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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训民不解的看着她,他第一次在一向静默的羽荷眼中,看到这欣喜之光。
徐淑子站起身子去开门。
在门外,培德不好意思的看着地道:“真抱歉,我来晚了,我本来想带羽荷出去用餐的。”
“进来再说吧。”徐淑子点点头。
“等一下。”他喊住她,将手中的一大束萱草围绕着珍珠的花束交给她。
“给我的?”徐淑子打趣。
“呃,不是,”他搔搔头,“这也是我迟到的原冈之一,跟花店老板讨论了好一会儿,才找出这比较适合她的花。”
“你选得很好,她一定会很喜欢的。”徐淑子鼓励的道,“只不过我们还有另一名客人。”
“客人?”培德疑惑的跟着她走进去,在看到自己公司的死对头林训民时,他笑了起来,“原来是你!”
“啪。”林训民语气平平。
“你好。”培德看了看桌上买来的外食和木棉花盒,他心中有底。
“培德。”羽荷轻声的和他打了招呼。
“这是培德给妳的。”徐淑子将那束萱草花拿给羽荷。
“谢谢。”她开心的收了下来。
林训民困窘的笑了笑,“看来,他才是妳等待的客人,是不?”
“这……”羽荷不知该如何接话。
“没关系,那我将时间留给你们,我也该回公司了。”林训民摇摇头。
注视着羽荷羞赫的神情,林训民在心中思索,难道培德也要追求羽荷?
“林训民,”培德瞥了桌上的木棉花一眼后再看向他,看样子耳闻他追求羽荷一事是真的了,“再坐一会儿嘛,我们这敌对的第二代掌门人,似乎没有好好好坐下来聊过。”
“不了,下次吧。”对一向游戏于花丛中的培德,林训民原本就无好感,所以在简单的婉拒后,他转向羽荷,“我先走了。”
除了点头示意外,羽荷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徐淑子将林训民迭出去后,一进来即对着培德道:“羽荷刚刚吃了一点,你不是要带她出去用餐,那就快去吧,别饿着了。”
“好吧。”培德看向羽荷,她轻轻点点头。
“羽荷不能……”
“徐妈!”羽荷阻止徐淑子一连串的交代话,她知道徐淑子要跟培德说不要带她去吃太油腻的食物等等的事。
“好吧。”徐淑子了解的点点头。
“有什么我要注意的吗?”细心的培德注意到她俩眼神的交流。
“没什么,你只要好好照顾她就好了。”徐淑子好笑的看着羽荷略带红晕的粉颊。
“我会的。”培德允诺。
徐淑子看着培德体贴的拥着羽荷的背影,她的眼眶不禁湿了。
他们实在是很登对的一对,只可惜羽荷的矛盾的心态及虚弱的身子……她摇摇头,一切都有定数,该妳的就会是你的,不是妳的强求似乎也没用。
只是不去争取看看,又怎知幸福不在自己身边呢?
羽荷,妳该加油啊。
第四章
坐在这位居阳明山半山腰素食餐厅内,羽荷蹙紧柳眉的看着正夹着小豆苗入口的培德。
他嚼了嚼,抬起头来刚好看到她的表情,“怎么了?”事实上,这一餐吃下来,她已皱了好几下眉头了。
“嗯唔……”她摇摇头,“好吃吗?吃得惯吗?”
闻言,培德爽朗的大笑并将筷子放下,“原来妳在担心这个。”
“我……”羽荷无措的点头,因为在培德问她想吃什么时,她想起了大部分的外食都很油腻,而自己的肠胃根本禁不起,所以就提议到这家素食餐厅来。
没想到的是培德竟错愕了一下,因为运动量大的他一向是个“肉食主义者”,只是他倒是很豪爽的说要试试看“纯素食”的滋味究竟如何。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不合他的口味,所以他每夹一道菜,她总是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
“羽荷,”培德笑意满满的看着她,“妳知道吗?当一个人在享受美食时,却有另一个人坐在他的对面不时的皱着小脸蛋,会引发什么危机?”
她无辜的摇摇头。
“严重的消化不良,而且这美味也会变得索然无味,明白吗?”
羽荷了解的笑开了嘴。
“这样好多了,在一个大仙美貌的佳人面前用餐,是人生一大享受。不怪我俗气的想再祭祭五脏庙吧?”他调皮的朝她眨眨眼。
羽荷再次的含羞一笑。
“羽荷,”培德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妳该多笑的,妳一笑,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花令人不舍将日光移开。”
“谢谢你的赞美。”她羞赧的道。
“妳该知道我迭妳萱草的意义的,是不?那妳就该多笑少烦恼。”培德真诚的道。
羽荷感谢的凝视着他那闪着笑意的炯亮眼眸,“萱草即忘忧,寓意为百寿,只是……”
“只是什么?”
“我或许能强迫自己时而忘忧,不过百寿对我来说却很难。”她幽幽的道。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遂简单清晰的回道:“旺盛的意志力亦会带来旺盛的生命力,妳该懂这些的。”
“那是理论,实务并非真能如愿。”羽荷淡然的道。
“妳太悲观了。”培德极度的不赞同她的论点。
“我想乐观,可是,”羽荷悲从中来的从皮包裹拿出一小包橘红色的药包,“撇开其它药不谈,这个药是维系我生命力的主要来源。”
“我不懂。”培德蹙起眉盯着那药包。
羽荷凄凉一笑,“这是让心脏强壮一点的药,我曾经倔强的不再吃它,想看看自己的状况如何?结果是很凄惨的。”她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觉得自已的心跳得愈来愈慢,似乎就快停止了。”
“会不会是妳的心理作用?”他怀疑的问。
“也许吧。”羽荷难过的闭上眼睛,半晌后,她张开了眼道:“可是那也证明了我对它的倚赖感,是不?我不得不倚赖它来苟延残喘的过这一生。”
对她悲观的论点,培德不禁起了怒火,他的口气转为严肃,“我不容许妳这样悲观的看待自己的生命,其实妳的生命力无穷,只是妳从不肯面对它。”
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潮,羽荷只觉自己更加悲哀,她以愁眉泪眼相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妳懂的!一个新香水的产生需要花费多少精力?而那些精力来源呢?那不都是靠妳一个人的力量来的?”他愈说愈气愤,气她的悲怜自艾!
“我……”羽荷无语。
“至今妳开发出来的香水已有多款,这是需要耗费多久的时间体力?妳有没有想过?”
眸中闪着两簇怒火的培德是蹙紧了眉头。
“有!我有!可是你又知道那是我吞食了多少药片,才能站在实验室里一而再、再而三的研究?妳不会知道的!”她双手颤抖的扶住桌面,泪流满面的道。
凝视着那双透明眼眸中决堤的泪水,培德揉揉眉心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来,这或许该是他和她之间的最大差异点吧!
在他老妈的调教下,他一向是乐观自信的,而羽荷似乎总是陷在冰冷的哀怜当中,只是他又怎能怪她如此自怜?她的身子不好是事实啊!
半晌,培德叹息一声,他不能太逼她,“我很抱歉,我说话重了些。”
羽荷拿出面纸擦拭颊上的泪水,“没……没事的,只是我们不要冉谈论这话题了,好吗?”她央求道。
“嗯。”他赞同同道。
而后是一阵静默,两人低头静静的用餐。
为打破这不自在的气氛,培德抬起头来问道:“林训民送的木棉花是什么意思呢?”
“热情。”她略显腼腼的回答。
呼!真看不出那文诌诌的家伙在这方面倒挺大胆的,培德心想。
先前为了选择送她的花,艾信也是建议他选些火辣辣的示爱花卉,可是他拒绝了,毕竟他和羽荷现在什么都还谈不上。
“谈谈妳吧!我记得当年在美国时,妳似乎还没有和花的世界亲密到现在这个程度,除了爱花、研发香水,更进一步的以花语来打发一些无聊的事,呃……我似乎还没有谢谢妳送我的那盆蟹爪仙人掌。”他故意糗她。
“我……我当时……”羽荷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急着要解释,奈何这嘴巴竟吞吞吐吐的。
“我跟妳开玩笑的。”瞧她当真的要忙着解释,培德笑笑的打断她的话,“为什么那么爱花呢?”
“因为寂寞。”她坦诚的道,“你参与过我的童年,你该清楚当时没有玩伴又被父母遗忘在家的一个小女孩,除了向书寻求慰藉外,似乎也无路可走。”她顿了一下看他一眼。“我在书中发现到花的神秘,我很讶异的发现,原来花有那么多种,且能有许多的用处,除了装饰外,它还可以成为沟通的语言,或者做成茶、香水、佳肴,而其中有些甚至是中药药材……总之,它让我的世界变得多姿多彩,我在裹面找不到“寂寞”这两个字,所以我将大部分的时间全给了它。”
除了这点外,羽荷保留了一开始真正促使她进入花世界的动力她想接近他。
培德了解的点点头,他记起当年的自己花在书上的时间相当少,除了应付好学校的课业外,他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运动类的课外活动上。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心愿,只是一直没有再跟你碰过面,而我又不知该怎么跟美芳伯母说出口。”
老妈?培德不解的间:“什么事吗?”
“我想看看你们汞的那幅花精灵的画像。”她静静的道。
“妳怎么会知道这事的?”培德讶异的道,不待她回答,他又按着问:“那妳也知道那传说的诅咒?”
“嗯。”她点点头。
培德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难道是我老妈?”
“嗯。”羽荷再次点头,当年何美芳照顾九岁卧病在床的她时,留告诉了她这一件凄美的传说故事,而当年她虽想见见那幅充满神秘的花精灵画像,然而由于羞涩,所以一直难以启口,不过,这事一直放在她的心上。
而在最近与何美芳再次相见时,她们问的生疏感是更深了,纵然何美芳的开朗依旧,可是她不讳言自己却将其拒于千里,因此大半时间里,她都是听何美芳一个人在说话。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对待何美芳,可是她却无法跨出那熟稔的第一步。
培德摇摇头,对他老妈告知羽荷这传奇一事只能不予置评。
有关那三幅图画的事,由于现代科技快速发展,原先笃信这传说的法国人,已经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诅咒的解除与否上,他们全心全意的跟着这个文明科技的世界起舞,在这近百年来已无人问津。
而今,只剩他们这拥有美人鱼、花精灵的两个家族子孙还在与这传说周旋,而拥有吸血鬼画像的家族后代则不知去向。
“妳完全相信?”
她重重的点点头,“据闻美人鱼画像在去年就浮山五官是不是?”
“这妳也知道?”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在艾尔找到画中人鱼而画中也浮现五官时,他们两人曾有联系,并决定不将此事外传。
因为在坊间的一些小杂志不知从哪里得知这些古书传说,并查到他和艾尔这两个拥有庞大国际商务的家族就是拥有其中的花精灵和美人鱼古书的后代,为了销售量,他们在传说上面大作文章,写些绘声绘影的捏造文稿。
只是他和艾尔拒不表示意见,慢慢的,这风波是静下来了。而在美人鱼画中的五官真的浮现后,他们更是小心保密,不希望这件事情再引起世人好奇的日光。
“这也是我妈告诉妳的?”培德扬起眉头问道。
“嗯。”她坦承道,“不过,你也知道,凡有关花的一切我都亟欲知道,所以也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