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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筝姐,你冷静一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琴筝苦笑一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越在乎越害怕失去,我以前是无所畏惧,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就会变得畏首畏尾,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吧,他真的挺好,但可能我这辈子没有那个福气。”
“琴筝姐,你这是在认输吗?你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啊。”
林琴筝摇头:“少川,我不是认输,因为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输了,我不想骗他,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对不起他,他真的很好,应该配更好的女人。”
“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不是说吗,这就像穿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你这样说,对他是不公平的,也许他也是不知道如何跟你开口,他也害怕失去你。”沈少川以过来人的身份给林琴筝忠告,“这个世界上没有说不清的事情,而且这是在你认识他之前就发生的事情,他如果要追求当初就不会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有事情咱们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
谈云平和秦洛买了水果回来了,沈少川扭头对秦洛说:“洛洛,咱们先回去吧,人家还有活动呢。”
秦洛笑着点头:“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拜拜。”
沈少川和秦洛离开了,林琴筝一直愁眉不展,谈云平叫来侍者买单。
而后林琴筝说:“云平,咱们出去散散步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不错的公园。”
谈云平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好,走吧。”
一路上,林琴筝都在心底酝酿着如何说,谈云平也不着急,拉着她的手穿过拥挤的马路和人流,朝公园走近。
外面车流涌动,空气污浊,公园内却十分安静。
太阳刚刚落山下的湖面上还留有一丝天光,灰蒙但又纯澈干净。
他们走过一座桥面,又走过两个亭子,已经深入公园中央,林琴筝指着喷泉旁边的石凳说:“云平,咱们到那里去说吧。”
当年离开夏荣光的时候林琴筝就想这件事情会永远埋在心底不会有提起的一天,可是今天,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亲手挖开这个秘密。
身后的路灯慢慢亮起,照的他们的倒影在地上重叠,林琴筝说:“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进了你的书房,看到了你夹在书本里的那张照片,你真傻,明明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开口问我呢。”
谈云平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我想如果你不想说,那么即使我问了也不会有答案,而且只会让你反感不是吗?”
“那这几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在矛盾复杂的强颜欢笑中度过的。”谈云平握紧了她的手,甚至是抓的林琴筝的手很痛,可见他内心的挣扎。
林琴筝叹了一口气,放软了身体,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云平,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听完这个故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吧。”
“不。”谈云平直接否决道,“不管这个故事怎么样,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参与你的过去,分担你的未来,你愿意告诉我,我很高兴。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未来,因为那是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是我的问题,跟你无关。”
暗沉的天空下,重新揭开那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讲述一个其实并无太多悬念的关于年轻女孩的故事,这对林琴筝来说开始有些艰难,但等她讲完之后她才发现,这一刻,自己才可以真正的放下。
沈少川说得对,其实坦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难。
很多人遇事的时候多选择逃避,但真的面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
至少离开公园之前,他们已经消除了误会。
也许后面的路会有更多的波折,可也坚定了他们一起走下去的新年。
坏事的儿子
使馆负责接待蛋牛和宋诗颖的是一位灰白头发的先生,年龄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思考和判断能力,一双祖母绿色的眼睛显得十分精明地在宋诗颖隆起的腹部上打转。夹答列踢
宋诗颖不着痕迹避开他探寻的目光,然后拍了拍蛋牛的背,“我说,你们法兰西人都这个德行?喜欢盯着人家的腹部一直看吗?”
蛋牛压低声音,靠近她耳边,“原谅他,没见过美女。”
“去你的,”宋诗颖啐他一口,耳根微微发烫起来。
“都背下来了吗?”蛋牛有些紧张地问榛。
关母连日来对宋诗颖咄咄相逼,找上门数次,为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让宋诗颖烦不胜烦,已经被打扰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严重影响到肚子里宝宝的作息。
于是蛋牛便趁机提出,直接带她移民伊。
虽然她也明白,蛋牛此举,颇有几分趁火打劫的味道,但来自关母的***扰,自己父母的压力,再加上孩子即将出生,到时候是不是蛋牛的孩子,明眼人一看便知,根本不容她辩解。
流言蜚语根本入不了她的耳,可要自己的孩子也受人白眼和非议,那便另当别论了。
既然阳光大道不让走,那她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听闻蛋牛如此问,她皱了皱眉,白了他一眼,“我说多少遍了,全背下来了,你真当我一孕傻三年啊?”
她宋诗颖从不轻易开弓,但开弓也从来没有回头箭。
既然要申请结婚,那法国大使馆的例行询问也是要来参加的。
两个人提前背好了对方所有的喜好和生活习惯,包括牙刷的颜色,喜欢的咖啡口味,都背了下来,才来参加这个会晤。
两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的时候,法国老先生突然转身,严肃且盛气凌人地对宋诗颖说,“你先跟我进来。”
宋诗颖快步跟着他进了旁边的小型会客室。
在米色的单人沙发上从容坐下,丝毫没有被对面询问人的严肃表情所影响。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绝对的公事化询问。
“他来我们大学支教。”
她心里想,老先生,别老是拿大白眼看我,要不是为了我的孩子,我真不稀罕去食物干得难以下咽的法兰西。
“他信仰什么宗教?”
“基~督徒。”
“他的家里有几口人?”
“五口。”
“他最喜欢的内裤颜色是什么?”
“。。。。。。。”
她没想到对方连这么隐私的问题都没放过,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对方立刻做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不满皱纹的脸上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忍住心里那股想上去拍掉那股若有似无笑意的冲动,宋诗颖心里一横,撑死胆大的,谁怕谁,蛋牛穿着大花裤衩子的样子蹦进她的脑海中,于是脱口而出,“大花内裤。”
谁知对方竟然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好的,夫人,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我得再问一问你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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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走廊的休息区等蛋牛的时候,窗外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投射到了宋诗颖的肚子上,里面的宝宝像是感知到了一下,动了动脚,在她的腹部上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弧线。
她轻轻勾起一抹笑,然后用手抚了上去,“宝宝,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妈妈很快就要带你去法国了,那个地方很美,蛋牛叔叔的家在南部的一个葡萄庄园,他说带妈妈去那里安置下来,等待你的出生,看你慢慢长大,等你大了,妈妈就带你周游欧洲,看罗浮宫,天鹅堡,苏格兰高地,听风笛。。。。。。,宝宝你说好不好?”
母子连心,她很快感到了肚子上又一次强有力地一踢。
笑意更深。
阳光将她的侧脸勾成了一个完美的剪影,荡涤成为人母的柔和却圣洁的光。d
过了一会儿,蛋牛便从会客室出来,他谢过那位先生之后,便牵着宋诗颖的手离开了。
外面的街道此刻被冲刷得十分干净,梧桐树抽出碧绿碧绿的枝条,天空碧蓝。
宋诗颖不着痕迹地松开蛋牛的手,然后狠狠吸了一口尽是青草味道的空气,“总算可以摆脱这些烦恼了。”
蛋牛不计较她对自己依旧若即若离的态度,现在已经成功上了贼船了,还怕她不落入自己的贼手吗?
他贼兮兮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如果现在开始收拾行李的话,我想我们还来得及看到薰衣草盛开。”
“这么快?”宋诗颖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了摇头,刚才有一个人的脸在自己心里一闪而逝。
可也仅仅只停留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此生都不会再见,那干脆从这一刻开始不要相见吧。
那样就不会怀念了。
“我只是在想,我还没有做好道别呢,秦洛,李爱敏她们都还不知道我要走了。”
蛋牛大手揽过她的肩膀,“下个月中旬的机票,你想开几次欢送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下个月中旬。。。。。。,她在心里算了算,也就是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她要抓紧时间,将该处理的都处理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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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敏一声惊呼,“什么?!你要出国?!”
宋诗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警告似地对李爱敏说,“你声音给我轻一点,吓到我家团子。”
团子是她昨天给宝宝定下的小名,因为她怀孕一来老爱吃青团。
秦洛端着三杯水果茶从厨房出来,听闻此言,也是一惊。
然后快步走来把茶递到她们手中,“出国?你现在这个肚子,方便吗?”
“是啊,”李爱敏喝了口茶,也附议,“去几天啊?去哪儿啊?”
“去法国,和蛋牛。去定居。”
“咳咳。。。。。。。”两个听众直接呛到,均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宋诗颖。
“我没有听错吧?和蛋牛?”李爱敏惊呼。
“是,你没听错,秦洛,手艺见长啊,今天的茶酸甜明显适中了。”她端起面前的茶杯,闲闲开口,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样。
秦洛皱眉,“诗颖,这可不是儿戏。”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几个晚上深思熟虑的结果。”
“关漠尧知道了吗?”
“你开玩笑啊?让他知道我还走得了吗?现在他那个妈,不知道从哪个大仙那里算出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宝,对我纠缠不休,前几天直接把我堵在妇产科门口差点不让我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再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等她把我的孩子抢走啊?”
秦洛默了默,和李爱敏对视了一眼。
前几天她们陪宋诗颖去产检的时候,的确遇到了关母。
老太太盛气凌人,直接放言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对宋诗颖肚子里的小孙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十分讨厌。
可她知道,这并不是宋诗颖决定离开的真正原因。
恐怕关母给的那张大红请柬,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关漠尧有心,宋诗颖有情,他们这些旁人一直都以为不管过程怎么曲曲折折,他们肯定会收获一个完美的结局。
但现在看来,怕是难了。
关漠尧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上线,要和夏云双结婚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爱夏云双,而后者,爱他。。。。。。的钱。
这样构建在利益关系之上的婚姻,十有八~九是不幸福的了。
而宋诗颖和肚子里的团子,只怕就是关漠尧下一段不幸福婚姻的首位牺牲品了吧?
不过既然她已经做出决定,不管是要留下来继续面对也好,还是选择将头埋进沙子里做鸵鸟的逃避政策也好,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