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你一起去。”他温暖粗糙的掌心握住她的小手,坚持道:“这么晚了,你不该一个人上街。”
“我不是上街,是到医院,而且嘉义很安全的。”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大部分地区啦。”
“不。”他语调轻快,大手轻易将她紧紧牢丰地锁在身边。“跟伯母说一声后,我们一起去。”
“可是……”
“伯母,我们要去医院看伯父了。”他对还在厨房门口徘徊的西门林罔笑露齿一笑,“需要带点什么吗?”
终于轮到她出场了吗?
西门林罔笑双眼一亮,吁口气跑出来,献上可能已经凉掉的红烧猪脚面线,还有一袋武侠小说。
“那就劳烦你了,这是给我那老头子的,你就跟他说我明天一早就去换班。”
岫青点点头,“我会请一位看护,您不用操心。”
“可是请看护很贵吧?”西门林罔笑担忧的问。
炊雪忍不住偷偷踩了他脚尖一记,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痛不痒的样子,但她总算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用浪费那个钱,我今天晚上和明天整天都可以照顾我爸爸。”她强调,“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不。”他再度吐出反对。
她气恼地仰头蹬着他,“你是不是说上瘾了?搞清楚,他可是我爸耶。”
“但他是我未来的岳父。”岫青别过头对西门林罔笑灿烂笑问:“我这么说您不反对吧?”
“完全不反对!”西门林罔笑兴奋极了,就差没有立刻在女儿脖子绑上红缎带蝴蝶结,然后一把推进他怀里。
“妈——”她抗议。
就算她真的无法抵抗这个性感得要死的男人,也不表示妈妈就能够轻易弃械投降吧?
“快去、快去,你可怜的爸爸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吧。”西门林罔笑直催着女儿。
炊雪无力地捂着额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咧?
统统都脱轨了,连她都弄不清搞不懂摆不平这一团乱糟糟了。
呜呜,她要嫁给亿万富翁啦!明明就是这么简单明了,但是他的出现却打乱了一切。
※※※
这个女人真是讲不听。
不管西门罄和西门林罔笑怎么苦口婆心要她跟着他回去,炊雪死活都不肯离开医院。
所以岫青也在医院里窝了一夜,虽说安排的是头等病房,有电视、有冷气,还有长沙发,和一张看护专用软床,但是对他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材来说还是一种酷刑。
但他宁愿曲起身子不舒服地蜷缩在长沙发上一晚,也舍不得让炊雪去睡沙发,甚至是独自留在这儿照顾她父亲。
再说他也很喜欢老人家,他们谈论了大半夜的武侠小说,若不是炊雪发飙,他们可能会忘情地谈到天亮。
第二天天一亮,岫青不死心地继续游说炊雪。
“听我说,我已经联络好看护……”
“你钱太多要请看护,还不如把那些现金给我,我来赚。”她真是替他肉痛这些流水般花出去的钞票,光是头等病房一天就要不少钱,再加上请看护,他不怕为了要讨好她娶她,而把自己弄到破产吗?
岫青被她搞到啼笑皆非。“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印象,认为我很穷?”
“就算不穷也算不上有钱。”她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年轻人,你还有大好的前途,省下这些钱好好去创业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有朝一日绝对会成功的。”
他叹口气,“我已经很成功了,你这颗小脑袋瓜到底听不听得进去?”
“反正你先回去吧,没有必要跟着我请假少领一天薪水。”她担心的都是钱。
“西门炊雪。”他揉着眉心,发现这个小女人固执到教人头痛,可惜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因为他喜欢上自找麻烦了。
“孙岫青!”她也连名带姓地喊他。谁怕谁,乌龟怕铁锤啊?
她已经很懊悔了,早知道老爸只是扭到腰住个两天医院,她就该把家里那堆手工拿来,这样两天下来,起码也可以攒到一两千块的外快。
“西门炊雪跟孙岫青?!”躺在病床上吃肉包的西门罄忽然睁大双眼,猛扬两道苍眉,击腿大喝一声,“我怎么会这么笨?这真是天赐良缘啊,这是老天的意思啊!”
他俩不约而同愕然地望向一脸兴奋的西门罄。
“爸,你确定你只是闪到腰吗?”炊雪一脸狐疑和忧心。“你的头没问题吗?”
“我马上安排照电脑断层扫描。”岫青断然道。
“不是啦、不是啦!”西门罄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我的脑袋没有毛病,而是这一切真是太巧合、太缘分了啦。”
她看也未看父亲一眼,直接仰视着岫青,冷静道:“有办法安排他第一个检查吗?”
他神情严肃的点头,“可以。”
西门罄瑟缩了下,急忙解释,“哎呀,你们不要把我当白老鼠推进去任人串割啦!
我说,我说,难道你们俩都没发现吗?古龙武侠小说里第一剑客西门吹雪就是娶了孙秀青啊。“
他这话一冲口而出,现场登时陷入一片岑静。
“哎呀!”岫青恍然大悟。
“啥?”炊雪依旧一脸茫然。
西门罄对女儿的反应深感痛心疾首,“呜呜,我对不起西门家的列祖列宗呀,我生的女儿没文化啊……”
“老爸。”她眼角抽了抽,冷冷的开口,“别忘了你每个月的”老人年金“是谁发的。”
西门罄乍地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好多了。”
“炊雪,你不觉得这真的很巧吗?”岫青愉快地道:“我们两人的名字……”
“那有什么?我还有个同学叫欢莹,结果嫁的老公就叫光麟。”她面无表情地说,“连起来就叫‘欢迎光临’。”
“噗!”他失声笑了出来,惊觉到这不太符合他铁汉总裁的形象,连忙用一连串咳嗽掩盖过去,“恩咳咳……那也很巧。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捏造的?”
“我的幽默感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她嘴角开始在抽动,因为她想到之前接到欢莹的电话,她儿子的名字更是一绝。“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小孩的名字最近取好了,叫郑我嘉,撇开姓不提就是——”
“欢迎光临我家。”他憋笑到小腹好痛,嘴角更是忍到快僵了,但他仍努力清了清喉咙,“不,我绝对相信你是在瞎掰。”
她不服气地手擦腰,“不信的话等一下给你电话求证。”
无论如何,她都是相当以认识这个同学为荣的,起码三不五时可以拿出来炫耀个两下。
“谢了。”他揉着笑到发酸的小腹,一转头,却发现西门罄痛苦地在床上扭动。
“伯父?!”
炊雪一惊,“爸,你怎么了?”
西门罄浑身颤抖扭动,最后忍不住苦笑连连。“拜托……我腰疼,别逗我笑……哈哈……哎呀!我的腰……哈哈哈……”
“爸——”她叹口气,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
岫青也忍住笑意,好心地过去拍拍老人家的背,“您冷静点。”
“谢谢,谢谢,我尽量。”他的腰哇!
※※※
午后,岫青还是坚持让一位专业护土和一位看护来照顾西门罄。
因为纵然炊雪态度强硬,但是他看得出她眼睛底下的淡淡淤紫与渴睡的疲倦。
她昨晚没有睡好,今天一早更是忙进忙出,张罗吃喝。
她那小小的肩膀,能够承担这副重担多久呢?虽然他毫不怀疑她的能力和意志力,但是对他来说,已经够久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再独力支撑。
以后,这些事都会由他来,包括让两位老人家衣食无忧,甚至让他们快乐。
他深信他们快乐就会让炊雪快乐,而……他很喜欢看她笑。
“我还是觉得花钱请看护太贵,尤其一次请两个。”炊雪忧心仲忡地在医院外围的公园散步,神经兮兮地随时准备要冲回病房。
他大手温柔却霸道地搭紧她的颈项,准备随时揪住想偷跑的她。
“这是伯父、伯母的坚持,他们要你回到工作岗位上。”他微微一顿,得意地道:
“不,我想他们最大的愿望是你快快嫁给我。”
她抬头白了他一眼,纳闷自己怎么现在才看清楚原来他是个意志顽固到如钢似铁的大男人?
真是的,在他温文尔雅的谈吐风度下隐藏的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灵魂,就跟他的体魄和容貌一样,这个男人真是个矛盾复杂又迷人的组合。
“孙先生,请读我的唇。”她指指自己的唇瓣,夸张地大喊:“我、现、在、不、会、嫁、你!看得懂吗?”
岫青微挑高眉,一脸深具信心的笑着,“你现在当然不会嫁我,婚礼一个月后才举行。”
“你是水泥筑成的脑袋吗?我是说……”她深吸一口气,“我很喜欢你,我也情不自禁爱上你,但你不是我要的那种对象,我不能欺骗你和我自己。”
他好整以暇地道:“聪明如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我不是个穷光蛋。”
“当然你一定没有我穷,我是说……”她忽然一顿,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地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你……是搭直升机到我家?”
“对。”他忍不住叹口气,昨晚整个嘉义市起码有一半居民听见嘈杂的直升机声音了,偏偏就这小妮子还如同在梦里。
“那架直升机不是政府的?”她嘴角开始抖动,明亮的双眼睁大,心跳加速。
“不是。”
“啊……”她张开小嘴,啊了半天,脑袋呈现半停顿状态,完全忘记下一句要问什么。
岫青干脆替她释疑清楚。“我安排医院院长为伯父看诊,是因为他正好是我父亲在台湾就学时的学弟,但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想他也会愿意帮这个忙,因为我是孙岫青。”
虽然他个人并不觉得拥有特权或骄傲自大,但是生意做到某种程度,总会有许多的便利性,做起事情来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咦?等一下,孙……岫青。”她忽然想起曾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了,不禁指着他大叫:“你今年二十八岁,是华人,未婚,‘霍克国际航业集团’的总裁?!”
他谦逊地微一欠身,“失礼了。”
她脑子一阵晕眩,眼前闪过一片雪花白光。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霍克国际航运集团”的总裁?他今年才几岁?就算从一出生就开始赚钱到现在,也不可能拥有那么大笔的资产和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
她的心跳狂奔,脉搏沉重地悸动着,乍然狂喜和巨大惊疑同时在她内心交战。
“只是同名同姓。”半晌后,她虚弱地吐出这句话。
“为什么不相信我?”岫青的自尊有一丝丝受伤,但仍旧语气温和地问,“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冲击太大,的确很难相信,但我曾经暗示过你,只是你一直选择坚信我两袖清风。”
“你今天才几岁?”她眨着惊诧的眼眸,涩涩地道:“怎么可能……”
“我祖父孙四海留给我一笔信托基金,等我二十岁后,还在念大学就靠着它进出华尔街股市。”他轻描淡写地道,微微一笑。“或许我运气好,一年后我累积了原基金的十倍财富——”
“那是多少?”她低喘一声,忍不住问。
“八千万美金左右。”他的语气很平静,但炊雪的心脏却已经快从嘴巴跳出来了。
“后来我厌倦了股市,刚好大学里有个同学的父亲经营的航业公司出现困难,我便买下它接手经营,然后七年之后……就是现在的‘霍克国际航业集团’,‘霍克’是我祖父的英文名字。”
“为了纪念你祖父。”
“是的。”他很高兴她了解。
祖父一向非常疼爱他,父亲虽然也有强烈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