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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嘴角蓦地一僵,相当做没听到她的话。
秦海兰便站了起来,并未多说什么:“小宝也许晚上还会发烧,你要多注意些,有情况就过来找我们。”
“知道了。”
秦洛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宝,自己却睡得并不沉,虽然她已经很细致很小心,小宝晚上还是反复发烧了。
而且这一次来势汹汹,即便是陆向天过来看后,仍是沉稳下令:“马上送去秦洛。”
秦洛心一抽,秦海兰已经抱起孩子,外面裹了件衣服便往外跑去。
陆飞扬也出了房间来,问着兵荒马乱的他们:“出什么事情了?”
“小宝发烧,飞扬,我们去医院。”陆向天回房间拿了件衣服披上便走,陆飞扬睡意全消,对他们道:“我换件衣服马上来。”
到车库的时候,陆向天开了车出来,冲身后的陆飞扬说:“你先回去睡觉吧,我送他们去行了,有问题会给你打电话的。”
秦洛快速的上了陆向天的车子,陆飞扬仍是上了车:“没事,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在家也睡不着。”
小宝吐得十分厉害,车上又吐了几次,哭也哭不出来,秦洛看的心都拧疼了。
陆向天从后视镜看她,又安慰她:“洛洛,没事的,别担心啊,小孩子出了半岁以后抵抗力就会变差,在三岁以前,会一直生病,小宝这是正常情况,每个孩子都会经历,别担心啊。”
凭着陆向天的关系,在半路上的时候,儿科主任就被陆向天恳求过来待命了。
他们一到,主任便亲自抱了小宝进去做检查。
秦洛着急的在外面踱步。
陆飞扬拉住了她的身体,握住了她的手:“没事的,秦洛,别担心了。”
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秦洛很累,精神却高度紧绷,不敢有丝毫怠慢。
可陆飞扬一直对她说:“没事的,秦洛,你冷静一些,我们都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一直安慰她,秦洛的情绪到底得到了一些舒缓,但不敢彻底放松:“谢谢,飞扬。”
陆飞扬点点头,急诊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秦洛第一个迎了上去。
主任已经解释:“陆院长,秦主任,孩子没大碍,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你们太紧张了。”
“是吗。”秦洛神情一松,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疼。
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肌肉酸痛令她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
“谢谢你了,老李,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过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陆向天客气的对李主任说,“本来也不打算过来了,怕孩子不放心,晚上又突然起来了,还是来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安心。”
“陆院长,太客气了,打了吊瓶,挂完就可以回去了,那我先走了。”
“好,老李,回头请你吃饭啊。”
“没有的事情,应该的。”
李主任走后,秦洛抱着小宝在病房挂盐水。
秦海兰于心不忍,想过去抱着,但秦洛拒绝了,她抱着小宝就像是抱着整个世界,那偏执而阴郁的神情,是秦海兰最不愿意看到的担忧。
她也跟着活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生活的疲惫已经逐渐压垮秦洛瘦弱的肩膀。
她快撑不下去了。
陆飞扬和陆向天先回去了。
秦海兰留在医院陪她。
好不容易一瓶挂完了,小宝入睡了。
秦海兰站起来对她说:“洛洛,你出去洗把脸,走一会儿,你浑身都僵硬了,你现在血液根本不流通,把孩子给我吧。”
秦洛的手缩了缩,好似有人跟她抢孩子似的,她抬起迷茫的双眼,看着秦海兰,终于讷讷的松手。
她出了病房门,秦海兰又在后面说:“洛洛,我饿了,去医院门口给我买点宵夜。”
秦洛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许多,才依言下楼。
医院附近有一个夜市,就隔了一条街,热闹震天。
秦洛去买了一碗粥,又买了些小吃,往回走。
她迎着姣好月色,拖着疲惫的身体,冷风吹来,瘦弱的肩膀随之一抖,眼睛酸涩的想哭。
她路过住院部,感应门自动打开,一个深色同样疲惫的男人揉着眉心从里走出来。
他深色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腕上,衬衫上方的扣子扣开不小,青色的胡渣密密麻麻爬满了他整个下巴,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袋子“秦洛?”他嗓音嘶哑的开口,快步朝她走来,盯着她手上的袋子逼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也在这里?”眼前的沈少川憔悴的让人心疼。
完全没有白天的意气风发,他身上那萧瑟苍凉之气,毫不掩饰的完全散发了出来,似乎还影响着周围的气流与草木,万物皆伤。
他盯着她,眼神陡然锐利,如筋疲力尽的动物,爆发出最后惊人的力量:“孩子生病了?”
“不……”她想说不是,可是看着他的眼睛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没有说谎的本事。
医院里已经无人出入了,只有周围明亮的路灯安静的亮着。
他的眼睛如灿亮星辰,深深吸引着她。
她两瓣冰凉的嘴唇上下蠕动了一下,沈少川的目光越来越幽深,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头优雅的猛兽,正在逐渐苏醒。
不顾一切的想掠夺猎物。
秦洛的手抖了抖,柔软的腰肢已经被他紧紧扣住。他的吻如千丝万缕的细雨,密密麻麻的笼罩了她全身。
手上的粥和小吃旋即洒落在地。
属于他的特有的甘冽的烟草气息透过唇舌痴缠传了过来,秦洛瞪大了眼,他却不停的往里发掘,毫无障碍的攻城略地。
两年了。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就是在这四下无人的医院。
秦洛反应过来,剧烈挣扎起来,他没有放手的意思,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密不透风的吻中没有丝毫的缝隙。
她胸腔内的氧气逐渐减少,开始火辣的灼伤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她的抵抗逐渐放低,手跟着安静下来,她已经不能思考,或者说,忘了反应。
直到氧气用尽,她的红唇已被辗转蹂躏的高高肿起,他才稍稍放开了她,可他的额头依然抵着她的,喷出的热气尽数在她的脸上,然而不等他开口,秦洛已经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清醒过来后的狼狈与愤怒俘虏了她,她下脚十分的用力!
她成功的看到沈少川疼得按着身体的那个部位弯下了腰,再也没有直起来。
她逃离了好几步,沈少川细微的抽气声不绝于耳,她没敢多耽搁,直接就跳过那些散落一地的小吃跑开了。
沈少川依然保持着原来那个姿势,几乎半跪在地上。
秦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跑的极快。
然而走到急诊室门口时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沈少川竟然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蹲在地上。
她心一愣,脚步就慢了下来。
她一步三回头,见沈少川后来手肘撑在地上,那样子,像是晕了过去……
她大惊失色,又立刻往回跑。
“喂,沈少川……”她这一脚用了多少力气她心里清楚,怕只怕是……沈少川真的受伤了!
秦洛努力将他翻过来,沈少川恶狠狠的对她说:“你给我马上走!”
他的声音带着几缕颤音,秦洛看到他满头大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你怎么样,没事吧。”
他只是生气的怒吼:“我让你走,赶紧给我走,回来干什么……”
天。秦洛看他的样子立刻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她快步冲进了最近的住院楼,不管后面沈少川那虚弱的呼喊。
于是沈少川就这样,被送进了医院。
原因是,秦洛伤了他的命根子!
秦洛等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有些手心冒汗。
万一沈少川不举了……
她真是胡思乱想,无数种千奇百怪的念头从脑子里跑出来。
哎,男人那玩意也太脆弱了一些。
沈少川这么死要面子的人都扛不住了。
她不免有些后悔又悻悻然。
万一他真的有个什么好歹,她可真是罪过。
她的嘴唇现在肿胀的厉害,手一摸,火辣辣的疼。
如今想来,心还是莫名悸动,一阵又一阵战栗。
医生突然拉开了蓝色的帘子,在里面喊:“谁是沈少川的家属?”
秦洛一怔,举起了手:“我,医生,沈少川他,没事吧。”
“伤了睾~丸,恐怕以后有麻烦。”
什么?秦洛的脑子里立刻闪现不举两个字。。
见他的儿子
宋诗颖知道沈少川因为那玩意的原因住院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殢殩獍踢
当她听了秦洛的解说后,脸上的表情莫不是风云变幻,最后来了个大快人心的额手称庆,不过马上,她又问了一句:“医生真是这么说的?很有可能以后都不行了?哎呀,那他岂不是要赖上你了!”
她此言一出,秦洛蓦然瞪大眼,宋诗颖也猛地一拍桌子:“秦洛,你说他该不会是装的吧。”
如今换了秦洛的脸在那里变幻莫测,她当然想过这种可能性,所以她暗地里请了医院最权威的泌尿科专家替沈少川做了个检查,事实证明,真的有问题!
她恹恹的趴在桌子上,三天了,她只在第二天做检查的时候去看过一次报告,当时便感觉晴天霹雳,打得她两眼泪汪汪骅。
宋诗颖看她的样子,干巴巴的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那……那能治好吗?”
“现在还不好说。”
宋诗颖半张着嘴,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摇头:“那我觉得沈少川一定会趁此缠上你,你得好好想想办法了。单”
秦洛的右眼皮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逃避不是办法,可要她去医院面对,她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她一跳。
拿起来一看,仍是沈少川的短信。
这几天,他每天早中晚都会发一条短信过来,不多,就跟吃饭似的准时准点,每天三条,内容也是千篇一律,说自己情况不是很好,问她什么时候去看他。
宋诗颖自然也发现了,对她说:“要不,去看看吧,这样也不是办法,该出多少医药费咱们还得出,省的给他找到什么借口赖上你了,不过啊,秦洛,我还是觉得大快人心的,哈,男人嘛,除了那地方还真不好下手,就该给他点教训!走吧,咱们吃饭去吧,别管他了,下班了我陪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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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秦洛买了一篮水果和提了一些营养品,在宋诗颖的陪同下前往医院。
宋诗颖说:“别紧张,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你。”
电梯缓缓攀升,进来的人很多,逐渐将秦洛逼到了角落,宋诗颖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一直到接近沈少川住的楼层,人才少了许多。
秦洛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走出沈少川住的贵宾层。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护士和少数家属轻手轻脚的走动声,空气中漂浮的也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淡淡的花香。
墙壁也被刷的干净而温馨,并不是楼下那样清一色的雪白,看起来毫无人气。
当真是贵宾层,住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物,待遇理所当然跟着水涨船高。
宋诗颖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装修的跟宾馆差不多啊,害得我都想进来住几天了。”
秦洛失笑:“你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
“说的也是。”两天又往前走了一段。
秦洛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了,换了衣服如临大敌的模样:“到了。”她指着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说。
宋诗颖也整了整面色,示意秦洛敲门,然而秦洛的手刚刚抬起,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轻轻的交谈声。
“来,少川,你抬一下背吧,把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