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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坦承道,“不过,你也知道,凡有关花的一切我都亟欲知道,所以也许你妈也明白我的喜好,才会将这件事告诉我吧!可是,”她顿了一下又道:“就我本身,我对那幅花精灵的画像相当好奇,我其的很想看看它。”
这老妈是属于善良一族,因羽荷对花的喜好,亦告诉她这花精灵画像及传说并不奇怪,只是老爸不是跟她交代过,这久远的视传古书故事最好还是噤口吗?
可是话说回来,老妈又何时顺从过老爸的意思?
“我明白了!只是,”撇开思绪,他定定的看着羽荷,“那幅画还留在我们法国的城堡中,它并不在台湾。”
“喔。”
看到她明显的失望之情,培德不禁出言安慰,“不过,也许妳在近日就可以看得到了,我父母在今天前往法国,他们也有意将那幅画运回台湾,所以……”
“真的?”羽荷开心的合起双掌。
“嗯,不过,妳别期盼太深,因为我爸也有可能再次拖延,毕竟这几年来,他已经说了好几回,可是除了带回他的古董战利品外,那幅画还是被留在法国。”
“我明白。”她早知道罗杰是个古董痴。
培德看向外面,阳光已不若正中午烈焰,他低头看表,三点半了。
“羽荷,我们到国家公园走走好不好?”
“这……”羽荷看向窗外,这阳光还挺强的……“我们走一小段路就好,当然,晒晒太阳或在树荫下乘凉这是我今天带妳出来的主要目的对不对?”
“好吧。”
羽荷跟着他上了车,由于他们已在阳明山上,因此才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阳明山国家公园。
一下车,羽荷习惯的从皮包里拿出三节式的小阳伞,不过培德随即接手将它放回她的皮包。
她无言的看着他。
“待会儿,等和太阳来个几分钟的肌肤之亲后,妳再撑开阳伞,OK?”他笑咪咪的注视着羽荷那双笑颜逐开的明眸。
不须言语,羽荷也相信培德已得知她的答案了。
夏日的阳明山,杜鹃花的花季已过,然而满山的翠绿树林仍令人感到舒畅不已。
走在林荫大道上,羽荷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精神还很好,而且整个人感觉相当的舒服,偶有几对情侣卿卿我我的擦身而过,他们亦向她投注幸福的光芒,彷佛将她和培德认作是同游山林的一对爱侣。
她从不知夏天的山风是如此舒畅,她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做了个深呼吸,既感受山风的吹拂亦感受林间的气味。
培德安静的走在她的身旁,欣喜的分享她愉悦的神情。
半晌,在沉默的享受大自然洗礼后,培德注意到她有些微微的气喘,“我们休息一下好了。”他体贴的道。
“嗯。”羽荷没有逞强,柔顺的跟着他坐到林间的凉亭。
事实上,她已经不舒服有一会儿了,可是她不想破坏那份感觉,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只是她还是很开心培德的细心,因为她觉得自己已有些头重脚轻。
“还好吧?”培德担忧的皱起眉头,羽荷在坐下后,气喘声更剧,脸色也陡地苍白无比。
“没……没车的。”她摇摇头从皮包裹拿起药片。
“我去帮妳买瓶磁泉水。”他站起身子。
“不……不用了,没有水我也能吃药的,我……”羽荷朝他一笑,“我的喉咙已经习惯吞咽了。”
“羽荷……”培德面呈忧心。
羽荷再次摇头,“对不起,我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说这些自艾自怜的话,其实我不是这样的。”
她的心中涌上苦涩,突然很讨厌起今天的自己,她一向是坚韧不自怜的,可为何却……难道她要培德可怜她?
不!她不要,她不要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重新振作起精神,羽荷朝他绽开一笑,“请你将我刚刚说的话忘了好吗?我大概是昏了头才会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嗯。”培德咽下涌上心头的一股酸涩,其实他很想跟她说明,她是不须在他面前逞强的,她的忧、她的苦,他都想为她承担,只是他不敢,他怕吓着了眼前这个细腻纤弱的佳人。
不过,这一天的相处下来,他已心有决定,他既然答应徐妈要让羽荷的身子好起来,他俩的相处时间必然增多,而他是不可能对她无动于衷的。
所以他打算慢慢的向她解释自己累积多年的情愫,让她一步一步的感受到他的真诚进而接受他。
对于一直拒绝甫来探望羽荷的他,这样的心绪转变是很奥妙的,“见面”揭开了他深埋在内心一角的情感,而“再见面”让那浓得化不开的层层相思情怀,透过被揭开的心房一角徐徐的经由感动,要求在温暧的阳光下释放而出……羽荷不自觉流露出的脆弱、自怜与她虚弱的身子彷佛化成一催化剂,温柔却又强烈的催促着他的心灵,要他把握这美好的开始,朝永续之变前进。
吞下药片后,羽荷静静的看着山路旁迎风摇曳的非洲菊,红、黄、橙、白的花色交错,在阳光透过白云所呈现放射状的灿烂光线下,更显摇曳生婆。
“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卉之一。”她突然开口道。
培德亦将日光落在那一缤纷的花丛,“这是太阳花,不是吗?”
“嗯,太阳花是它的别名,它的学名是非洲菊。”她羡慕的盯着它,“你知道它为何被称为太阳花吗?”
培德摇摇头。
“它性喜太阳,而它也特别的倚赖太阳,如果没有阳光的照射,它是开不了花……”
培德听到这里,已大约明白她为何会喜欢这花,在阳光下待不了几分钟的羽荷,是希望自己也能变成太阳花,每日在阳光的照射下活跃生存。
“它的花语是什么?”他好奇的问。
“神秘、兴奋。”
“它很适合妳。”培德脱口而出的道。
羽荷疑惑的眼看着他。
面对着她不解的神情,培德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对他而言,她拥有一颗捉摸不定的心,而她也令他一wωw奇書网向游戏花丛的心悸动不已,尤其那颗心在当年见到她邪灵性与苍白的美颜时,早已丢失。
“呃,我的意思是说,有一天妳一定会跟这太阳花一样,在太阳下愉悦的展姿。”
“谢谢你。”羽荷真挚的感谢。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培德定定的凝视着羽荷那近似透明却又晶亮的明眸,“我希望有一天妳能邀我参观妳的温室。”
“这……”羽荷迟疑了一下。
“我知道它是妳的世界。”
她惊讶的看着他,神情裹有着激动。
“妳不是告诉过我,妳在花的世界里找不到寂寞两字吗?可见妳将自己的心思全放在花卉上面,所以我想进去看看。”培德痴痴的拟睇着她。
他希望她听得懂他话中含意,他不敢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爱意,一古脑儿的全向她宣泄而出,而是循序渐进的让她亲身感受。
羽荷感到颊边滚烫,培德的话不就暗喻着他要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羽荷,可以吗?”见她不语,他再次问道。
她怔忡的注视着他,一颗心是七上八下,难道他的心和自己一样,深埋着对对方的款款深情?
不,她不该乱想的,可是她该如何解读他话中之意?
不,不管答案是或非,她都不该让他们之间的爱苗成长,她和培德是不适合的,她只会将他困在自己阴暗的城堡而已,她无法和他一起随着阳光起舞,在大自然的沐浴下开心的运动活跃。
不,她不要!她不要看到他届时埋怨的眼神或他受不住而弃她而去的身影,若真如此,那她倒宁愿没有开始!
思忖再三的羽荷思绪不再混淆,纵然培德的话令她惊喜,但她必须想到未来而不是享有短暂的现在。
“培德,我……除非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否则我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进去温室的。”她眼眶泛红的道。
培德的心开始抽痛,“妳已经打算将我排除在外?”
“我……”她别开脸,“你会成为我的朋友,但是不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她清楚的画清他俩的关系。
被这样婉转拒绝的培德,除了难甚与难过外,绝望的心情亦渐渐扩大,只不过为了不让羽荷感到压力,也为自己被拒绝的心加点油,他尴尬的笑了笑,“好吧,我明白了,只是未来的事是很难说的,妳我都不能在这时下什么定论,是不?”
“也许吧。”羽荷低声道。
“夜风渐凉,我送妳回去。”
“嗯。”
回程的路上,两人心中各有思绪,车裹的空山是种不寻常的沉闷感,两人沉于各自的思维中并没有再交谈。
坐在舞池旁,培德少了平时的活跃,静静的啜着红酒。
今天是他们这群友人每个月的定期聚会,而这次的地点也刚好轮到在他家举办,只不过身为主人的他,却怎么也便不出劲来。
举高杯子就着旋转的五彩霓虹灯看着杯中透明的冰块,他想到羽荷。
自从那天一游后,至今已一星期了,他没再去找过她。
她的话意很清楚,她只想和他成为两条不须交集的并行线,但是他的心却无法平静。这些天,他是辗转难眠,就算入睡,她那张引人怜惜的秀丽脸孔也会进入他的梦中。
不知道她这个星期过得如何?他无奈的摇摇头,他也曾想过,也许羽荷的拒绝对他是好的,这样子,他就能死心的将那占据心房多年的一角清出来,让心中不再有这无形的负担。
只是想虽简单,做却没那么容易。
“培德,你没有尽责哦。”许碧加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袭红色贴身晚礼服的许碧如,艳丽的五官上净是调侃。
培德将酒杯放在桌上,再将烦人的思绪暂时撇开,“为什么说我没有尽责?”
“这么多客人你都没有招待,这叫尽责?”她努努娇俏的下巴,看向那一群在舞池中尽情手舞足蹈的众人。
“他们玩得很尽兴啊。”他往后靠躺在椅背,双手交握于胸前。
“培德,”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你这个星期真的很怪,你没事吧?”
“我?”他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有事?”
“你没事才怪呢!”一样是培德好友的明主和租杰在他旁边坐下身来。
明生边随音乐扭动身子边开口道:“你那群莺莺燕燕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有召见她们了。”
“是啊!”祖杰跟着附和,他看着许碧如,“妳不是这星期也没被召见过吗?”
许碧如瞪他一眼,“我还不需要他召见,我自己还有一大卡车的男友要应付呢。”
“说的也是!”祖杰点点头再次看向培德,“你真的很反常啊,大帅哥,今天的聚会,除了许碧加外,你连一个莺莺燕燕也没找来,害我无聊死了。”
祖杰是个长相平凡又略显矮胖的男人,由于家中富有,多少也有一些女朋友,但他还是喜欢培德交往的那些长相、身材都一等一的女人。
每个月的聚会,培德几乎部有找了几名女朋友过来,他也乘机在跳舞时吃吃豆腐遇过干瘾,人食色性也嘛。
虽然来了个许碧如,但他可不敢吃她的豆腐,上回跳慢舞时,她可不客气的用力踩了他一脚,害他整晚只能坐在舞池旁,看着别人卿卿我我的干瞪眼。
培德瞄了他一眼,“妳的豆腐还没有吃够吗?”多年的好朋友了,虽知他的习性不好,然而说也没用,自己也懒得再说他。
“这豆腐怎么会吃得完?你们说是不?”祖杰吊儿郎当的回答,引来了大家不以为然的轻哼声。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我们的主角是培德。”祖杰将话题又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