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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接着说了下去。
“方维知道是你救了他之后，一直嚷嚷着要见你。而那个时候，刘副院长已经疯了，他打算在你身上注射刘玉身上的液体，想要看一看反应。我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方维。方维听完之后很愤怒，跑去研究所砸了研究室，甚至扬言，如果对你不利，他就算是闹上军事法庭，也要让刘副院长陪葬。那个时候，刘副院长还要依靠我的知识来做研究，而且方维当时的地位确实能够震撼到他，所以他忍痛把你放走了，但是暗中却让我秘密观察着。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成了邻居。”
我仔细的回想着和方维成为邻居的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一年正好是我十九岁的年纪，我的记忆是一片的空白。
看着眼前的婆婆，我不知道这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她的推动下，我确实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我想在这一点上，或许我该感谢她。
、第六十七章 她自杀了
“其实为了我这样一个人，配上你儿子的一生，妈，你不觉得有点得不偿失吗？”
说实话，我真心不想这么说的，但是这一刻，我的嘴仿佛有意识一般，完全不受我大脑的控制。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隐忍着，以为我的爱情是老天促成的，没想到最后让我知道，促成这段婚姻的居然是婆婆。
一时间，我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真相。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纠结，我矛盾，我看你不顺眼，可是我儿子却是个死心眼，说什么都喜欢上了你，我能怎么办呢？他是我儿子，不是我的傀儡。他有自己的人生和选择，我能够做的，只是给他提供一些建议，但是真正的决定权还是他自己。所以当他说要娶你的时候，wishing我早就预料到了。也就是从哪个时候起，为了我的儿子，我开始背叛了刘副院长。”
婆婆的眼神看向了别处，眼底的神情有些迷离。我静静地等待着，并不着急让她开口。
“我把你的血样数据复制了一份带回了家，并且针对你身体里的血液成分开始没日没夜的研究破解的方法。我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一旦认定了一个女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为了我儿子，为了方家的后代，我不得不不遗余力的去寻找破解之法。我承认，每个星期让你来我这里喝汤，都是为了给你化解体内的血液成分。我说的人骨其实都是骗你的。你这孩子心地善良，也坚强勇敢，可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卑，特别是我在我面前。一开始，我确实不喜欢你，但是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我儿子受你吸引的原因在哪里了。”
婆婆此时看着，嘴角微扬，笑的有些慈祥，却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优点值得方维那么对我，而此时婆婆的目光更是柔和的仿佛像三月的春风，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我没有什么优点。”
我不敢看向婆婆，只好把目光转向了别处，手却不知道摆放在那里似的扭动着衣角。这是婆婆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也是第一次赞扬我，让我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你就是这样，这么的不自信，这么的自卑，肖芳，你这样不好，以后的人生你要陪着方维一起走下去，你这样的心态会左右方维的。其实你身上的优点很多，我说过了，你坚强，这一点就是最好的。你的母亲那么对你，可是你依然有着健康的心里，依然热爱生命，依然有爱人的能力，这就是你肖芳嘴有魅力的地方。我儿子需要的不是一个瓷娃娃，是一个可以和他一起走过腥风血雨的女人。所以，肖芳，我把方维交给你了，希望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了你这么操劳的份上，好好地爱我的儿子，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婆婆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冷不丁的抽了一下。
“妈你想做什么？我和方维会每个星期都来看你的，虽然在这里比不上外面，但是我们尽力会让你过很好。你相信我们。”
“我信！你是我挑选的儿媳妇，你什么样的秉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肖芳啊，你带笔了吗？”
婆婆笑着看着我，她以前一直吝啬给我一个笑容，今天对我慈颜善目的，我反而觉得那么的不安。
“带了。”
我拿出笔和纸，看着婆婆在上面刷刷的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公式，满满的一页纸都写满了，这才抬起头，笑着递给了我。
“我知道你有个妹妹在医学方面很有天分，把这个拿给她，这是能够彻底清除你血液成分的公式。你现在身体里的血液基本上溶解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半年多的时间才能彻底根除。这期间，你要小心和方维不要怀孕。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自私的母亲，自私的女人，我希望我的孙子健健康康的。所以肖芳，对以前我利用刘佳迫使你流产这件事情，我向你道歉。”
婆婆说的真诚，可是却让我心口疼的难受。方维在去日本的那段时间，要不是婆婆的允许，刘佳怎么会和方维有了一夜鱼水之欢？在这一点上，说实话，我真的很介意。
察觉到我脸色不好，婆婆并没有避讳，看着我问道：“是不是对我曾经要让刘佳做方维的女人，你一直恨我？”
我瞬间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平津的婆婆没有说话。
婆婆却低声说：“那个时候我被刘副院长监视着，不得不利用刘佳来传递和方维之间的联系。我本来还在担心你，可是陆北的出现让我明白，方维已经为你找好了后路，况且白羽是白院长的女儿，有她在你身边，即便你有什么事情，白院长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利用了刘佳对方维的感情，让她去日本找方维，其实是为了把这边的消息传递给他。刘副院长再精明，也不会想到刘佳会帮我传递消息。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刘佳对方维的感情到了走火入魔的阶段，居然给方维下了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计算的不够周密，是我没有看透刘佳对方维的执着，所以我终究是对不起你的。”
我突然就释怀了。或许很多事情都只是需要一个解释而已，或许我在心里并没有责怪婆婆，但是我需要一个解释。所以婆婆此时的话让我的心瞬间豁然开朗。
“刘佳死了，为了救我！”
我看着婆婆，慢慢地说着这个事实。
“我知道，所以我也对不起她。好了，肖芳，你走吧，方维可能等急了，记住，我儿子其实心挺脆弱的，以后你一定要用你的坚强好好地陪着他。”
婆婆的眼神平静而又祥和，居然让我想起了陈佳佳。如果陈佳佳能够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心爱我，是不是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我突然觉得心情挺沉重的，对婆婆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会客厅。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一面居然成了我和婆婆的最后一面，就在我离开会客厅，刚走到方维身边的时候，监狱里嘈杂起来，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说，有人自杀了。
、第六十八章 看望陈佳佳
我的心突然说不出的悲恸，方维甚至在第一时间窜了进去，而我此时已经泪雨磅礴了。
刚才那个还一脸慈祥看着我的女人，就在我离开的瞬间吞药自杀了。
当我赶进去的时候，婆婆已经断气了。
我看到方维有些呆滞的看着婆婆，眼底湿润着，却怎么也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他的背上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觉得压抑。
“方维，你别这样，婆婆看到会不安心的。”
我轻轻地抱住了方维，却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其实这才是她的最终结局，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我妈是骄傲的，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都等待着，等待着你到来，和你道歉，和你忏悔。我早就知道带你来之后，就是我妈的诀别之日，可是我还是带你来了。肖芳，你说我是不是不孝？”
方维的声音让人听着说不出的心疼。
“不，你只是尊重她的选择而已。”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方维，但是我知道方维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妈那么骄傲的额一个人，是不会容许自己在这里孤独终老的，她宁愿自己有尊严的死去。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这种做法，但是这确实我能为我妈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方维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握着，让我觉得生疼生疼的，但是我却没有抽出来。
我们取保了婆婆的尸体，在一个风和日丽额早上，将她送去了火葬场，送走了这位老人。
方维把婆婆葬在了他的父亲坟墓里，那一刻我感觉到这才是婆婆想要的。
来送行的人不多，白羽，肖琳，陆北，戴维和我们夫妻俩，但是我觉得婆婆是高兴地，因为我们都是尊重她的。
送走了婆婆，方维没有太多的悲伤，或许他把悲伤藏在了心里，他开始和陆北商议肖琳和陆北的婚礼，而我被肖琳拉到了一边。
她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后低声说：“姐，我想去看看陈佳佳，可以吗？”
这一刻，我看着她一脸的乞求，有些闹不明白，陈佳佳那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让肖琳如此牵挂着。
这时，白羽走了过来，笑着说：“姐，肖琳就这样，即便陈佳佳把她给卖了，她的心里还是会原谅她的，因为她是她的母亲。再说了，她都要结婚了。虽然是二婚，可是头婚的时候她也没有母亲的祝福，如今想要得到陈佳佳的祝福，这一点想法其实没错。”
我能够理解肖琳，毕竟她和陈佳佳不是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或许心底对陈佳佳还有一些幻想。我不忍心打破肖琳的这份幻想，只好点了点头。
“你们去吧。”
“姐，你和我们一起吧。我能感觉的出来，她对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后悔了。”
肖琳拉着我的手，像个孩子一般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和神态总是让我无法拒绝。
“我真不想看见她。”
这是我的实话，可是当我看到肖琳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时，我的心居然猛地一抽，嘴也有些不受控制的说：“好吧，我去。”
说完，我才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可是肖琳显然的很高兴，颠颠的朝陆北跑去，可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去了。
白羽看着她的背影，笑着说：“其实只要她开心就好了不是吗？对陈佳佳，我们的理解不同，但是不可否认的说，陈佳佳是爱肖琳的，起码这么多年以来，她嘴关心的还是肖琳。我们得不到的母爱，让她幸福吧。”
我看着白羽，看着她对我的理解，我瞬间释然了。
“白羽，你快要毕业了，有没有想过毕业之后做什么？”
“可能做医生，可能去我爸的研究院工作，说不准。姐，你婆婆的公式真的好复杂，不过看的出来推理了好久才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是我，没有个三五年是做不来的。她的这份科研成果真的很重要。我爸已经决定把你婆婆的名字记在研究院的光荣榜上了。”
白羽的话让我瞬间有些感动。对于一个对科学研究有着狂热的婆婆来说，这样的殊荣可能是她一生的追求吧。
“谢谢你了，白羽。”
“咱姐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我看着白羽阳光板的笑容，真心希望她的人生一帆风顺，可是在以后的岁月里，白羽为了她的爱情差点香消玉殒，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