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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们西方的说法,我乃北斗之暗星天闲。”天闲冷冷的道。东西方对于他们这种人的说法不尽相同,虽然职责大体一样,只不过契约者要受远古的契约所局限,只要有人提出代价,他们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当然他们也可以无限索取代价,而执掌黑暗法则者没有契约限制,可以主动执行他认为必要的惩罚,但是却不能无限地索取人类的供奉。
“以我天闲之名,毁灭眼前背弃黑暗法则的使徒。暗星之火!”天闲双手交叠,在半空划出无数的虚影,形成一些谁也看不明白的字符,对着暗星朗声念出咒文。
“等等,不要!”暗星试图做垂死挣扎,可是天闲已经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白色朦胧的光芒从天闲身上闪现。地洞中属于暗星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暗星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赵清清的身影从空中慢慢飘落下来。天闲这会儿反不急着看她了,转身走到花语等人面前。
暗星的胃液腐蚀力极强,而且还有剧毒,天闲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花语等的伤势治好,不能让毒性侵入内脏。
天闲探手到怀中摸出那盒玉髓,抛给了赵清清,头也不回地道:“那几个交给你了。”
说完又伸到花语怀里摸索着,拿出一个同样的盒子。在玉髓的神效下,被暗星胃液腐蚀的肌肤很快就收了口。看着眼前这些人还要一会儿才会醒来,赵清清默默站到天闲身后,静静地问道:“你不问为什么吗?”
“嗯,可以说吗?你的契约明明是生前所立,怎么会拖了这么久?”天闲一直到确定花语的伤势无碍,才直起身子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家父留下的遗物被人抢走后,那东西才找上门来。”赵清清道。
“哦,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契约者都不敢来。”契约者可不是魔物,不是那些什么圣物可以逼退的。
“是两串手珠。当年父亲救了一个扶桑来的僧人,手珠就是那僧人送给父亲的,也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可是前些天被两个蒙面人抢走了。”赵清清提到失去父亲的遗物时显得有些伤感。
“手珠?扶桑。”天闲两眼神光一聚,变成两道光柱,照在赵清清身上,良久,才收回目光:“原来是他。难不成你死后一直带着那手珠?”
“嗯!”赵清清点点头。“这就难怪你无法轮回了。你的阳气之盛比活人还烈,哪去的了阴曹,不过不是这两串手珠,你恐怕早被暗星抓去了。对了,你为什么忽然要违反契约?”天闲问道。毕竟这是天地恒久以来的法则,现在虽然因为暗星的死使得契约失效,但是天闲觉得还是该问清楚。
“我,它……本来我答应用生命作为代价。可是,它……它要我嫁给它。”虽然赵清清是鬼,不会脸红,不过仔细点还是可以找到赵清清的羞态。
“哦。”天闲哦了一声就没了声音。这种事谁也没办法说清楚,干脆不问的好。“对了,你和杜二娘是什么关系?”正事问完了,天闲开始扯他感兴趣的事了。
“她,她是我娘的好朋友,也是我师父。”赵清清先是一呆,随即恍然。这个时代知道杜二娘的人太少了,不过想到天闲的身份,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哦,这样啊!该送她们回去了,那几个麻烦你了。”天闲的思维方式有些天马行空,赵清清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带几个人对赵清清自然不在话下,刮起一股阴风,把谢雅等人卷起,转眼就到了地面上。
“好了,我忙我的,你忙你的。”天闲打了哈欠,他不习惯晚上睡得太迟,横抱着花语扬长而去。目送着天闲离开,赵清清有些恍惚。以前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凭借着那两串手珠才能避过暗星追踪,所以她一直不敢离开地下。现在忽然没了这桩心事,反而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干什么好了。
“算了,不想了。”赵清清重新将谢雅等人卷起,经冷风一吹。她们也纷纷醒来。谢雅毕竟见过了这种事,首先搞清楚状况:“我们怎么脱险的?”
朱丝、吴佩就没那么清醒了,显得晕晕忽忽:“这是在哪?”
“嗯,是那个叫天闲的救了你们,你们的伤也多亏了他。”赵清清道。
“伤?”谢雅以最快的速度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在进入暗星腹中时,暗星胃液腐蚀谢雅身体时那种灼烧的痛楚,并没有让谢雅失去知觉,谢雅很清楚的知道当时发生的一切,只是因为灵力体力消耗太剧无法清醒罢了。当时身上的伤该布满全身才是,怎么现在却一点都找不到了。谢雅看着衣衫已不能蔽体的姐妹,再看看自己几乎已经全裸的身体,她按住左肩一处似乎是刚刚浮现出来的模糊不清的胎记,忽然变得面色惨白。
“好了,回去吧,好冷啊!”
“好困哪,啊呜……”依稀的声音随风送来,又随风而散……
第二天,见到天闲时,谢雅显得不是那么自然。朱丝却反而更加热情,亲热地勾着天闲的手:“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最重要的是你没让我美丽的肌肤留下疤痕,这比救了我的命还重要。”朱丝对于自己的容貌一向很珍惜,她可不敢想像有一天自己人老珠黄后的情形,所以她还是蛮感激天闲的。至于被天闲看光的问题,却不是她要担心的。她正在考虑是不是找天闲做这段时间的临时男友。
昨天谢雅没问明白,赵清清也没交代清楚,所以她们都认为是天闲替她们上的药,因此谢雅才认定发生的一切是因为天闲的所为。至于柴文,比起那天的事,这根本不算什么,加上天闲这次是为了救她,反而不好为此说什么。吴佩则是天生温顺胆怯,有气也不会表现出来。
“不客气。”天闲不着痕迹地从朱丝怀中抽回自己的手。不是他清高,现在欲魔之力越来越强,从昨晚回来后发生的事,天闲知道,欲魔之力已经开始外溢。这也许是欲魔死不甘心留给天闲的礼物吧!以前在基地,没有那么多情欲之火,现在走入闹市,天闲就好像一个蜂王,人间那些游离的情欲之火则如同工蜂一般,所有游离的情欲之火都被天闲吸收,更加强了红鸾星的力量,所以天闲现在会尽量避免和陌生人直接接触。
“我们来……是有别的事想请你帮忙的。”谢雅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事?”天闲问道。“现在清姐的心结解开了,她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既然你也没办法帮清姐,我想带她回去给师父看看。”谢雅拍拍自己身上的行囊,赵清清就被装在那里面。“也好。”虽然天闲明知赵清清因为长期佩带那两串手珠,已经不大可能重新投胎,不过或者谢雅的师父能有别的办法吧,有一线希望也好。“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吧。”天闲以前在天外就是老好人,出于礼貌也该问一声。“你也知道,最近学校不太平,我想请你多注意小文和小佩一点。”谢雅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两个好姐妹。
“好。”天闲答应下来。“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还有昨天,你……我……”谢雅似乎想问什么,犹豫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谢雅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丢下莫名其妙的天闲、朱丝等人。
“天闲,做我临时男友吧。”朱丝也真敢开口。“好啊。”天闲很爽快地道。“真的?”朱丝本来还以为天闲会借故推脱。在她的感觉中,天闲是个很保守的人,却不知道天闲只是不愿意用强而已,融合欲魔之力的天闲哪会排斥送上门的女人?
“是啊。”天闲肯定朱丝听到的。“太好了,陪我去买东西。”朱丝大喜,也不管花语就站在旁边。“可是……”天闲想叫上花语,却硬被朱丝拖了就走。对与朱丝换男朋友的速度,吴佩和柴文实在太熟悉了。花语无奈地摇摇头,天闲什么时候才懂得说不?还是长不大啊。
被朱丝硬拖着的天闲第一次去精英学院的高级精品店,路上多数学生看到被美女拖着的天闲,不但没有羡慕的表情,反而充满同情,没说出来的意思是:“这又是一个黑寡妇毒网下的牺牲品。”
在朱丝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间漂亮的精品店。
许是朱丝经常来这里,门外的迎宾对朱丝似乎很熟悉,远远就替她打开了门:“朱小姐,今天想看点什么?”
“嗯,随便看看。”朱丝示威地勾住天闲的臂膀。说实话,天闲的相貌算不得多俊俏,最多只能算清秀,但是配上他独特的气质,来自红鸾星妖异的魅惑力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不过朱丝一直都没发现,天闲瞳孔中不会印出人影的奇相。
“这位是你第几任男友啊?”出来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不客气地调侃朱丝。朱丝和他也很亲热似的,重重拍了那男人一下:“你闭嘴,把人吓跑了我和你没完!天闲,这是精品店的老板,彼得。”
朱丝笑嘻嘻的和那店主说笑,最后一句却是对天闲说的。
“你好,我是天闲。”天闲淡淡欠身道。“哦!”彼得很夸张地叫道,“人家爱死你了。”
“啊!”朱丝吓了一大跳:“死人,这个不是给你的。”原来这彼得是个同性恋。以往朱丝也和彼得搞过一些恶作剧,一般很多被朱丝甩掉的“才子”,最后都被这彼得给拐成了同性恋。
“龙阳君?”同性恋的事天闲并不陌生。
“对,对。龙阳君!”朱丝怕彼得听出天闲的意思,忙接道。“龙阳君是谁?”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彼得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物。“哦,龙阳君啊?龙阳君就是以前中国古代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朱丝胡诌道。“哦?”彼得恍然:“你太夸奖了。”说完捏起兰花指冲着天闲点过来。天闲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朱丝,你慢慢挑吧,我在柜台等你。”“好!彼得,来帮我挑衣服。”朱丝急忙把彼得拖走,对于天闲到现在她还揣不到底子,不过对于天闲的能力她倒清楚得很。她可不想尝试天闲的临界点是哪。“你是谁啊?”门前的迎宾小姐很热情的和天闲聊天。“我是天闲,你好!”天闲对谁的态度都是一样,不卑不亢。“天闲,你穿这身装束真合适,不像那些人。”迎宾小姐由衷地说。“哦,有很多人这么穿吗?”天闲约略听朱少锋提过这事。“是啊,以前玉蟾学姐拍的一部片子,男主角就是穿这身衣服,后来弄的学校男生都穿成这样。就不知道他们穿着有多难看。”迎宾小姐道。这话倒不是胡说,这种宽大的袍服,和一般的睡衣差不多。一般人穿着多少显得有些懒散,只有配上天闲本身飘逸的气质才恰倒好处。“哦?你也是学院的学生吗?你叫什么?”天闲刚看到朱丝进更衣室,看她手上那一大包,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
“我叫冯丽丽,你叫我丽丽或者小丽都可以。精英学院的条件是全国最好的,不过费用也高,我就趁着没课时到这来兼职。这里很多学生都是的呢。”冯丽丽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很快就和天闲混熟了。两人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天闲发现,对比朱丝等同龄人,这个冯丽丽显得太老成了。
“走了。付钱吧!”朱丝终试完了衣服。“哦,给。”天闲拿出信用卡递给冯丽丽。天闲自己从来就没有钱的概念,因为他是炎龙集团星宗宗主,钱在他看来只是一堆数字而已。“砰!”就在冯丽丽转身的当口,一发子弹穿过店门的厚玻璃射在刚才冯丽丽站的位置,巨大的声响吓得冯丽丽灿烂的笑容立时僵住,粉脸煞白。刚才若不是天闲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