,冲刷着记忆,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的心早已不属于自己,六年前她就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他。
昨晚兰溪彻夜未眠,早上简单梳妆过后,准备去公司。正在锁门的她,出奇不料的被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牢牢圈住肩膀,害得她动弹不得,宽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也堵住了她的尖叫。她拼命的扭动身体试图逃脱对方的钳制,可惜她所作的努力,只是枉费力气。
男子打开房门,将她推进了屋中,转过身把她压在门板上。兰溪惊愕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满脸憔悴的男人。一个令她倍感陌生的齐崇轩。他是大众传媒的焦点人物,平日里衣着总是光鲜亮丽,今天的他衬衫褶皱不说,连扣子都扣错了位置,裤子更是松松垮垮,裤管踩在脚下。真是叫人“大跌眼镜”,这样一身打扮出门,任凭谁也不会把他和当下炙手可热的红歌星联系到一起。
他深邃的蓝眸,紧紧的注视着她,太多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朝他袭来。眼前的女人,为了他可以抛弃最宝贵的名节。除了她,天下的女人还有谁会对他用情至深?而他过去却对她冷嘲热讽,他做过太多伤害她的事情。他渴求得到她的原谅,但不知如何开口。
他收回捂住她嘴的手,她喘了口气。“你……”她刚开口说话,就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突如其来的火辣辣的热吻,让她头昏脑胀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他热切的索取她的甜蜜,逼她给予他想要的回应。隐藏多年的情感瞬间迸发,所有的误解、恩怨从这一刻起全都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骗子!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齐崇轩恋恋不舍的结束缠绵的热吻,张开双臂将兰溪紧紧地拥入怀中,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颤抖。
兰溪被搂得几乎喘不过来气,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娇喘着。他说她骗她。难道他知道了?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说:“你和我妈之间的协议,我都知道了。为什么你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不知道?比起真相,谎言更让我难过!”对于她信守承诺,不惜编排谎言诋毁自己的愚蠢行为,他又气又怒又怨,又感到心痛。
“我……”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启齿。事实上,她骗了他,也骗了自己。她骗自己可以忘记他,但事实并非如此,在澳大利亚的那几年,她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他。她骗自己可以不再爱他,但事实上,在重逢的那一刻起,爱他的火焰,越燃越高,几乎要将自己吞噬。
齐崇轩忍不住吼道:“你不计后果的承担所有责任,甚至不惜堵上自己的名誉。你这么做,更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懦夫。”他气得不是她,而是自己。他不得不承认老妈的话有道理。二十岁的男孩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有能力去照顾别人。少不更事的他,太痴心妄想,做事太过鲁莽了。齐崇轩哽咽的说:“你是不是也和我妈一样,早就看扁了我?认为我不去留学,就只能呆在小酒馆里,永无出头之日?”
“不是的!”离开他炽热的胸膛,注视着他蔚蓝如海的眼睛,她发现自己被卷入那蓝色的漩涡中,无法抽身,只能任由自己沦陷其中。“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够成功。我和阿姨都相信有一天你会成功。我们只是不想看到你走太多的弯路,浪费过多的时间,那样对你来说是一种‘迫害’,你的时间、精力该用在创作上,而不是用来应付那些小混混。”
兰溪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掉了下来。“每次看到你带伤回家,我就好难过。你为了我才会拼命的赚钱,以你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待在那种混杂的地方。为了我你才会忍气吞声,每天看着别人的脸色,还要常常和那些来闹事的小混混打架。是我拖累了你,如果没有我,你可以生活得更好、更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能看着你为了我,失去可以成功的机会。那样的话,终有一天你会恨我的,我不想阻碍你成功,更不想让你恨我,所以我接受了阿姨的安排。”
她无声的泪水,却震撼着他的心。他细长的手指,温柔的拭去她脸颊的泪水。“我说过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有拖累我,是我想背着你,一辈子也不放下来。”
听到他发自肺腑的深情话语,她哭得更厉害了。
“当初我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你、照顾你、给你快乐幸福的生活,可事实呢?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反而是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这个混球,还一再的伤害你,只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气,找回那可怜的男性自尊。我……”
她的指覆上他的唇,凝视着他那双充满自责、懊悔的眼睛。“我不许你这么说。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幸福开心的时光。你给我的关心、照顾,比我的父母给我的还要多,我真的很感激你,因为你是除了奶奶之外,第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兰溪……”
他用他那磁性且沙哑的声音,向她道歉,她怎么可能不接受呢?她轻拂着他前额凌乱的头发,看着他疲惫的双眼,倍感心酸的调侃道:“你这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帅,难看死了。小心歌迷集体弃你而去。”看着他颓废、憔悴的模样,可以想象得出这些天,他过得并不开心。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紧盯着她泪花闪闪的眼睛。“我不管别人会怎么样,我只在乎你。你还会像六年前一样弃我而去吗?”
他如孩童般渴望乞求的眼神,让她心痛不已。“这样的错误犯一次就让我后悔莫及了。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辙?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跟着我,一刻也不离开。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我爱你……我爱你……”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失去多年的“心脏”终于回到了他的胸怀,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满足。爱是一种让人欢喜让人忧、让人哭笑让人愁的毒药,男女一旦种了此毒药,并无药可解,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受着爱的“折磨”。
兰溪泪水滚滚,羞涩的低语:“我也爱你,从没有改变过。”
听到她的告白,他感到全身血液像烧开的水沸腾着,他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传达着浓浓爱意。对沉浸在爱中的男女来说,任何言语此刻都变成了累赘,无法确切描述出心中的甜蜜与幸福。
他轻轻的吻上她柔软娇嫩的双唇,像是在品味奇珍美食,浅浅的,用他那粗糙的胡碴和柔软的唇,慢慢摩挲着她。她放下往日的矜持,热情的回应着他,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腰身。
两个人谁也不舍得草草结束如烈火般的热吻。欲望的火焰越烧越烈,他们已不满足于唇齿相依的激情热吻,齐崇轩火热的双唇缓缓移向兰溪的颈项,品尝那里光滑细腻的肌肤,双手也不自觉的探索着她柔若无骨的身躯。正当他以为兰溪同他一样陷入欲望的旋涡中不能自拔时,兰溪突然咯咯的大笑了起来,她躲闪着齐崇轩的吻。
“怎么啦?”齐崇轩遭到她的拒绝,稍有挫败感。
兰溪止住了大笑,不好意思低声说:“好痒啊。”
齐崇轩不悦的问:“痒?你除了觉得痒,难道就没有其他感觉?”这女人在关键时刻居然大笑,看来他要对自己的魅力重新评估了。
“生气啦?”兰溪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说:“帅哥就是帅哥,连生气的样子都格外帅。”
“你啊……调皮鬼,我真是败给你啦!”
“我声明绝对不是我的错,都是你的胡子惹的祸。害得我好痒,才会破坏气氛。”兰溪摸着齐崇轩黑密的胡子碴,感到手指一阵刺麻,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更加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令人垂涎三尺。“看你满脸青须,头发乱蓬蓬的,好像个赫赫有名的古人。”
“赫赫有名的古人?谁啊?”
兰溪看着他一头雾水认真思考模样可爱极了,扑哧大笑起来。“嗯……好像……北京猿人……”话说完她转身就跑,齐崇轩长臂一伸,捞住她的纤腰,将她抱了个满怀。
“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淘气。”齐崇轩宠爱万千的轻啄着她粉嫩的脸颊。
兰溪感到被他硬硬胡须碰触过的脸颊,好似被电流击中般火热麻酥,耳畔传来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另她更加心跳不已的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轻柔的拂过她敏感的耳朵和雪白的颈项。
她故作镇定,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