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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迪飞送何处回学校,一路上,何处都昏昏沉沉的,今天发生的一切恍若梦境,和曾一骞的这一晚上,仿佛经历千年万年那么漫长。
“你为什么将阿骞打伤。”付迪飞突然出声。
“啊?”何处如梦初醒,她转头看他,车厢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确定他并没有看她。
低下头,手指搓着衣角,扭捏得不知该怎么说。何处突然发现这两个字很难说出口。半晌才低低哑哑的小声开口,“他想强……强……”。
付迪飞扭头看她,目光温而柔和。何处提起勇气说道,“他想强……奸我,我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这个男人是曾一骞的朋友,不管他信与不信,她得证明自己的清白。比起强、、奸罪,蓄意谋杀的刑事责任可要严重得多。
付迪飞对这个答案并不吃惊,他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卧室里的痕迹,和餐桌上的菜又是怎么回事,曾二的钱包被人动过,那些散落的银行卡还有门口的身份证是不是你拿的。”
何处吃了一惊,没想这个男人能在短时间,还是那么混乱状况内把所有细节印在脑中。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应该不坏,他能在车里问她,应该并没有打算把她送到警局里去吧?
何处沉吟了一下,便竹筒倒子似的说道,“我翻那些银行卡只是为了找他的身份证,我以为他家大门的密码是身份证号。我只从他钱包里拿了三百块打车钱。”停了停,又补充道,“曾一骞醒来,你可以问他的,我问他借钱,他不给,把我囚禁在他家,我才这样做的,我真的一分没多拿。”怕他不信,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邹巴巴的人民币,以示清白。
付迪飞咧嘴一笑,说,“我相信你。”
“谢,谢谢。”何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她今晚听到最贴心温暖的话。
“这是你手机吧?”付迪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给她。
“是的。你在哪找到的?”何处接过手机。她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她以为她喝醉后不小心掉了,或是被曾一骞藏起来了。
付迪飞笑笑没有回答,这是他把曾一骞抬上车时,从他的一个裤兜里顺出来的。
到了学校,付迪飞帮她对职勤老师撒了谎,说是,昨晚他开车不小心刮伤了她,将她送进医院检查,因此现在才能回学校。
职勤老师看到何处手腕上绑着纱布,也就相信了。
“谢谢你。”何处冲他挥挥手。待付迪飞的车消失在校门口,何处才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
何处溜进宿舍,以为大家都还在睡着。却一眼看到葛荀惊慌的在过道上踱来踱去。
她两眼惊恐看着何处,张着嘴,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你,你杀人了?”
何处一低头,白色的衬衣上星星点点的血红,在宿舍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说道,“杀人未遂。”
推开门,葛荀跟在她身后,“你个没肝没肺的死丫头,怎么每次不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差点报警!你倒好,还在这玩开笑。”
林晓净也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何处满眼惊讶,“何处你没事吧,你,你……我们还都以为你为网上的事想不开……”
“怎么会,我只不过在外边透透气,钱包又没带,回来晚了。”何处扯了个谎,也没精力在意别人信不信,她也知道这个谎言实在烂得可以。
葛荀低嚷道,“回来晚了?妹妹,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早上五点。还有你这满身的血……你不会真找曾美男拼命去了吧。”
何处一头栽在床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她现在没有精力回答任何问题,只想快速入眠,等她醒来,就会发现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恶梦。
也不道是累的在是吓的,竟也很快入睡。在睡着之前隐隐约约听到葛荀说,“萧逸在宿舍楼下等了你好几个小时,我也没敢告诉他你没回来……”
医院。
曾一骞的豪华的病房里。付迪飞三人一个也没有走,他们聚在病房里,三人此时正围成了一圈斗地主。
几个人打得热火朝天,护士进来几次提醒,他们都充而不闻。这些人都是爷爷,医护人员也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付迪飞抬头说道,“曾二怎么还不醒,院长不是说他两个小时就能醒吗?”
三人面面相觑,立马招来了医生。精密的检查了一番说道,“曾二少爷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因为此前有玻璃碎片扎入脑内,应该会有脑震荡。最晚明天应该就能醒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如果明天曾一骞不醒,他们还真不知道如何向曾老太太交待。
于子乔看向曾一骞。这个男人虽然绑着绷带,但嘴角似乎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不知道他昏迷前最后一秒正在想什么美事。他到是美了,可害苦了人家小姑娘,就算用屁股想,都能想到那姑娘出现在曾一骞家里绝非她的本意。
“曾二不会真的是强…奸未遂,才被打成那样的吧?”于子乔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付迪飞看了他一眼,回答道:“这个问题,你别问我,等曾二你醒了你问他……”“他能说实话吗?被打得那么惨?”
付迪飞点点头,说道:“估计能说,不过你问完以后,估计你也快成他那样了,曾二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得罪他的,有几个能好过的?”
于子乔想了下后果的可能性,打了一个冷颤。决定这个多嘴多舌的角色还不要扮演好了。
正文 50 印记
曾一骞感觉头很痛,这种痛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本来好好的,他连她的咪咪都含在嘴里了,这丫头怎么突然就把他打成这个惨样?难不成,真应了那句“终日玩鹰,却让鹰啄瞎眼”。
曾一骞阴郁的心情别提有多强烈了,他虽然醒了却不想出声,就这么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
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刚刚他扭头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哪个有才的家伙想出来的,在他的病床旁一字排开了三张床。而那三个混小子睡得正酣。
在床头的储物柜上还扔了一副开了封的扑克,这几个家伙估计在他昏迷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找乐趣,看来他们还真是觉得他的命够硬。
医生来查房,因为病房中病人身份特殊,特意敲了敲门。
除了曾一骞以外,阿迅离门最近。这几人虽在晚上睡得晚,早上醒来依然精神百倍。
他下地去拉开了门,付迪飞伸手推了推还在睡着的于子乔,然后哥几个走到曾一骞面前,展示哥们的关心。
看到曾一骞睁着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于子乔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心翼翼的问道:“曾二,这是几,你能看到吗?”
曾一骞扯了扯嘴角,回答道:“这是你的右手,是几……自己数去,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两根毛,你是不是握着你家老二睡的?下次别把人丢到哥几个以外,太丢份了……”
曾一骞这话一出,让所有的护士医生的目光都转移到于子乔的手上,别说上面还真就有两根卷曲的短毛。
一向脸皮够厚的于子乔,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猪肝色,僵硬的将五根手指收回来,塞进裤兜里。同时闭了嘴,退到了付迪飞身后。
看来老虎病了也是老虎,可千万不能把他当成猫。何况曾一骞昨晚受了打击,现在他不找个人垫背,怎能好受。
病房里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接着都哄笑起来。
曾一骞心满意足的露出一抹微笑,有人陪着他丢脸,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一番折腾下来,医生的说法和昨晚差不多,住院观察几天,确认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便可以出院了,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彻底的定心丸,让他们几个彻底放了心。
医护人员走后,曾一骞邹起眉头,问,“你们没通知我家里人吧?”
付迪飞和阿迅立马摇头。这一点他们完全明白,依曾老太太那护短的程度,就是掀北京的底儿也得把打伤她宝贝孙子的人找出来。
于子乔搔搔头,磨磨蹭蹭的走到床前,说道,“我昨晚个已经通知曾大哥了,估计这会子他差不多到了。”看到曾一骞喷火的眼神,立马说道,“你昨晚一直没醒过来,我怕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曾老夫人知道后会劈了我们……”
“你就不怕我劈了你?”曾一骞无奈拧了拧眉心,他怎么会交这种白痴朋友。突然猛坐起来,扯动了伤口也顾不得,冷声问,“那小丫头呢?”
何处是被葛荀的脚步声吵醒的。
她见何处醒来,一屁股坐在她床沿上,抓着何处的手,有些吞吞吐吐,半晌才似乎做了个很大的决定:“何儿,你告诉我,昨天是你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何处的心儿一下子坠入无底洞。不是吧,只不过才一天的工夫,这事就传出来了?
何处面无表情的的看着她,血色一点点从她脸上消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葛荀一看何处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说到:“你一大早才回来,还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昨晚手机也不开,我就隐隐觉得不对。我们同学朋友在一起四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除了在酒吧打工,你从来没有留宿在外的习惯,有时回来晚了,肯定会给我们打个电话的。”
说到这里,葛荀停了一下,她看着何处,说道,“不对。前两天你也一晚没回来,说是被曾一骞逮走了……难不成昨晚,你是被曾一骞……这他妈的怪我,心存侥幸,我要出来找你就好了。你跟我说,昨晚上要是自愿的就算了,要不是,我替你找人办了他!丫把你嘴咬破成这样,还让你这么狼狈地跑回来,这个曾少肯定是个变态!”
一颗心又吊了回来,何处舒出一口气,从昨晚到现在她受的惊吓够多的。现在看,警察还没来找她,她差点被人强爆的事,除了宿舍的人,还没外人知晓。
略微沉思了下,何处把昨晚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葛荀,一是她们是好朋友,二是,万一以后曾一骞报复她,也好有人帮她出谋划策,做个人证什么的。
葛荀听完,一番义奋填膺之后,焉儿了。
刚才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把他给办了,曾一骞那尊神哪能是她能办的啊。
何处搂着葛荀,说,“荀子,我还好。没什么事。”
荀葛拍拍她的背,“没事儿!如果曾一骞真的把你办了,咱们也顺势把他办了,正好可以当上曾家少奶奶。”
何处,“……”
何处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一身邹巴巴的血衣,拿了换洗衣服钻进浴室,找了个塑料袋将受伤的手腕缠好,用浴巾将自己浑身上身使劲搓了个遍,恨得不搓掉自己一层皮。
浴室的镜子上浮上一层热气,何处用抹布擦了擦,然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脸蛋苍白无色,眼大无神,显然是惊吓过度。
她承认自己姿色尚可,但不至于让曾一骞紧盯着自己不放啊。
唉!何处叹口气,双手捂脸,昨晚这一劫算是逃过了,那以后呢?她还打伤了他。前债未还,又添新债。曾一骞那小人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她呢。
要不也学学,那些天上人间那些钓凯子的女人,天天缠着他,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腻歪。何处考虑着这种可能性,随即便被她自己否定了。
像曾一骞那种人,上床之类的就相当于谈恋爱,她就算能装成一副恨不得缠死他的样子,她也无法在上床的这个问题上放得开,到时候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昨晚上,曾一骞对她的亲蜜,现在想来还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