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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十八节 荡尽
第二十八节 荡尽
ps:第一更
听的这豪气冲天的一句。兄弟手足鸦雀无声,两边吐蕃回骑将校不约而同整齐的欠身:“将军虎威盖世!”声传帐外,帐前马道侧的武校领上武兵亲卫人人挺直脊梁,周遭营盘内不晓得多少蛮族军马为之肃然,这时急报传递荣王亲信将至。
不多久后,荣王亲卫到。
走过便是夜内也杀气腾腾的营盘,荣王亲卫在马上看着那些朔方军,外围游骑来回,内营马军枕刀,他是通晓一些军事的,知道只要一个火星落下,无数军马就会瞬间成为洪流,不由暗自惊叹。
河东朔方边军的厉害是人所共知的,可是一直有回儿生来散漫军纪不严的说法,所以风评内比起安西那边的虎豹羌骑还是略了一筹,但这荣王亲卫今日看到的却是这种摸样,此时又为主子有求于仆固怀恩,于是赞出声来:“当真冠军河北诸镇,节度使大人了得。”
同时眼看两边,仆固怀恩亲卫却人人冷着脸,不理睬他这一句。这厮讨了个没趣正有些下不来台,军马已经停下,原来到了大营之前,忽然他听到对面人大喊:“入营下马,步行进帐!”这里可是大营前,走过去不要不下半里路的,但人在屋檐下,他只能当即灰溜溜的下马,然后威风摆了自己随行头上,嚷了一句:“全下马。”才算舒服了一些。
两边的回骑哪个正眼来看他?外围有的是游骑巡逻还怕他现在跑了不成?
听他居然还抖威风,一回骑回头喝斥:“放肆,此乃朔方军阵处,胆敢喧哗者立斩!”回人深目鹰鼻的脸部轮廓,在夜色中为前面大军杀气衬托,更添一份狠厉,荣王亲信若有几分风骨也不能到这亲信位置,这就吓的心头一颤,赶紧低头,亏他还没丢了阿谀奉承的本能,赶紧的挤出笑容:“是是,节度使大人治军如细柳,当真国之栋梁。。。。”
于是入营,沿着骑兵临时大营的一片鹿角中走过,两边黑暗里战马响鼻,狼骑呼吸仿佛无穷无尽一样,无数回骑都看着中间在熊熊火光照耀的明处,走着的这群羊羔。纷纷在想,那厮等会见到是神威天将军于帐中,会是什么摸样?有些心思轻佻一些的,嘴角都露出了期待的微笑。
可就在这时,却听到前面马蹄声响起,有一人冲来,风驰电掣之中大喊:“神威天将军有令,将叛逆信使打过去!”神威天将军?神威。。。荣王亲信浑身汗毛炸起的瞬间,背后一刀鞘已经劈下来,打的他前行踉跄一大步,没停下又是一刀鞘打下,他嚎叫起来:“你们,你们?”
“鼠辈!”那校就在边上圈马,气势冷厉声音高亢,指着魂飞魄散只顾抱头前窜的荣王信使一群,大声喝斥:“居然以为得逞?”
无数回骑只在静听。
原来是善冲阵的白起横刀跃马,顾盼有威:“却不知河山破碎时,还有我勇烈一支,孤军转战三千里地,定剑南破成德,败柔然斩狼将。战无不胜而攻无不克!如今兵临帝都,正欲割宰王侯,画图凌烟,尔等来却是自投罗网!”
无数朔方回人为他所言荣耀武功折服,知道绝非夸口,敬畏更深尽数低头:“神威天将军英雄盖世!”异族臣服之声如雷滚在关左龙脉关右太行夹成的弘农原上,此时,西向数里险恶深山正跌跌撞撞走出一行人,隐约听到这动静,再看到地平线上那片火光,他们不由的面面相觑,而冯百川当即去问身边内卫:“似乎在说?”
内卫等不敢确认,冯百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却突然喊了起来:“快去!”
“少公。。。。。。”
冯百川在内卫搀扶下慢慢站直了身子,语气坚定的道:“不,我绝对没有听错,就是我那勇烈七弟来了。”说着,他指着那边对了还在犹豫的内卫喊道:“去!”
内卫忠诚,不敢违背,一咬牙这就舍死向着远处而去。。。。。。。
这个时候,那荣王亲信已遍体鳞伤被打至中军马道上,都魂飞魄散的只顾哀求饶命,身后两边子弟却哪里会停手?刀鞘就在腿背后敲下,一群人一窜再窜,终于伤痕累累进了帐内,看到上面高坐的明光,和两边虎狼,那厮当即就翻了兜底,一切知晓的全说个干干净净。
邓海东洒然一笑:“原来长安已失。”回顾左右:“突厥种胡言乱语也要打,如今孤军分明是荣王!”
回军将校听他骂一句突厥种。纷纷看向白起心生亲切,那厮就在那里挺胸凹肚:“七哥舍不得打我的。”上下于是大笑,荣王亲信匍匐在地,背后腿上俱是青紫一片而不敢吱声,邓海东又去翻看荣王信之后丢给李希平,李希平当众念起,一句许诺一声笑。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后,邓海东这就准备下令安排,外边一名亲卫闯入:“将军,有游骑报遇到一内卫,说冯少公就在。。。。。。”邓海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听完禀报这就冲出帐去,一群兄弟一起,回骑将校等跟着,邓海东出了帐就上马,向着大营前面疾驰,回骑等正围着那内卫,看到他来那些朔方军连忙致礼。
邓海东却不管他们,直接下马走去,那内卫是认得他的,刚刚已经问了说真是他领军,现在看到了人,再看他背后明黄虎牙羽林鹰狼等,吃尽了苦头冒死来一次的那内卫。便是铁打的现在也要流泪,当即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七爷,速去救老主!”
“莫慌,莫慌,和我说清楚。”
等他说了大概,邓海东站了起来咬牙切齿:“众将!”
“在。”
“这就放弃一切辎重开拔,随本将去杀尽叛逆!”
“是。”
号令当即传出,于是那内卫就看到无数坐着的骑兵站了起来,纷纷去推倒营寨丢下辎重轰轰烈烈的整队,这么多骑兵动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声响,偏偏除了军令之外再无人声。或有烈马临阵兴奋的长嘶咆哮。
他看的呆了,这朔方叛军现在却被驱赶的如臂使指一般,七爷他是如何做到的?
“撑得住?”“能。”
“带我去见二兄!”邓海东回头上马,早有人将战马递给这内卫,内卫赶紧回头向着来路奔去,身后邓海东等跟上,而冯百川自从这内卫走后,绝不动身闪避,固执的就坐在山脚的一块石头上,周围内卫又拿他没有办法,急的只有去商议,做好了随即就扛着他进山的准备,心想无论如何要把老主的香火保住。
突然就看到那边惊天动地的大军待发了,他们全惊呆了,冯百川却在笑:“果然是我七弟,不然要抓我,岂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内卫等一愣,看他神情自若不由信服,心中都在想老主真是后续有人了,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一大片奔马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月色之下荒原衬出的剪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头上长角的是头陀,那边提枪总有些贴肋的是希平,左肩低一些的是明历。。。。。。其中张牙舞爪的是七弟!
冯百川慢慢的站了起来,那边奔马不停,终于冲破黑暗,紫驹鬓毛飞扬上面的明光将并不下马,只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冯百川抬起头来看着他们未语泪先流,就见到七弟对了自己重重的点点头,说:“二兄,我这就去杀尽逆贼为你出气,后面有马车将到,你且安心休养。”
“你们不要放走了一个!”
“今日渭水定为之赤,来人!”
随即将荣王亲信等押来斩首。这就圈马向南,他身后头陀喊:“二弟放心。”李希平喊:“二兄放心。”宋明历,哥舒承,尉迟惇,白起。。。一个个手足喊着,武校领转身:“少公放心。”当即南下而去,那边奔驰的朔方大旗掩上,将他们藏入军中。
冯百川泪流满面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远去烟尘卷如龙舞,马车到了面前,有留下的一列回骑伤兵,上前来请他登车去老营,冯百川摇头:“跟着他们,本公一定要亲见叛逆尸横遍野的下场。”
“是。”
前面骑兵继续南下,奔驰之中邓海东身边簇拥了朔方军校尉,行军途中分拨种种,此地已入京兆离龙首南山不过百里,行半个时辰,就歇一次马,三歇之后行进渐缓开始回养马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能见的到前面山头火光熊熊,荣王已经知道朔方军来了,一群人等欢欣鼓舞,这就前来迎接。
前军突骑看到回报他们北上,朔方军当即于渭水南二十里处,最宽阔地停下。
荣王打马在前,身边宋勇陈玄礼,镇北候在后,其他长安从逆门第跟随着,然后是守备内叛乱骨干一群,再后面是大片的军马向前,旗帜招展来迎朔方狼将。
远远的,看到这边停着马,荣王心中生了一些不快,再向前对方依旧不动,架势十足的做派,宋勇等也开始不满,陈玄礼暗中恼怒你我同是为将,不过现在依仗了你如何就这样托大?他驱马时对了荣王道:“这厮无礼。”
“无需计较,打下长安还要靠他。”荣王摆摆手,努力淡定着,不管如何心情大好,于是记得手段,不忘安抚身边的陈玄礼道:“他不过一个回将,本王心腹是你们。”宋勇等纷纷说谢,这边也开始减了马速,他们在减的时候,朔方军却开始动了,向前而来。
走的不急,好似迎接架势,荣王终于笑了出来,满意的点点头,这就矜持了身份渐渐的停了马,等对方过来拜见自己。
朔方军旗帜在前,几个善战回将当头着,浩浩荡荡的一拨向前,能透过旗门看到后面朔方军大队开始纷纷在停马似的,陈玄礼收回了目光,把实现投了这些回将面目上,忽然看到这些回将眼神冷厉,他不由心中一惊,武将神思甚是敏锐,只不过这种疑惑他此刻自己也觉得好笑。
念头才在闪着,荣王已经驱马突前,他连忙跟上了,边上宋勇等也不落后,看到那些回将停下,荣王等驱马已近中间,犹然不见仆固怀恩从副将之中出来,这种失礼让荣王心中又生起了不快,只能死撑着对左右笑:“仆固怀恩还真是的。”
然后扬起马鞭:“仆固怀恩将军何在?本王在此恭贺将军多时。。。。。”
可是他忽然愣住了,因为一声突然拔起的高喊…全军,打断了他的话,不晓得多少的军马炸雷一样的回应:“在!”杀气弥漫。
叛逆上下被震的浑身一抖,旗门倒下,那些回将当即两分,闪出一袭明光高举着大枪在手,身边一众虎狼向前,荣王身后宋勇看到那厮和眼神凶狠的明历顿时魂飞魄散,而叛军上下随即就看到那明光将大枪重重向前劈下:“荡尽叛逆灭此朝食!”
“杀!”
武校领五行气闪耀,瞬间催了战马突前,两边回将向左右而切,让开道路,与此同时后面浩浩荡荡的朔方军分出两拨来从左右而进,正中一股则跟随了那武校领排山倒海的压来,满场俱是狼骑的呼喊:“勇烈,勇烈,勇烈!”
怎么会是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荣王惊的面色雪白一片,他死死拽着缰绳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仿佛血停了浑身发麻,眼前明光悍将领袖的武校领斗气耀的他眼前茫茫,而他身边陈玄礼知道大势已去,拨马丢了他就要逃命,宋勇则撕心裂肺的叫起:“明历!”
对面却是声杀!
武校领向前,人手数百的大枪投出,陈玄礼面色大变,翻身落马。。。可随即又是声喊!
是武校领掷枪之后,早已握住了背后斜挂的弯刀柄上,再次俯身甩臂,于是又有数百把弯刀跟着大枪呼啸着,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没有间歇,那拽着斗炎烈烈的利刃,一个瞬间就跨越了百步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