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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上。”站在最前头,也是曌国中除了君王之外,权力最高的丞相拱手说道。他是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唇上蓄着两撇胡子,两颊的颧骨高凸,是很有权力欲的野心家。
“微臣也正在调查此事,可能和前阵子的天狗吃月和地牛翻身有关,于是有些愚蠢无知的百姓就利用这一点,制造出种种谣言,想要对王上不利,微臣会尽快查清制造谣言的人,将他治罪。”
唇边逸出一声冷笑,“就这么简单?你们还隐瞒了朕什么?”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没人胆敢明说。
丞相心机深沉的再次禀告。“回王上的话,市井间还流传一首预言诗。”
“预言诗?”琅邪犀利的挑眉。
“是,就在那一晚,天空出现异象,月亮重新现身之后,居然变色了,发出尊崇无比的黄光,按照司天监的说法,那本是德喜之兆,象征王上治理朝政有功,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才得到神界天帝的证美,想不到遭到那些愚民的错误解读,还把它写成一首预言诗流传开来,上面说着:‘日被月蚀、阴将侵阳、下凌上,乃杀君之象。’”
砰!一掌击在龙椅的扶手上,丞相噤声不语,立刻仆下身躯,没人瞧见他唇边的狡笑和得意。
琅邪咬牙切齿的进出声音,“好个杀君之象!他们的意思是有人想杀朕不成?难不成想造反?”
“王上息怒,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一名文官硬着头皮开口。
琅邪眸光一扫,让他打了个冷颤。“说下去!”
“其实那四个字的意思是说……王上将被一名女子降、降服。”希望这个说法能让大怒的龙颜缓和下来。
“可笑!”他嗤之以鼻。“普天之下,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让朕降服……爱卿真的相信这个说法吗?”
文官陡地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不。”
“王上说的是,王上可是天帝挑选出来的君王,岂是区区一名女子可以降服得了。”丞相警告的横了同僚一眼,附和君王的话。“王上,这只不过是百姓无法体恤圣恩,随口乱谣,待微臣抓到主谋者,这些谣言自然不功自破。”
脸上的怒意稍霁。“尽快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微臣遵旨。”
离开了金銮殿,站在这座气势巍峨、富丽堂皇,代表曌国至高无上皇权的宫殿,琅邪并不感到满足,这只是第一步,总有一天,就连岩、霝和望国的君王见到他也都得礼让三分。
“微臣叩见王上。”
不便在大殿上参奏的御史大夫早已在外头恭候多时,御史大夫本是掌文书记事的官员,所有制书和诏书在下达百官时,多由御史来承转,然后才下达丞相,因此握有考课、监察和弹劾百官的权力,大多由君王的亲信来担任。
“免礼了。”琅邪袍袖一甩,“如何?找到了吗?”
御史大夫伏低身躯,“回王上的话,微臣接获消息,在角宿城发现和告示上的图像极为相似的女子,正要派人前往缉捕。”
“角宿城?原来她躲在角宿城,这下看她还能往哪里逃!”精神陡地大振,好像一下子全身蓄满精力,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兴奋了。“即刻传令下去,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动她一根寒毛,朕要亲自前往角宿城抓拿她!”
他错愕的仰望龙颜,“王上?”
“还不快去?!”
“是,微臣遵旨。”御史大夫不敢多问,连忙退下。
这里真的是曌国?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眼睛看到的是穿着类似秦汉时期服饰的百姓,鼻子嗅到的是同样的空气,甚至耳朵可以明确的听到小贩的叫卖、路人之间的交谈,双手还能摸到周遭的物品,冷的、热的、硬的、软的,都能真实的感觉出来,不是凭空想像,比作梦还要来得活生生。
更令皓月惊讶的不只这个,当她知道曌国的君王是苍帝,另外还有这个世界叫夔,除了曌国之外,分别还有岩、霝、望三国,霎时头部感到一阵晕眩,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小公主,这座古墓是爸爸发现的……
作者应该是秦朝的儒生……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神话故事……
爸爸说故事给你听……那个世界叫作夔……由神界的天帝掌管……苍帝琅邪是个野心勃勃、残酷无情的暴君……
皓月想哭也想笑,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她居然跑进死去的父亲告诉她的神话故事当中,这不是只有在小说和漫画才会出现的情况吗?结果,竟让她遇上了!
自己掉进这个异世界已经过了好几天,还是无法像前几次那样顺利的离开,皓月几乎快要放弃希望了,心里不断在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真像玫菱所说的,因为死去的父亲挖开那座古墓,打扰了亡者的安眠,才会受到诅咒,让她连续遇上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
第三章
还记得那天晚上是三年一次的月全蚀,接着发生强烈地震,她只来得及带着那只月光石手环逃下楼去,结果顶楼坍塌下来,她以为自己会被压死,想不到奇异的事发生了,当她醒来,人已经在这儿,是这只手环救了她的命,却也让她回不了原来的世界。
最近你将会有一趟远行……
那名神秘妇人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回想起来,或许她就是在暗示这个,不过这趟远行未免也太远了,皓月连要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瞪着腕上的月光石手环,有股冲动想把它摔破算了,也许她就能回到原先属于自己的世界。可是想了又想,最后她还是打消了念头,用袖子盖住它,试着融入这个世界的生活,直到她想出离开的办法为止。
“告示上写什么?”
“我们也过去看看。”
不管男女老幼,全都涌向同个方向。
路人的举动引起皓月的好奇,小心的提起裙摆才跟过去。平常她根本不穿裙子,更不用说这么长的裙摆,她还被绊倒过好几次,跌得膝盖都乌青了好几块。
“……告示上面画的是位姑娘。”
“上面写什么?”
“是不是要抓什么钦命要犯?”
由于前头挤满了人,皓月只得站在后面远远的看,不过告示上面画的女人的图像越看越眼熟,可惜下面的文字被几颗人头挡住了。
“……上面写说这位姑娘冒犯了王上,王上要抓她治罪。”
“真是可怜。”
“是啊!看起来还很年轻……要是被砍头多可惜。”
“下面还写什么?”
“嗯……上头写说这位姑娘手上戴了一只会散发出月光的玉镯子……凡是藏匿钦命要犯者将会满门抄斩。”
“什么?满门抄斩?”
“好可怕!”
“我们得小心,可别被牵连上。”
大家一脸噤若寒蝉的表情·
皓月的脸色比他们还要惨白,她终于会意过来,原来那张告示上的画像就是自己,更别说还提到手环的事,都与她的条件符合。
士兵口中的王上就是指曌国的君王苍帝了,他为什么要抓她?
她又没做什么。
用宽宽的袖口遮住大半的五官,脚步匆忙的离去。
就在这时,一列又一列的士兵开始在街道上到处搜捕罪犯。
皓月当机立断的闪进只容一个人行走的暗巷内,心跳如擂鼓。
怎么办?她会被抓!
难道她注定要死在这里?
“大家仔细搜!”
“务必要抓到王上下令要抓的犯人!”
带头的副将大声吆喝。
全身发冷,皓月只得用双手圈抱住自己,就地蹲下身,希望藉着黑暗把自己隐藏起来,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
可是接下来的吼叫、哭嚷的声音无法不传进皓月的耳中。
“大人,我们没有窝藏犯人,你们不能随便闯进来。”
士兵凶狠低斥,一脚踹去。“滚到一边去!”
“孩子的爹!”接着是妇人的哭喊。
另一端也响起类似的对话。
“大人,那是我们家唯一值钱的东西。”
“哼!凭你们的家境,怎么可能拥有这么昂贵的砚台,一定是偷来的。”士兵随便罗织了罪名,就要把东西占为已有。“我要带回去查查看是不是和钦命要犯有关!”
“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怎么会和钦命要犯有关?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传家之宝……啊!”人当场血溅五步。
男童的哭声旋即爆开。“爹……呜……”
一脚踩在还温热的尸首上,副将耀武扬威的对着众人冷笑,“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违抗王上的下场,谁要是敢抗命就只有死!”
邻居街坊没有一个敢出面伸张正义,大家躲在门后,抱成一团,只求能够自保,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皓月无法克制的发抖再发抖,掌心紧紧地把双耳捂住,可是那男童的哭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不去。
谁来救这些人?
谁来救救她?
“你杀了我爹!你是坏人!”只到副将腰部的男童扑了过去,死命的捶打。,我要打死你!”
副将残忍的怒吼,“找死!”
“哇哇!”哀叫两声,男童的声音消失了。
她怔愕的抬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眶瞬间红了、湿了。
“走!大家继续搜!”副将彷若无事的再度下令。
滴滴答答……
泪水无声无息的沿着下巴滑落。
都是她害的!
“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眼皮直跳,加上耳畔不时听见男童的哭声,还有士兵张狂的笑声,让皓月在杨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又怕把睡在身旁的瞎婆婆吵醒。多亏有瞎婆婆好心收留自己,不然真的无处可去。既然睡不着,她索性穿好衣袍起床。
现在几点了?
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刚才听到鸡鸣,应该快五点了。
她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告示上不是也写着凡是窝藏她的人将会满门抄斩,皓月不希望瞎婆婆或任何人再因她而死了。
只是要去哪里呢?
曌国拥有角、心、房、亢、氐、尾、箕宿七座城池,离这儿最近的应该是心宿城了,不过那儿只怕也贴满告示,除非逃到其他国家才安全。
可是现在问题是,她根本不晓得该往哪个方向走。
帮瞎婆婆盖好缝了好几块补丁的被子,才要走出房门,却听见外头响起剧烈的敲门声,让皓月没来由的一阵心惊。
“开门!开门!”
皓月掀开布帘探出头,就见和瞎婆婆相依为命的媳妇已经穿戴整齐出来应门,她向来睡到日上三竿,不曾见她这么早起,仿佛早就料到会有人上门似地。
门才打开一条缝隙,一脸笑吟吟的唤道:“大人,你们可来了。”
“滚开!”士兵凶神恶煞似的撞开薄薄的门板,一涌而入。
媳妇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哟!”
“钦命要犯在哪里?”随后进门的副将嚷道。
“在、在那里!”跌坐在地上的媳妇指向婆婆的房间。“大人,不是说密报的人可以拿到赏金吗?要去跟谁领赏?”
领赏?
原来是这样,皓月赫然明白了。
“愚蠢的女人!”副将踹开巴住自己大腿的女人,“快搜!”
她尖声大嚷,“大人,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瞪凸的双眼饱含不信,双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喉咙,“唔……你……”
甩掉剑尖上的红色鲜血,“碍事!”
骇然的退回房中的皓月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发生什么事了?”被惊醒的瞎婆婆问道。
皓月意图将她藏到床底下,“婆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知道吗?”她(奇*书*网。整*理*提*供)必须保住瞎婆婆的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