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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还会有今天。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伟人说得太对了!
何处甚至邪恶的想灌他喝盐水给他吃黄连让他拉肚子,趁他病,要他命!
何处又想,算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他们不是夫妻,也不能做这种心狠手辣的事对不对?
“喂!”何处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把户口本放哪儿?”
曾一骞没回答她,眼皮似乎动了动,继续睡。
这家伙!又给她来装睡这一套。
看来不来点刑讯逼供是不行了。
何处慢条斯理的把袖子卷起来,握起拳头,在曾一骞面前晃了晃:“说!你把户口本放哪儿了?不然我揍你了!哼!”这段时间他欺负她已经欺负的可以了,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欺负病人乃快乐之本,哦也!
曾一骞终于睁开眼睛,又看了看何处,大约因为发烧时间太长,他的双颊有一种不正常的绯红,看起来粉嘟嘟好可爱。何处没想到曾一骞还能跟可爱这个词沾边儿,不过他的声音有点发哑,嘀咕:“好吵……”
“户口本在哪儿……”没等何处这句话问完,曾一骞忽然用力把她拉了过去了,这下好了,何处被他牢牢抱在怀里,背后就像贴了个大火炉,隔着衣服都觉得滚烫滚烫。正待要挣扎,曾一骞却把她抱得更紧了,热呼呼的呼吸就喷在她耳朵边上:“今天去了不公司,陪我再睡一会儿……”
果真烧糊涂了,还知道今天去不了公司……何处忽然有点伤感,大约是想起他们甜蜜那会儿,那大约是他们唯一的好日子。他们在一起纠纠缠缠那么久,但真正甜蜜相处的时光并不多,尤其是双休的时候,有时候早晨何处半梦半醒要去上洗手间,曾一骞总是拖着她不让她起床,甚至会跟她起腻:“今天不去公司了,陪我再睡一会儿。”
再难堪的爱恋,都曾有过幸福的刹那。
或者说,何处对生活的奢望不高,有一点点甜,就觉得可以回忆很久很久。就像与萧逸之间的感情,即使他负了她,她也忆不起他半点不好。
真令人伤感啊,等何处心里充满了回忆的柔情,慢慢回过头看他的时候,曾一骞却已经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只不过十分钟何处就受不了了,因为曾一骞实在是烧得太厉害了,贴在何处身上就像一块通红的砖,何处自己都觉得受不了了,他怎么扛得住?
何处爬起来找药箱,十分愤怒的发现他一颗药都没吃,起码没吃家里的药。
开水也没有,曾一骞是享受的祖宗,从来不喝乱七八糟的水,都是专门的饮用泉水然后烧开。
别墅的工人是每天中午来,因为曾一骞基本不在家吃饭,所以工人只是负责收拾清洁。
看来从昨天晚上他就开始发烧了,他是打算病死在床上吗?何处给曾一骞量了量体温,乖乖,差一点就40度了,怪不得烧成了纸老虎。
“喂!”何处想把他摇醒:“起来!曾一骞,起来去医院!”
曾一骞哼哼唧唧几声,最后何处才听懂他哼哼的是,“我不去。”
何处大怒。
不管他是病猫还是纸老虎,反正现在她可以收拾他。
何处一把就把被子给掀了,然后开始扯曾一骞的睡衣,曾一骞竟还知道问她,“脱我衣服干嘛?”竟还一幅任人采撷的小模样。
“干嘛?”何处冲他一笑,用小言特有的形容词,那就是笑得——邪!肆!魅!惑!
然后就冲他嚷嚷:“我都看过多少次了,我还能干嘛?”
虽然有机会看过很多次了,何处还是要告诉大家,曾一骞的身材真是挺不错的,是她见过脱光光后身材最好的男人。
不过作者也有话要说,脱光光的男人何处也只见过这一个,所以也做不得准。
何处一边满脑子桃花薏境,一边给他换衣服时,赫然发现他的右脚底下血痕斑斓的几道伤口,看样子有些时日,不过伤口都已化脓,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的。
何处记得,最后一次他来找她时,她就看到他走路姿势不对,敢情是负伤了。还真是身残志坚啊,都这样了,还去找她麻烦。
该!谁让他这么欺负她。大大没有让他趟在轮椅上算已经宽待他了。
不过,何处还是小心的帮他套上袜子,然后给他穿穿鞋,还去拧了个热毛巾来给他擦了脸。
幸好曾一骞还知道自己踮着一条腿走路,不过要何处搀着点。
把曾一骞弄上车后,何处折腾出一身大汗,看样子也不能指望他自力更生自己驾车了,何处只好认命的系好安全带,开车去医院。
当何处驾驶着他那部俗得掉渣的黑色大奔,飞驰在北一环的时候,何处在心里琢磨,我干嘛要多管闲事,送他去医院呢?
当然不是因为余情未了,何处这样说服自己,而是因为这段时间她圣经看多了,学习普度众生,死后要上天堂,所以才日行一善。
再说如果不送他去医院,万一他真烧出什么三长两短来,小区监控录像还有她爬阳台的镜头呢。
法院会不会判她谋杀亲夫?
呸呸!
明明是前男友!
何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稍做检查,立马忙活开了:“并发肺炎,伤口严重化脓感染怎么才送来啊?你这当老婆的,怎么跟没事人儿似的,老公都烧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往医院送?”
训得何处跟孙子似的,只能唯唯喏喏,不敢辩白。
想想以前一骞陪她看医生,挨训的都是他。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最后曾一骞从急诊转到住院部,何处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打电话。
何处多聪明的人啊,临走都没忘捎上他钱包,不然还得她垫付押金。
不过此时的曾一骞还在病床上打着点滴,钱包要随便塞回他兜里,医院里出入人杂,他又还烧得昏昏沉沉的,回头这钱包被人掏了,她岂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再说大好的天气,她还得工作,干嘛要在医院里陪着病人,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所以何处用曾一骞的手机打给他的私人秘书,让他来医院安排护理啊陪护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心想,等秘书到了,她就可以走了。
没想到帅哥秘书来了,老太太竟然也来了。
原来帅哥女秘书一听说这事,撂下何处的电话就立马打电话向老太太汇报,老太太一听孙子肺炎,急得直奔医院来了。
老太太素来不喜欢何处。其码何处是这么认为的。
先不说别的,她们两次见面的地点都在医院,且住院的人都是她孙子。就冲这一点,何处肯定的认为老太太会把她当成扫把星。
不过她跟曾一骞在一起后,老太太也没多说什么。何处想,估计老太太早算出他们早晚得散。以老太太对他孙子的了解,了定自己成不了器候麻雀变凤凰,所以连阻揽都懒的。
不过毕竟是老人家,所以何处恭恭敬敬站起来,跟着其他人叫了声“老太太”。
没想到这三个字把老太太气得直哆嗦,那眼神,嗖嗖的跟刀子似的,只差没在何处身上剜一个透明窟窿:“你叫我什么?”
正文 179 你要跟人结婚吧?
何处懵住了,她有说错什么吗?难不成不叫老太太,得叫老佛爷?这干部人家的老太太脾气怎么就这么古怪呢。何处还愣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病床上的曾一骞倒醒了,声音虚弱,叫了声“奶奶”。
老太太立马丢下何处,奔过去拉起孙子的手:“你瞧瞧你,这段时间叫你注意身体,怎么搞成这样。”
曾一骞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何处,“你怎么把奶奶都惊动了?”
跟谁奶奶啊?
何处翻了个白眼,跟老太太说话的时候还有气无力,一冲她发脾气就中气十足,她是招谁惹谁了,还是前辈子欠他的?
何处张了张嘴就要跟他卯上,结果看到他正拼命朝她使眼色,目光里竟然是——哀求?
何处还没见过曾一骞有求人的时候呢,顿时心中一乐,脸上却做出十分委屈的样子,嘀咕:“我这不是慌了手脚吗……”
“你们年轻人,就是没一点儿主心骨。”老太太又狠狠瞪了何处一眼:“发烧怎么不早点送到医院来?”
何处振振有词的跟老太太告刁状:“我早就让他来了,他就是不肯来。要不是我把他从床上硬拖起来,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何处想,病床上的曾一骞一定很想掐死她,因为她看到曾一骞正狠狠瞪着她。何处仰起脸当没看到,反正她又没说假话。
“这孩子,跟他爷爷一德性,生病了,总觉得自己身体好,抗得住。”提到N年前因癌症去世的曾老爷,老太太就真伤心了。平常摔一跤,受点伤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生病了,就得多注意一点,你说你都还没结婚,你不为别人想,还得为你这小媳妇想想啊,一点也不爱惜自己!”
太好了,何处虽然站得脚板心都疼了,可是听着老太太在病房里数落曾一骞,而他连句嘴都不敢回,还是值回票价啊!
至于老太太口中那个“小媳妇”是谁,她也就不用关心了。
最后何处送老太太出去,老太太还表扬了她:“好丫头,别看小宝他平常在外头有模有样,其实他是着三不着四的,也就你能管得了他,你要多看着他点儿,不要让他由着性子胡来。”
何处胡乱点头敷衍着老太太,心想,让她看着曾一骞,给把尚方宝剑也没用。
何处回病房里,曾一骞精神已经好多了,他问她,“老太太说什么了?”
何处冲他扮鬼脸:“就不告诉你。”
反正曾一骞现在躺在病床上,又不能爬起来把她怎么样,所以何处小人得志,本来在曾一骞面前胆儿就肥,现在更是心也宽了,连呼吸都觉得空气新鲜了。
曾一骞沉默了一会儿,问她,“那你要户口本干吗?”
哦!
这么一折腾,何处差点忘了正事,亏得他曾少都烧成那样,还记得她找他要户口本。
但何处也不想告诉他实话,“你管我干吗?”
曾一骞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上弯,无声的冷笑。何处看到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觉得讨厌,每次他自以为是,或者以前他追她,抓到她什么把柄的时候,他就会这样阴阳怪气的冷笑。
何处恨恨的想,真不该把他送医院来,哪怕他在家烧傻了,关她屁事。
何处又想,老娘就是那农夫,把冻僵的毒蛇捂暖了,然后它立马就会回过头来,咬自己一口。
何处又又想……
然后她还没想完,就听到了曾一骞说,“你要跟人结婚吧?”
幸好此时何处没有喝水,不然她立刻就喷了。
而曾一骞依然漫不经心的说,“动作挺快的啊,是不是丁浩?”
于是何处被他这句话彻底说懵了。
过了几秒钟何处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都没想到户口本还有这个用途,那就是结婚登记。
反应过后的何处气急败坏,使劲挤出一脸甜蜜的笑容:“是啊,我跟谁结婚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把户口本还给我就行了,那本就是我的东西,就不劳烦曾少您替我保管了。”
曾一骞冷冷的看着她。何处觉得曾一骞看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条蛇,或者是什么别的动物,既丑陋又恶心的那种,一脸的嫌恶。
何处闷闷的哼了一声,她还没嫌弃他呢!烧得跟块热乎乎的铁板似的,还要她给他换衣服。
“你就急成这样啊?”曾一骞非常幸灾乐祸的说:“户口本丢了,你要着急的话,自己上公安局补办去。”
打死她何处也不信户口本丢了,况且真要是补办,那根本不是十天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