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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缺的遗憾和关心,给何处。好好的保护她。”
丁浩说这话的时候,有种何处所理解不了的意犹未尽的味道在其中,所以,曾一骞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什么也没有说,任由丁浩离开。
曾一骞看着何处苍白的脸,俯下身来,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何处哭着鼻子看着他,在他面前,总是有无限的依赖。哪怕是此刻,心里奔涌着对他强烈的不满,还是把头抵在他的胳膊上一边揉眼睛,一边哭,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你就知道陪你那个青梅竹马!”
曾一骞的手微微握紧,嘴唇抿得紧紧的,说,“对不起何处,我不该把你单独放在那里。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何处抬头,看着他,说,“曾一骞,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有多少?”
曾一骞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的小脑袋又在想瞎什么,我早说过错了,杜云凉她就是我一个邻家小妹。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晕倒了?我临走时,给你安排好了休息室的,你怎么会被记者围堵得晕倒了?”
何处难受地看了他一眼,想起昨晚的事,试探着问,“如果我说,这事是你表妹故意而为之,你会怎样?”
曾一骞的脸色微微一变,说,“你是说嫣然?她故意找的记者为难你?”
如果何处的心再阴狠一些,如果她的报复心再够强烈一些,如果她能够多灵活运用小手腕一些,她一定会点点头,将这件事情嫁祸到薛嫣然身上。她一定会好好报昨晚的一箭之仇!可是,很遗憾,她不会嫁祸于人,她没有真凭实据,只凭她所感受到的,她所看到的,根本说服不了任何人。
所以,何处只好泄气地摇了摇头,说,“我头晕,我不想说这个事情了。”
曾一骞看何处脸色确实不好,说,“你先睡会,反正这事我也能查得到的!总之,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容易过去的!”
突然,他迟疑了一下,问,“何处,你是不是还是讨厌嫣然啊?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何处仰起脸,看着曾一骞,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她何止讨厌薛嫣然啊,她简直恨死她了。
何处正在酝酿,如何跟曾一骞讲,昨晚她看到,听到的所有事情,如何渲染得更有感染力一些。她何处多委屈啊!无父无母跟个孤儿差不多,男友被人抢……正当她酝酿好眼泪,要张开嘴巴声情并茂的发表对薛嫣然这个有心机的女人的讨伐檄文之时,曾一骞突然开口了。
他说,“何处,你是我最爱的女孩,没有人能取代你。嫣然是我表妹,她以前伤害过你,为此她在重病昏迷的高烧之中忏悔过,这次她回来,她很多次跟我提起,不知道如何来面对你,弥补曾经自己意气用事对你的伤害。我知道,她去年做的那件事情有多么不对,也知道对你的伤害有多大,甚至可以体会,你有多么讨厌她,恨她。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原谅一下,那段已经过去的事情,原谅一下薛然。就像你刚才的那句试探的话——如果是嫣然做的,我会怎样?其实,你不必问这个问题,不必比较你和嫣然在我心里的位置。因为,我相信嫣然,她不可能再做伤害你的事情了。何处,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希望不要再因为萧逸对她心有成见了。”
何处嘴巴无声地在空气中一张一合着,刚刚那些要对曾一骞诉说的嫣然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就这样化成了无言。
正文 169 黎明前的黑暗(三)
他说,他相信她!
多好的一句“我相信她啊”啊!
多好的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再对萧逸对她心有成见了”。
不但说得理所当然,还说得她哑口无言。好像犯错误的人是她。
也是,人家薛嫣然是他妹妹,他怎么会任由外人说他妹妹的不是。
她还眼巴巴地想对曾一骞诉说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这些事情,但是没想到,却被他这预先对薛嫣然的肯定和信任给击垮了。
何处就这样傻傻地,愣在空气里,嘴巴依旧无声无息地一张一合着。直到王小受的声音传来。
王小受到来的时候,病房里还是很冷清,何处和曾一骞谁都不说话,何处不知道曾一骞这么沉默是否真如乔曼所言,此时的他认为她是小气、恶毒的女人。
王小受的出现打破了沉静,他还没进门就嚷道,“何处,你这下子出名出大发了!我应该给你拎个骨灰盒来的,这些报纸曾少看见,肯定会把你掐死的!”
何处的心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但是哆嗦归哆嗦,她还是要很坚强地说,“那你现在回去给我把骨灰盒拎来吧。”
王小受这才看到曾一骞,握报纸的手迟疑了一下,才摊开在何处的眼前。
那些报纸先是滑落在何处的眼前,然后那五颜六色的相片,五花八门的报道,就这么映着灯光滑过了何处的眼前,和眼泪一起滑下了床单……
《嫁入豪门梦灭,乔曼情敌小鲜肉堕胎现场目击》、《曾氏豪门现复杂情感案,小明星与曾少表妹的未婚夫有不伦之恋》《薛家小姐逃脱不了的尴尬,与情敌同在一医院》……这些报纸上,刊登着何处在酒店门,失魂落魄的相片——头发蓬乱着、目光空洞。还有一张是被丁浩抱在怀里的,附注的是:错综复杂的四角恋,曾少小情妇背后的情人……
然后报纸上通篇的报道,比那些记者昨晚的访问还要激烈。有的说,乔曼抢赢了杜家大小姐,却败给平民小鲜肉……
相片上的何处,在这些报道里,就是那个夺乔曼未婚夫的第三者,是曾一骞包养的小情妇,一心想挤入娱乐圈,身怀骨肉逼婚不成,被曾家认为腹中胎儿另有经手人,且此经手人不是“薛家小姐的未婚夫”,就是“interplaary现任总经理。”总之,通篇新闻之下,与何处相关的名词便是:不伦!不堪!拜金!心计多多!为人阴狠!
曾一骞的手落在这些报纸上,青筋爆裂。他的眼睛如刀一般,牙缝之中狠狠憋出了五个字,“该死的乔曼!”他看了看何处,抑制不住心疼地说,“何处,原来昨晚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这个的乔曼!这个丁浩,我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说完,他的手轻轻地抚过何处的头发,就在他将何处拥入怀里那一刻,何处狠狠地将他推开了!原来只是“该死的乔曼”,他只是想,将这所有的错误推给那两人,包括无辜的丁浩,也不愿意他的宝贝妹妹为此承担!
何处咬牙切齿地说,“曾一骞,你别把事全赖在乔曼头上,更与丁浩无关!是你妹妹,薛家大小姐,伙同着这些记者,炮制了这一切事情!她根本就是个巫婆!曾一骞你听到了吗?她就是个披着公主外衣的巫婆!”
曾一骞愣在一边,看着何处如此声嘶力竭地对他控诉着薛嫣然。
最终,曾一骞沉默了一会儿,说,“何处,你冷静一些,好吗?我知道你恨嫣然,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丁浩一手策划的,乔曼参与其中。所以我一直提醒你,不要与丁浩来往过密,他可能对你不利。”
何处见他如此为薛嫣然辩白,还妄加抹黑丁浩,心里的火烧得更猛更凶。她狠狠地看着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不会相信任何关于你表妹不好的消息!你们曾家多么显赫啊!你们家的人品多么金贵啊!你们家的薛大小姐如何会去陷害我这么一个不值一文的穷学生啊!即使害了,你们也会想办法蒙盖一切,不是吗?”
曾一骞苦恼地看了何处一眼说,“何处,够了!这件事情是怎样的,我一定会去查!只是,在我没查出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平常心来看待一下嫣然。算我求求你了!好吗!”
求求她?何处冷笑着看着曾一骞,将所有的报纸撕裂,扔在地上,它们就像她的心脏,狠狠地裂了开来。是啊,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而她,又算什么?
何处看着曾一骞一边冷笑,一边流泪说,“昨天晚上她那样对我的时候,我又该去求求谁?她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曾找人抢劫过我,这事你应该知道吧?对,你当然知道,你这个尽职尽责的表哥为了给其善后,把人家送到了国外避难,然后再来哄我这个傻冒!”何处越说越委屈,最后说道,“你以后不要给我提这个名字!你们兄妹两人,一个抢了我男朋友,一个霸占了我,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们!我恨你们!”
沉默。
无尽的沉默。
王小受轻轻地碰了一下何处,他没想到,何处和曾一骞会出现如此的场面。何处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曾一骞,为了萧逸以外的人,水火不容到这个地步。
何处更没有想到的是,这长长的沉默之后,曾一骞居然会俯身拾起那些被她撕碎在地的报纸。
他看着丁浩抱着何处的那张照片,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何处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但是,他居然对她先低下了头,他说,“何处。好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会给你公道的!不管她是不是我表妹。我曾一骞绝对不会让我自己的女人受伤害的!但是,你得给我时间,我必须去亲自问薛嫣然这件事情。”曾一骞顿了顿,似是有些艰难的说道,“她前段时间发生了些事情,休养了一段时间,情绪方面有时候不太稳定,所以就算是要为你讨公道,我也需要见过她,慢慢盘问,才能知晓,对不对?”
最后,他看了看身边的王小受,近乎艰难地对何处说,“对不起,何处,我不该和你再争吵,尤其是在你生病的时候!我……错了。”
当时,不光是何处愣了,王小受也愣了。
何处和曾一骞自打认识以来,不管是甜蜜的拌嘴,还有真正的吵架,曾一骞都是习惯用他的厚脸皮和油嘴滑舌、花言巧语,半哄半骗的就过去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过话,而且还当着外人。
何处看着曾一骞,看着他俊美如刀刻般的面容有些紧绷,看着他深邃如古井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他紧抿的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看着他的修长的手指微微拢起,又微微松开。
那一瞬间,何处的心柔软了下来。这个如此固执霸道的男子,会在这样强烈的争辩之下,对她说“我错了”。
突然之间,何处觉得自己是这样不该,如此为难了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处才认识到,她是多么喜欢他,喜欢到不去计较她本应该去计较的东西。
曾一骞替何处把床调到一个合适的高度,说,“何处,你好好躺着,一会我让医生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透着无限的温柔和心疼。
王小受翘了翘头花指,摇了摇头。他很久之前,就在这北京城里,他所听说过的曾二公子,那个在传闻中坏坏的,带着霸气与匪气的男子,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的花花公子,居然因为担心一个女孩子不舒服,而就这样,轻易地在外人面前,道歉了。 曾一骞坐在何处的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入睡。说,“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家。”
闹了一晚上,确实累了,现在才早上六点钟。何处迷迷糊糊的想,王小受拿来的那些报纸都是新出炉的,曾一骞几个电话下去,估计是见到八点钟的太阳了。
王小受轻声问,“医生没说她咋晕倒的吗?可以出院吗?”
曾一骞邹了邹眉头,刚要开口,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