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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亲卫忍笑答应,宋天心中狐疑,料定八成这小儿放肆,背后拿自己开刷,但现在除了是他岳父,还是他的臣子,能问什么?心中腹诽几句,自我安慰一番了事。
然后从第二日开始就埋头做事,颜真卿为主,他为辅,带了关中的一套官吏出来,规矩拿出,那外边大军压境之下,无有不从。
邓海东看着他们做事这样轻松,于是自我吹嘘:“能用人才是人主,无需事事躬亲,我有颜宋,高枕无忧。”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和冯百川李希平宋明历一起说事。
宋明历冷笑:“高枕无忧?”戳到了这厮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邓海东疼的不行了,反应激烈,反正帐内都是兄弟,他又不是个假模假样的人,按住对方就打。
那边也不含糊,口中先喊出:“过几年再打你就犯上了,现在有机会,不要怪爷手辣。”和他当即又滚成一团,从帐内杀出去,再杀进来…
李希平看宋明历一拳打在邓海东背上,急的要喊,冯百川却拉住了他:“让他们打!再不打一顿,以后是没甚子机会了。”说的眉开眼笑的,宋明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二兄都支持,于是斗志昂扬,一路高歌猛进。
安西将正来禀报事情,看的魂飞魄散,而宋明历见有了外人了,于是要收手,但那厮对外是英雄豪杰,对内却是个无耻之徒,寻到机会轰隆一拳就砸去。
可怜羽林帅被打了一个后仰,那厮站了那里仰天大笑三声:“让你一刻而已,不是本侯对手。”随即转头看着那安西将李振邦:“何事。”
此时脸上已经正色,威严有度,幸亏李振邦手里拿着本部的呈报,不然都要忘记事情,站了那里结结巴巴说了之后告辞。
回了军内就和李振勇他们说,悄悄说其实今天主公还落了些下风,李振勇大惊:“闭嘴!明历将军怎打的过主公?”便是打的过也不可说的。
于是人人闭嘴,可是以后见了宋明历,却更敬畏几分,能和勇烈单练的,果然是他结义的虎狼,关中的名将!
宋明历得知后,暗喜,旺财寻了机会就去和邓海东挑拨,邓海东哈哈一笑:“如此也好,告知你家明历叔,以后他镇安西。”随手对了炎武一脑门:“鼠辈,晓得你的心思!”
旺财绝望了,原来被他看穿,抱头鼠窜去。
到宋明历面前,一本正经的说了,宋明历眼皮抬起:“如何这个时候说起,分明小儿挑拨引了话,噫!可惜不懂我辈心胸,某也当为西关第一将就是。”
那声…噫,旺财无地自容,叫道:“上次已经打了!还噫甚子噫。”羽林帅大怒,那小儿却已经掉头就走,还顺手拖了他帐内一把好刀,口中高喊:“噫,好刀献给主公去。”
羽林军亲卫都笑翻了当场,当时在的张辽拭泪劝解道:“便把那刀给他吧,小儿其实讨人喜欢,厮杀起来也是好汉。”宋明历冷冷的道:“尽走下三路砍马腿,砍人脚,人家军功是头颅,就他还配上脚掌板,刁钻古怪,讨谁喜欢?”
眼中却藏不住笑意,随即和张辽又去谈事,既然邓海东要旺财告知,就是个提前准备,宋明历心中有数,有自己镇守,薛族配合,颜真卿宋天施政,如此安西平定会快了许多,想必马上他要回转关中,安西一定之后,唯独江东。
若老魏处有什么不妥,自己还要整合安西军马为关中所用,这般大任,兄弟之中也只有自己和李希平能为之,希平却要去和二兄一起,继续整合京兆,以吞长安。
他对了张辽道:“快了,这乱世,快结束了。”
张辽也懂,微微一笑:“是啊, 义父最近甚是开心,还催了我娶亲,说好了人家。”宋明历一愣,随即吃醋:“他就晓得疼你,仿佛你是亲生!”张辽得意洋洋,不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留下宋明历当即唤来书记,写信左帅,质问,义子婚事,为何不于自己这个长兄商议?信去时,左帅和法师正在来路上,看了之后哑然,对法师道:“这小儿如何能镇守一方?主公果然知他,不成人,还需扶他一把。”
又道:“沙僧无恙就好,贼秃你算是圆满了。”
“阿弥陀佛,能见乱世终结,才算大圆满啊。”
听法师这么说,左帅微微颔首,身在车内摇摇晃晃着,看着窗外护卫的健儿们在马上的英姿,左帅对了法师笑道:“一生的厮杀,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一日行走,骑马已经疲倦。”
“总有老的事情,便是他也有老的时候,就不晓得那时候天下什么样子了,只望千秋万代,再无刀兵就好。”
“管他将来事,只要自己眼前看到就好,想的太多,你何不说说老夫前世和来世?怕是狗肉堵了心,算不出因果!”
两老就在车内斗嘴,说说笑笑,车外的护卫等听到他们的笑声,这些宋家老兵,和法师的旧随,看过他们低沉了很久,而现在看到他们的如今和未来,也为老主高兴,一生至此,终于安定,是善有善报!
而邓海东一直就在等着他们的到来,如宋缺心知的,明历独挡一方还略微年轻一些,厮杀他是好手,可是安西现在除了震慑之外还要怀柔。
自从颜真卿入镇以来,安西武门服从,可是邓海东晓得,他们心中却在不满。
祖辈不算,从李继业起至李伯颜终,安西在过去对他们都是如唐的制度管理的,而今关中的制度却是打破了旧规,尽废了旧法,武门再无什么截留所得,都归了上面。
这等于断绝了他们再壮大起来的可能。
天下武夫什么梦想?便是做勇烈,从微末门第崛起,而后取代上门,甚至更高,比如现在的邓家坐拥两河之间,川蜀之中,河陇三千里,联吐蕃收边寇成王霸之基。
本来世间不管朝代兴衰,大部分的各地武门却能得以保全,甚至借乱成事,唐也是个例子,周中叶的一武校门第,渐渐节度一方最后得千年大业。
可现在关中的制度却彻底扼杀了这种可能,失去了财源,一门再富贵还能养多少人丁?门第人丁稀少还叫什么门第?况且关中有例,武门子弟必须从军去,如此的话族内力量越大,就越被剥去,本族在地方上只会势微。
这让武门人等心中怎么安宁呢,谁如此行事,只会自取灭亡,比如玄宗!
可关中却能如此。
邓族强横,借了鲜于的叛,吐蕃的力,压了川蜀各门,随后山河破碎朝廷倾覆,他们连年厮杀,子弟跟从于军内成了一体,终于成了新规,不是那些连番战乱,血火的锻造,哪里有现在的气候?
道理,时势人人能看着,两面比较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人人也晓得若要强国确该如此,但落了自己家族头上当然不甘心。
不过这就是天意吧。
偏偏安西多少武门子弟也在战时被李伯颜整合了一番,正在军内,又被邓海东杀的心寒。因此,如今安西虽然有隐患,可是目前又展现出了一种怪异情况。那就是各族族内留守人等心怀不满,偏偏解甲的,负伤归来的子弟们,这些他们家族真正的精锐力量却不肯跟从,
邓海东知道这些,那三万安西真正精锐还不曾放,此刻不定之际,放他们就是放出祸去。可总不能杀绝,只能让他们跟随,看押身边,等颜真卿施政上路,他们彻底收心才可考虑。
如此,此刻持刀,什么时候真开刀,什么时候是假,这其中火候就绝非宋明历能把握的。离了自己,这厮性子万一发作,颜真卿和宋天哪里压的住他?因此要请宋缺来,来做握刀的手,如此邓海东才能放心。
他还要送魏延,去见老魏,而此次见面就将决定最后的局面,是战,是统?便是已为人主多年,掌握多少军马练出了的心气也有些憋不住了。
江山唾手之际,可会发生变故?他想找个人说说,至亲的猴爷不懂这些,明历希平绝无可能和他说这些,难道写信给老魏去?如此只能等宋缺和法师来。
把这厮就这几日急的,挝耳揉腮,还后悔早晓得先不杀李伯颜,用链锁在墙角,自己还能和他说上几句心里话,说完一刀剁了也就无所谓了。
终于等到宋缺法师来,这厮喜欢的打马就冲了出去引接,那激动欢喜的摸样,让宋缺和法师看的眼内发热,觉得不曾白疼了这厮这些年,哪里晓得这厮是要把自己当个桶,倒到烦躁?
他以为是烦躁而已,这等事情在宋缺和法师看来却是千秋大业,是人主信任,听他这般的私下秘密说话,宋缺和法师更感动,于是邓海东诧异,我说的好好的,你们叹气又相视,最后还流泪干甚子?眼睛乱转,又想起来,怕是触了两老回忆,赶紧去吹嘘拍马的乱哄骗。
他是真心真意,确实当两位是自己的至亲长辈一样,言行所以至诚,这让两老忽然嚎啕,说当不得主公如此,邓海东这才恍然,气的一头载了法师面前,两颗光头都撞上了,这厮抱怨:“当你们在想什么呢,一世是家里长辈,甚子人主?”两老这就激动的给他用心去出谋划策。
外边亲卫只晓得帐内哭哭啼啼又说说笑笑,心想主公真是个至孝之人啊,不像忤逆的明历将军。
然后看到邓海东出来,要那些远处等待的将校们来,再拜见两老之后,便吩咐明日拔营,送魏延部出虎牢转江东去,令宋明历,李振邦来守安西。
凡事听从宋缺,法师,和颜真卿,宋天四人的主张。
再令薛礼跟随,令李振勇跟随,自己就带了三千武将领一起,和三万李伯颜旧部随行,其余各部一一安置。
那安西军将立即去传达命令,安西子他们都以为说不得要去厮杀江东子,也只能认命。
心想,改朝换代,自己这些人马就不该再在安西,不曾死在关中马前,去战江东阵亡了还有个名分,能让家族好过,想想也就更心安了,乱世武夫战没疆场还得忠义之名,已是大幸!
邓海东一一安排妥当后,就请各将陪左帅法师畅饮,将两老于上座,他们哪里肯,最终邓海东坚持下,和他们四老并肩,才作罢。
第二日,军马便正式开拔,李希平黄忠去京兆,庞德归祁山为宋明历侧翼,尉迟守函谷境,白起辅之,其余各自归原先所在去,正要行军之际,急报说吐蕃求见。
邓海东诧异,看去,居然是论钦陵汗流浃背,是跑了不曾休息,原来是赞布安排的援助他亲自押来,估摸着也许要走,他赶紧先来禀报一声。
论钦陵过来,此次比过去更为恭敬,正式递交赞布国书,愿和勇烈世代友好云云,邓海东大笑:“赞布矫情!当日就说过,各自把刀子磨快了,才能真正友好,还来这套,藏地我只想偶尔去去,找你们喝酒,没甚兴趣,他也不要对我中原有兴趣,若是地方不够,来日一起去向西打便是。”
魏延听的侧目,这厮和赞布这般?偏偏论钦陵眉开眼笑:“天将军说的是呢,就是你们中原内战,你让我来,家里子弟们都叫嚷,以为我欺瞒着,人人晓得跟你厮杀才痛快。”
几个回将上来和他笑骂:“不若来随了我家主公。”
邓海东喝斥:“胡言乱语,这等事情怎能当众说。”周围哄堂大笑,魏延也扑哧一笑,摇摇头,看了看太史慈,又把头转过去了。
邓海东却叫他,然后介绍,论钦陵客客气气的见了礼,就问邓海东:“反正就是交接物资,闲了无事能跟天将军一起走走?”
“走到虎牢去。”“去就去,不曾见过虎牢关。”
于是当真跟着,江东子看着这厮跟着邓海东,鞍前马后的摸样,有听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