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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是不是闻到一丝丝酸味?”许碧如开玩笑的道。
“妳明知道不可能的。”培德朝她魅力一笑。
“哼!我也知道。”许碧如撇撇嘴靠向椅座。
她和培德其实该算是同类人,两人都相当享受爱欲,却不喜牵绊。
而且他们两人都同时拥有不同的男女朋友,“吃醋”这玩意儿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权利享用的。
“说真的,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她好奇的再次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精神有些恍惚。”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有没有听错?”许碧如杏眼圆睁的瞠视着他,“一向生龙活虎、精力似乎永远用之不尽的培德帅哥,竟说出“累、精神恍惚”的字眼?”
培德尴尬的笑了笑,许碧如是对的,喜好户外运动的他,就算和大伙狂欢个三天三夜没有阖眼,他的精神还是很好。
“还是”许碧如突然怪异的瞥了他一眼,“你沉醉在哪一个温柔乡里,被榨干精力了?”
“拜托,我何时成了纵欲主义者?”培德有些不悦的闷声道。
“可是你”许碧如拉长了语调,“真的怪怪的。”
“不是跟妳说没事了吗?”培德抿嘴道。
事实上,他实在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绕,因为他很清楚原因为何,而他也不想让一向敏锐的许碧如得知原因,徒增困扰。
“你连脾气都变得有些暴躁……”她继续试探。
“碧如,”培德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他侧身正视着地那张如政瑰花般艳丽的绝色容颜,“我突然想起我公司还有要事要处理……”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这下车?”她嘟高了嘴。
培德淡然一笑,“别这样!妳明知道只要妳一通电话,有一大群小开会迫不及待的前来载妳的。”
“好吧!”许碧如无奈的耸耸肩拿了东西下车。
他们两人在一开始在一起时,即有挑明不给对方束缚,因为两人同时拥有一大卡车的异性友人,这时培德都开口了,她也没理由死赖着不走。
“拜!”培德朝她点头道再见。
“拜!”她应了一声。
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影,许碧如再次皱起眉头,培德确实有心事,而这样的他令她感到陌生。
实验室里,羽荷正专心的从剪枝下来的玫瑰花中摘下花瓣,她将它轻轻的揉搓后凑近闻了闻。
工作长桌上还有几株不同的花卉躺在桌上,荷兰鸯尾、红花月桃、西洋樱草、百合、水仙……等等。
羽荷疲惫的坐了下来,揉揉酸疼的脖子,她看着一桌子的花轻叹了一声。
她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再加上脑筋混浊,她的工作一直不顺利,而究其原因她摇了摇头,她回国两个月了,何美芳已经来探望她好几回了,然而培德呢?
何美芳说他公事繁忙,不过,他一定会抽空来看她的。
可是她一日等过一日,却未留见他来访。
“又是药!”她苦涩的瞥了徐妈放在长桌上一角的药片及白开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你呢?”
在吞下药后,趁着徐妈不在,她允许自己可以有几分钟的自怜。
因为在徐妈的面前,她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悲苦无依,就算沉默,她也有着淡淡的笑容,她不想徐妈再为她操太多心,徐妈为她已耗尽青春。
她走到柜子旁,拿出了这一期的周刊报导,封面上即是培德和许碧如同游琉球的恩爱画面,许碧如娇媚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公事繁忙?羽荷僵硬一笑,培德还能抽空和许碧如在上星期一游琉球?
她嫉妒许碧如!
羽荷的手在许碧如那张褐色的健康肤色衬托下的亮丽容颜上轻抚,她是那么的靠近培德,而自己却只能从媒体报章杂志的报导上接近到他……“羽荷!羽荷!”徐淑子兴高采烈边跑边叫的踏进温室。
“徐妈?”羽荷诧异的看着她欣喜若狂的神情。
“快来,快来!”徐淑子拉着她急急的离开实验室,“他来了,来了。”
“他?”
“培德,培德来看妳了。”徐淑子将她拉到温室外,然而在注意到略微气喘的羽荷时,不禁敲了自己的头一记,“瞧我老胡涂了,一高兴竟忘了妳不能跑,还净拉着妳。”
羽荷摇了摇头,在呼吸平稳后,她才惊喜的道:“妳……妳说培德来了?”
“是啊,而且还带来了一大盆的兰花呢,直是漂亮极了。”
徐淑子简直快乐翻了,因为只有她清楚每天引颈盼望的羽荷,有多么期待这一刻的来临。
“兰花?造花语是“知心朋友”,他是来跟我做朋友的?”羽荷低喃。
“那是当然了,有了第一次后,你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徐淑子也高兴的念念有词。
可是徐淑子的话却引起羽荷的恐慌,她突然奇QīsuU。сom书摇摇头,“我……我不要见他。”
“羽荷,妳在胡说什么?”徐淑子皱起了眉头。
“我……我不想见他。”
“妳怎么了?我们为什么回来台湾,妳忘了吗?”徐淑子一头雾水的道。
“我……”羽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突然感到害怕。
“妳的心系在他的身上多久了?妳不是鼓足了勇气要回来面对追段感情才回台湾的?”
“可是我……”
“妳答应徐妈要试的,不管培德接不接受妳,妳都愿意试试看的,不是吗?”
徐淑子握紧了羽荷冰冷的手,心知她优柔寡断及矛盾的心又在作祟了。
“我……可我的勇气似乎在一下子全消失了。”羽荷忧愁的道。
“妳在烦恼什么?”
“我……”羽荷不自觉地低下头,“培德的女朋友们每一个都比我健康,她们每一个都是跟着培德在阳光下愉快的玩着,可是我……”
“羽荷……”徐淑子听着也不觉感伤。
“其实我想过,我根本很难分享他的世界,因为他是迎着阳光之人,而我却是个背光的人,我……”羽荷愈想愈害怕,“或许还是保持着不见的距离比较好。”
“羽荷……”徐淑子知道她又再次在心中交战。
羽荷品莹剔透的眸子浮上一层薄雾,她手撑着额头抱歉的道:“徐妈,对不起,我……我真的很没用。”
“傻女孩。”徐淑子硬咽的将她拥入怀里,“别怕,一开始总是比较难,但是妳勇敢些,好吗?”
“徐妈……”
徐淑子帮她拭去颊上的泪珠,定定的看着她,“答应我,不要把快乐再次推开了,这一次,妳要积极的将它找回来好不好?”
“我……”
她知道徐妈的话中含意,当年她和培德共处的两个月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日子,而为了报复父母,她婉拒了培德的任何邀约,甚至在培德到家里找她时,她亦是冷漠待他,而后,培德就真的走出她的生命,她的快乐也从此消失了。
“答应我。”徐淑子再次坚定的握紧她的手。
感染了她那份坚定,羽荷终于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的乖女孩。”徐淑子再次帮她擦去仍挂在眼角的泪珠,“去洗把脸,我帮妳稍作打扮好不好?”
“嗯。”她微笑点头。
培德无聊的枯坐在客厅内。徐妈在一开门见到他时脸上的兴奋神情仍令他不解,他不知道她居然这么高兴见到他。
只是她在给了他一杯茶并急急的跟他说要去叫羽荷后,这时间已过好一会儿了,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
在啜了一口茶后,他索性打量起这间充满花卉的大厅。
他对花实在没啥研究,除了位在大厅边缘那一高架的大盆天堂鸟外,其它的花名,他全叫不出来。
放眼望夫,在装潢金碧辉煌的大厅上,布置有序的在墙面上摆饰一些极具巧思的花饰。
他走到与天堂乌对称,放在另一边的黄金色条状花瓣花卉,这花也很漂亮。
他的女朋友众多,平时花在“花束”的花费亦不少,不过他通常都是交代秘书帮他代订,因此女朋友们收到的到底是什么花?或有什么花语?他都不清楚。
他瞄了一眼他放在桌旁的一大盆兰花,它在缎带的点缀下是更见美丽。
花店老板艾信见他这大老板亲临花店购买花卉,是倍加用心的听他说完送花的缘由后,很自豪的向他推荐了这一盆兰花,还用心的教了他一句孔子的名古,要他见到明荷这名爱花者时就随花说出口,包准让她开心。
珞德在心中默念了那句名言,希望花店老板的话是真的。
他伸出手逗弄了这不知名的金黄色花朵后,想起了老妈的捞叨字句,“都已经两个月了,你还没去看过羽荷,你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
“我忙嘛!”
“忙?我是这样帮你跟羽荷说的,但是这是什么?连鬼都知道你忙到有空和许碧如到琉球海滩享受日光浴!”
真是该死的杂志!培德心想。莫名其妙的将他和许碧如的照片当杂志的封面,这下真的想再拗也拗不过去了。
他顺顺掉落在额前的几撮黑发,老妈的手劲也不小,她将那本鬼杂志丢到他脸上时还挺痛的呢!
“那是“金花石蒜”,秋季花,在秋季时它会自鳞茎抽出花茎,在顶上生出五至十朵的金黄小花。”
一个突如其来的柔美声音,令培德怔忡一下,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一袭纯白连身长衣的羽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而徐淑子则是一脸笑意的站在旁边。
乍看列羽荷,培德确实有一时的恍惚。
算算日子,他们是有十多年没见了,而这期间,注重隐私的羽荷根本谢绝媒体的采访,一些“狗仔队”的记者,则利用长镜头的望远镜及照相机偷窥她的生活,写些满足人们好奇心的文章,而这也是他仅知的。
基本上说来,她的生活是单调、一成不变的,几乎都躲在温室的她并没啥访客。
至于公司派去和她说合作方案的经理们除了谈公事外,和她似乎也没有谈私事的时间。
培德凝视着她,难怪老妈会一直说她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纤细的五官上,那对精灵大眼似乎合有灵性的引人沉浸,小巧高挺的鼻子再配上那同样小巧的菱形唇瓣……他发觉她精致的脸孔似乎就只有他一个手掌大而已。
她看起来同样是弱不禁风的,白皙的肌肤虽光滑,然而仍有久日未见阳光的苍白感,瘦弱的身子骨,在她紧握在腰前的双手上更见明显,青紫色的血管明显可见。只是她有一种纯净的气质,似乎不容他人亵玩。
她给他的感觉丝毫没变,同样的娇弱、同样的纤细,而他想保护她的心也同样存在。
羽荷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她不知道白己一向苍白的脸颊,会不会因这感觉而染上一抹晕红?
她期望自己会,因为她刚刚又改变主意,婉拒了徐妈要为她略施脂粉的要求,她想让他看到真实的她,没有一层庸脂俗粉铺在脸上的她。
培德嘴角绫绫扬起,他绽开笑意,“好久不见了,羽荷。”
“好久不见了,培德。”她亦回以一笑。
徐淑子开心的看到羽荷剪头眸子中研绽现的笑意,她隐忍住心中的激动,在帮他们各自倒了杯茶后,她轻声的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忙了。”
羽荷从徐淑子的眸中看到加油的光芒,她微点下头,再次面对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多年不见的两人似乎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子凝结,他们两人无言以对。
半晌,培德才恢复活泼的个性开心的道:“你刚刚说道金花石蒜是秋季花,可是现在还只是夏天。”
羽荷感激他的体谅,谈花确实会令她自在许多。
“这是自温室裹移出的,我将它的适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