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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头,母亲还算是个好说话的人,父亲跟爷爷专制到了极点,真的是很不容易讨好。
尤其是爷爷,脾气比父亲还要来的犟,自己跟大哥,倒是秉承了母亲些,没那般的冥顽不化。
“进来。”
洪亮豪迈的声音,却出自于一个半边头发花白的老人口中,老人穿着部队的军装,明明老了,却依旧身姿笔挺,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很注重锻炼。
眉目之间,依稀找出祖孙俩相似的地方。
“爷爷。”
面对不怒而威的那张面孔,慕少臣明显警觉了几分,不敢疏忽,怕被老人刁难。
他的爷爷慕刈向来严于律己,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一向对别人要求也严格,对自家的人,更别论了。
奶奶死的很早,在慕少臣父亲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
对奶奶的印象,慕少臣凭着爷爷房间挂着的一幅遗像才有所了解,但也仅止于此。
遗像里的奶奶,柔弱秀美,跟阳刚味极浓的爷爷还真的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真不知道爷爷当初是怎么将奶奶泡到手的。
爷爷从来没在自己跟家人面前提过奶奶,父亲也没提过,母亲更不会提了,不过慕少臣也没兴趣。
“小臣回来了。”
爷爷的声音低沉有力。
慕少臣却头皮一阵发麻,爷爷叫着亲热的昵称,可是那张老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软化半分,真怀疑自己跟他是毫无血缘关系的。
不过思及他对父亲也是这样,父亲在他的压迫性下长大的,也觉得父亲这样的秉性似乎能够理解了,真亏母亲能够容他这么多年。
“爷爷,你在找什么书?”
慕少臣还是上前,帮忙,爷爷站在书架前,那样式,就是找书来着。
“不看了,人老了,眼睛不中用了,你过来陪我下盘棋吧。”
好不容易有人主动送上门,慕刈自然是不会放过。
第2卷 第9节:玩弄人
他向来强调慕家的人要精于此道,他认为下棋能够让人修身养性,锻炼耐性,祛除身上的毛躁。
在慕家,他觉得慕少臣最需要学这,可惜从小他就对下棋深痛恶觉,留他下棋,他宁可喝黄连。
不过,父亲那边,还能逃过一劫,因为有母亲帮衬,爷爷这边,他根本就不敢出言辩驳反抗,没人能够帮自己了。
他心里头不情愿,表面还是恭顺地迎合慕刈,陪着他下了两盘,都是输给了爷爷。
外头敲门声响起,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解脱了,再下下去,他真要废了。
敲门的人,是父亲,父亲一进来,书房内的氛围又凝肃起来了。
这两个慕家自己避之不及的人都在,慕少臣觉得浑身不自在,明明两个都是自己的亲人,可是他却觉得这儿的空气窒息,闷得他难受。
父亲是进来有事的,所以很快他得了特赦令出去了。
他下了楼,母亲跟几位未来大嫂的候选人正在交谈,旁边坐着的还有她们的母亲。拿乔的有些,谦恭的也有些,嘴脸不一,慕少臣陪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忍不住插嘴道,“妈,我出去一会儿。”
“你大哥就快回来了,你出去做什么?”
母亲明显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他走。
慕少臣只得重新坐了下来,身边的一个小姐,是邻居王伯伯家的女儿王希,跟大哥小时候还是一块儿上下学过的。
不过自己嫌弃她太爱哭,还很爱告状,那个时候还跟自己抢大哥,于是在某个放学的下午,狠狠欺负了她一回,还威胁她不准跟任何人说去。
后来,她还真听话,没跟大人乱嚼舌根子,自己耳朵清净,她也没继续缠着大哥了。
听说她也是出国去了,去的还是跟大哥同一个国度,不过不是同个大学,年初的时候就回来了。
这个王希对大哥的那份心,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了,不过胜在心思简单,不难应付,她回国后得空经常来家里坐坐,所以自己还认识她,也不奇怪。
“雪芬,你家少臣是越长越俊了。”
一个慕少臣没啥印象的大妈级别的人在慕母栾雪芬面前称赞道。
“阿姨,我小时候长得很丑吗?”
慕少臣恹恹地反问道。
他小时候人见人爱,虎头虎脑,粉雕玉琢,家里他自己的房间墙壁上还挂着一张镶框放大的百日照,还是被母亲硬给挂上去的,也不嫌幼稚,当他是孩子呢。
那位阿姨当下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了,脸色涨得通红。
慕少臣觉得心里头有些舒坦了,母亲却拍了下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板起脸来道,“臣臣,你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怎么跟你朱阿姨说话的呢。”
原来这位阿姨,姓朱啊,跟猪是一家的,身材也很臃肿,没母亲保养得好,平日里根本就不注重养生跟锻炼的。
印象里,母亲好像跟自己提过某位朱阿姨的,好像她的老公出轨了,不要家庭,跟小三一块儿双宿双飞了。
第2卷 第10节:那个女人有种
母亲同情她来着,看来今天倒是自己太不给她面子了,没男人疼,难怪成了受气包子,旁边的极为阿姨也孤立排挤她,有点可怜。
她身边的那个女儿,倒是模样生得水嫩。
不过胆子应该很小,连乱瞄都不敢,就只知道低着头,人家问一句,她礼貌地回一句,声音也是跟蚊子一样小。
慕少臣虽然不喜欢装腔作势的淑女,但对这一类胆小如鼠的女人也是极为厌弃的,觉得这样的人存活在世上,根本就是浪费社会的粮食。
看着这个朱阿姨的女儿,他脑海中不由浮现绮罗那张脸上生动的五官来。
冲自己大吼,又振振有词想跟自己理论,还有挣扎、不服输的反抗,比这个女人有种多了。
靠,他为什么会拿眼前的这个女人跟绮罗那个装清高的女人相比?
真是疯了。
栾雪芬以为慕少臣真被自己说的话给吓唬住了,其实她对这小儿子还是比较疼爱的。
大儿子向来懂事,什么事情也不用自己操心,这小儿子,让她忙里忙外,而且嘴甜,还是很得她心的。
做母亲的,都喜欢儿子有儿子的模样,调皮捣蛋,虽然长大了,但是在父母眼中,他们永远长不大,永远还是孩子。
慕少臣接下来根本就没注意母亲跟谁谁谁在说话,反正他坐着,心思却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少卿回来了。”
门口不知道哪位伯伯眼尖,大声嚷了起来。
云游中的慕少臣终于惊醒,回过神来,觉得刚才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且具体的内容,已经记不起来了。
一个颀长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迎着微微刺眼的阳光,这张年轻英俊的脸直直落入众人的眼中。
慕少臣的心也随之一下一下加速着跳动起来,那是一种本能的激动。
在慕少卿身上,能够找到与慕少臣相似的五官,但是前者身上的气质比较沉稳,这除了岁月的累积沉淀,还跟他本身的性格有关。
他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妈,小臣,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好。”
慕少臣慢慢咧开嘴笑起来,站起身来,朝着自家大哥走去。
这屋里的人,他看厌看烦了,本来这些都是为大哥准备的,现在主角来了,他自然是不会再理会其它。
他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不像慕少卿那般需要做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大哥要顾忌的太多了,所以这样活着很累,很吃力。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他伸手用力捶了自家大哥的肩膀一下,大哥嘴角一抽,还是很快会恢复了一派从容。
“小臣又长高了。”
慕少臣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本来就跟大哥没差几厘米,现在身高都快窜得比参照物高了。
慕家接下来很热闹,一派和乐融融的局面,而慕少臣公寓那边绮罗却依然坐在座便器上。
她想找人求救,可惜慕少臣这个变态,卧室里竟然不安电话,找110的计划不得作罢。
她是出去了转悠了会,没找到求救工具又回来与座便器为伍了。
第2卷 第11节:脱身了
卫寮跟挺尸一样躺在□□,睡得天昏地暗。
绮罗坐在座便器上昏昏欲睡,她还真睡着了。
反正是出不去了,只能自认倒霉,临睡之前还是在心里将慕少臣连着他的祖宗十八代,通通给骂了一遍,恨不得将他给挫骨扬灰。
这个该死的男人,就这样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走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绮罗到傍晚的时候,自然醒了过来,是被饿醒的。
她凌晨回来直接睡下的,又被慕少臣给毫无预兆地抓来,颗粒未进,喉咙干,还饥肠辘辘,越来越觉得难受。
她郁闷地盯着浴室里白色的反光瓷砖,慕少臣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别告诉她今天他不回来了。
以他的性子跟态度,是极有可能的。
此时,她开始有了害怕,要是他不回来,自己定是要饿晕了过去。
要是他几天后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那更加惨了,直接成了一具尸体。
她可没想为这事就这样悲凉地死去啊,起身,走到浴室门口,看到□□躺着的卫寮,心这下倒是渐渐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自己,对慕少臣而言,或许轻如鸿毛,但是卫寮之于慕少臣而言,肯定是有些分量的,不然他也犯不着是非不分就将自己给抓过来伺候这位大少爷。
自己若是饿死了,这个卫寮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又再次回到座便器上,安心地等慕少臣回来。
慕少臣在家里陪大哥坐了一会儿,吃了晚饭后,就想走了。
可是无法脱身,爷爷还没走,父亲怎会容许他先跑掉,母亲还把他看得死死的。
爷爷晚上十点才坐上车走人,爷爷前脚走,一家人去送爷爷,他根本也没找到机会,又被母亲逮着说今天大哥刚回来,自己需要留下来陪大哥说说话。
直到十一点,父母都睡下了,他才偷偷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真够衰的,明天母亲发现自己不在房间,少不了要教训自己。
若非还挂念着那个被自己捉来的绮罗还有卫寮会因为缺食物饿死,他也不至于逃得这般的狼狈。
身上全是枯草,从二楼的小窗台的葡萄架上,慢慢爬下来的,好久没练习,身手明显没以前那般矫健了。
冬天的夜间,温度特低,行人也稀少,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水泥路旁,高大的树木依然直直挺立,树下落了些微黄的枯叶,随风贴地打着旋。
他裹紧了下大衣,沿着水泥路想要拦出租车,这边的出租车极少,都是自备私家车,所以来往本来少之又少的车辆,根本就是行迹全无。
真够冷的。
为了不惊动爸妈,才这样连车子都弃掉跑了出来,卫寮那个家伙,真他妈烦人,下回怎样也不将他往自己那带了,真是自找晦气跟麻烦。
走了半小时,才看到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才觉得浑身舒坦点。
在小区门口下的车,在路边买了点热的饺子便上来了,这么晚了,饭店根本就不想去,再说吃的人又不是自己,给那两个人带的,没必要讲究。
第2卷 第12节:我的腿麻掉了
开门进去,黑漆漆的,一片静谧,随手将两袋饺子放到餐厅的桌上,然后打开主卧室的门。
他狐疑,竟然还没一点响动,立刻推开门,卫寮还躺着,跟自己离开前一模一样,那个绮罗,却不见人影了,难道跑了?
不可能,这密闭的空间,自己反锁了门,她还能逃跑不成?
难道跳窗了?
应该也不可能吧,刚才保安还跟自己打招呼,真要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给自己透露的。
“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