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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伟看完里面的东西后,大为震惊,当即追问:“秦洛,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如果这些是真的话,何振光是能被判死刑的!”
秦洛眼里无悲无喜,可是听到何振光的名字时,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恨意,深刻的恨意,那种能将人冻伤的强烈的恨意。
宋诗颖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些,李明伟在旁边打电话,要求小夏和张浩他们过来一趟,询问:“何振光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小夏撇嘴:“已经醒了,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
张浩也说:“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秦洛的手指蓦地一跳、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不公平呢,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
想起沈少川,她不禁又红了眼眶,可是现在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死……我要他死……”
宋诗颖惊讶的看着她,声音压得很低,深怕惊动了她:“洛洛,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何振光死!”她像修罗,笼罩在无尽的愤怒中。
然而宋诗颖却抱着她高兴的叫起来:“洛洛,你能开口说话了,洛洛……”
秦洛惊讶的愣在原地,任凭宋诗颖抱着她又叫又跳,她又重新张嘴叫了声诗颖,虽然有些僵硬,但到底说出来了。
“太好了,你能说话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终于能说话了。
在医生宣布她的嗓子已经没事之后的半个月,她终于重新开口说话了。
李明伟火速的组织人重新对何振光进行审查,同时,还有宁采。
但是这次的绑架案宁采没有直接参与,何振光的口供里也没有她,要将她绳之于法,难度十分大。
但何振光是跑不了了。
李明伟对她说:“秦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嗯。”她点头,跟宋诗颖一起离开了警局。
******
寒意甚浓。
秦洛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上了宋诗颖的车,回到学校。
可是没想到张文英和何铁军竟然跪在她办公室的门口。
看到秦洛上来,张文英立刻上去抱住了她的大腿,苦苦哀求道:“秦洛,我求求你,秦洛,放了我们振光吧,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啊,秦洛,我给你磕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求你,放了振光吧。”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张文英竟然还能厚着脸皮来求她,秦洛冷冷将自己的腿从她那里抽了回来:“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他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接受法律的制裁那都是轻的!他应该被千刀万剐!”
秦洛几乎有些口不择言,可是每每想到此,她的心就痛的锐不可当。
“起来,起来。”何铁军突然拉起了张文英,他虽然也痛哭流涕,可也沉痛责难道:“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赶紧跟我回去,别再来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这祸闯的,也没办法让人原谅了,走,跟我回去。”他拖着张文英离开了学校。
整个走廊瞬间安静下来。
秦洛回了自己办公室,避开了众人的关心,但她又像一艘孤海中航行的船只,瞬间失去了方向。
下班后,秦洛走出教学楼,没想到在底下看到了陆飞扬的车子,上次一别,竟是过去两月有余。
空气很冷,阳光正好,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看着那个斜靠在车上的男人。
陆飞扬穿着黑色的修身呢大衣,很薄,可是很贴身,里面穿了一个灰色的羊绒衫,简单又有型。
秦洛的气色不太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倒是神采奕奕:“洛洛,赏脸吗,晚上请你吃个饭。”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她颔首:“你跟我回去吧,一起吃个饭,正好看看你爸爸。”
陆飞扬没反对,帮她拉开了车门:“那上车吧。”
他闭口不提沈少川的事情,她也未有只言片语。
他们只是安静的回了家,然后陆飞扬陪小宝玩儿,秦洛去厨房帮忙做饭。
秦海兰说:“飞扬这孩子也有心了,洛洛。”
秦洛微微点头,将摘好的菜放在灶台上。
秦海兰看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洛洛,你以后的路还长,要往前看。”
坡脚的男人
就算他不在了,她的日子还是要继续,地球还是继续转动着。殢殩獍踢
秦洛陪着陆飞扬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后来,又送他下楼。
她的话不多,但有问必答,始终与陆飞扬保持着一种客气但淡然的距离。
陆飞扬想靠近她,她都会退到安全的范围内。
最后,他只好放弃甾。
上车前,他对她说:“秦洛,不管怎么样,有问题随时找我。”
“谢谢,飞扬,路上小心。”
陆飞扬从后视镜里看着秦洛的身影越来越远,嘴角的苦涩虽然不停在蔓延,可是又觉得这样也许才是最好的添。
若真的要问他有多爱秦洛,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也许一辈子的爱而不得,才是最美的遗憾。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也逐渐明白,人这辈子,不可能真的永远随心所欲,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有些东西有些人,注定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
他除了远远观望着,守护着,没有越雷池一步的可能。
他看向窗外,被霓虹装点的城市如此五彩斑斓,路上莺歌燕舞,环肥燕瘦的美女比比皆是,他从来不是什么情圣,也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只是没有对手的人生,未免太过寂寞。
他看了眼墨色的天空,默然垂下眼睫。
******
寒假到来的时候,秦洛一个人出了一趟远门。
山上的气温远比山脚要低许多。
一个人慢慢往上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抵挡不住寒意的入侵,但快到山脚时,身体又火热了起来,额头上还沁出了微微的薄汗。
她摘了手套和围巾,向门口的小沙弥虔诚礼佛:“师傅,方丈大师在吗?”
寺院也出售大年初一的头柱香,但是此刻,寺院的人却不多,天空才微微放亮,山门刚开,小沙弥惊讶的看着她,急忙将她迎了进去:“女施主来的真早。”
秦洛笑而不语,在他的带领下前往方丈的厢房。
“阿弥陀佛,秦施主,早。”方丈开门迎接她。
秦洛还礼:“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早。”
“进来坐吧,外面冷。”方丈将她带入了后面的禅房。
木质的禅房里面香烟袅袅,闻着,不安的心慢慢就沉寂了下来。
“秦施主这个时候前来,是否又遇上了什么难事。”
秦洛再次虔诚叩拜:“方丈,秦洛的确又遇上了难题,不知如何自处,所以特来请教。”
方丈手上的佛珠一颗颗拨动着,嘴里念念有词,秦洛知道,那是他在化解人间的苦难。
可是人世苦难中多,光一种,便已让人痛不欲生。
她一直在师傅的禅房内坐到傍晚,这才起身。
坐了一天,她有点儿腰酸腿痛,但心灵终是有所归依。
接下来的几天,她直接去的长生殿。方丈大师给了她一串佛珠,也给了她不少经文,她每天晚上抄经文,白天则默诵,她在求什么,她心知肚明。
就在她到来的第二天,长生殿内就多了一块新的牌位。
仍是一块无字牌。
与她当初所立的那块放在一起。
一前一后。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
离开前,她请寺院的师傅做了三天的法事。
真的走的那一天,已经是大年三十前一晚。
下车,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团圆饭。
在合家团圆的新年氛围里,秦洛抱着小宝坐在窗前,伸手指着窗外那绚烂璀璨的烟花给小宝看,陪他讲故事,说笑话,然后许新年愿望。
新的一年,就这么安静而悲伤的来临了。
少川,新年快乐。
*******
“啊,秦洛,快来看,好漂亮。”
年后又下了几场雪。
这天秦洛刚好到宋诗颖这里来拜年,饭做到一半的时候,宋诗颖便推开窗户指着窗外纷扬的雪花给秦洛看。
真的很美。
秦洛一边打蛋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慢慢扬起笑容。
排骨冬瓜汤端上桌。
宋诗颖满足的在小宝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干儿子哎,新年快乐,来,红包拿着,留着将来娶老婆啊,哈哈。”
小宝一脸的口水,嫌恶的别开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照顾,小宝的状况已经比开始好许多,虽然还是沉默居多,但脸上的表情挺丰富的。
秦洛拿了纸巾给他擦,宋诗颖哎了一声,吐出心口的抑郁:“来,赶紧坐下来吃饭,吃完了咱们就去打麻将,昨天我手气很差,今天肯定赢回来。”
他们刚开吃,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谁啊。”宋诗颖站起来去开门。
蛋牛在门外哇哇叫:“你们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宋诗颖,你怎么好意思。”
“靠,你个法国佬,鼻子比狗还灵是不是。”宋诗颖伸手打了他一下,但还是让他进门了。
“嗨,大小宝贝儿,你们也不够意思,过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蛋牛咬着叹息,十足的对他们失望的模样。
秦洛拿着筷子道:“不叫你你不也自己过来了。”
这是他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大年夜的时候宋诗颖本着友好睦邻的出发点请他吃了顿年夜饭,哪里知道,自此之后,这个人就赖上她了。
只要一到饭点,准保准时出现。
因为宋诗颖也不是本地人,留在这里过年也没有什么亲戚需要走,跟蛋牛大同小异,但她绝对没有每天请他吃饭的打算!
看着他大快朵颐的蚕食着她们的午餐,宋诗颖气的拿起筷子狠狠在他毛茸茸的手背上用力一敲:“拜托,你饿死鬼投胎是不是,什么法国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蛋牛捂着手背吃痛,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洛:“宝贝,她很凶,是个怪物。”
“你说谁是怪物!”宋诗颖瞪眼。
“你看你这样不是怪物是什么。”
宋诗颖气急败坏:“你要不乐意就别在这里吃饭,又没人叫你过来。”
蛋牛委屈的看向秦洛,似乎在寻求她的同盟,可是秦洛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淡淡的照顾着小宝,对他们的争吵视而不见。
宋诗颖自觉无趣,而后便开始吃饭,但刚拿起筷子,门铃又响了。
“谁啊。”她瞪了蛋牛一眼,跑去开门待看清楚门外之人想关门时,已经来不及。
关漠尧已经先行用脚挡住了这扇即将关住的人,然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来。
他两手空空,看在房内的人时,步子稍顿,神色却依旧坦然。
宋诗颖急忙跟上来:“喂,你来干什么,我有说请你进来吗?”
关漠尧不理她,掠过秦洛,视线最后落在已经吃的差不多的蛋牛身上。
“嗨。”蛋牛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咂摸着嘴站起来打招呼。
且走且退:“那个,秦洛,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吃。”
他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光荣退场了。
关漠尧理所当然的坐到了宋诗颖的位置上,捧起了她刚刚吃了两口的饭碗淡定的吃起来。
“咳咳。”秦洛咳嗽两声,冲宋诗颖道,“诗颖,我们也吃饱了,下午还要去陆家呢,我们就先回去了。”
“哎,你才吃这么一点啊。”宋诗颖看着她的饭碗,一脸的不高兴,“不行,你不能走。”
秦洛看了看关漠尧的样子,便朝她怒了努嘴,抱起小宝低声道:“好好谈啊,晚上电话说。”
“那我送你。”
“不用,我让蛋牛送我们。”
出门后,秦洛也没让蛋牛送,她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