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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吗?”他抬起她的螓首问。
她掩不住心中的惧意,“对。”
“那么就顺从朕,当朕的女人。”琅邪柔声的蛊惑。“朕会给你所有想要的东西,让你得到其他女人也无法拥有的恩宠。”
还没开口回嘴,得知他们在御花园赏花的丞相和其他大臣,已经闻讯赶来,就是想亲眼见见苍帝大费周章才找到的女子。
“微臣参见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名朝中重臣跪了一地,看似臣服,却又各怀鬼胎。
琅邪不悦被人打搅。“免礼了!”
“谢王上!”
皓月可以感觉到数道评量审视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可不是什么善意,她想走开,小手却被紧握着不放,她又不能当场给琅邪难堪,只得忍耐了,这样亲昵的举动自然落人大臣们的眼底。
“有什么急事非要各位爱卿一块来见朕?”
在曌国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被推派出来。“因为王上今早没有上朝,因此臣等不得不来晋见王上,有要事要请王上圣裁。”
他一脸不耐,“有什么事等朕回到御书房再说。”说完,便牵着皓月要走,却被她拖住,不得不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不先听听看他们要说什么吗?说不定是要紧的事。”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态度才冲口而出。要是在她的世界发生这种事,当总统的早就被骂到臭头,说不定在野党会乘机要他下台一鞠躬。“如果是十万火急的事,会危害到社稷百姓,难道也要等到你有空再去处理吗?”君王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番大不敬的言语令大臣们听了为之咋舌,这可是砍头的死罪,纷纷用惊诧不已的目光看着她。
琅邪勃然大怒,“住口!”
“对不起,我不该千涉你们的朝政。”皓月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说好不管的,却还是忍不住。“当我没说。”
他将皓月的小脸硬转向自己。“你似乎对朕的一言一行相当不满意?”
皓月语塞,咬唇不语。
“怎么突然变成哑巴了?”
她小声咕哝,“忠言逆耳。”
“好个忠言逆耳!”琅邪嗤哼一声,“要是朕为了你的忠言处罚你,那岂不是真的成为你口中的暴君了,接下来朕是不是也该向你证明自己的确有雅量可以接纳忠言?”
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索性让他自己决定比较恰当。“你才是君王,要问你自己。”
大臣们看得一愣一愣,还以为这位姑娘没命了,结果正好相反,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而众人之中只有丞相阴着张脸。
琅邪收摄心神,脸色一整,“你们说吧!到底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
“回王上,这是氐宿城郡守快马加鞭送来给微臣的奏章。”丞相双手奉上,“奏章上说氐宿城正在闹旱灾,已经长达半年没有下过雨,田里种不出稻米,囤积的粮米早已用尽,希望王上尽快下旨,将朝廷的粮米拨到氐宿城,并且派人前往协助。”
他看着奏章上的一字一句,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将它给扔至地上,口吻饱含怒气,“都已经半年了,今天才把奏章呈上来,这郡守未免太僵化无能了,难道要等到百姓全都饿死了,让其他国家的君王都来嘲笑朕,这才想到来跟朕求救?简直可恶至极!朕非摘了他的脑袋不可!”
上至丞相下到大臣全都跪下。“王上息怒!”
“王上,微臣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派谁将粮米送到氐宿城才是最重要的。”丞相在心中盘算着。“昭良曾经当过亢宿城的郡尉,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他和氐宿城的郡守葛玄都是自己的亲信,可以互相掩护,免得被查出个什么来,到时后患无穷。
琅邪沉吟一下,“朕再考虑考虑。”
“王上。”
“好了,就这样。”琅邪袍袖一摆,意思就是到此为止。
“王上,臣妾敬您一杯!”
自从被立为妃,菀妃便使出浑身解数,企盼得到琅邪的专宠。
她知道这个男人只爱权力、不重美色,登基以来,除了立她和霙妃之外,很少沾惹其他宫女,甚至对百官们进贡的美女也视而不见,所以菀妃有自信,只要怀了龙种,王后的凤座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心不在焉的琅邪举杯干尽,对她今天特意的妆扮,连句赞美的话也没说,更别说多看一眼了。
她风情万种的依偎在这名曌国最有权势的男人胸前,察言观色,小心的刺探。“王上,您有心事?”
琅邪斜睨她一眼,“爱妃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自从王上踏进臣妾的寝宫,就没用正眼看人家。”菀妃噘起红唇娇声抗议。“是不是臣妾老了、丑了,再也吸引不了王上了?”撒娇向来是女人惯用的利器之一。
他邪邪一笑,纵容她玩弄女人的小把戏。“爱妃当然不老也不丑,任谁都知道爱妃是曌国第一美女,这头衔至今还无人可以取代。”
红唇逸出咯咯的娇笑,“王上就是会逗臣妾开心,那么王上是为了什么事不开心?难道是因为新来的美人惹王上不高兴?”
“爱妃希望朕怎么说?”琅邪似笑非笑的嘲谵。
菀妃娇嗔一声,“臣妾可不敢吃什么醋,只是担心有人不懂礼数,没有伺候好王上罢了。臣妾毕竟是过来人,为了让王上开心,愿意过去和她谈一谈,让她知晓宫里的规炬。”
“朕很高兴听到爱妃这么说。”
她又为琅邪斟了酒,“听说王上打算亲自走一趟氐宿城,看看百姓的情况?臣妾想……”
“想什么?”
“想跟王上一道去。”菀妃渴望的睇着他,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两人可以单独相处,不必跟别的女子争宠。
琅邪觑她一眼,淡淡的拒绝。“朕已经决定带皓月去了。”
皓月?是那名新来的美人的名字吗?
“原来王上早就打算带她去了。”
他一干而尽。“下次有机会,朕再带爱妃去。”
就算心里嫉妒得要死,菀妃也不能表现在脸上,那只会让王上生厌。
“那么臣妾就先谢过王上。”她媚眼如丝,诱人的舌尖轻舔下唇,“王上好些天没来臣妾的寝宫了,臣妾好想念王上。”
“王上!”外头的内侍很杀风景的插嘴。
菀妃的媚容登时黑了一半,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太医也是说这几日是她最容易受孕的日于,要是错过了,还得再等下回。
琅邪沉声,“什么事?”
“是皓月姑娘。”
听到皓月,他立即从席上起身,作势往外走。
见琅邪刚来就要走,菀妃自然心有不甘。“王上不留下来吗?”
“朕改天有空再来看你。”说完便匆匆离去,走得很急,好像迫不及待的想去私会情人。
改天有空?
她何时落到这样的下场?才短短一年多,她就失宠了吗?
贴身宫女此时上前,“娘娘,丞相求见。”
“快请他进来!”菀妃收拾起睑上的妒恨,先将心思按捺下来,看着熟悉的亲人进门,正要上前见礼,她连忙含笑阻止。“舅舅不必多礼了,赐坐!”
待宫女铺上花纹精美、色彩艳丽的席于,菀妃便示意她们全退到寝宫外,好能和舅舅单独谈话。
丞相坐在席子上,等没有外人在,这才看向自己的外甥女。“方才听说王上在娘娘的寝宫里?”
“刚来一会儿又走了。”想来就气闷。“舅舅可曾见过那位新来的美人?她生得如何?可有比本宫还要美?”
他发自肺腑的说:“她当然比不上娘娘,王上只是贪鲜,再过些时候便不会再理会她,娘娘不必担心。”
菀妃这才稍稍安了心。“若真是这样就好。要是危害到本宫的地位,可得想个法子,不能再把她留下来了。”
“这是当然了,娘娘。”丞相不假思索的说。“上回微臣送来的几帖补药,娘娘可有按时服用?”不管有再多女子出现,只要有了龙种,坐上王后的位于,大事就成了一半,虽然曌国的君王是由神界的天帝所挑选出来的,不过在没选出下一任之前,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她点了下螓首,“这是当然,只要能早日怀有龙种,本宫当然会照做了,不过也得要王上的临幸才行。”
“微臣明白。”
“舅舅,你真能确定神界不会这么快选出墨国下一任的君王?”她问。
丞相老谋深算的分析。“这也不是没有前例可循的。娘娘,其实这件事一直是个秘密,前一任苍帝照光并不是由神界所选出的,只是因为当时在任的苍帝意外遭人毒杀身亡,又迟迟等不到新的君王降世,大臣们便以瞒天过海的方式拥立照光为伪王;伪王照光继位之后,也想以同样的方式将君王的位子传给自己的儿子,无视天帝的旨意,派人追杀当时刚出生的琅邪。”
她听得惊心动魄。“那么王上确实是被天帝选出的君王了?”
当时琅邪起兵叛变,诛杀了那时已经病卧在床的苍帝,夺取王位,人人都在背地里说他是造反篡位,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没错,听说琅邪出生的前一刻,众人亲眼目睹从天而降一道光芒,穿过屋檐,射进产妇的腹中,甫一出世的婴孩居然就能开口说话,这就是成为君王最好的证明,却也因此惹来灭门之祸。”丞相据实以告。
菀妃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可是万一……”
“娘娘,任何事都有微臣顶着,你就不必烦心了。”丞相温和的笑脸后头藏着居心叵测。
她咽下心中的疑虑。“那就全听舅舅的。”
心栖亭
出发在即,皓月才得知自己也得同行,这让她大为不满,原本还想趁琅邪不在,想办法逃离王宫,却没想到他早就料到了。“我不要跟你去氐宿城。”
他捧起她抗拒的小脸,眼底的笑意冷冷的。“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这辈子你是休想逃离朕,就算朕驾崩了,你也得跟着陪葬!”
皓月气结。“你!”他真的疯了!
“朕就是要跟你生死相随、永不分离。”琅邪眸中异常的坚决和疯狂的执着令她打了个寒颤。“不要再排斥朕了好吗?”
她怔愕地说不出话来。
琅邪眸光一合,情难自禁的俯下头颅,含住皓月微启的粉唇,咬啮轻吮,想要用热情来软化她的心。
“我不要!”她惊叫的推开他,视他如毒蛇猛兽。
他嗄哑的低吼,“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皓月无法接受被像琅邪这样专制独裁的君王求爱,她心目中的理想丈夫人选必须是个温柔善良、认真负责,就像死去的父亲那样的男人才对,绝对不是他!“我不能勉强自己去接受你。”
“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皓月真怕他会使出激烈的手段,尽量跟他讲理。
“感情是不能用东西来衡量的,琅邪,就算你是君王,也不可能凡事尽如你意,尤其是人心,硬是要改变它,只会让大家更痛苦而已。”
“朕是君王,没有什么事是朕办不到的。”双眼因怒火而发红,他将几案、屏风二推倒,上头的花瓶玉器全都摔成了粉碎。“明天一早朕会来接你一起出发前往氐宿城,朕会让你改变心意的。”
话声未落,琅邪便像阵狂风般卷出璎珞宫。
他在玉石雕砌成的长廊上快速奔走,以发泄心中的熊熊怒火,就连头上那顶缀着十二颗五彩玉石的爵弁都险些滑落也不自知,经过身旁的太监和宫女连忙屈膝下跪,连气都不敢喘太大声。
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他是苍帝,堂堂墨国的君王,难道要个女人的心有这么难吗?她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