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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停在最前面的那辆车子,也被撞出了停车线老远。
好在沈少川撞得那辆是陆续,而他本身开的又是奥迪,车子性能都比较好,安全气囊弹出大大的保护了他,前方的车内也没有人员伤亡。
车子终于停了,尽管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但好在他并没有大碍。
然而霍华德和关漠尧赶来的时候还是脸色沉闷的。
霍华德简单检查了沈少川的车子,然后要求报警,沈少川除了额头有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他说:“警察马上就到了。”
霍华德指着明显有人为痕迹的被剪断的刹车线说:“川,这是谋杀,太过分了!”
沈少川看起来并不意外,甚至还呵呵笑了两声,与关漠尧对望一眼,然后李明伟便带人出现了。
交警勘察过现场后也认为是有人蓄意为之,案件的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李警官,咱们又见面了。”关漠尧与他握手,不过李明伟并不甩他,直接从小夏手上接了白手套带上,然后指挥人办事。
关漠尧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等人清理完现场后,与他们一道回警局。
沈少川还是例行做了一份笔录。
不过李明伟询问的过程中,他并没有透露任何重要的信息。
李明伟虽然着急,但看沈少川他们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他拿着笔录到沈少川面前:“你看一下吧,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沈少川看也没看,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李警官,多谢,那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好,最近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是别开车了,尽量在家别外出,或者我找警察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吧。”
沈少川摆手:“我自己能搞定,放心吧。”
“千万别逞强,有问题咱们随时联络。”
“行。”
出了警局后,霍华德的手机就响了:“好的,我知道了,嗯,你把人给我看好了,我马上就过来。”
他放下电话便对沈少川道:“赶紧的跟我走吧,沈景阳回来了。”
……
*************
马来西亚。
机场附近的酒店。
接近六个小时的飞行,才来到这里。
沈少川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但比起以往的每一次失望而归,这一次似乎他更多的是害怕与紧张。
说起来也可笑,他已经都已经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现在竟然还会觉得害怕与紧张。
可这个情绪是千真万确的,虽然他竭力克制,尽力隐忍,可身边的关漠尧和霍华德还是感受到了。
而房内的朱启光立刻正被四个孔武有力的黑衣男子看守着。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衣服还来不及换去,又渴又累,刚下飞机却被人带到了这里,脾气也实在称不上好,于是冲着跟前那几个人发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这里是马来西亚,是我们阮家的地方,谁进来不得跟我们打个招呼,你们就算是绑架我也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人绑架了我吧。”
不过四个男子根本就是纹风不动,他们训练有序,不但呼吸,就连乍眼睫毛的速度都是一样的。
朱启光气的血压升高,赶紧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他的面前放着刚刚送来不久的精致可口的当地美食,见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索性坐下来吃饭。
沈少川进门时,就看到四个黑衣男子围着一个脱了西装外套,解了领带正在吃饭的男人,男人吃的很随意,动作洒脱,也丝毫没有被人拘禁的紧迫感。
他的筷子上还有一筷子准备送进嘴里的食物。
他们目光相对,有短暂的沉默。
沈少川目光陡然暗沉,手心跟着微微颤抖,而对面的朱启光,似乎脑中灵光一闪,手一抖,筷子一松,菜便掉落在桌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朱启光便站起了起来怒喝道:“就是你让人把我抓进来的?”
沈少川挥手,那四名男子便领命退出去。
朱启光与沈少川对望着,他很想跟出去,不过沈少川却挡在了门口,并且开口道:“我这里有张照片,你看一下。”
朱启光皱眉,沈少川则从钱夹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这是沈母保留的唯一一张沈少川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朱启光还是皱眉,但还是伸手接了照片。
二十多年了,沈少川没想到他的样貌,跟过去竟然没多大区别,除了岁月增刻的皱纹与风霜外,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他,就是沈景阳!
抓阄的命运
病房。铪碕尕踢
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暖水壶被用力挥出,打翻在阮云路的脚边。
眼见着暖水壶飞出来,阮云路却不躲不闪,喷溅出来的热水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脚上,还有裤管上。
灰色的裤管颜色瞬间变深,还噗嗤噗嗤的冒着热气。
坐在病床上的阮丽霞看着他张了张嘴,但欲言又止,最后与阮云路对望着枳。
尽管他穿着软底的牛皮皮鞋,可依然无法阻止那些热水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鞋内,但他好似毫无感觉,除了依旧寒着一张脸外再无其他表情。
阮丽霞喘着粗气,而阮云路则冷眼看着这个如战场的病房,所有阮丽霞手边能抓到的东西,依旧全部被她丢在地上,更甚者是直接砸在阮云路身上。
他忽然勾唇笑道:“砸够了吗?还要砸的话就继续,我等着。殖”
阮丽霞面色陡然阴沉:“为什么不躲。”
“躲了又怎么样。”阮云路嗤笑道,“不躲也不过如此,要是闹够了我就让人给你换个病房。”
“不用了。”阮丽霞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待会儿我会叫人进来收拾的。”
阮云路点了点头:“那好,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离开,阮丽霞喝道:“站住!云路,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现在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了,你说我要怎么放心把那么大一个集团交给你?”
阮云路不以为意的转身看着她,云淡风轻回答:“那你就留着自己慢慢玩吧,我不稀罕。”
“你!”阮丽霞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无限惋惜道,“云路,你变了,你已经变得快让我这个当妈的不认识了,你还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吗,云路。”
看着泫然欲泣的阮丽霞,阮云路只觉得一阵阵的疲惫:“妈,我已经二十五了,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不再是握在手心里的傀儡,我知道对与错,是与非,你要置沈少川于死地我管不着,但你别忘了我们身上流着一半同样的血,我做不到,对不起,而且这是犯法的。”
“你给我闭嘴!”阮丽霞突然发怒,将手边仅剩的一个枕头朝阮云路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云路!你被人洗脑了是不是,那个人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的对手,他们的存在只会让你失去父亲让我失去丈夫,让我们这个家顿时变成一团散沙你明不明白。”
阮云路悲哀的摇头:“我早就不需要父爱了,而且父亲一直被你瞒在鼓里,如果他真的爱你,就算他恢复了记忆又怎么样,他还是不会走的,但他如果不爱你,就算你强留着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阮丽霞蓦然呼吸急促,双眼泛白,伸手指着阮云路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笔直的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
阮云路愕然的站着,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妈——医生——”
*******
沈少川与朱启光相对坐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
房间内很安静。
两个人都像是陷入了各自的回忆中,沉默而寂静。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这样的沉闷。
朱启光率先回神,嗯了一声,抱歉道:“我接个电话。”
他拿出手机,是儿子阮云路打来的电话,便看着沈少川问:“我能接个电话吗?”
沈少川做了个随意的动作,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而朱启光则在那边说:“喂,云路,怎么了。”听完那边阮云路的话,他顿时紧张起来,“什么?好,我马上过去,你等着!”
他急匆匆挂了电话想往外走,但拿起衣服时看到沈少川,动作立刻就慢了下来:“少……少川……爸爸有事……”
他显然还不习惯沈少川这个名字,但他无可辩驳的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沈少川依旧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透明的玻璃窗上清晰的映出朱启光或者说沈景阳那张尴尬自责又焦虑的脸。
沈少川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挥手:“你走吧。”
朱启光张嘴欲言,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汇聚喉头,却是有口难开,分别了二十多年的父子见面,并没有什么温馨的场景,因为沈景阳根本完全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他现在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全新的生活,沈少川的出现不啻于给他的生活增添烦恼与阻碍。
然而沈景阳走到房门口时,还是回头问了一声:“少川,你妈妈,好吗?”
“好,挺好,所有人都挺好。”沈少川头也不回的回答,但是玻璃上还是映出了他浅淡的笑容,祥和而平静。
“那就好,你让她好好保重,有生之年,我一定回去看她。”这是沈景阳离开前的承诺。
沈少川不知该替母亲高兴,还是难过。
见面了,找了二十年,终于找到了人。
但也仅仅是找到了人。
当年的那个沈景阳,的确死在了海底深处。
沈母等了一辈子,无非也就是等来这样一个结果而已。
霍华德和关漠尧从门外进来,见沈少川依然一动不动坐着,霍华德率先开口:“川,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啊。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人给你找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啊,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啊。”
“不让他走,难道还带着他回国?”沈少川白了他一眼,“那你给我去带去。”
“这有什么难得,你等着,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我满世界的给你找人,费了这么大的劲,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呢。”霍华德愤愤不平的抱怨。
但外面随即而来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到底是谁满世界的找人,Howard,你可真能王自己脸上贴黄金啊!”
平地一声雷,随之八个孔武有力的黑衣男子迅速涌入房间,将霍华德团团围住。
霍华德吓了一跳,想跑,但四面八方全部被人堵住了,这样强大的人墙攻势让他根本无路可走。
沈少川和关漠尧齐齐看向门口走来的男子,一身白色的西装,奢华又充满罗曼蒂克的装扮,而袖口处和领口处金质的袖扣与手腕上名贵的手表都显示着这个男人不凡的身份,偏偏他还生了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只是如今的怒气匆匆破坏了平日里优雅的气质,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关漠尧虽然有些惊讶,不过表现的相当平静。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其实气质全然不同。
沈少川看着刚刚进来的男子,笑了,他站起来张开双臂,与来人拥抱:“Edward,欢迎来中国。”
“谢谢。你的拥抱真让人怀念。”Edward脸上的怒气被笑脸所取代。
不过转身的时候,立刻又变了一张脸:“Howard,我已经容忍你来这里这么久了,现在请你马上回去。”
“哥!”Howard哀嚎道,“我不,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坐,你是哥哥!”
“对,我是哥哥,所以应该听我的!”Edward吩咐手下的人,将霍华德强行带回去。
但霍华德一听就火了,冲那些人发火道:“还敢碰我!”
于是手下的人只能乖乖站在一边。
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
霍华德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