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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条路是怎么回事?”天闲有些纳闷,难道说当时蓝提斯带人攻击时特意留下的?那好像不大可能吧。
“不是的,你看。”温柔指着大路四周。四周有两排巨大的足印,从形状看来,有点像是爬行类。不过块头离谱一点。照这脚印看来,即使猩猩王在它面前也只能算侏儒。
“看这足迹,好像好几天了。”弃卒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直在躲避着神魔两族的追杀,对于潜踪隐迹,倒是颇有几分心得。所以温柔一看这痕迹都能大略知道留下足迹的时间。
“奇怪,跟过去看看。”温柔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足迹显示这大爬虫似乎一直在和什么东西追逐,所以一些地方的足迹会显得特别深,而另一些则显得特别浅。
“喂,等等我。”见温柔只顾追着巨大的足印朝前走,天闲只能在后面边喊边追。
“你快点。”温柔招呼着天闲,她自己却一步也不停。巨大的足迹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两人追了一阵,前面就传来巨大的呲呲声,和软物击打地面时的闷响声。
“是蜥蜴。”虽然声音被无限放大了,但那种呲呲声却是蜥蜴特有的。
“蜥蜴?”天闲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
再赶几步,天闲和温柔看到一副奇景,远处确实如温柔所料,正有一只足有五十多米长的巨型蜥蜴在甩动尾巴,地上有一个人竟然在硬抗蜥蜴的巨尾。这会已经是灰头灰脸,但看那架势,好像并没有什么伤。而上空,同样有个人在和蜥蜴的长舌纠缠,当然,比起下面那位是狼狈多了。
“血斧王,这家伙怎么跑到这来了?”天上飞的不是那半吊子血浪骑兵血斧王还有谁,至于下面那位,这会不用猜也知道了,除了铜镜,有哪个人类会白痴到和大蜥蜴硬碰硬,而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德行。
想是混战中的人和蜥蜴也发现了天闲和温柔了,血斧王舍下巨型蜥蜴朝着这边飞过来。
铜镜的反应就慢多了,还在那不停的支起双臂,却等不到预料中的蜥蜴尾巴。
至于大蜥蜴呢,一双绿豆眼不停地打量着天闲,还用鼻子嗅嗅,接着就转过身,朝着天闲这边爬过来。弄的温柔立刻紧张起来。
“没关系的。”天闲也认出这大家伙是谁了。
大蜥蜴朝着天闲这边,每走一步就小一点,移动一分就缩进去一些。等到它快到天闲面前时,已经变成一米都不到的身长了,接着奋力一跃,在空中再次缩小,变得只有三寸,停在天闲肩膀上,亲热地用那分叉的舌头舔着天闲的脸颊,间断的还发出呲呲的声音,用敌意的目光扫视着铜镜和血斧王。
“好了,别委屈了。我总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吧。”天闲失笑,蜥蜴的叫声里满是委屈,似乎在让天闲给他出气,这幼稚的动作倒是和当初的貘兽和玄鸟很像。
可惜随着修为日深,玄鸟和貘兽都渐渐变的像大人,而失去了这分童趣。
“血斧王,它说你欺负它呢。”天闲冲着血斧王笑道,这蜥蜴正是当初在精英学院引起瘟疫横行的罪魁祸首,也算是大灾难的预兆之一,可惜当时人们却没有认识到根源所在,而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所谓的妖物身上。
“哪有,嘿嘿。”血斧王想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折腾了半天的怪物,实际才这么点大。
“是铜镜那小子想要找坐骑,他的体重太大,血气托不动,我这是给他帮忙的。”血斧王尴尬地道。
“坐骑?”天闲看看肩膀上停着的蜥蜴,再看看那边的铜镜。
“基本上它骑铜镜差不多。铜镜骑它?可能性不大。”天闲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道。
“呲!”小蜥蜴趁着这机会发出一声呲声,似乎在表示赞同,引的温柔咯咯笑出声来。
温柔这一笑,却又引起了小蜥蜴的注意,小蜥蜴舍了天闲,直接窜到了温柔身上。
“啊!天闲,快把它拿开。”温柔吓的尖叫起来,不住地跳脚,拍打着,一阵乱动的结果是小蜥蜴从温柔的衣领掉了进去。
“啊!咯咯。”温柔的尖叫声更大了,笑声却是因为小蜥蜴爬到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使得温柔忍俊不住。
手忙脚乱的脱去外套,也不管当着铜镜,血斧王,天闲面,温柔展露出半裸的上身,总算把小蜥蜴给弄了出来。
刚松了口气,小蜥蜴却又跳到了温柔身上,舔着温柔的耳垂。
经过刚才那一番接触,温柔已经不那么害怕小蜥蜴了,反而觉得有趣,加上耳朵氧的难受,又一次娇笑出声。
“大姐,拜托祢,衣服穿上好吗?我是男人啊。”血斧王可怜巴巴地道,色斯灵尼尔本就是个风气开放的地方,血斧王也绝对是个大色狼,以温柔的姿色,即使布衣粗裙也魅力十足,何况现在肌肤半露,偏偏血斧王对于这温柔有点惧怕,这会是想看又不敢看,确实难受的很。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歪念,你看人家铜镜和天闲。”温柔和小蜥蜴的关系好像已经改善了,连穿衣服的时候都舍不得放下它。
“铜镜不算,他不是人。”温柔穿上衣服,血斧王这才转过头来,大声抗议道。
他的话倒也不错,铜镜本就是杀戮铜镜的化身,本就不是人,而且他承袭的是凶魔之气,根本没有情欲之念。
“哼,那人家天闲呢。天闲可是个大色鬼呢。”温柔的话让天闲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温柔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那是因为天闲的色胆比我大,而且就算他想干什么,祢还不是半推半就。”血斧王不服气地嘀咕,声音却不算小。
“你说什么?”温柔用愤怒来掩盖羞涩。血斧王自然就倒了霉,被温柔追的团团转。
“算了,别闹了。”天闲插进去劝驾,他还有话要问呢。
“哼。”温柔刚才是被血斧王挤的下不了台,现在天闲出面,她当然也就顺坡卸驴了。
不想血斧王却不领情。“天闲,你说实话。刚才你有没有想和温柔大姐那个。”
“去。”天闲一脚冲后踢出,完全违背了正常的关节取向,反转的一脚将血斧王整个踢飞了出去。
“哎咬,你们两口子欺负我!”血斧王故意大声叫道。
“不要闹了,你怎么跑到这来的?”天闲正色道。
“还不是那傻大个。他没办法骑乘血气……我就想不通,他怎么那么笨!”血斧王愤愤不平地道。
“去,他是实体,你是灵体。他当然不能驾御血气。”天闲打断血斧王的话。
“这个,原来这样……反正这家伙就想找个坐骑来骑着玩玩。你知道,铜镜这小子的体重严重超标。我给他找了不少坐骑,都被他一屁股给压扁了。实在没办法,就碰到那大家伙了,没想竟然是幻化的,真没意思。”血斧王似乎很扫兴,小蜥蜴自然又冲着血斧王露出凶相。
两大两小的四只绿豆眼就这么对瞪起来。
当然,血斧王是灵体,没有肉体疲劳这回事,小蜥蜴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引的血斧王大声狂笑,很是得意。
“叫你笑!”血斧王显是忘记小蜥蜴刚找的饲主了,所以就在笑的正得意时,一只纤纤玉手,带着绝对和外形不符的力量敲在了他头上。
“哎咬!”血斧王叫道,这回轮到小蜥蜴呲呲大笑了,虽然听不懂蜥蜴语言,血斧王还是体会出那声音里嘲笑的意思,一张脸鳖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向温柔发作。
“别闹了,你知道吗。血浪骑兵他们都被人收服了。”天闲对血斧王道。
“什么?”血斧王差点没坐到地上。
“有人用专门控制亡灵的地府丧钟收服了他们。”天闲重复道。“不会吧!”血斧王张大嘴,这回他可是听清了。
“幸好你和铜镜提前跑出来了。不然以你亡灵的体质,这会可能也成了伺候那家伙的太监了。”温柔插嘴道。
“太监?”血斧王吓得哆嗦一下,要他当太监还不如杀了他。
“温柔吓唬你的,反正你快去精灵之森的色斯灵尼尔就是。不然被那地府丧钟相中,我一时也没办法救你。”天闲道。
“好,我这就走。傻大个,快走。”血斧王的脾气,那一向是说风就是雨的。
“他留下,你自己回去。”温柔还想要铜镜帮忙呢。铜镜这家伙的本体也是没有生命的,没准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血斧王,你先回去吧。”天闲也想到了铜镜的特点。
“好吧。”血斧王无奈,只好孤身上路。
看着血斧王离开,再看看铜镜和温柔肩头的小蜥蜴。说起来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刚才还像见鬼似的,这会又打的火热了。
“走吧,让铜镜去帮忙抢钟。”天闲道。
接着几人就沿着来路往回走,不过等回到那里时,却已经找不到九命猫和那些血浪骑兵了,只留下一堆残檐断壁,还有失去生机后变的枯黄的树木。
“走了?”天闲张望一阵,顺便默查着四周的气息,却找不到丝毫踪迹。
“奇怪。神风使者!”以血浪骑兵,金奴钱隶的身份,离开时该留下阴风阵阵,况且天闲刚离开这里不久,怎么也不可能走太远吧。
天闲的呼喝这次并没能招出神风使者。
“神风使者何在?本座以星帝之名召唤尔等。”天闲不信邪地再次喝道,可惜还是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这种事从来都没发生过。神风使者属于灵异类,修练成形,必然要借助北斗七星的力量才有成正果的希望。不可能对天闲命令视若无睹的。
正在天闲疑惑的时刻,周围响起一阵急促的风声,接着四周出现了十几个神风使者。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天闲有些生气。
“星帝,我等不是此地神风使者,所以接到星帝的召唤会慢一点。”正东方的神风使者惶恐地道。
“什么?那本地神风使者呢?”天闲疑惑地问道。
“被人用地府丧钟招去了。”东方神风使者回答道。
“地府丧钟?”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神风使者也是灵体,自然也会被地府丧钟所克制,难怪天闲会找不到空气中死灵离开的气息。
既然九命猫能够支使神风使者,自然可以借助神风使者的力量掩盖他们离去的气息。
“那你们有见到有人从这里离开吗?”天闲问道。“禀告星帝,我等没有见到。可是大约知道他们向哪个反去了。”东方神风使者道。
“哦?”天闲看着他。
“八方神风使者,只有西南方未到,显然此人是往西南而去了。”神风使者恭敬地道。
“西南方?那不是?算了,你们都下去吧。”天闲挥退四周神风使者。西南方是常恨实力最稳固地地方,也就是姆大陆的所在地,难道说九命猫和常恨有所勾结?
那就麻烦了,心魔亲兵加上综合基因兽,地球上绝对没有军队可以和他们抗衡。
“温柔,我们可能要赶几步了。”天闲朝远处看看,再抬头比较一下天上星辰。大略估算了一下此地距离。
大陆的距离。以九命猫的心性,必然会和常恨一拍即合,而且比起常恨来,九命猫无疑是个更加无耻的人,若真被他和常恨得惩,只看当日他和饮女鬼混的情形,就可以猜出几分来。
“好,走吧。”温柔点点头,将自身精气散出,与万物生灵取的联系,然后借着这天之气,飞速向前幻化着。
“铜镜,你先恢复原形,我带你一程。”见温柔已经带着小蜥蜴走远;天闲对铜镜道。
铜镜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脚程,确实跟不上天闲和温柔的速度。
周身毫光闪过后,天闲的手中多了一柄寒气逼人的古典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