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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招个破助理还要什么专业,何处翻翻白眼,此时的她对曾一骞再无热情。
莫名失掉的底气像月底移动返话费一样突然返还。何处想,这样也好,不然她会觉得自己很功利。明明不喜欢他,明明知道他对她的意图,还要借他的手找工作。
“咳咳。”何处坐直道:“我想问,这个汤里这个硬硬脆脆的东西是萝卜呢还是黄瓜?太伤脑筋了。”
曾一骞默默地看着何处,又默默看一眼那道汤,又默默地看一眼菜单,两相对照之后道:“你指的应该是菠萝。”
好吧,曾一骞承认,这丫头总有让他有无可奈何的本事。
------题外话------
推荐完结系列文《爱上弃妇》:
当初抢她的前夫,现在抢她的男友,难道这个女人抢男人有瘾?这次她绝不会再退让,誓跟小三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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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吃过饭,曾一骞说道,“别去上班了,回学校吧。”
坐上车,何处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有些没力气了,一半是因为在警察局的高度紧张,又哭了半天,消耗体力太大,另一半则是因为吃得太饱撑得她有些困。
于是何处便再不说话,任由他驾车开往学校的
方向。到了学校,因为有付迪飞的提前疏通,不用担心被记过。
“我送你进去吧。”因为何处的坚持,曾一骞只能把车停在校外。
何处跳下车,摇头拒绝:“你快走吧,我不要你送,这是的我学校,回宿舍的路我还能不认识。”这话说的很直接,很任性。
曾一骞不说话,拿出手机拔了葛荀的电话,不过五分钟,葛荀便从宿舍那边冲了过来,后头还跟着个徐静静,鬼鬼祟祟的,看着曾一骞与何处的眼神三八到了极点。
何处无力的摆了摆手,拉着葛荀回了宿舍。
曾一骞看着她离去,半晌,却微笑起来。真是小孩子,刚才为了找工作,突然对他那么热情,差点让他受宠若惊。现在却敷衍客套的话一句都不愿意多说。
而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何处对他的不客气。一个多月没见,竟有些想念。
何处快要踏进宿舍大门时,却听见曾一骞在后面低低开口:“何处。”
何处回头看着他,他竟然无声的跟了过来,不过实在太黑,只能看见一个不甚清晰的侧面剪影。
他低沉柔和的声音响在夜幕里,“今晚把你吓坏了,什么事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事情我会处理。”
何处愣住,半晌说了声:“哦。”
他低低道:“进去吧。”
何处边走边思索,觉得除去字面意思不提,曾一骞的声音里好像隐藏了什么不可知的情绪,那情绪太压抑,她实在剖析不出来,也不想费心思去剖析。
她与曾一骞,是两个世界的人。
倒是葛荀说曾一骞帮了她这么一个大忙,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感谢才对。
何处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对方是曾一骞,总多了些防备,本着能少接触就尽量不接触的原则,的确是欠了他不少人情。
他对她的好是有企图的。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几次有困难,无人支援的时候,是他解救了她。何处表面没心没肺,其实心里不踏实的很。
她不能回应他什么,哪能平白无故的享受他的恩惠。
何处思来想去一晚。一大早起来摸索着电话,思想不断做着斗争,这个电话是打还是不打。正想着,电话铃铃的响起来,吓了她一跳。
连忙拾起话筒,就听到曾一骞的声音传来。“喂,何处在吗?”
何处舒了一口气,真好,不用再选择了。
“曾先生,您找我有事吗?”何处尽量口气平稳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曾一骞默了一下,接着口气平和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
他这么一说,反倒弄得何处有点不好意思。搞的好像她多不领情一样。于是何处柔和的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其实昨天还得多谢您,要不是您,我可能就麻烦了。”语气诚恳,态度真诚。
曾一骞又默了一下,即而说道,“那要谢我,就请我吃饭吧。”
这次轮到何处默了。
内心嘀咕,这个曾一骞不知道她穷得叮当响吗?说道,“我怕我请您吃的东西,入不了您的嘴。”
曾一骞回答得干脆,“我不挑食,你请我吃什么,就吃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不请,就真的不好了。
何处犹豫了一下,便说:“行。之前我生病您把我送到医院还帮我垫付的药费。昨天又帮我这么大个忙,请您吃饭也是应该的。”
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的好,她都记着呢。
曾一骞暗笑,问,“什么时候过去接你?”
何处连忙说,“不用接,不用接,今天下午我在学校南门等你。”又约了下时间,挂了电话。
S大南门有几家餐厅,何处和萧逸经常到那里吃饭,菜做的不错,服务也很好。以她的消费水平,她也只请的起这里。
找出钱包,结果只从里面翻出40块5毛钱。何处傻了眼,一咬牙,英勇就义。
曾一骞,这次真的别怪她。
到了吃饭的点,曾一骞早早就到S大门口等着了。
何处却踌躇了良久才赶来。
她本是等着葛荀,多个人也避免尴尬,万一钱不够,她还能给支援一下。结果一大早那丫就和徐静静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沿着小吃街转了一圈,何处没办法只好领着曾一骞进了一家极小的牛肉汤店。
曾一骞将他那辆耀眼的迈巴赫停在一堆东倒西歪的自行车旁,显得很淡定。
何处想,他要么皱眉走人,要么冷笑走人,要么大骂走人,反正就是逃不出走人的结果,她也能省一顿饭钱。要知道这些钱她是准备用到发工资的。
但实在很出乎何处的意料,曾一骞连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下车之后顺理成章的就往里走,就好像开着迈巴赫来吃大饼牛肉汤是全中国人民都会干的事一样。不过时代在改变,国家领导人都亲自到包子铺吃包子了,曾一骞喝完牛肉汤也是人之常情。
反观牛肉汤店的老板没有那么淡定了,站在门口望望那辆灼人眼球的迈巴赫,又望望正朝里走的那位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愣了好半天才终于相信此人确是来喝牛肉汤的。
难道自己做的牛肉汤已经这么出名了吗?赶紧上来殷勤招呼。
整个小店说话声十分嘈杂,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附近工地的民工,和穷学生。曾一骞特意拣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何处确实没想到曾一骞能吃得这么淡定。连油晃晃的板凳都没擦一下,就委身让他的高级西装坐了上去。
既然他都如此淡定,何处当然就更没必要不淡定了。何处点了五块大饼。然后礼节性的把全是油垢的菜单递到曾一骞面前,不忘补上一句,“最多还能点一斤牛肉,再点其他的我钱就不够了,您看着来吧,别客气。”
曾一骞看着菜单笑了一下,本想说随便,你点什么我吃什么。转念一想,却移过身体,认真的看起菜单来。
何处一看他这架势就是一阵心虚。连忙把头凑过去,就怕他把目光盯在贵的菜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估计这曾大少爷压根就理解不了,这“钱不够”所代表的具体意思。
俩人贴的极近,曾一骞可以闻到何处身上淡淡柠檬的清香,她大概刚洗过澡,味道很好闻,在这油腻腻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新。
他很想将头埋在她身上闻个够。
何处哪知道他此刻龌龊的心思,虽然来的时候,她又从柜子里抠饬出十几个钢蹦。但是真的不够这爷消费的。
最终,曾一骞点了两碗十块钱的牛杂汤,又点了一个小菜,连牛肉的钱都给她省了。
这回老板更不淡定了,搞那么大阵势结果就进来喝碗牛杂汤,连点牛肉都没点。似乎觉得他俩浪费了他太多的希望,冷冰冰的收了菜单走了。
“真没想到,您还吃得惯大饼!”何处说道。
“说‘你’成么?”曾一骞笑着说,“老您啊您的,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叔叔了?我虽然比你大了那么几岁,但也算一辈人啊,别老让我觉得是你长辈似的。”
按虚岁,曾一骞比何处大了十岁。他一直觉得自己少有所成,少年有为。可是在何处面前,总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很老了的感觉。
“那行,真没想到‘你’也吃得惯大饼!”何处特意把“你”字咬得很重,表示同意她与他是同一辈人。曾一骞笑。接下来却像个长辈一样盘问起何处的家底。
其实何处家的情况,曾一骞也早已查了个大概。她父亲的刑事案件在卷宗上都有备案,查起来很简单。
曾一骞问得很有技巧,即不碰触何处的底线,也大致了解了何处还与哪些亲人走得近。他也好从中下个手。
何处彷佛是在接受领导亲切会见的贫困孤儿。但后知后觉清醒过来,她虽然贫困,但不是孤儿。
这餐饭的主要目地是用来致谢的。何处想尽量的把这餐饭,风平浪静的进行完。但也没必要他问什么,她就要答什么。
于是在礼貌性的回答的基本问题之后,何处便选择沉默。曾一骞见何处不怎么热衷于他的问题,便说,“我记得他们叫你小名,安安。挺好听的。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何处喝了一口牛肉汤,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您还是叫我何处好了。”曾一骞微微一笑,说,“好吧。何处儿也不错。”然后低头啃了一口大饼。
曾一骞说的是正宗的北京儿化音,却让人觉得那两个字从他舌尖划过,带着一丝情的味道。
何处听了,脸却不可抑制的红起来。
他是故意的吧?
何处红着脸,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点猥琐的表情来。却只看到他专心致志的啃大饼,不由心里感叹,原来这男人啃大饼也能啃得如此优雅。
曾一骞又礼貌性的问了何处有什么爱好,得知她喜欢摄影和书法绘画。
其实,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曾一骞就对何处的兴趣爱好揣摸了一二。于是便问她写书法时运笔方面的技巧,并谈出自己的看法。
何处有些吃惊,“大叔,你深藏不露呀!”真想不到,她还以为曾一骞就一铜臭商人、花花公子,没想到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
曾一骞自动把她那声“大叔”忽略掉,笑着回答道,“小时候也被奶奶逼着学过,只是后来荒废了。不过,我有一个姐姐,她是学艺术的,现在也搞艺术。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何处应承的点点头,压根就没往心去。别说曾一骞的姐姐与她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就是曾一骞,她以后能不见就不见了。
一顿饭,曾一骞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何处也表现得温柔有礼,一改往日他们的唇枪舌战,算是宾主尽欢吧。
曾一骞中途还回车里拿一瓶北京二锅头,白瓶、贡酒。给自己和何处都倒上。何处也没拒绝。
这顿大饼牛肉汤就在还算平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
曾一骞吃了四块大饼,胃口相当好。何处对自己的安排甚是满意。想着一顿牛肉汤也能还上人情债,还真是挺划算。
出来时,何处脸都红了,灯光打在脸上,当真是艳压桃李,嘴唇红艳欲滴,加上眼神迷蒙,像隔了层轻烟湿雾,分外惹人怜爱。
曾一骞心痒难耐,盯着她的唇,想起上次的亲吻,甜美沉醉,真有大庭广众之下吻上去的冲动,想想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