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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扬叹了一口气,干脆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子的密封效果好,外面的噪声尽是一丝也没有传进来。
宁采还靠在他的身上,陆飞扬不由得苦笑:“宁采,你没闻到吗,我身上还有一股馊味呢。”
许久没声的宁采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拳头落在他的心口上,嗔怪道:“是我自己吐的,我身上也有呢,谁嫌弃谁啊。”
陆飞扬半真半假的点头:“你不嫌弃就好。”然后又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不哭了?”
宁采压了压眼泪,抽了抽鼻子,终于破涕为笑:“其实我没哭。”
“嗯,对,你没哭,是我看错了。”陆飞扬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只不过这一次,宁采微微避开了。
陆飞扬看着自己的手,淡笑着下车,回了前头的驾驶座:“既然不哭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宁采摇了摇头:“飞扬,我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满目轻愁。
陆飞扬沉默半晌,发动车子,也没说去哪里,便逐渐融入暮色。
*****
凡是遇上了与沈少川有关的事情,秦洛的心情一直都跟过山车似的。
她越是抗拒他的接近,他就越要凑上来,这次更过分,残忍的斩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可是今晚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吗?分明是她也快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的逼迫不过是给她这不停的抗拒找了个台阶下罢了。
而且,她可以说,真的这么做了,跟何振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纯粹是她的内心澎湃的情感再作祟罢了。
小区内人烟稀少,却处处可见各种名贵车辆。
尤其红色宝马居多,据说,那是传说中的二奶车。
沈少川发现了她的目光,便说:“你喜欢那个车?要是喜欢我改天买辆给你,你是该买辆车子代步了。”
“我不要!”秦洛想不都不想,一口回绝,眼神是深恶痛绝,“我喜欢走路上下班,锻炼身体,有益身心健康。”
“何必这么激动呢,我只是建议而已,就算买也不会给你买二奶车的,放心吧。”
秦洛倒是真有些惊讶了。
原来他都知道呢。这是二奶车。
跟着沈少川进门,她将包扔在一边的沙发上,整个人带了些愤世嫉俗的消极意味往沙发上一坐:“好了,我已经在这里了,你可以进去睡觉了。”
沈少川不动,带着一脸的深究:“洛洛,咱们开始说的不是这样的吧。”
“不是这样的吗,你说每周见一次,见吧,我现在让你见到了吧,那你可以睡了吧,等你睡了我再走,我够意思了吧。”
沈少川瞪着她,原本挺生气的,结果自己没忍住,用力的揉了揉秦洛的头发:“洛洛,你就跟着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我带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看我睡觉的,以后咱们每周见一次也不光是单单见面而已,你别跟我说你纯洁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会相信的。”
他这么赤~裸~裸的对着秦洛说,她还真不好继续装糊涂,可是,她能做什么呢。
沈少川将她的人用力一拉,换了自己坐在沙发上,而她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他得以搂着她的腰,一时亲密无间。
他将脸埋在她的心口上,蹭了蹭:“洛洛,我困了,咱们睡觉去吧。”
秦洛按住他的手:“沈少川,在这之前,我有几件事情想跟你说。”
“嗯?”
“你答应了咱们再看下面该怎么做吧。”她在来的时候,想了一路。
“行,那你说说看。”沈少川到底还是纵容了她。
“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咱们来约法三章。第一,咱们的事情,你不能告诉宁采,你也必须要娶宁采,咱们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吧,直到你们结婚的那一天为止;第二,你不能再拿何振光的事情来威胁我了,我是不会跟他离婚的,除非……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还有第三,若是你不答应前面两点,我现在就离开,鱼死网破就鱼死网破吧,我实在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洛洛,你这是给我们的爱情加了个期限。”
“不,咱们之间不算爱情。”
“不算爱情,算偷情?”
秦洛闻言面部狠狠的一抽:“是,你就当这是偷来的爱情吧,你答应不答应吧。”
沈少川眉头皱的死紧:“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一意孤行,我跟宁采,我根本不爱……”
秦洛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沈少川,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知道,这样对大家,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不能因为我的出轨而伤害了那么多的人,你也一样,不要用爱的名义伤害任何一个爱你的人,你会后悔的,宁采是个好女人,算我求你,别这么残忍。而且我猜得出,宁采身上,有你的大好前程。”
“秦洛,你……”
秦洛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答应吗?答应的话我就跟你去洗澡。”她突然放低了身段,娇羞的说着。
他的眸子陡然一黯,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我能不答应吗?好吧,洛洛,但你相信我,不久之后,我必定能找出一个两全的法子来。”
“不,我不要两全,我只想维持现状,少川,答应我吧,别亲手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承受不起的。”
“洛洛。”事已至此,沈少川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既定的决心了,既然如此,他打横抱起她,“行,那咱们就洗鸳鸯浴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也让我当一回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吧。”
“啊——”期间,他还将秦洛三番两次的高高抛起,惹来秦洛阵阵尖叫。
沈少川心情大好,说着动人心语,一件件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她闭着眼,不肯睁开。
沈少川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轻吻着,双手忙碌的在她的身上四处移动,从她纤细的肩下滑到她柔软的腰侧,滑到她的臀,再上移到她弹性十足的胸口,一手一边的捧住搓揉。
“嗯……”秦洛闷哼一声。
他的力道太大,让她感到愉悦的疼痛。
她闭着眼,任他抚摸,他俯下身来,咬着她的耳朵说:“洛洛,帮我把衣服脱掉。”
而他的双手,依然爱不释手的揉捏着她的柔弱香软的双峰。
秦洛的脸,瞬间便红透了,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她都如此让他把玩了,他竟然还敢做这种要求。
她咬着唇,没有动作。
他低低叹息:“罢了,这次就饶了你,靠你,我会憋死。”
他快速的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健强的大腿跨在她身体的两侧,任凭昂扬高高挺立在她的小腹正上方。
只一眼,秦洛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东西,曾经在她的身体里奋勇驰骋,曾经与她最紧密的贴合,将他们融为一体。
这是秦洛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它,难怪将她折磨的那么痛,因为尺寸根本不合啊。
而这样的回想,让她的下体一阵***动。
沈少川拉着她一起走进淋浴,温水倾泻而下,湿润着他们火热的身体。
他的动作细致而不粗暴,那技巧性的揉弄还是让她不断发出诱人的娇喘。“洛洛,吻我吧……”沈少川拉过秦洛的身体,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然后热烈的拥抱在一起,亲吻,抚摸,探寻着彼此身上最为隐秘的部位。
室内水汽氤氲,伴随着着阵阵热浪,温度一高再高。
原来可以全身心的投入一场欢爱的感觉这么美好,秦洛是真的沉沦了。
这,才是真正的鸳鸯浴吧。上一次她与何振光的,顶多算得上小孩子过家家。
她的背,贴着身后冰冷的墙壁,不,其实只是靠在他的手腕上罢了。
水能润滑,沈少川探寻了秦洛的身体,便逐渐将自己推入。
沈少川发出粗重的喘息,舒服的闭起眼来。
“哦,洛洛……”他低沉嘶哑的嘶吼,听得秦洛脸红心跳。
这种被撑开的极致的愉悦,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可是鱼水之欢,本应如此。
伴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撞击,她只被他开发过的美丽田地里汨汨的流出一股股热源,滋润了他,最后又被水流冲走。
他不遗余力的在她身上挥洒着汗水,许是欢爱资历过浅的缘故,不一会儿,秦洛便感觉到一股电流穿破她的身体,她无法克制的颤抖着,热源再一次喷涌而出。
水流依然不停的冲刷着他们的身体,可是他们拥抱的身体,那么火热那么滚烫。
秦洛的手塔在沈少川的肩头,她从外面的镜子里,看到了一身潮红的自己。
她已经在命运的大齿轮下,挫骨扬灰,只怕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
“为什么。”沈少川还没尽兴,本想洗完澡出来继续与她继续交缠的。
岂料出来后,秦洛竟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了起来,完全无视了身后依然如饥似渴的男人。
她的双腿似乎还在发抖,无法完全站立。
“秦洛,你要是不给我个理由,我是不会让你出门的。”
秦洛看着他开始耍泼耍无赖,饱满而迷人的润唇轻微上扬,轻启粉唇:“不是你说的吗?每周一次,不论是见面也好,是做~爱也好,咱们都做完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放我走了呢。”
“洛洛,刚才不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那只能算开胃菜,我还没开始吃呢,不行,我不让你走。”人五人六正儿八经的市长秘书耍起流氓来,也是没有下线的。
秦洛掰开他的手:“沈少川,男人大丈夫,你别让我瞧不起你啊,说了就是说了,做也做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放手,我不会在这里过夜的,我要回去,要不然,你就别想有下次了。”
而这,是她的底线。
“洛洛……”
秦洛没理会他,穿戴整齐后,朝门口走去。
沈少川见她心意已决,虽然食髓知味,但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他提出:“我送你,洛洛。”
“不用,我自己认识回去的路,你别跟着我。”
她关上门,离开了他的家。
×××××
月色清明光华。
爱与哀愁,像一杯烈酒,在秦洛心中晃晃悠悠,随风摆动。
极目望去,那一排排的红车,红的那么耀眼,但都被人下意识的认定为二奶与小三。
而今,她从这里走出来,身上早已不可推却的背负了这样的骂名与脏水。
她心中压抑着一口沉沉的郁气。
可,这样的火树银花不夜天里,她是女人,她也有需求,有渴望,她只是顺着沈少川铺好的台阶,掩耳盗铃般做着内心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至少有一天如果事情真的揭发了,她可以说,哦,其实这根本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逼迫的。
她知道很多人会因此唾弃她,但她不想让自己唾弃自己。
多虚伪多矫情啊。
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救赎自己的方式。
现在没有人可以救她了,除了她自己,如果连她自己都放弃了,那她就真的等着尸骨无存吧。
包里还放着毓婷,她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吞了一粒。
可是下一次,她决计不会再让自己受这样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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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扬带着宁采去了江边。
深夜的岸边,对岸灯火点点,远处的灯塔不停的旋转着发出柔和而穿透力极强的光,指引着夜航的船只。
江枫渔火对愁眠。
宁采张开双臂,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找了块礁石,坐下。
江风徐徐,带着一股特有的咸湿。
她咧嘴笑:“飞扬,有酒吗?”
“啤酒?”
“都行。”她双手撑在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