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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我去找你的男朋友吧?”他调侃的语气,可还是让牧茗在一瞬间的犹豫后上了车。
他只是随口的一说,却让牧茗以为他是真的知道了郁骏笙的工作地点。
郁骏笙从餐厅里出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尹欧若看到他眉头紧锁,便问了句:“看什么呢?”
他淡淡地回了句:“没什么。”
她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看到一辆在极为招眼的敞篷跑车,不由感叹一句:“好拉风的车。”
郁骏笙没有搭理她,径自向公司大楼走去。
回到了的办公室,发现桌上躺着的饭盒,便问了句:“赵秘书,她什么时候来的?”
赵秘书想起那个电话,便答了句:“该是和尹小姐一起来的。”他边说着边观察郁骏笙有些晦暗的表情,开始揣摩起那清丽女孩的来历。
宝马车在公路上飞驰,他已经戴回了墨镜,闲闲地问她:“记起我是谁了吗?”
牧茗很是厌嫌他,口中憋出两个字:“疯子。”
没想他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愉快地笑了起来,她斜睨他一眼,果然是疯了。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看我长那么帅,就知道我不是坏人。”
她没再说话,任他一个人在旁边不停地吹捧着自己。
到了目的地,原来是个很高级的保龄球馆,他刚准备带她上楼,她却忽然看见停在一边的奔驰SLR,熟悉的牌照号60000,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第八章
“那是扬祁路的车。”牧茗惊道。
“丫头,是不是想起我是谁了?”墨镜男子勾着嘴角,邪邪地问道。
她轻轻点了点头。那日扬祁路带她到金色时代的时候,他正是先开始调侃扬祁路的那位。
她无奈之下跟着他上楼,入眼的便是扬祁路那颀长的身姿。他穿着件白色T恤衫,一条牛仔裤,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就是一个完美的全中,身边一娇俏的女子娇滴滴地拍手称好,他便取出一个球递了给她。
“不错啊,祁路。”墨镜男子边说着,边用一手环住牧茗的肩膀,动作太快,她躲闪不及。她挣扎了几下,可他手上的力道却显得更紧了。
扬祁路转头,正对上牧茗那清澈的瞳仁。他的目光倏地深暗,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墨镜男拍了拍牧茗的肩膀,开口道:“你们认识吧,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
扬祁路又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而后不动声色地转向墨镜男说了句:“怎么样,来一局?”
墨镜男转向牧茗,问了句:“丫头,你会吗?”
这是她第一次上保龄球馆,更别提打球了,便摇摇头。
“那你坐旁边看看,我和他打一场。”
扬祁路身边的女子在他们旁边不停地说着什么,而牧茗只是闷闷地坐在一边,一下就分了神,想起了上午在电梯里碰到的高贵女子,于是直到他们一局结束,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胜谁负。
“丫头,坐那发什么呆呢,来打一个。”
毕竟还是年轻的,看到周围的人都打得不亦乐乎,她便上前接过了球,比她想象中的要重一点,然后生涩地掷了出去,球“匡”地落地,然后她呆呆地看着它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沟。
一个没中,她有些气恼地摇了摇头。
扬祁路哼了一声,拿了个球走向他,看他的气势是想给她作个示范。
“啊哈。”墨镜男上前拦住他,用余光瞥了瞥在他身边的女子,示意他无需越界。
他只好止步。
“来,我教你打,丫头。”墨镜男很耐心地教她步法,教她一些动作,牧茗也不笨,得了些要领,居然一下打中了两个。
“中了。”她说。
连番打了几次,她居然打出了个9分,渐渐兴高采烈起来,愉快地笑着。
在扬祁路眼里,她几乎不怎么笑,这时才发现她笑起来颊上有两个小酒窝,笑容的绽放使她整个容颜都妩媚灵动起来。原来她笑着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得上中班,便说了句:“我还得上班,先走了。”
“真可惜,本来还想多看你笑笑的。”墨镜男摆出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反而惹得牧茗不好意思起来。
“我送你过去吧。”墨镜男准备去拿车钥匙,却没想扬祁路先他一步拿起钥匙,说了句:“我送她。她就交给你了。”说罢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在身后叫嚣的女子示意了他一下,揽起牧茗的肩膀往电梯走去。
墨镜男嘴上的笑意更浓了,朝着他们的背影喊了句:“丫头,下次再教你打球哦,记住我的名字啊,江念琛。”
她几乎是被他塞进车里的,一坐上去,就觉心烦意乱。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边开车,边问。
“路上正好碰到的。”她答。
“你就上了他的车?”
“算是吧。”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他心情越来越差,一下踩紧了油门,让牧茗慌了慌神,连忙抓住扶手。
车子在病区跟前停了下来,她下车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说了句:“你等一下。”然后向病区跑去。
到了楼梯拐角处,她又转过脸说了句什么,由于隔得太远,扬祁路并没有听清,只是从口型上看出是重复着让他等一等。
没过多久,她重新下楼了。气喘吁吁地跑到车子跟前,递给她一个袋子,说了句:“这是上次的衣服,就穿了一次,已经洗过了。”
他冷眼看她,脸上微微透着点失望,本来还猜想着她能有什么事,却没想是做此等无聊之举。
“不想要的话,扔了吧。”他撂下这句话,就开着车子离开了,只余下汽车的尾烟和呆愣着的牧茗。
她终是没有舍得扔掉那些衣服,便又将它们工工整整地叠放在更衣室的衣柜里。
她去到缴费处问了一声:“可以告诉我钱义的医疗费用是多少吗?”
那几乎把眼镜搁到了鼻子上的老医生抬眼看了看她,然后嘴里蹦出了个数字:“43万。”
“43万?”
“这么惊讶干嘛,不是已经有人全权负责了吗?”
“嗯。”原打算自己在攒够钱的时候还他的,可现在看来,她或许得欠上他一辈子了。
这几天,牧茗和郁骏笙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之间似乎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膜,透明却又致密,就这么顽固地紧贴在六月来临前那黏黏的空气中,却没有人愿意将它捅破。
“骏笙,你明天中午想不想吃什么,不如还是我做了让牧茗送去?”这一日,郁秦遥的随口一问,反倒让牧茗有些尴尬起来,她一手执碗,一手握着抹布将碗里里外外反反复复的转动擦洗,等着他的回答。
“不用麻烦了,食堂里什么都有的。”他翻阅文件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了看牧茗,她依旧是不动声色地在厨房里忙着自己的事。
“你这孩子从小口味就挑,不是我做的你就是吃不惯。”郁秦遥像是埋怨地说着,可却还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这是为人母的骄傲。
“在美国那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更何况有人可能还忙不过来呢。”他有意无意地加重了音调。
“你说牧茗,她一向很空。”郁秦遥难得的不识趣了一次。
郁骏笙脑子里突闪过奔驰,宝马这些代名词,不免冷笑,回了句:“是吗,我看不至于。”冰冷的话中带着不容忽略的嘲讽。
“砰!”厨房传来的了瓷碗碎裂的声音,郁秦遥连忙进了去,牧茗已经跪在地上开始收拾起残渣了,嘴里说了句:“对不起。”
“‘碎碎’平安。”郁秦遥像是安慰她道,然后准备帮着她忙。
谁料郁骏笙也跟了进来,说了一句:“妈,你先出去吧,我来就行了。”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她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捡起零落的碎片,居然有些慌乱,他看着她手里支离破碎棱角分明的碗片,眉心微蹙,说了句:“你当心手,还有别这样跪在地上。”
她麻木地应了一声,站起来才发现真的有碎片刺入了膝盖,微微渗着血,刚才她居然没觉得疼。
她轻嘘一声,可还是让他听见了。
他看她一眼,深色的眼眸里稀薄依旧:“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微垂眼帘,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快去洗洗吧。”
牧茗走出去,却正见郁秦遥从房里出来,她看了牧茗好一会儿,才勉强说了句:“刚才你们学院打电话来了,说是不能将毕业证书发给你。”
“为什么?”她吃惊地问。
“校方只是说关于生活作风问题。”郁秦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才会觉得费力。
一时之间牧茗不知该如何消化这个消息,呆愣在原地。
“改天陪你去学校问问吧。”直到郁骏笙的声音响在耳际,她才回过神来。
她始终还是没让他陪着,坐公交到学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拿着毕业证书从里面走出来,心里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教务处主任略带鄙夷地看着她:“有人来我校投诉,说你勾引有妇之夫,为了学院的声誉,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可我没有。为什么不调查一下?”她仍旧在做着垂死挣扎。
“已经提供了有力的证据,还有我们很快就会和你的见习单位说明情况。”她大致已经明白了,那个投诉她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居然可以随随便便就让学校断送学生的前途。
她几乎已经可以想到是谁了。
推门出去的时候,和站在门外的女子撞了一下,她头也不抬地说了声“对不起”径自往前走,相撞的女子惊诧地看着她略略颤抖的背影。
她有些讷讷地走在学校,金色的阳光在叶缝间微微颤抖地洒下,却没有一丝暖意,迷蒙的双眼里夹杂着朦胧的泪光,然后,她嘲弄似的仰起头,从胸臆中吐出一口气。
第九章
栗色的发在阳光中有些耀眼,就这样晃入了牧茗的视线,额前的碎发下是他略带冰冷的目光,周围的空气仿似也因为他的出现而被压得沉甸甸的,她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不是说好和你一起来的吗?”
牧茗没有说话,他也不顾她的无动于衷,自顾自往教务处的方向走去。
“不用去了,没用的。”她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显得疲乏而又无力。
“他们怎么说?”他已经重新回到了她身前。
该让她如何启齿,在他面前,她又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卑微,便只是摇了摇头。
“爱虚荣,喜欢坐名车,穿名牌,是不是惹得哪个富家公子不开心了?”他略带烦躁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四周的嘈杂仿似一瞬间都隐没了,只余下全身血液流动的声音。
“不是,他们说我勾引有妇之夫。”终究是平静地说了出来,既然自己在他心里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说话,她踮起脚尖用一根手指触上他微微泛起涟漪的眉心,极为自然地问了句:“不用皱眉,你也相信的,对吧?”她神情淡然,声音很轻很轻,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掩饰不住其中深深的无奈。
一阵轻颤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挑起了他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跑了出去。
她跑得很快,就像拼尽了全力,他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追了出去。
她一路跑到学校门外的主干道上,也许是跑得太急了,也许是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脑海里思绪万千,竟没有发现路上已是车流滚滚,车子的远光灯一闪一闪,被雪亮的灯光刺到她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却惊得呆在了原地。
一股大力将她往后一扯,她几乎是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