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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嫣然和乔曼在举杯之时,对全酒会的人展现着她们的友善。但是,只有何处,从乔曼喜媚的眼神里,从薛嫣然微笑的眼波里,看到了隐藏于斯的冰冷。
她们不会是想借机找她的事吧?那种不好预感越发强烈。她可是在她们俩手中吃过亏的。这时何处看到乔曼熟练而优雅的对记者招招手,立刻有记者蜂拥而上。
经过几次接触,何处已彻底了解,乔曼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的手段的女人。甚至不惜鱼死网破。
如果她今天随口对记者说点什么,不管是真是假。绝对会出现在明天的头版头条上。别说众口砾金,她何处到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何处上前打断道:”薛嫣然,我有几句话想私下里跟乔曼说几句。借过一下。“
没等她答应,何处就拉着乔曼往外面过道走。乔曼嚷道:”你干嘛啊?你干嘛拉着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了!“
何处松开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键,放给她听。这王小受真是有先见之明,看来他早知道今天乔曼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乔曼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夺何处的手机。何处往后一绕,说道:”乔曼,你不就仗着我没有证据,才敢这么咄咄逼人的吗?你敢抵毁我,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正好把我们之前的账一块儿清算清算。“
”你卑鄙!“乔曼喊道。
何处说道:”这是跟你学的。对付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就得用非正常手段。“
乔曼精致的面孔仿佛一块碎裂的镜子,随时都能洒落一地。她龇牙咧嘴地说:”这段录音里,没有明确那个女人就是我。“
何处往手机里输了几个数字,里面回放道:”乔小姐移驾我这里,有何贵干?“”唉哟,丁总你太坏了,什么贵“干”贱“干”的,对人家女孩子说这个字,好坏的啦!“我知道你父亲避难海外,你想找个靠山。”“人家一心想着念着你,你这个狠心的,却总是将人家往外人那里推!那薛浩然压根就不管影视圈的事,而且从没见过他近过女色,我都怀疑他性取向有问题。哪里有丁总您温柔多情啊……”
何处看着她惶恐的脸,说道:“世上不是只有‘对’‘是’才表示承认的。你的粉丝也许脑残,为了你这个人渣暂时失去了基本的分析能力,可是别人可不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从对话里分析出来。再说,记者们最善长的就是捕风捉影,何况姓乔的女明星,父亲避难海外的,应该只有乔曼小姐你吧?”
“我可以说录音是伪造的。”
何处笑道,“哈哈,现在有这么多技术帝,我怕什么。这事越炒越火才好呢,正好让更多的人见识到你龌龊的一面,我何乐而不为?”
“你想怎么样?”乔曼盯着何处道。
“你别招惹我,也别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不然你自己找条江跳了吧。”何处把手机塞到包里,刚走了两步,便碰到寻她出来的曾一骞。
乔曼见曾一骞出来,也不走了,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他。
何处不知道乔曼又要搞什么鬼,难不成刚才的恐吓不给力?直直的望着她,希望她别又做损人不利已的事。
曾一骞将何处拉到身边,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说道,“处儿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眉眼之际,尽是关切之色。
何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明明是乔曼有问题,却让她来掩饰,只好故作怨愤状,对着乔曼的低胸晚礼服,无限怨念道,“她的咪咪好大啊……”不过,虽然是借口话题,但却是实话实说。
曾一骞被她这不着边际,又直白的话给说得小愣了一下,眼睛瞟了不远处的乔曼一眼,微微一笑,轻轻咳嗽了几下,附在何处耳边轻轻言语,“何处,其实吧,那没什么可羡慕的。你不必那么怨念的,如果你确实很羡慕的话,你也可以争取早日嫁我,凭借着你丈夫我,本少良好的基因,改造一下自身的劣势,生一个女宝宝,我想,我这么优良的基因,肯定能让女儿得以改良的。”
何处的脸微微一红,咬牙用手指了指曾一骞的胸部,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很‘巨大’的基因呢?”
曾一骞方觉得自己刚才太过王婆卖瓜了,笑着说道,“不信的话,我们试一下啊?”
何处疑惑地看了一眼,“尝试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制造一个女宝宝出来看看?”说完这话,她才发现自己被曾一骞这个色胚给绕了进去,但为时已晚。
曾一骞那个笑啊,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真聪明,不亏是我亲爱的小姑娘。”
因为曾一骞刚才淡淡的一瞥,乔曼的视线有很长时间是停滞在何处和曾一骞身上的。她眼中透着一丝让人难以觉察的窃窃欣喜溢满眉心。
也许,无论怎样修炼成精的女子,怎样辛苦构架起来的八面玲珑,都抵不过自己喜欢的男子这浅浅的一回眸?
只因感君一回眸,使我思君暮与朝。
乔曼望向曾一骞这边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因为她发现,曾一骞自那一瞥之后,眼睛再也没有落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低低俯身,满脸盈盈笑意掩住不尽的落寞和恨意,转身进了大厅。
何处回到记者大厅,薛嫣然已经不在了。记者会已开始,何处的肚子不幸被曾一骞的乌鸦嘴命中,跑了好几趟洗手间,臭味熏人,最后她索性找了个相对偏僻的洗手间,躲在里面不出来了。如果能躲过记者提问,那就再好不过了。等丁浩问起,也算有个明正眼顺的正当理由。
等何处拉得差不多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听那声音,好似在克制,大概是哪个明星怕别人听见吧。
洗手间的抽风系统不错,何处拉得畅快了,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刚把手搭在门扣上,忽然听见说话的那个女子进来了,就在隔壁,何处一听,竟然是薛嫣然。何处,就不动了。
不是想故意偷听,是薛嫣然说的话,实在让她甚是好奇。而且她开的竟是免提,电话那端的声音,何处也依晰能听清。
“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为什么?是嫌我脏吗?”
正文 167 黎明前的黑暗
薛嫣然的话让人不由一惊。然后何处依稀到那端传来一个男声,“薛嫣然!你别这么说你自己。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是为什么?”薛嫣然问。
“咱别提这件事情了,好吗?”
“为什么不提?你因为何处被撞断了腿,我却因为你被人强暴,还堕了胎,以后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为什么我要受这种报应?”
电话那端的声音说,“是我的错,我那天不该跟你提分手,不该让你情绪失控,更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北京,不然就不会有这场悲剧。我也因此遭报应了不是嘛,你要是觉得我该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好,我承担。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瘸子,要我娶你,还是想要我的命,都可以。可是,薛嫣然,你不能要求更多了。我没法爱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毫无疑问,那个声音是萧逸的,何处震在原地,呆如木鸡,大脑一直处于当机的状态。
萧逸成了瘸子?薛嫣然被人强暴?薛嫣然不能生孩子?这是哪天的事?在R市的时候,萧逸明明对她那么在意,却欲言又止,是因为这件事吗?还有,他们从来没有相爱过?那他出国的原因呢?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现在她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为什么她听到的话都这么离奇?
薛嫣然崩溃地说道:“萧逸,你凭什么这么审判我,审判我们的感情和未来!去年在国外,你不是答应过要和我开始吗,我们一起聊天吃饭,看电影,为什么回国后都变了呢?是你让我失去了我最宝贵的一切!”
“对不起,嫣然。我一直在尽力弥补给你造成的伤害,直到我出意外。薛嫣然,我的人生已然悲惨,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继续这样了?我真的很累……”
薛嫣然忽然抽泣道:“好,你累了,我也累了。我得不到你的心,你也别想得到她的心。对,是你害我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你承担吧,萧逸,不管你是瘸子还是植物人,请你跟我结婚。”
何处呆住了。原来女子是可以这么霸气的向男方求婚。与其说是求,不如说是逼。只是何处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像薛嫣然一样,逼迫着曾一骞娶她。
萧逸一直沉默着,沉默到何处都以为薛嫣然关上手机走了,萧逸才说道:“好,薛嫣然,那我们结婚。一切如你所愿。我们——结婚。”
薛嫣然忽然大笑道:“没想到,我苦苦追了你那么多年,到头来得到你这么容易。好,我想你不会告诉你妈我不能生育的事情的。作为补偿,我会让我爸把资金慢慢注入你的研究室。萧逸,我们可要办一场比威廉王子他们更隆重的婚礼啊。我要让何处做我的伴娘!我要让她做这世上最美的伴娘!”
何处听过“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却从没听过“这世上最美的伴娘”,薛嫣然在这样的场合突然提起她,让何处毛骨悚然,直觉薛嫣然应该出于某种目的而这么做的。
萧逸的声音像是一张破碎的纸,从手机中传出来,他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觉得我毁了你,那你毁了我也很公平。”接着他苦笑道,“我这这副残缺的身子,已经谈不上毁不毁的,结婚的事,你自己张罗吧,我什么意见都没有。我得去做辅助运动了。”
然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何处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才傻傻地出了门,踽踽地往外走。
何处想她现在应该像是一个沉思的尸体,四肢是僵硬的,脑袋却像是一艘在滔天波浪里起伏不停的小船。那么多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无数飞虻,在同一时间袭击了她,而她却赤脚走在钢丝上,没有余力将它们驱逐走。
玻璃屋顶外的天空是恍惚的星空,于何处来说却是无边的黑夜。萧逸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薛嫣然。对这样的画面的想象,何处在去年萧逸开离后已经经历过一次,于是她接受了别人。现在萧逸和薛嫣然真要结婚了,可何处却不似之前的感觉,不是为了心爱的人离她而去而伤心,而是为了他们结婚背后的辛酸而心痛。
何处不知道,薛嫣然口中所说萧逸是因为她而摔断了腿是什么意思,她与萧逸已有半年多没见,在那之前他也都是好好的呀。
何处想,薛嫣然是因为怨恨把责任转加到她身上的吧?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事情应该不是这样子的。
她是不是应该找他们问个清楚?
想到薛嫣然,她也算个悲苦的人,到了现在,何处不想再埋怨她,不敢指责她用这样的方式追求幸福,她的幸福显得如此重要和紧急,因为在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心早已被践踏得一片狼藉。
而处于尴尬身份的何处,实在不知应该以什么立场去面对他们这场婚姻。要是不知道真相就好了,何处不由想,她本来已经默默接受了他们在一起,然后她过她自己的日子,走她自己的人生。
自和曾一骞在一起,她就这么打算的。她与萧逸的曾经,都已经过去了。
何处麻木地走着,手机响了,她木然的接了起来,听到曾一骞说道,“何处,我有件事需要处理一下,一会回来接你,我让人给你找了一间休息室,你在那里等我,还有,离那帮记者远远的,我没打算让你涉及影视圈……”
曾一骞还没说完,何处就挂了电话。让电话那端的曾一骞只有苦笑。
何处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