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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本世纪第一天大的笑话!
“妳在乱讲些什么?哦──我知道了,妳是因为嫉妒那些被我喜欢上的女孩子吧?”他故意暧昧地眨眨眼,“早说嘛,虽然妳没什么女人味,但是看在姻亲的份上,我还是可是将就一下,让妳尝尝被追求的滋味的。”
虽然明知道他故意要惹恼她,绅绨还是不由自主地掉进他的陷阱里去。
“我嫉妒?去你的,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会看上你。”她咆哮,“死不要脸的死猪八戒,花花公子,人间败类,女性噩梦……”
他很高兴她被自己惹恼,又很懊恼她同时也把自己给重重惹恼了。
“够了,在妳的眼中我就是个这么不堪的人吗?什么猪八戒,败类,噩梦……”
他快气疯了。
想他翩翩一浊世佳公子,还是上届社交礼仪淑女会票选出来的梦中情人,竟然被她讲成这副德性?
“错了,我讲的还不到实际情况的万分之一,”她轻蔑地瞥着他,“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知肚明,还需要别人讲吗?”
“妳这个男人婆,妳给我讲清楚,我做了什么好事?”他气急败坏。
可恶可恶,从来没人能让他这么失控!
她慢条斯理地拿起了棒球帽一戴,鼻子一哼,举步就往门口走去,“我懒得说,不过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你会尝到恶果的。”
君人气到不行,眼见她话未说清就要走,猛然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用力往回一扯──绅绨惊呼一声,纤小的身子被这股大力拉扯得往他胸前撞来。
她想要反击已是来不及,因为在下一瞬间她全身都被紧紧地箍在他宽阔的臂弯底下。
“放开我,你想怎么样?”她不可自抑地脸红了,不过有一大半是气红的。
她的身子好柔软……这是君人肌肤紧箍下第一个传来的触感……她看起来这么瘦这么小,为什么身上却如此可人的柔软,而且如此的香……不是香奈儿五号,不是CD不是兰蔻……他可以分辨出女人身上每种不同的香水品牌,却不能辨别出她身上这股淡淡的,揉合着青苹果和绿叶的香气是什么……但是它却出奇的好闻,轻轻地勾动撩拨着他的鼻端,搔动了他的胸口。
他低头俯视着她,仅到他胸膛的她拼命抬高了头想要瞪视他,但是徒然挣扎酡红了小脸。
她看起来慌乱而脆弱……他突然发觉她眼底闪过了一抹羞怯和不安。
君人咧嘴一笑,不知怎的,她不小心流露出的这一丝丝女性化让他觉得很是开心。
原来凶悍的男人婆其实也不那么凶悍啊!
彷佛是故意要戏耍她,也像是要证明什么,他深邃明亮的眸子刻意锁住了她的双眼,不教她有慌乱逃避的机会。
绅绨拼了命想要挣脱他的箍束,可是天知道这个男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生平第一次,她相信了男人在某方面就是天生压倒过女人的。
可恶,他干嘛把她抱得这么紧?他们可是仇人,又不是情人……而且他的拥抱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从他身上不断辐射而出的强大男人气息狂野地笼罩着她,而且他的肩臂好有力气,他淡淡香皂混合清新的刮胡水的气味融合成了一抹奇异的蛊惑……更别提他那一双明亮到教人心慌的双眸了。
绅绨觉得胸口心跳加擂鼓,好像只要一个不小心,这颗心就有可能激烈地跳脱而出,而且她的脸颊和耳朵该死的滚烫……天哪,她快被热死了。
“姓艾的,放开我。”她不能再让这种陌生的情绪失控下去,开始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他突然凑近了她的耳垂,轻轻呵气如爱抚,“我不能。”
老天,他在对她下咒!
她觉得全身奇异地麻痒战栗了起来,尤其是剎那浑沌掉的脑子。
“为、为什么不能?”她开始结巴。
她的双腿就快要像融化的初雪般瘫倒在地上了。
他浅浅地,低沉地笑了,笑声在她耳畔呵痒着,她敢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是从未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她已经乱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尤其她双手被箍紧,双腿颤抖得不象话,根本使不出劲来拳打脚踢。
“妳注意到了吗?”他温柔地笑了,轻舔了舔她雪嫩的耳垂。
嗯,好甜。
她像被一根香刺到屁股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惊惶地瞪着他,“你你你……”
君人原本想要戏弄她的心思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变质了,他情难自己地凝视着她娇红了的小脸,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思了。
“妳的身体对我很敏感。”他低沉轻语,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柔嫩的耳沿,然后是小小的脸颊……下巴,他端起了她的下巴,缓缓地覆上了唇瓣。
有两三秒……不,起码有一世纪那么久,她不知道他在干嘛。
可是等到唇上异常陌生的触感柔软到教她心头狠狠一悸的时候,她才醒悟到他原来在吻她!
绅绨大惊失色,也不知哪儿来生出的一股力量重重地把他推开了──君人意犹未尽地望着她,剎那间被迷醉了的脑袋还未能完全清醒过来。
“妳怎么了?”他有点茫然,难道她没有和他一样,沉醉在这个出奇甜美的吻中吗?
她涨红了脸,已经是气怔了,到最后只挤得出一句话──“你……王八蛋!”她愤愤转身夺门而出。
“绅绨……”他想要追,困惑地道:“怎么了?我不过是吻了妳。”
对啊,只不过是吻了她练绨……吓?
他被闪电劈中般呆在原地。
什么?
老天,他,他他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吻了练绅绨?他吻了那个男人婆?
下一刻,君人由于惊吓过度,很丢脸地直挺挺晕了过去。
那个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臭男人!
绅纬跳上跟大姊接收过来的一二五机车,电驰雷闪地飙回家。
一路上风咻咻地在她耳边穿过,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破口大骂的声音,但是等到她回到了家,气冲冲地冲回房间后,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几乎都快哑掉了。
“去他的,他……”她沙哑着声音,还是忍不住再度劈哩啪啦痛骂,“他以为他是谁啊?大情圣吗?只要一个吻就可以收服人心吗?”
真是够倒霉了,她的初吻就这样平白无故被这个烂男人给夺走了,早知道她要出门前先随便找条狗狗来个法国式亲吻,也好过被那个猪八戒偷掉初吻。
她一定要带家伙去把他大卸八块!
绅绨气疯了,满屋子团团转找着她的历年来的收藏品,最后挑中了一柄最沉最重,杀伤力最强的中古世纪宝剑,相传是圆桌武士那个年代的一个护卫的剑。
不过管他是石中剑还是破铜烂铁,只要能够削下那颗猪头来,它就是一把好剑﹗就在她冲动得拖着沉甸甸的宝剑要出门时,妩红正好开门进来,后面还跟?拎了满手大包小包的何人。
以往酷到极点的艾何人自从上次在郝东东和郝北北医院那边对妩红大唱情歌后,就化成了一个疼老婆疼到“没节没度”毫无节制的男人,只要妩红眉头一皱,他立刻就赶到老婆身边﹐百般呵护到让众人再也看不下去,吐的吐逃的逃为止。
妩红还一边笑嘻嘻地跟未婚夫说,“好久没有买这么多东西了,好爽快喔,尤其那个塞尚风格的瓶子,拿来装铃兰花最美了。”
“喜欢就好,会不会逛累了?口渴不渴?我待会儿泡壶茶给你喝,家里奇QīsuU。сom书还有茉莉花茶吗?”虽然是跟在未婚妻身后,人高马大的何人还是第一时间瞧见了拖着宝剑,杀气腾腾的绅绨,“……呃,我们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绅绨看到他们也是一呆,不过随即咬牙切齿地道:“二姊,姊夫,你们不要阻止我,我已经忍很久了,今天非来个了断不可。”
了断?了断什么?跟谁了断?
何人和妩红交换了一个忧心的眼光,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可怜的猎物是谁。
这个……不太好吧?
妩红首先花容失色,死命拦住小妹,“绅……绅绨,这样不好吧?他始终是我小叔,而且我也不希望将来到牢里去看妳……那种地方很可怕的……”
这是哪门子说服法?
何人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轻咳了一声,还是拿出一贯的冷静镇定,先把满手的购物袋放在一边,然后面带关怀地笑道──“小妹妳不要太急,就算要把他喀喳了也得从长计议,首先要先请一个好律师,然后再找几个有妳不在场证明的证人,还有,拖这么一大把宝剑太过显眼,我们先去选把小巧精致,见血封喉的匕首如何?”
绅绨闻言呆了一呆,妩红则是吓得脸色都白了,拼命对他打个眼色,“喂喂喂,你是在帮忙救人还是帮忙杀人啊?”
“我是帮忙掩盖证据,”他笑玻Р'地揽她入怀,“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有完美的计划,这样才不容易失手哇。”
“可是她要杀的是……是你弟弟耶!”妩红瞪大眼睛,指责道。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绅绨已经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拖着宝剑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算了,就看在姊夫的份上饶他一次吧!”要不然她还能真的去把他“喀喳”掉吗?
她可不想将自己如花似锦的未来葬送在牢里呢,就为了杀了那个王八蛋,太不值得了。
何人微微一笑,搀着妩红来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关心地道:“绅绨,我那个可恶的弟弟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
绅绨脸一红,这叫她怎么说得出来﹖“总之……我跟他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也不会不知道我跟他是敌人,”她闷闷地道:“我早该有心理准备,艾君人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都怪她自己就这样傻傻地送上门去,还以为可以借机修理他一番,没想到反而被吻得落荒而逃,这种窝囊事说出来岂不是更加笑掉众人的大牙吗?
反正艾君人这次彻底惹恼了她,以后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妩红小心翼翼地道:“小绅,可是以前从没有看妳气到这样,还拿凶器要去解决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妳就别问了吧!”她烦燥地挥挥手。
这种事说不清的。
妩红还想再追问,何人连忙揽紧了她的腰,稍作暗示,“妩红,我们不是买了一些肉桂卷回来吗?小绅妳要不要吃一点?这一家是现烤出炉的,非常可口,我和你二姊都很爱吃呢!”
绅绨望着满脸诚恳疼爱的何人,虽然明知他是爱屋及乌,也忍不住感动了起来。
唉──如果艾君人可以像何人姊夫这样体贴入微就好了。
她又猛然心惊──干嘛期望他跟姊夫相像?她昏头了吗?
“太好了!”绅绨倏然起身,像要逃避什么地转身就往厨房去,大喊道:“我要吃,你们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何人和妩红面面相觑,彼此都瞧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来了。
“你想可不可能……”
“嘘。”何人轻轻地笑了,“静观其变。”
“噢。”妩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种事真的不是外人能插手得了的呀,或许就是需要那么一点点时间,一点点机会,还有很多很多的缘份……昨天晚上曾学长又打电话来哭诉了,说现在祝苑连他的电话都不接,而且索性把手机号码都改了。
他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更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吸引力会这么大,让小苑忍心抛弃了认识一年,恋爱半年的男朋友。
绅绨边打哈欠,边回想着昨天自己是怎么跟学长拍胸脯的,她跟他保证说一定会全力以赴处理这件事……这就是今天中午她会拎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