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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静在师兄眼里一夜之间由贤妻良母升级为红颜祸水,这简直就叫人始料未及。
所以,她有事没事儿老在宿舍里背这些悲观灰暗的调调。
别说是何处了,就连葛荀都觉得受不了,她问,“既然人生这么可怕,那我们还活着干吗?”
何处也觉得发怵,不敢过度地深入理解,否则的话她有可能真的就不用活了,直接拿根绳子吊死算了。
何处也只是这么想想,却没想到真有人自杀了。
*
农历的腊月,北京的天总是阴沉沉的,风卷起沙尘,轻易地迷了眼。何处酒醒以后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太阳照常升起,她也只能照吃照睡,偶尔也被葛荀并不好笑的冷笑话逗得开怀大笑。
有什么办法,一觉醒来,她觉得天都塌了,可是推开窗,窗前走过的人们忙碌而表情各异,或许是悲,或许是喜。
这个地球不会因为一个人彻底的伤了心而改变它的自然规律,她在梦里无望到不相信再有天亮,可次日太阳一样升起,没什么撕心裂肺的,生活依旧继续。
有什么不能继续的?曾一骞说的对,父亲去世了,她不是也好生好样的活到现在。为一个一声不吭就走掉的男人虐待自己不值得。
何处没有再让自己继续消沉下去,因为这对萧逸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她自己也是,她给自己制订了一套严密的学习计划,白天上图书馆学习,抽空就到金融办打工,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
她出门的时候,连手机都不带。因为她总是不授控制的、时不时的看看有没有短信,有没有未接来电。为了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何处干脆把手机放在宿舍里。
所以,曾一骞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的找到何处。
何处临睡前接到曾一骞的电话,她压低声音说:“喂,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曾一骞劈头就问:“你手机怎么老没人接。”
何处不客气的说,“没带。”
曾一骞又问,“有没有想我?”
何处干脆的说,“没有。”
曾一骞大笑,说:“真没有?”
何处烦恼的说:“真没有!曾一骞,我求你,你让我安生些日子好吗?”
曾一骞说,“我这几天就是怕打扰你,没有去找你,怎么,连电话也许打?”
何处点头,“恩,不许。你一打电话我就烦。曾一骞,我还没想好我和你之间的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才失恋,真的不想马上踏入另一段感情。再说,曾一骞这人,她不是不知道他有多风流。
曾一骞柔声说:“那好,那你慢慢想。不要烦了,这几天我要去菲律宾一趟,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何处吓一跳,“菲律宾?你跑那地方干什么?不知道现在中菲关系很紧张吗?”
曾一骞笑:“我只是去出差,又不是去打仗。乖,好好考试,考的好,我带你出去玩。”听他的口气像在哄小孩。
何处翻翻白眼,良久才说,“那你要平安回来。”
曾一骞心下一软,这丫头是在惦记着他呢。嘴上却调侃她,“丫头,亲一个。”
何处又气又骂闹着挂了电话。经他这么一闹,心情好了许多,抱着枕头想,其实所有的一切还不是很糟糕。
葛荀他们却觉得何处平静的不正常,在周末的时候,徐静静和葛荀总是拉着她去市面上逛。去早市买苹果,让何处去砍价。
何处想他们心也太黑了,人家起早贪黑地做点小买卖,我们少买件衣服便能省下很多个苹果的钱来,所以不看秤不砍价,支付便是,提回来后又等着它们腐烂。
这惹得葛荀她们更加心慌。她们又带何处去游山玩水。爬爬长城,游游故宫,还给何处喳喳地拍了很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用力,阳光打在脸上,很青春,也很苍白。何处想他们大可不必这么关心她。她活得这么充实,十九年来从未有的充实,她才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和她不相干的人的风月史。那人是不是快乐、有没有留恋她、指甲是不是还那么干净,眼神是不是还那么透彻,笑容是不是还那么让人心醉,她一点也不关心。
真的,她一点都不关心。
然而就在何处觉得生活还能得过且过的时候,丁浩打来电话,他说,“何处,你赶紧过来一趟。”
何处说,“师兄,我这正准备考试呢。太忙了,走不开啊。”
丁浩沉默了一会,沉声说:“何处,阮卿卿自杀了。”
何处说:“师兄你说什么呢。阮卿卿怎么会自杀呢?”
“没和你开玩笑,她爸爸出事了,三天前被一些人带走,就一直没回来。”
何处突然就懵了,“那阮卿卿呢?她怎么样?”
“她在医院,失血过多,流了产。”
又流产?何处深吸了口气:“师兄,你把电话给阮卿卿,我要和她说话。”
丁浩说:“她现在状态不好。”
何处说:“师兄,你们现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何处在去医院的路上,在想,生活真是太扯淡了,随时随地都能让你不知所措。
何处承认,她的确不喜欢阮卿卿。
从小家庭不如她,学习成绩虽差不多,个子没她高,没她有才也没她有料;何处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阮卿卿能有个垫背的。
何处有时会心理灰暗的希望她挂个科,让她爸也接受个违纪调查什么的,让自己心里平衡一下。
没想到竟一语成真。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花儿……话说外面阳光明媚,春光灿烂,我好想出去玩……于是我就真的出去玩了……
正文 91 那小孩是不是萧逸的
何处到医院的时候,丁浩在病房外头坐着,看到何处来,抬头打了声招呼。
何处说,“我进去看看她。”
丁浩站起身,跟着何处走了进去,病床上,阮卿卿还在沉睡着。
阮母坐在病床前,那张精心保养的贵妇脸一下子变的斑斑点点,苍老的如此神速,何处看着竟有些于心不忍。
阮母抬起头,看到何处,暗淡无光的眼睛略微闪动了下,没有说话又低下头。不复以往的尖酸刻薄。
丁浩对她说道,“阿姨,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阮母也可能是太累了,点点头。说道,“那卿卿就麻烦你了,我晚上做了饭就过来。”经过何处时脚步顿了顿,终是步伐蹒跚的离开。
何处悄悄的问丁浩,“是你把卿卿送进医院的?”
丁浩微微点了点头,“事情太突然了,这些日子网上传着她流产的事,我也没很在意,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卿卿爸爸出事了,我怎么着也算是她表哥,就想给她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却没打通。就去北影看了看,才知道她流产的事在北影闹得很大,卿卿差点被学校劝退。正好那时她房东给我打电话,说她自杀了。”
何处叹了口气,“你早知道阮卿卿之前做人流的事?”
丁浩低声“嗯”了一句,说道,“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先是被封杀,现在连流产的事都被张扬出来,以后她很难在星途事业上发展了。”
那也不至于闹自杀啊。何处想,看来自己还算是坚强的。
这时阮卿卿醒了过来,她微微起身半躺在床上,转过头来瞟了何处一眼,没有特别的表情。
何处走过去剖了瓣桔子递给她,她摇头表示不想吃。
何处拍了拍她的肩:“你想哭就哭吧。”
阮卿卿眼眶突然就红了,“何处,我真傻。我爸他……上个礼拜还跟我说,给我办出国手续,让我早点出国……我还以为他是嫌我给他丢人……”
她的眼泪流下来,带着哭腔对何处说:“我就是个傻瓜。何处……我还能不能见着我爸爸啊……”
阮卿卿像个无依的孤儿一样靠在何处肩头,含含糊糊地泣不成声。这一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让人怜惜。
阮卿卿的感受,何处完全能理解。自己的亲人,天冷加衣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叮嘱两句,即便天都塌了还有条后路在那里,突然间就没了。
阮卿卿哭了很久,很用力。
何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阮卿卿沦落到她这种境地,她一定会幸灾乐祸。
没想到,真等到了这一天,心情却截然相反。何处想,她还不是当坏人的料。
看着扑在她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阮卿卿,何处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只能拍着她的肩说:“阮叔叔只是被调查,又不是不回来了。”
阮卿卿最后擦干了眼泪,沉默了很久,低声说道,“我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也要办出院手续了。”
何处说:“你以后别做傻事了,你想想你妈妈怎么办?”
阮卿卿低头应了一声:“我知道。”
“阮卿卿,不管你相不相信,你……人流的事,我没和别人说过。”
阮卿卿抬头看了看她,微微皱了皱眉,眼神有点空洞:“幸好萧逸出国了,这事只要他不知道就好。”
何处有句话梗在喉咙里,终是没问出来。她和阮卿卿终究不是朋友。
她想起高一那年,她与萧逸还没确定恋爱关系,有天下午,她去萧逸的班级找他,看到阮卿卿偷偷的把一个信封放在萧逸的桌洞里。
信封是淡粉色的,上面有素雅的卡通人物,长得简直就是情书专用纸张。
何处记得,她在门后看到阮卿卿的表情是那么纯洁而腼腆。
明明没有别人看到,她的脸还是那样红,严然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阮卿卿走后,何处挣扎了很久,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把拿封信藏了起来。
那天下午放学,何处和萧逸一块回家。何处的手里紧紧篡着那个信封,直到萧逸回家,她才将那封被她篡出汗的纸张一撕几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之后的三天,听说阮卿卿没去上学,说是感冒了。
何处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这事让她愧疚了一段时间,直到父亲去世。
从医院出来,看着街道两边稀落的树木和高楼大厦,何处对丁浩说,“师兄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学校就可以了。”
丁浩却很严肃地说,“何处,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谈谈。”
两人找了个咖啡店坐下,丁浩问何处,“你和薛嫣然的关系好吗?”
何处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师兄怎么会这么问,你应该知道,我跟薛小姐不过是点头之交。”实际上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具体说应该算是情敌。这会子连情敌都算不了……
丁浩思考了一会,说,“从传出卿卿怀孕的消息,我就找人查了查是谁在网上发的那贴子。”他顿了顿说道,“我本以为是你,没想到是王小受发的。”
“王小受?”何处惊愕。
“嗯。我已经问他了,他说是薛嫣然指使他发的,不然的话就把他开掉。”
何处惊讶了半分钟,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丁浩喝了口咖啡,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初卿卿是由薛嫣然带进interplaary的。”
何处想了想,说:“你觉得是薛嫣然故意把这个事闹大?可是阮卿卿不是被封杀了吗?”
说到这里,何处住了嘴。她突然想到阮卿卿被封杀是曾一骞幕后指使的。难不成这次流产事件,也是曾一骞指使的?
丁浩目光低沉,“可能是卿卿在哪个地方得罪了薛嫣然。”
回到宿舍,何处打开电脑查了查,阮卿卿作为新出道的演员,在大众网上还不是很受关注,但是在北影校内网上,关于她流产的贴子却是铺天盖地。很多人都对她大肆抨击,让她滚出北影,说她污染了北影的名声。
何处思来想去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