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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悠悠的看着我，我瞬间觉得心疼极了。
这个可爱的大男孩，用他的所作所为来告诉我，当初在教堂里许下的誓言。我瞬间觉得眼眶涨的生疼生疼的。
“怎么那么傻呢？和你妈断绝关系做什么？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我低声说着，方维却有些低沉。
“不，肖芳，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做过什么。你要是知道，估计会后悔嫁给我的！”
方维的这句话信息量很大，顿时让我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第四十七章 卖身协议
“她做了什么？不就是偷了一个心脏吗？方维，你别这样，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拍着方维的手，淡淡的笑着。要说心里对婆婆一点埋怨和憎恨都没有，那是假的，可是因为她是方维的母亲，因为我爱着方维，我不想让他在我和妈妈之间难以抉择，我还是决定放弃我的怨恨，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婆婆的关系有所缓和。
可是我的话却让方维苦笑起来。
“走吧，先找个地方呆会，等晚上我们进去探探路子。”
方维直接转移了话题，显然的他并不想谈了。
我不知道方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和婆婆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此时决口不谈却让我缓和了一些尴尬。说实话，我虽然打算原谅婆婆对我的所作所为，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跟着方维进了一家旅社，因为旅社比较小，一额比较偏僻，所以没有用到身份证什么的，这也免除了我们的麻烦。
不过，在我们登记入住以后，我眼尖的发现了一个熟人。
刘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拉了拉方维的胳膊，用手指了指刘佳的位置，方维顿时拉着我闪到了一边，然后默默地观察着。
刘佳好像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着什么，因为隔得比较远，我们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显然的他们之间有些不愉快，甚至刘佳最后甩手气愤的离开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呀？”
我低声的自言自语，方维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刘佳的父亲刘伟，研究院的副院长。”
这个回答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刘副院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名不经传的小旅社里面？他是来见谁的？刘佳又因为什么事情和刘副院长争吵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我看着刘副院长左右看了看，然后走进了一间房间。
“走，我们去看看。”
方维拉着我的手，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房间的门口。他轻轻地扭动了一下房门，却发现被反锁了，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我指了指上面的通风口，方维立刻就明白了。
我们两个人从通风口的管道爬到了房间里面的卫生间里，正巧卫生间的门开着，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在卫生间里洗澡。
这一刻，我和方维都觉得有些尴尬。
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刘副院长是来这里和女人幽会的。
这个时候，我真心的想要离开了，却被方维紧紧的拽着。
卫生间的热气弥漫着，那热水的热气让我和方维浑身湿漉漉的，却不敢动弹一下，生怕被人给发现了。
“宝贝，你还没洗完么？”
刘副院长的声音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就是那种油腔滑调的感觉。
“讨厌，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女人娇嗔的推了刘副院长一把，那熟悉的声音瞬间让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倒流。
是我妈！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听错陈佳佳的声音！除非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但是现在，她却浑身一丝不挂的在卫生间里，和刘佳的父亲刘副院长*，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看向了方维，看到他眼底的尴尬神色，我瞬间明白，方维也听出了陈佳佳的声音。
这一刻，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一辈子都不出来见人了。
一直以为陈佳佳离开了美国，却没想到她居然出现在别的男人的房间里。一时间，我真想跳下去问一问她，还要脸吗？还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吗？
她怎么可以这样？
就在我打算有所行动的时候，陈佳佳已经出了卫生间，和刘伟滚到了一张床上，不久之后，那娇喘和嘤咛声让我和方维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我知道陈佳佳和我爸爸离婚了，我也不反对她再找男人，可是这样的打野食真心让我受不了。
我坚决要走，可是方维说什么都不让我离开，我顿时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刘伟说：“佳佳，你当初签订的那个协议好像有点问题哦。”
“什么问题？”
陈佳佳的声音有些疲惫，我听着，心里暗骂道，怎么也不累死你丫的。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不知道点羞耻，真心让人郁闷。
不过这一刻我却有些好奇，她和刘伟签订了什么协议？
“方维的母亲偷到了你女儿肖芳的心脏，并且进行了解剖和验证，那心脏不是你女儿的。你当初和我们研究院签署的协议可是吧你女儿卖给了我们研究院的。现在显然的那具尸体不是肖芳的，所以这事你得给我们解释清楚。”
刘伟的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般，瞬间把我给砸蒙了。
陈佳佳把我卖给了研究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甚至都有自主能力，她凭什么把我给卖了？
瞬间，我的心口说不出的愤怒。我为有这样的母亲感到自卑和愤怒。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我宁愿这一辈子和陈佳佳没有丝毫的关系。
“怎么会这样呢？当初她和方维结婚的时候，我和方维他妈签署了那份协议，并且承诺以后肖芳是死是活，我都不得干预。那份协议是方维他妈亲自和我签署的，不会错的。不过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害死了我的女儿。老刘，我再怎么混蛋，我也是一个母亲。当初方维他妈只是说要我女儿的血液做研究，可并没有说要我女儿死啊！现在我女儿死了，她一句话说那尸体不是肖芳的，我就要信吗？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她到底对肖芳做了什么。”
陈佳佳的话让我再次差点吐血。
我这个视财如命的妈妈，居然在我和方维结婚的时候，和我婆婆签署了我的卖身协议！居然是为了婆婆的研究！
那么我算什么？
被人研究的小白鼠吗？
难怪婆婆知道我的血液成分有异常，难怪她不让我给方维生孩子，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婆婆和我妈暗中计划好的。
而方维却是引我上钩，走入婆婆设计的圈套里的那个引子！
瞬间，我的心疼的无以名状。
、第四十八章 陈佳佳的举动让我彻底寒心了
方维此时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想给我一些安慰可能，但是我要怎么和他说我现在心里的感觉？
下面那个无耻的人是我妈！是我的亲生母亲！
她为了钱把我卖给了我的婆婆，甚至从来都没想过我这辈子会不会得到幸福！或许在她的心里，我得不到幸福，甚至过的比较痛苦，才是最好的安慰吧。
我没有办法去理解她和肖青山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有情感纠葛，可是她不该把我给牵扯进来。这对我不公平！
如果不是念着她是我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我一直守着那份血溶于水的亲情，我估计我早就为自己挣的应该得到的一切了。
现在，我却突然间发现，她没有人性到了这种地步！甚至把我当成了试验品卖给了研究院。只是令我不解的是，我一个活生生的，由自主能力的人，怎么会被她随意的买卖？
即便她是我妈，也没有这个权利不是吗？
这个问题，我很快的得到了答案。
刘副院长的声音有些冷，激情过后，这个男人恢复了原本应该有的沉稳和冷漠。
“问什么？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能和我们签署协议，是因为你女儿的精神出了问题，而你作为监护人才会有这个权利的。现在你女儿都死了，尸体却不见了，她现在的监护人可是你女婿方维。只要他不签字，谁都没有办法得到肖芳的尸体，即便是你也一样。”
我听到这里，感觉浑身通体冰冷。
我精神出了问题？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是啊，她十九那年出现失忆的情况，我设计了一下，让人们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但是现在我女儿的尸体在哪里呢？说实话，我现在想把肖芳的尸体找回来。不是为了你们的研究。我越老越老了，慢慢地也看淡了很多事情。她毕竟是我的女儿。这辈子，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对她好，死了还让她不安生的话，我自己真的过不了我心里这一关。老刘，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陈佳佳突然而来的话让我明白了一切，但是对她现在悔恨，我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或许是被伤的太厉害了，对这个女人我已经完全无感了。
方维只能靠他的体温来温暖我，并且那清澈温柔的眸子让我的心说不出的难受。
刘副院长显然的没有想到陈佳佳最后会这样，顿时气得要死，直接暴跳如雷的朝陈佳佳骂骂咧咧的。而陈佳佳也不是善茬，刚才还浓情蜜意的两个人，这回居然打了起来，并且动了手。
方维想下去帮忙，却被我拦住了。
他们狗咬狗，我何必去管？陈佳佳再把我卖给研究院的时候，是否想过我是她的女儿？
既然她都可以做到冷血无情，那么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即便是她生了我，她对我的恩情也算还完了，从此以后，我和她陈佳佳不在有任何的关系。
下面的吵闹和厮打愈发的厉害起来，我却不闻不问的和方维退出了通风口，来到了小旅馆外面等待着。
“给我一支烟！”
我低声的说着，朝方维伸出了手。
他知道我极度难受的时候会抽一支烟，此时什么也没说，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然后递给了我。
“这事是我妈不对，她不该这样对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同意我娶你，居然存的是研究你的心态。”
方维的声音很低沉，我知道此时这个大男孩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安慰他。
我自己的母亲都那么的丧心病狂了，更何况是婆婆？
我只是很好奇，我的卖身契到底值多少钱？
陈佳佳这几年穿金戴银的，确实生活档次提高了不止一个，难道都是当初我的卖身契的钱？而我婆婆虽然多少有些存款，但是也不足以支付陈佳佳的狮子大开口，那么这部分钱到底是谁给的？
我把这个疑问告诉了方维。
方维此时皱着眉，看的出来，他的心里正在纠结着。一方面是他妈，一方面是他老婆，这对他而言，确实不是一件容易抉择的事情。
等了好一会，方维才低声说：“如果是他们研究院启动的研究计划的话，有一种情况是可以给启动资金的。那就是上面干预了，并且同意了他们的研究计划。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些闹不明白，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上面都关注的东西？会让他们舍得下这个资本去研究你？”
此时看着方维对我的探索眼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悲哀。
我怎么会知道呢？
十九岁那一年的记忆是空白了。以前一直坚信爸爸说的，是因为车祸的关系而失忆了，现在我却隐约的感觉到我的失忆，可能只是人为的。
或许十九岁那一年，我真的经历了什么不一样的遭遇也说不准。这件事情或许陈佳佳能够有线索，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去问她。
就在我和方维有些闹不明白的时候，我们看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