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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哽声说:“你太过分了,一直欺负我。”
曾一骞安抚她:“我哪有欺负你,我只是喜欢你,想逗逗你。”
何处甩开他,说:“哪有这样喜欢人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好。”
曾一骞忙说:“我会对你好,那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何处毫不客气的说:“不好,即使萧逸不要我了,我不要做你女朋友,你太坏了。”
而且,曾一骞应该比她大不少,她多少有点介意。
曾一骞见她赌气,一时没有办法。只好先送她回学校。
因为下雨,曾一骞直接把车开到何处宿舍楼下,大厅里有很多避雨的学生,看到何处从一辆名车上下来,随后又有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跟在何处后面。众人小声议论着。
何处也不理,大踏步往电梯里走,曾一骞拉住她,霸道的说:“何处,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可要乖点。你看,你同学都看着我们俩呢,你想跑都跑不掉。”
何处生气的说:“我管别人怎么说,我不答应就是不答应。还有,我马上就要考研了,你别再来烦我了。如果你再来捣乱,我就再把你这辆车砸进修理厂。”这话说得霸气又任性。
曾一骞想,何处正值敏感时期,萧逸又刚走,她一时给不了他答复也正常,说道,“行,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呀。”
何处怕他再跟上来,应附的点点头,“等我考完研再说吧。这段时间你别再来找我了。”说完就上了电梯。
曾一骞回到车里十分得意。自己给何处带来这么大的困扰,甚至再三警告他不要去烦她,说明她早就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眼看成功在望,他当然不会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去惹何处,心想,等她考完试,俩人的关系一定要有质的飞跃才行。
反正萧逸已经远在天边,他就不信攻破不了何处那颗心。
何处回室宿舍,一个人也没有。整间屋子空荡荡的,她坐在自己的床沿,想起昨天还神彩飞扬的去找萧逸,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没想到转眼间,物是人非,她只觉得事事皆休,不由得泪盈于睫。
葛荀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哭得一张脸惨白的何处独自坐着,目光茫然,她不禁心里一惊,放下毛巾走过去,“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何处终于看见了一个熟面孔,第一反应就是拉住葛荀的衣袖,抽咽地说,“荀子,萧逸他走了!”
葛荀心放了一放,她以为何处昨晚没回来是被人欺负了,疑问,“萧公子去哪了?”
“他去美国了。而且就我不知道。他不告诉我,为什么啊?荀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葛荀震惊,半晌才合上嘴巴。虽然她一直认为何处把萧逸按置在薛嫣然身边早晚得出事,可是她也觉得萧逸不是那种不声不响一拍屁股就走的人。觉得这事蹊跷,却答不上来。她抱着何处,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何处自言自语,“荀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萧逸不要她了,曾一骞却穷追不舍。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哪会处理什么感情。
葛荀叹了口气,拍了拍何处的肩膀,说道,“你坐这里等会啊。”
说完就跑出宿舍,不多会工夫,她提着两个黑袋子,气喘吁吁的回来,盘腿在何处床上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两听青岛啤酒,一罐自己拿着,一罐递给何处。
何处一怔,呆呆地接过,随手翻了翻袋子,好样的,整整两袋子啤酒,还有几包酒鬼花生米。
葛荀说道,“喝吧。你不是问我该怎么办吗?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这个东西好,赵林去上海后那些日子,我就是靠它过来的。”
何处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当得实在不够格,闺蜜受失恋打击,她却只顾忙自己的,也没好生安慰,总觉得赵林那样的男人,分了也罢;反而自己遭遇同样的事情,葛荀却如此体贴。
打开啤酒,与葛荀对碰了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完就仰头往嘴里灌。
“慢点。”葛荀看她这气势不由好笑。
她也不过比何处大一岁,虽然有过那么几段感情经历,也都是半开桃花,最后都被别人折了。
同样是遭受过感情挫折,何处又对萧公子情真意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样的安慰对何处都是徒劳的,还不如让点酒精作为催化剂,彻底伤心过,头痛过,也许过后会好受些。
何处昨晚自己就喝了六罐啤酒,现在喝起来,气势更是豪气干云,速度也惊人。
葛荀刚抿了两口,她就把空空的易拉罐翻转了过来,打了个嗝,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听。
“唉唉,小姑奶奶不要喝那么快,会容易醉的。”葛荀阻止她。
何处一把扫开葛荀的手,“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说着便打开了第二听。
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开始拽着葛荀,絮絮叨叨地说着从孩提时代与萧逸的点滴。
她说,在她长大的那个机关大院里有好多同龄的孩子,她只喜欢跟萧逸玩。
她说,她很小就有一个愿望,就是长大要嫁给他,大人们听了都笑得前俯后仰。
何处说,高考的那年,萧逸对她说,他不娶她还能娶谁。谈婚论嫁之后,萧逸跟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当她的私人老师。
何处又说,萧逸真是个天才,什么样的复杂题目在他手里都由如1+1=2那么简单。她苦思几个小时也解不出的几何题,只需他随意扫一眼再顺手画上条辅助线就集体投降,真真的是要逼得她含恨而死。
她就一边拼命做题一边想,这些题目一定都是母的而且很好色,它们被萧逸的美色所迷惑,所以面对萧逸的调戏才会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此想法不幸被萧逸同学获知,于是终于当一部分题目在何处面前也变得不堪一击的时候,他问:“你是不是要说这些题目变性了?”
她说:“其实它们也有可能是蕾丝边。”
终于,她的数学破了一百分,何处看着卷子上对她俯首称臣的数学题,顿时心花怒放产生了一种翻身做主人的快感。
那时候年纪小,在情绪控制方面无法像现在一样收放自如,她心花怒放之下忘了形,转身抱住萧逸“吧唧”就亲了一口,笑眯眯看着他:“萧逸你真好!”
现在想,也许是她豪放的太突然,一向云淡风轻的萧逸难得被她弄愣了一愣,他目不转瞬地盯着她,漂亮的眼睛里隐隐不明的东西。
那时的她还没有为自己的大胆举动感到害羞之前,他却已经恢复神智,力道拿捏地正好一下子把她圈进他怀里。
他眼睛里闪着蛊惑的光,慢慢开口:“刚才你做什么?”
她被他搂在怀里逃不开,老老实实抬头看着他:“我在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
他继续盯着她,“你向来都是这样表达感激之情的么?”
那时候的自己真是不知面子为何物,不过何处觉得是因为自己太喜欢他了,喜欢到可以不要面子。她说:“此方法我是第一次使用,运用不够纯熟,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指正。”
他抱她坐他腿上,双眼含笑看她,嘴角微抿,俊秀脸颊上有一只浅浅酒窝,这么一个清澈如泉水的少年郎。
他的手指划过她下巴,突然笑了一笑:“确实不够纯熟……”
他低头,薄荷的清凉骤然袭满大脑,她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指正。
“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式接吻。”何处呷了口啤酒,做了最后的陈述。
于是她抛下年迈的爷爷,不顾一切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北京。又抛下自尊,不顾萧母的阻揽和他在一起,现在他却一声不吭的就去了美国。
葛荀一把勾住何处的肩,“即然萧逸也走了,那么我就收了你吧,在没有男人的日子里,就让我们相互慰籍吧。”
何处抚了抚胸口,“你真够恶俗的。BL看多了。”说着她又干了一罐啤酒下去,打了个嗝,“荀子,你是不是在笑话我,认为我是活该。”
葛荀以前就经常说何处没有当女朋友的自觉性,天天把男朋友放养着。这下她把男朋友放到天涯海角去了,而且是连声都不吭的就去了。
葛荀摇头,“我们何处又漂亮又聪明,萧公子怎么会舍得抛下你呢,我想他应该有难言之隐的事。或许等他在美国那边安顿下来,就会给你打电话了。”
“他会吗?”何处喃喃自语。
鲜花一样的小姑娘坐在面前,一向鲜妍明快的人,如今却连头发丝都透着一种垂头丧气,葛荀看着不忍就问:“要不,我找薛浩然和萧公子联系一下?”
“是他不声不响就走了,连个交代也没有,凭什么我还上赶着先去联系他啊?”何处幽幽的说,“他既无情我便休。”说完又觉得太决绝,又补了一句说:“我不信他一辈子都不来找我。”
“抛下你是他的损失,追你的男人那么多,那曾少不就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吗。”
何处低头哼了一声,“曾一骞是万花丛中过的主,他现在对我死缠烂打,只不过是没追到手而已。你真相信他是真心喜欢我吗?”
“你这是埋汰曾一骞呢还是埋态自己?”葛荀说道,“我看曾少是真的对你动心了。”
何处想了想,说:“荀子,曾一骞不是我的良人。我喜欢那种干净的,斯文的,熟悉的,安心的……”
说到这里,她滞住。那个熟悉的,让她安心的萧逸已经远走高飞了。
徐静静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何处和葛荀两人靠着床架坐在地板上,勾肩搭背的,面前还滚动着几个空的啤酒罐。
“哎呀!你们这两人干嘛,还没考完研就庆祝上了。”她啧啧有声地走过去,看着何处,呀一声,“何处你的眼睛可够壮观的呀,那流酸不是泼在自己眼上了吧?”
何处也不以为意,拍了拍身边的地板嚷道,“徐丫,你快过来,让我抱抱。”
徐静静嗤之以鼻,“你丫疯了吧?”
话虽说着,人却主动地走了过去,拣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还行,虽然比不上二锅头,不过也凑合。”
于是三个女孩围在一起,又说又笑,喝得七歪八倒,争先恐后的讲着自己的爱情史。
何处讲萧逸,葛荀就讲她的初恋和赵林。
徐静静喝了一口酒说,“没有所谓‘矢志不渝’——只因找不到更好的;没有所谓‘难舍难离’——是外界诱惑不够大;若真大到足够让你离去,统统拨归于‘缘尽’。没有所谓的头也不回——不回顾,当然是马上有了填补,无心恋战。……万事都在‘衡量’二字。”
徐静静自从恋爱失败后,就疯狂地迷恋上李碧华,她觉得这女子简直太通透了,人性在她眼里简直就渺小得如同蝼蚁。
话说徐静静继喜欢付迪飞教授后,又喜欢上一师兄,据说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就看对眼了,然后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很快眉来眼去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而那个师兄的女朋友也是S大的师姐,性格相当冷傲,对男朋友出轨这件事,只是报以一声冷笑,不屑一顾地说:“随他们两个高兴去吧,将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这位师姐的自信满满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位师兄研究生毕业找工作时才知道,原来这位师姐的爸爸就是XX局的副局长,他都马上毕业了档案还被卡在人家手里,工作到现在还悬而未定。
徐静静在师兄眼里一夜之间由贤妻良母升级为红颜祸水,这简直就叫人始料未及。
所以,她有事没事儿老在宿舍里背这些悲观灰暗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