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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唬的猛然惊醒,目瞪口呆看着,那厮已经用力敲起了云板:“关中军来了啊!”
望楼在营地内,营前还有鹿角障碍等,不要说手弩,就是强弓也射到这里也没了准头,下面关中子弟没有办法,只能低头匍匐等着,而沈振川部看到事败,已经全力向前,沈振川大喊:“杀尽柔然贼!”
脚步声于是大作,数千弩兵一起发力高喊,拼命向前,一拨一拨,最前一拨此刻已经近了一里范围内了,一番急促跑动,等到柔然营内灯火处处闪耀时,他们已经快接近鹿角,看到有人搬运,沈振川大喝:“杀。”
前面潜伏着的子弟一跃而起,弓弩射去。转眼把一拨柔然子射杀当场,不搬鹿角只靠在那里坚守,将外面篝火熄灭,这个时候后面狂吼:“陷阵陷阵,有进无退。”许褚咆哮着指挥军马已经向前。
间杂在沈振川部内的刀盾手翻出,拽着对方鹿角,在弩箭掩护下死死反堵了对方大门,军内强弓手因此得近营前,几箭射去,不求射杀望楼上的敌人,火箭燃烧起来。只想烧坍塌了那楼!柔然营内已经大乱,旭日赤醉酒却难醒,亲卫焦急的一盆水浇去,耳光抽醒了他。
旭日赤如梦初醒,得知敌军来袭,大怒,要点将,不曾喊完了,鲜卑部慕容城炸雷似的一声大喊,全军右臂扎白巾杀来,口中高呼:“为我鲜卑子弟报仇,杀尽柔然子。”
被惊醒的乃蛮部布尔尼大惊失色,急促令全营戒备,登高去看,看到营前大火冲天,多少关中子从南杀来,听到那他为之觉得恐怖的连弩声不绝于耳,又看到自己营左鲜卑部风风火火的杀了出去,正魂不附体之际,黄忠营地内多少军丁穿戴整齐,从帐内持着明晃晃的利刃,向前杀去。
去杀旭日赤了!
布尔尼正在彷徨,鲜卑部一队骑兵冲到营前,他仔细看,居然是慕容城,慕容城在喝问:“布尔尼将军何在?”
布尔尼高声问:“慕容城,你欲何为?”
“我辈受够柔然子欺辱,往日尽心尽力为他厮杀,却在南迁时还饿死冻伤我无数父老,如今忍无可忍,联络关中君候欲灭尽柔然。”
“君候已斩拓跋烈,如今拓跋弘不过一部疲兵,布尔尼将军,难道忘记了你祖辈的血仇了吗?”
“布尔尼!乃蛮部的好汉们,头顶苍天脚踏大地,为何我们不能做草原的主人,却为残暴之族的仆役。莫非要子子孙孙还受他们的剥削?十头羊他们拿去八头最好的,十匹马他们拿去九匹最好的,他们夺取我们最美丽的女人,他们抢走我们的财物!你们甘心吗?”
“你们是懦夫?”
“我辈家族尽在草原。”
“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机会失去了,却永远失去了!”
布尔尼咬牙,低头看军心浮动,下楼去,上马出营:“好,慕容城,我陪你赌这一会。”回顾左右:“和柔然子拼了。”
全军呼应,人人振奋。
山呼海啸声中,布尔尼臂膀扎上白巾,向前和慕容城并肩,被黄忠部接入军营,随即继续向前,布尔尼问身边的慕容城:“勇烈真的能打败木华黎和大汗?”
“勇烈是唐人中的英雄,而木华黎和拓跋弘,却不是草原上的真英雄,他们必定失败!”
前方,黄忠高呼:“乃蛮也来了?好,这就去破阵。”
沈振川眺望前方,能看到后面的确大乱一片,鲜卑子乃蛮子到处纵火,黄忠部故范阳边军高呼往昔军号:“死战,死战,死战!”
“如此,陷阵突进,将柔然部在三军面前踏为齑粉!”
尉迟白起领命,许褚拓跋山当先,重盾手,长枪手如墙而进,当先许褚拓跋山,一人单臂拎一数人难撼的鹿角,一声大吼,摔出十数步去!掀开生死路,于是当先撞去,对面柔然子以为见了鬼神一样,两人一色的光头,一色的明光上甲,身材一个高大一个粗壮,一人一根铁棒,一棒,就扫一片。
而沈振川部的弩箭手更疯狂,散两边后就护了陷阵左右,箭矢向前,哪里射出一箭的,百支弩箭还击回去!
转眼烧起了对方营大门,旭日赤在军内,看着前后左右全乱,他连马也不敢上,怕此刻成为靶子,就在吩咐子弟把营地内的战马集结起来,大约百余匹营内的将校单养的战马得聚集后,他才准备上,却看到前后已经无路。
后面臂扎白巾的人山人海,前面陷阵铁壁堵住,三面围困的死死的。
合围就在恍惚之间而已。
旭日赤左右看看,远处自己的马圈已经被鲜卑一部占据,他恨的身体打摆,如何这三部居然叛变了?柔然却成孤军,子弟皆惶恐,旭日赤眼看不行,再也不敢纠缠,召集军官好手尽数上马,要求一起合力冲向马圈处去,其余子弟全部跟随,一股向前,夺马才有生路!
沈振川早看到。
弩箭手已经在刀盾手护卫下,拉出纵横三列,就在他们依靠营内最后的防线,在整列时,弩箭对了他们主将方位就抛射来,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群,转眼倒下了几个,战马连蹦带跳还踹翻了好几个,就是旭日赤也险些中了后踢。
后面,慕容城布尔尼就此向前。
许褚拓跋山并肩,沈振川尉迟白起向前,全军不顾一切压上,陷阵的大枪乱捅乱戳…旭日赤转头就跑,柔然子从合围的鲜卑部一边,用尽好手向前突围,慕容城怎肯让他们走了?死战!
旭日赤浑身是血,连翻了几个鲜卑军马,指着被他逼退,还堵住路上的慕容城:“鼠辈,身受国恩,居然背叛。”
黄忠冷笑着从侧面冲出,斩马刀当头,斗气催发至极,旭日赤慌忙逃命,黄忠在后面追杀着口中咆哮:“鼠辈留下头颅,不然黄忠无颜去见君候。”他是武将手,其实全场武功,也就旭日赤和他能单打独斗,偏偏现在他这一边人多,旭日赤哪里敢和他纠缠?
玩命向前,跑跑跑,跑到解开甲继续跑,大汗淋漓。
正跑着,一彪骑兵从边上绕出,弩箭扑扑的射在他身前面,旭日赤大惊失色,这却是死守着本部大营的赵山河,不敢违背将令,但派出了一群骑兵来帮忙。
那边,鲜卑部,乃蛮部也抢了马,又蜂拥围上,配合着黄忠堵住了旭日赤的逃路。
而就在此刻,忽然听到主战场处向前了一片陷阵之声,追堵的各军不由回顾去,火光中,关中陷阵营忽然向前,这个时候,鲜卑和乃蛮以及黄忠部才晓得,陷阵之前居然不曾尽全力厮杀!
而一旦此军尽了全力!
就看到尉迟一声令,投枪向前扎凹一片,再一声令,大枪向前切入,两边绕出刀盾手乱撞乱砍,敌军大乱之际,又一股投枪向前,再有大枪挑戳,刀盾掩护…几兵种联合配合,步步向前,当真陷阵一出,世间无可挡之兵,人人就侧看到那明晃晃的枪刃吞吐,四面八方而来,刀盾滚到水泼不进,投枪犀利可穿重防。
三个呼吸之间,柔然子生生的被吞噬了一半之多,这就是,陷阵营,往日在衡山,曾经破狼骑!
忽然,尉迟赤铜鞭高举:“全军,分阵!”
“是。”
铁甲撞击之声整齐,脚步声沉重,轰轰几声,阵势开合之间,大阵分为左右两阵,全场人为刚刚夺目杀戮吸引时,到现在才看到,两阵之间,白起领袖的弩箭又出!
“预备!”
有多少的柔然子用唐语高呼求饶,白起长啸:“主公有令,杀尽柔然贼,一个不留,放!”
各基层各队尉官声声喝,放,放,放,放,放!一横列二十人,上前射击,蹲下左右弯腰绕行,二列上,三列上,如此循环,陷阵左右阵刀盾就护卫着他们,只看到那弩箭铺天盖地的密集而去,柔然子纷纷倒地…一刻,柔然精锐尽数阵亡,最勇者,不曾能触到陷阵刀盾手的盾牌前!
鲜卑,乃蛮,黄忠部,以及旭日赤瞠目结舌。
尉迟又令:“补刀手,出列!”一群刀兵出列,三三成小阵,散了战场上,轮番对了面前敌人下刀…已经没有多少惨叫声,唯独听到他们军靴踏足血泊内的声音,和刀入人身的割裂声,而这些士兵都是全盔护面,只见森森目光,和狠辣准确的动作,更添冷酷味道。
人人,呆呆的看着这关中的一群虎狼,视敌寇如草芥,摧枯拉朽而已。
补刀手归列,陷阵如初,不是面前尸山血海,以为他们刚刚抵达战场一样,无视左右其余兵马,尉迟威风凛凛对了沈振川道:“大人,我部杀尽柔然子,不曾逃脱一人。”眼神扫向旭日赤这边,黄忠羞怒,咆哮一声一刀砍去,旭日赤早失魂落魄,垂首待死。
刀落,头颅滚地。
慕容城脸色雪白的看着刚刚的一切,李陵,布尔尼,无不如此,犹不曾回神,沈振川喝道:“骑兵扫荡战场外围,请黄忠将军所部打扫战场吧,各将校以上军官,入营商议。”
却把子弟撤回自己军营去,得知当真不曾走脱一人,即令黄忠部先镇守过去柔然营休整,依旧打柔然旗号。
令陷阵为依仗军,排列马道两侧,再传鲜卑军校,乃蛮军校入帐,各部蛮族军校无不膝行而入,有慌张的失去分寸的,居然口称拜见君候,沈振川在堂上大笑:“你见了我家主公,才晓得什么是天下无双,某不过是他马前一卒!”
黄忠在边上惭愧拱手:“今日侥幸,仗着陷阵虎威,才斩旭日赤,算不得某的功劳。”
沈振川连忙摆手:“将军威名,我辈尽知,我家主公当日得知将军在这一路,就和某说过,黄忠在此,柔然这一路必败。”
黄忠感动,低头道:“蒙君候此言,黄忠死也值了。”
“将军乃右帅旧部,缺公也是晓得将军的,徐晃乐进和典韦等河东旧将校,都说过将军为人,可笑柔然有眼无珠,妄驱使唐人吞唐土!”
黄忠听的连连道:“正是,此次柔然必定覆灭。”
眼神扫向鲜卑处各将校,沈振川也看去,慕容城李陵起身,慕容城感激关中军鼎力相助,得报仇恨云云,布尔尼这才知道原来早有勾结,不由暗怕,若是自己当时不为慕容城鼓动,豁出肝胆来的话,现在这几路来杀自己了,哪里还能在这里安坐?
于是帐内他最为惶恐,沈振川却谈笑安慰,说他高义,以后还需仰仗乃蛮豪杰一起并肩。
随即,却正了脸色,开口道:“我家主公如今背靠官渡,在yin*柔然主力去厮杀,必定辛苦,各位欲立功劳正在此刻。”
“黄忠愿为前锋。”
“鲜卑部甘为将军驱使。”
布尔尼急了,跳起来喊:“乃蛮部甘为将军驱使,哪怕战至一人一卒。”
尉迟恼怒:“蛮子说甚子?岂会要你如此,顺风顺水吞了柔然军马而已。”他现在是陷阵指挥,从开战以来率领军马,在蛮族面前杀出好大威风,一开口,布尔尼额头都见汗了,沈振川喝斥:“八弟!已是友军,还是要你七哥来收拾你?”
尉迟顿时不行了,缩了一边摇头。
人人晓得他们结义,知道所谓七弟就是他们主公勇烈,看尉迟惧怕的这样,蛮军校等更惊,那勇烈到底如何强悍?他们不曾和关中军马这样厮杀过,晓得那勇烈让柔然一败再败的可怕,不晓得,居然能把尉迟都震的这样,都充满了好奇。
那些故事早在草原流传,武人不分敌我,重豪杰英雄,依稀之间,那人已是天下第一,谁不神往?
沈振川看在眼里,暗笑尉迟这厮会做戏,他和白起除了背着七弟单独去公孙楼会挨打,七弟平时对他们是最爱护!他忍住笑,开口道:“事不宜迟,这就商议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