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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族长吧?”天闲迈出软轿,包裹着软轿的黑色屏障也随之消失。
“我是!”这族长倒是见多识广,对于天闲的出现连一点诧异的表情也没有。
“那么我有一些疑问相信族长一定可以解答吧?”天闲问道。
“疑问?”白侏儒族长的个头虽然很小,但却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轻视的念头。抬头看着天闲时,天闲从他的目光中看到的是智慧和无畏。
“好!”白侏儒族长很爽快地点点头,“请跟我来。库比,侍卫长,你们也跟我进来。”
白侏儒族长说进去没什么问题,不过却难为了天闲。这所谓较大的族长官邸也不过才一米多一点,天闲和花明心都得躬着腰才能进去。
比划了一下房子的高度,再看看自己的身高,天闲可不打算真那么折腾自己,反手在自己和花明心脑门上一拍,口中念道:“玄真九变,须弥芥子小小小!”
天闲可不想和这些侏儒开“无遮大会”,所以在使用“玄真九变”的同时还用了须弥芥子,将身上的衣服同时缩小。
看着花明心和天闲变的和自己一般大小,白侏儒族长显得激动异常:“请进,快!”比起库比,这族长的东方语言要流利多了。
“还没请教使者。”白侏儒族长很客气地问道。
“天闲,花明心。”天闲简短地回答道。如果不出自己所料,另一个文明的故事也要揭开了。
“使者有什么疑问我大致可以猜的出来,所以我将我女儿库比和侍卫长都请了进来,有些事也是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白侏儒族长说到这里停下来等着几人发问。
“我在听。”天闲道。
“这是从第一代族长时就传下来的。”白侏儒族长从身上掏出一本白金镶嵌的华丽书册来,书册的扉页上镶嵌着薄如蝉翼的白金,整本书册被一把形状很像黄金杖的小金针整个贯穿而无法打开。
“玛雅传说?”白金书册上的字天闲太熟悉了,那是四千多年前消失的玛雅文明的见证。
“不错,是玛雅传说。但除了这之外,里面的内容一直是个秘密,因为那把黄金杖使的书册无法打开。”白侏儒族长将书推到天闲面前,似乎认定天闲可以为他解开这白侏儒族千年的秘密。
“玛雅文明的黄金杖,难道真是玛雅人的后裔?”天闲轻轻拂过那本插着黄金杖的书册。
当年玛雅文明覆灭时天闲就有一种感觉,似乎玛雅人并没有全部在那次的大灾难中毁灭,现在看来确实有一部份玛雅人避过了那次的劫难。
虽然玛雅文明是由欲魔一手创立,但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在天闲所得到的欲魔记忆中。有很多片段都似乎是被人刻意忘却了。
“神的使徒啊,以我对生命祈祷。千年后的今天,请你为我展现埋没的历史。”天闲用玛雅人的语言念出被古代玛雅神官称为“言灵”的咒语。
除了白侏儒的族长,连库比也没有听明白其中含义。没有见天闲有什么更特别的举动,白侏儒们费尽心思也不能打开的书册慢慢地展开了。固定着书册的黄金杖则自行从书中褪出,变大,最后变成两尺来长的一把黄金法杖握在天闲手中。
“果然是白金祭司的法杖。”看着手杖上那个用太古玛雅文字标示出的希望标记,天闲自语道。
“我知道,您一定会来的。神哪,我将真相记载,请您还玛雅人幸福的未来。”书册自动打开,一道亮丽的光华从书册中蓬地射出,照在对面墙上,现出一幅影像来,那是一个穿着热带地区服饰、头带白金祭天帽、脸上蒙着沙漠女子的面纱、身穿镶金祭司袍的女祭司,手中握着的正是现在天闲手中那闪闪发光的黄金杖。不过从那手杖的长度看来,这女子不像白侏儒们这么矮小啊。
看看手中的黄金杖,再看看对面墙上的白金祭司。天闲忽然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熟悉感。一股是来自天闲,另一股却是从已被天闲吸纳的欲魔而来。
而且那来自欲魔的熟悉竟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直接投影在天闲的识海,那是一些间断而又叫天闲莫名其妙、偏又心生涌动的画面。
记得当年毁灭玛雅文明时,可能是天闲最感到莫名其妙的吧。当时以天闲的标准,玛雅人还不到灭族的地步,但不知为何,最终裁判的力量却和天闲的感觉违背,结果玛雅文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一直习惯依赖法则天平的天闲并没有细细去想。
“神啊,献身与您的祭司们从来没有忘记您的教诲。”画面上的女祭司继续道,挥舞着那黄金法杖,在她的手中显得那么幽雅、神圣,“可是,变故发生了,黑金法师们受到了诱惑,他们迷惑了年轻的黄金圣者。”
女祭司的表情变的悲伤,她的身影慢慢淡去,代之而起的是三个用黑金装饰,面上还罩着黑纱的人,中间是一个年纪很轻、全身都放射着金色光华、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的年轻人。三个黑金法师带着那年轻人正在屠杀着一些明显是贫民的人。
喷洒的鲜血染在那黄金剑上时,天闲发现,金色的剑身慢慢带起黑色的光环。
“杀戮,只是因为这些人来自异域。”女祭司声音是那么沉重,“王者的黄金剑被无辜者的鲜血玷污了,再也不能阻止妖魔的进袭。”
画面再变,这次是一个浑身缠绕着巨蛇的家伙,和当日天闲在吴佩房中消灭的蛇魔一模一样,那缠绕巨蛇的家伙停在了年轻人的头顶上,下半身竟然慢慢融进年轻人的身体里。
接着画面中年轻人身上的金光就变成了淡青色,而那把黄金剑更是发出浓浓的黑雾。
“圣者变了。”女祭司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画面中已经被蛇魔缠绕的年轻人在三名黑金法师的引导下,开始变的凶残淫奢,无数无辜者的鲜血玷污着神圣的黄金剑,圣者的脚下更是躺着青春少女的娇躯。一堆由尸体、黄金、美女构成的山将年轻人抬上了半空。
“那不再是玛雅人景仰的黄金圣者,白金的祭司失去了对神的坚贞。神啊,为什么遗弃您的子民?”女祭司的话语里充满绝望、悲愤、不甘和痛苦。
画面变成血红色,三个白金祭司被黑金法师的黑丝缠绕着,黄金的圣者正在她们身上发泄着兽欲。年轻人的脸已经变成蛇魔的样子,而三个黑金法师更是扭曲到极点。
画面到这里破碎了,这也是白金祭司最悲伤的记忆。
接着整个画面被纯粹的黑白两色代替,那是三个白金祭司各自带着一群人离开了玛雅人的故乡。
此刻三个白金祭司已经变了样子,那解说的白金祭司变成了现在白侏儒的模样;而另外两个,一个变得奇丑无比,另一个则是奄奄一息地被人抬着。
“我带着信徒们来到这里;‘生之祭司’带着信徒朝东方而去;而‘风之祭司’则带着信徒去往西方。神哪,虽然失去坚贞的祭司受到您的诅咒,可是,请怜悯您的子民吧。”就在三个白金祭司带人离开后,远远的,玛雅人的文明遭到流星雨的毁灭。
“神哪,当记载这传说时,我已经慢慢失去所有的魔力,我想风和生的祭司也一样吧。如果您已经原谅了我们,那请您让信徒们恢复神赐的魔力,带着我们找回失落的文明。”白祭司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而那本白金的书册也变成一堆暗淡无光的废纸。
刚才的故事里,白金祭司没有流下哪怕一点一滴的眼泪,可是所有人都感受到她心中的苦楚。是啊,被自己所信任的圣者玷污,又遭到所信仰的神的遗弃,却还要肩负起带着信徒求生的责任。
“神?是神吗?”天闲不同于另外四人的热泪盈眶。欲魔的心刚才被白金祭司的话引起共鸣,消失的记忆也为之复苏。没想到玛雅文明根本就是欲魔所创立,欲魔几乎是一手将玛雅人从愚昧带进了空前的文明。
可是,信仰欲魔的玛雅人却在无意中引来另一个和欲魔有着相同力量却更邪恶者的窥视,那是来自异世界的淫魔。
酷似欲魔的力量使得三名黑金法师首先迷失了自我,然后是掌管着玛雅人命脉的首领,握着黄金剑的黄金圣者也被淫魔所操纵。当献身于欲魔的白金祭司们失去坚贞后,玛雅文明终于被淫魔所操纵了。
所幸最后关头,契约者们发现了异常,流星雨使得这即将成为淫魔都市的文明永远消亡了。
比起被凶魔操纵的阿特兰提斯文明,被贪魔掌握的第六大陆文明,玛雅人的覆灭是个无奈的悲剧。
“当白金祭司死去后,我们在这块新的大陆上遭到了黑侏儒的攻击。刚失去魔力的我们跟本不是骁勇善战的黑侏儒们的对手。当时,是猩猩王帮了我们,所以他成了我们供奉的战神。”白侏儒族长将白侏儒们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事情补充了一下。
那些信徒所虔诚的对象只是白金祭司,而不是欲魔,所以当知道自己被神所抛弃后,他们就选择了给予他们帮助的猩猩王作为所谓新的神灵,并不是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们习惯于有一个希望。
“神?魔?”天闲迷惑了。
对与玛雅人来说,欲魔并不见得很坏,玛雅人在欲魔的引导下虽然风气开放,但却不至于引来契约神的愤怒,而那些异空间的怪物,却被众神习惯地冠之为邪神,即使是契约神们,在光明的众神眼中,也是更接近与魔鬼的。
第一次,天闲对星帝付予的任务产生了怀疑。
“族长,如果你的女儿成为白金祭司,你会愿意吗?”天闲问道。
“万分的荣幸。”白侏儒族长躬身抚肩,“我们白侏儒虽然一直都是优秀的战士和杰出的匠人,但我们并不是好战的种族。生命是我们一直所追求的,战斗也是为了求生而已。”
“那好,我原谅你们。”脱口而出的话使得天闲自己都莫名其妙,用的还是玛雅人的语言。
看看天闲,再看看自己的女儿,白侏儒族长似乎明白了什么。
“孩子,从此祢不用再内疚了。”白侏儒族长对着库比道。
身为族长的女儿,却是个连最起码的战士考核都无法通过的废物,库比的心中是很难过的。但从今以后,不会了,因为她是白金祭司的继承人,本来就不是一个战士。
“通,通……”几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不好,他们又在砍伐树木了。照这个速度不用三天,他们就能在我们头顶开出一条路来。”只顾着纠缠白侏儒的历史,却忘了迫在眉睫的危机,直到参天巨木倒下才惊动了天闲等人。
“族长,这些人伐木得到许可了吗?”难怪天闲有此一问,随着科技发展,人们已经意识到原始森林对人类的重要,更知道树木与环境那种唇齿相依的关系。非洲的原始森林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列入保护的行列。
“这片原始森林其实是私人的。当初我们和这片森林的主人达成协议,我们每年替他加工一批钻石,而他则替我们保有这片土地,可是最近不知为什么,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来取走加工的成品了。”白侏儒族长道。
“有这种事?”经白侏儒们加工的珠宝那绝对够得上价值连城四个字。那是源自玛雅文明经现代美术理念影响的浑然天成的美。而且白侏儒们的这个承诺根本就是一株摇钱树,这片土地的业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智的事来呢?
“我想那家伙可能出事了。我来想办法,不过我不认识那人。你们要有人陪我一起去。”天闲寻思道。
如果强行出面阻止,那结果只是将白侏儒的秘密完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