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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来到大风皇都,要带素寒烟回故土安葬,顺便替他报仇。也不想想就凭两人势单力孤,又在人家地盘,谈什麽报仇,因此轩辕桓说他不适合当皇帝,倒是说对了。
再说轩辕持,茫然抬头望著他三人,这才整衣起身参见他皇兄,那华洛和七郎早扑到棺上放声痛哭起来。华洛一悲痛,什麽都不管了,哭道:“寒烟,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听那法师之言,将你送进这虎狼窟里,又学那劳什子武功,以致遭了这天遣。我自己治国无能,却连累你命丧黄泉,老天呀,你若睁眼,就该让我替了他去。这麽好的一个人,你如何……你怎麽就能狠下心真要了他的命啊。”
至此,轩辕持也知他身份了,当下大惊,所谓爱屋及乌,他此时对这山月皇帝竟无半分恨意了,流泪道:“若替也该我替,若不是我……若不是我,寒烟也不致暴病而亡。”
忽见华洛站起来怒声道:“放屁,我们寒烟素来坚强,岂是你能折磨死的。这都因他身上的天遣。千错万错,他不应对你动情。呜呜呜,他明知动情之日,就是天遣发作之时,可……可他为何还要对你动情啊?呜呜呜。”
轩辕持疑惑道:“天遣?”复又想起当日寒烟抱病之时,确是连御医也说无事的,否则自己也不致就那样抛下他,谁知当晚就逝去了。满朝御医仵作,竟没有一个能查出病因,莫非这山月皇帝竟知道不成?当下忙急急问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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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洛本恨他之极,但此时见他形容憔悴不堪,况自己在大风时也耳闻素寒烟死後他的痴情无悔,再自己刚才进来时也分明是看见的。因这些缘由,不由把那嫌恶之心去了五分,再一想好歹他也是素寒烟锺情之人,这各种原因,也理当让他知道,如此一想,方没好气道:“寒烟不到十岁便因聪明伶俐而被辅政大臣选中,派他来大风做卧底。那时候我还年幼,也不知这其中利害,只觉辅政大臣说的也有道理,於是便允准了。谁知就在寒烟赴大风的两天前,皇宫里来了位法师,本是请他来祈雨的,他也著实有本事,当日便下了场大雨。於是大臣百姓们都很信服。就在那时,他遇见了寒烟,立时拉著他看了半晌,後又摇头叹息道:‘可怜这麽个精灵人儿,却要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本该是个留名青史的旷世奇才啊。’如此这般说了一通,经他一说,我也有些明白了,就想收回成命。可是寒烟那时虽小,心中却早已装进了黎民百姓,江山社稷,竟是非要前往大风不可。那法师惊异赞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魄,难得难得。’旋即又说‘你此去大风,无论窃取文件或是自保,都需武功的,若去了再学,未免晚了,况也未必能学到正经功夫。也罢,你跟我来,我传你一样功夫,这功夫虽可速成,却有一样,一生不能动情,一动情,心便乱,心乱则再也控它不住,到那时不但武功尽失,还有性命之忧。说完就领寒烟进去了。待到寒烟走後,他方跟我说,这样功夫本是上天遗下的,只传给寒烟这样为国而战之人。但因无论如何,做奸细都是个错误,因此得此功者寿命虽无碍,却不能善终,此便为天遣。若提早情动,羞愧之心就会提前引发天遣,必遭横死。除非他的敌人能够真心原谅,上达天听,得到上天恕罪,或可活命。’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我也似懂非懂,他说不求我懂,只要我记著,或有一天会用上。可我哪知道轩辕持你竟如此狠心,丝毫不为寒烟著想,就这麽让他去了,我竟不及救他。”一边说一边又痛哭起来。
轩辕持身子一晃,险险栽倒,凝视著素寒烟宛如沈睡著的容颜,喃喃道:“寒烟,难怪你性子向来冷淡,原来是有这样苦衷。可你既知情动便有一死,我情愿你不为我动情,只那样冷冷淡淡的让我每天看著也好。”
七郎长叹道:“这事岂能由人控制,那晚我去找他时,他曾斩钉截铁拒绝,我当时还不明白,如今才知道竟是为了你,早知如此,我不该将他打昏强行带走,或许他还会有几天好日子过。”
这话就象是晴天霹雳一样,震的轩辕持目瞪口呆,忙抓住他失声道:“你说什麽?你说寒烟不是不辞而别,而是被你强行带走的?这……这可是真的吗?”
七郎奇怪道:“难道还有假不成?怎麽?寒烟竟没告诉你麽?”
轩辕持!!!倒退了几步,猛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也难怪他,他与素寒烟的误会,尽由此而起,此时听闻这样一个事实,怎不肝肠寸断。当下再也站立不住,轩辕桓忙上前扶住了他,就听他喃喃道:“为什麽?为什麽寒烟他不告诉我?为什麽他不告诉我?”
忽听红颜在门外道:“他怎能告诉你?那时你正在气头上,告诉了你,你能信吗?或还会以为他为自己开脱,更加折磨於他。这样他死後,你若不得知真相,也必痛悔交加,若得知了真相,岂不是连活路都没了。可怜他处处为你著想,你却在他死後,露出这副自暴自弃样子来,他泉下有知,也必日夜哭泣不安。”说完缓步移了进来,却眼望著七郎道:“我只当是我看错了,原来却真的是你。”
七郎一瞬间脸色发白,望著红颜,竟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华洛正感奇怪,忽闻空中一个优雅的声音道:“让我好找,原来却在这里。”说完只见当空飘下一人,轩辕桓一看,正是自己先前撞到的那个巫师打扮的绝美男子。
就见他飘落下来後,向那冰棺望了一眼,笑吟吟道:“果然你们缘分未尽,也罢,你既用这样稀有宝物保住了他的身子,我便施法让你们团聚又有何妨?但有一样,我可不知条件是否齐备,轩辕公子,可否容我问你几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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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兄弟以及华洛和七郎只耳里听了一句“缘分未尽,我便施法让你们团聚又有何妨?”便呆住了,犹不敢信,华洛道:“这位……这位高人你可是唬我们麽?自古以来,人死哪能复生?你……你莫不是耍我们玩来的吧?”
只见那绝美法师冷笑道:“我有功夫到这里和你们玩麽?人死虽不能复生,但他并不该死,只不过受了天遣,这乃我们法家能力所及之处,让他复生又有何难?”说完看向华洛道:“你若再多嘴,我立刻便走。”
华洛只吓得倏的用手捂住了嘴巴,一边连连後退,摇头摆手的道:“不多嘴不多嘴,我绝不多嘴了。”他本是一国君主,此时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般,惹得轩辕桓再也隐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
华洛怒瞪了他一眼,却果然不敢多嘴,只听那法师又转向轩辕持道:“在下阿里,传授这位素先生那天命神功的人便是我的师傅。他曾对我言过得此功夫的十几个人,皆有奇缘,让我於代表他们生命的长明灯灭後一个月来到此处,若果有缘,当可化解天遣,重入红尘。如今看来,素先生这几样条件倒是齐全了,只是有一样,遭天遣之人必要得到敌方谅解,方能上达天庭,赎尽罪过,轩辕公子自不必说了,大风百姓也未必知道这其中曲折,因此我只要再得两个人的真心谅解,便可施法救人,就不知轩辕公子可否立即回答我呢?”
轩辕持早听得呆了,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道:“法师请问,请问,只要能让寒烟死而复生,即使赔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阿里这才微笑道:“既如此,那第一个人便是令尊,当初素先生是由他带进府来,後来出了这些事,他可肯原谅素先生吗?”
未等轩辕持回答,红颜已笑道:“老王爷若知道了,不知欢喜成什麽样子呢。奴家这就派人请他前来,法师尽管放心吧。”
阿里点点头,接著道:“这第二人便是贵国皇帝,素先生做奸细,有损大风利益,而大风的最高权力自然是贵国君主,但不知他能原谅寒烟麽?”
他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便都齐刷刷聚集在轩辕桓身上,华洛恨恨道:“那狗皇帝若敢阻挠寒烟复活,我立刻劈了他。”
轩辕桓冷笑一声道:“既如此,狗皇帝的名都担了,也不用行什麽善事,如今朕就在这里,你倒是来砍啊,反正有素寒烟陪葬,倒也不愁寂寞。”一句话把华洛堵在了那里。
忽见轩辕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皇兄啊,寒烟他冤枉啊,若非我们野心勃勃,他怎会来做奸细,何况他是你未来弟媳,你若真这麽狠心……不肯成全弟弟的话,我……我也不活了,……我豁出去不做轩辕子孙还不行吗?”说完便要一头向墙上撞去。
那轩辕桓为人确实冷酷残忍,唯独对骨肉亲情著实看重,忙拦了轩辕持,又气又恨的看了他几眼,方长叹一声道:“法师,请你施术吧,朕……朕不怪他就是。”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一个颤巍巍的苍老声音道:“皇侄啊,你可怜可怜叔叔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担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寒烟若不活,我自己的儿子又与死何异?皇侄啊。”
轩辕桓忙又扶住踉跄著进来的轩辕敬,一边恭恭敬敬道:“皇叔放心,朕已经不怪他了,法师正要施术呢。”
阿里欣慰道:“果真如此,自是好的,只是阁下贵为大风皇帝,既然答应原谅寒烟,自是了解了他的苦心,如此一来,以後除了保家卫国,则不许你对外动一兵一卒以扩张版权,只有做到这个,方显出你是真心原谅,否则一切免谈。”
“你……”轩辕桓登时大怒,还有什麽比这个更令野心勃勃的君主不能忍受的呢,当下便要发火,忽见左边的弟弟又要去撞墙,右边的叔叔则号啕大哭,一边嚎著什麽“这一辈子是没指望了”之类的话。再者那个山月的笨笨皇帝瞪著一双乌圆的眼睛恨恨看著自己,不由得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忙道:“好了好了,朕答应就是。”话一说完,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无奈却是君无戏言,再也无法反悔了。
当下阿里见诸多条件皆已齐备,立时便吩咐众人准备他所需的各样祭品神器,将素寒烟的冰棺抬至神案之前,神情肃穆,缓缓的将手平举胸前,嘴唇翕动,似乎在念咒似的,一时间,大厅里落针可闻,众人只觉得似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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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见那阿里有什麽夸张动作,只摆著那手势叨念了几句,然後忽然睁眼道:“好了,各位的心意都已上达天庭,请将素先生启出冰棺,置於冷水之中,三个时辰之後,他的魂魄便会还阳。到那时需及时捞出擦干身子,然後抱至静室保暖。”说完笑看轩辕持道:“也是你有心,肯用这稀世珍宝保存他尸体不腐,方能促成今日之功,否则即便是我,找不到与他相对的尸体,纵使能施术,也是无可奈何的。”
众人都呆呆看著他,心下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只这半会儿功夫,素寒烟就真个能复活,阿里知他们心意,微微一笑,便随他们到前厅用茶,这里轩辕敬父子守著浸在冷水里的素寒烟,半步不肯稍离,前厅全仗红颜张罗著。
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了大约三个时辰,正觉得头痛眼花之际,忽然恍惚之中,似乎觉得素寒烟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两人忙擦擦眼睛细看,却又没了动静。轩辕持便有些急躁起来,道:“这已过了三个时辰,因何寒烟还是没醒?”话音刚落,便见水中的人儿睫毛抖动了几下,然後唇中似乎有轻微的呼吸声,轩辕敬与轩辕持大喜之下,反而动弹不得,直见到素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