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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么?我现在这样子只不过是落难了才如此。”慕容雪忍着性子解释。没办法,谁叫她现在身无分文、有求于人呢。“只要你送我到慕容山庄,你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到时候我十倍付你车资,如何?”
“疯了。慕容山庄号称天下第一庄,人家富甲天下,你看你这样子,面黄肌瘦,衣着破烂,哪一点富贵之相!”
“你——”慕容雪怒眼瞪着她,这家伙摆明了狗眼看人低!“好,我不跟你见识,你送我到慕容山庄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送你去慕容山庄?你知道慕容山庄离这里有多远吗?我告诉你,就算是骑千里马也要跑一个月。一路上翻山越岭,还得提防强盗,别说我们一个马车夫,就是一般的镖局也不敢走。”马车夫再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慕容雪,“光是路费你都付不起。你还是闪一边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你——”一席话把慕容雪郁闷得不行,却又让她无可奈何。愤愤地瞪了那马车夫一眼,往旁边走去。
“宫主,到东海真的能寻到碧海金晴兽吗?”一个娇柔而熟悉的声音传出。
“看机缘吧。”这声音更熟悉,冷冷的似要把人冻僵一般。
慕容雪的身子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到背脊。她小心翼翼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华丽、飘逸的白衣女子正领着十几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正迎面走来。那女子罩着一层透明的面纱,面纱下姣美的面容若隐若现,一股寒意从她的身上散开。
“闻人冰秋!”慕容雪打了个寒战,妈呀,这位姑奶奶不是在大漠吗?怎么跑到这沿海地带来了?她一头钻到马车后面去,胆战心惊地望着她。她在漠北有两大仇家,一个是天魔宫的天魔神君,另一个就是圣女宫的宫主闻人冰秋。这也怪她,那时候并不认识闻人冰秋,只是见到长得漂亮,一时兴起就女扮男装去调戏她,然后被她识破了……
慕容雪想到这里打了个寒噤,她的那个“寒冰摄魂手”的滋味可让人心有余悸啊。
“谁!”闻人冰秋突然停下步子,她刚才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虽然极轻微,却还是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慕容雪赶紧捂着嘴巴,把身子缩成一团。恨不得立即钻进马车底下,不,是躲到地底下去。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这个大魔星。呜,老天爷,她是不是哪天不小心踩到太岁了。
闻人冰秋凌利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吓得那些欣赏美人的行人纷纷后退。她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但耳朵却听到马车后面有异常,似乎是有人躲在后面。
一个“移形换位”来到马车后,只见一个小乞丐蹲在那里把头埋得像只驼鸟一般。
是这个小乞丐吗?她不确定,在这里应该没有人认识她才对。
“宫主,什么事?”身后的那些少女紧跟了过来问道。
她们见到闻人冰秋紧盯着这个乞丐,当下把她抓了起来,“喂,小乞丐!”
慕容雪简直想一头撞豆腐死了算了,她只不过是轻轻地把闻人冰秋的名字叫了出来,她也能听到,还能在这么多人中间找到她这个躲在角落中的人。呜……她真的想哭。
把头埋得低低的,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姑娘行行好。”叫她乞丐她就装乞丐吧,只要不落在她们手里就比什么都强。
还真是个乞丐!闻人冰秋吩咐身边的宫女,“给她一点钱。”说完转身便走。
一名宫女随手摸出一锭银子扔给慕容雪,然后转身跟着闻人冰秋走了。
“哇,幸好幸好,总算是把闻人冰秋给糊弄过去了。”慕容雪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小声说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立即警觉地捂着嘴巴,糟了,那闻人冰秋的修为高得可怕,耳朵更是尖得厉害。
用眼角朝闻人冰秋的方向瞅去,果然见到闻人冰秋正傲然立于人群之中冷眼睥睨着她。她的心跳露了一拍,苦着脸在心里叫道,“惨也!”反射性的拔腿便跑。
闻人冰秋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慕容雪的前方,一把抓住她的肩头。
“哎哟。”慕容雪惨叫一声,她的肩膀被捏得好疼。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慕容雪一边用头发覆面,一边装出卑微的模样求饶。
闻人冰秋冷哼一声,还给她装!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慕容雪那张花兮兮的脸立即呈现在她的面前。“果然是你,慕容雪,你居然没死。”
我完蛋了!慕容雪在心里悲鸣,她的命好苦哇!
慕容雪?那些宫女望着眼前这个衣着褴褛的乞丐,她是慕容雪?那个神采飞扬、气质不凡的天之娇女,那个草原上名号响当当的九命天娇!她怎么落魄成这样子?不会是又想整蛊谁吧?
“闻人冰秋,我承认当初捉弄你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改天,改天我一定亲自带上厚礼上圣女宫陪礼道歉。”
闻人冰秋冷哼一声,“想得美!”捏着慕容雪下巴的手恨恨用力一捏,“痛!”这个魔女不会把她的下巴给捏碎吧。
闻人冰秋恨恨地收了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她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削了她的肉、啃了她的骨。
旁边的宫女立即动手封住了慕容雪的要穴,她贼着呢,不封住她的内力,万一又被她跑了,她们的小命也不用要了。
慕容雪苦着张脸,心想你们封穴位干啥呢,我都没内力了,封与不封都没啥两样。
闻人冰秋走在前面,宫女们押着慕容雪跟在后面。没有人看见面纱下的闻人冰秋轻轻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笑,这趟来东海还真来对了,居然捉住了慕容雪这个混蛋。
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恨得牙痒痒,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慕容雪,等着,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慕容雪可怜巴巴地盯着闻人冰秋的背影,倍感委屈。她做什么错事了?不就是女扮男装调戏了她两回,她用得着这样吗?她承认,她是有错。不应该觉得好玩就去亲她,也不应该带着她出去玩,可是,那圣女宫的生活那么单调,那些宫女又不敢陪她玩,她只好把闻人冰秋这个宫主拐去玩,那也有错吗?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最近总是特倒霉?慕容雪扁着嘴无语问苍天。
“进去!”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然后将她推进了一间客栈中。
闻人冰秋吩咐道,“把她洗干净了带来见我。”
然后,慕容雪被闻人冰秋手下的宫女推进了一间房间,跟着就被她们强行剥了衣服摁进一个大木桶中,被她们狠狠地洗涮掉一层皮之后,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丝绸衣服外加一双靴子,然后把她推进了闻主冰秋的房里。
“禀宫主,慕容雪带来了。”
“嗯,你们退下。”
宫女们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闻人冰秋坐在床前,冷冷地睨着慕容雪,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冷笑。
慕容雪的背脊直发凉,额头上的冷汗是一滴接一滴的滴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也没见着那闻人冰秋有啥行动。她到底要干啥?慕容雪想不明白,只是这种待宰的滋味太难受了。
“你杀了我吧。”慕容雪一咬牙抬起头叫道。横竖一死,倒不如给她来个痛快。
“杀你?想得美!”闻人冰秋咬牙切齿地叫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她的手掌一翻,一股掌风击在慕容雪的丹田穴上,“我就先废了你!”
被掌风一击,慕容雪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她只感觉到一股绵柔的掌力在丹田内肆意搅动了一翻,跟着便消散得干干净净。“化功绵掌!”这是圣女宫的绝学之一。
她早被废了,这一招落她的身上没用。
闻人冰秋盯着慕容雪,没有见到预期中的痛不欲生,没有见到她受伤吐血。她仿佛没事一般坐在地上。她的脸色一变,难道她有什么奇遇,居然能够不着痕迹地破除她的“化功绵掌”。
小心翼翼地盯着慕容雪,怕她对她耍什么诡计。
“不必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早被废了。”慕容雪坦白交待。
闻人冰秋有着一丝意外,随即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慕容雪也有这样的一天。”
“喂,你这是什么话!我慕容雪行得正坐得端,行事从来都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哼。”慕容雪不服地叫道,她可以打她杀她,但不可以污蔑她。
闻人冰秋森冷的目光紧盯着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女扮男装骗取我的感情不算么?”
“闻人冰秋,我穿男装不犯法吧?没有律法规定女子不能穿男装吧?引起你的误会,我感到报歉。但我并没有骗取你的感情,我一个女子,骗你的感情有什么用?”慕容雪叫道。
一个女子,骗她的感情有什么用?闻人冰秋冷冷的盯着慕容雪,她感觉到心里有东西变得更冷,望着慕容雪的眼神更如寒冰冻人。
慕容雪吓得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向后缩了缩,这眼神太可怕了。看到她的眼睛,她就像是掉进了漫天飘雪的冰雪天中。一片寒冰,一片荒凉,冷寂得可怕。
闻人冰秋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容雪,她缓缓的扬起手,眼中闪过一片杀意。她恨,恨不得一掌毙了她。恨不得送她几掌“寒冰摄魂手”,让她好好享受享受寒冰刺骨的味道。
慕容雪望着闻人冰秋,她看见她眼中的杀意,看见她的掌中蓄势了强大的力量。她想逃,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可是她知道她逃不了。即使她的内功还在,即使她还有十层的功力她都敌不过闻人冰秋一招。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知道自己必死,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闻人冰秋的手掌落慕容雪的头顶,便再也落不下去。在慕容雪的眼中,她看到了倔强,看到了不甘,看到了对生命的渴望。
颓废地把手放下,她下不了手。一如当初慕容雪从圣女宫的护宫阵法中逃走时一般,她明明该杀了她的,也要杀了她的,她却狠不下心要她的命。
无数次的幻想着再抓住慕容雪的那一天要怎么折磨她,想到了无数种残酷的手段,可是,此刻面对着她,她竟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此刻就能够实现的时候她却没有一丝动手的欲望。她想狠狠地将慕容雪撕碎,又想将她纳入到羽下好好地呵护。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心底升起一股无力的彷徨无助。心底像是出现了一个缺,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填。以前,她以为这是恨,这是对慕容雪的恨,只要将她好好地折磨一翻,然后杀死她就可以解恨。可是见到慕容雪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恨不了,可她又无法原谅她对自己的“欺骗”!她更不甘心,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不甘心。
“滚!”闻人冰秋低声咆哮。
“什么?”慕容雪诧异地望着闻人冰秋,她居然放她走?不杀她了?
“我叫你滚!”闻人冰秋大声吼道,一掌将旁边的桌子劈成碎块。
慕容雪赶紧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守在门外的宫女也被吓着了,呆呆地看着慕容雪离开。她们不明白为何宫主会突然将慕容雪放了。见到宫主如此盛怒,她们也不敢冒宫主之怒去把慕容雪抓回来。
慕容雪一口气跑到门口,她又突然停下了步子,回头望向闻人冰秋的房间。这个闻人冰秋真奇怪,真难捉摸。只停顿了一下,她又继续往外跑去。没跑几步,心跳的速度便加快了,跟着呼吸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