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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与身体都被旁边的卫兵控制,他只能用这种原始而简单的方法,尽量引起林翔的注意。
“奴隶”
淡淡回味着这两个字,林翔的思维意识慢慢飘散开来,仿佛又回到一个世纪前,那个充斥着权力压制,肆意剥夺民众意愿与财富的肮脏时代。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沉默百年之后,突然间联想起那些早就应该被忘记,被抛弃到故纸堆中,被永远当作历史垃圾扔掉的东西?
“我有一个好爸爸,爸爸,爸爸,好爸爸,好爸爸,我有一个好爸爸”
这是一首儿歌。
却不得不在那个时代与家庭、人生联系在一起。
“如果你不姓艾拉布劳克,你会拥有现在被剥夺掉的一切吗?”
林翔的声音空洞而冰冷,却有着令海因里希无法理解,也不同于此刻他所领略的同种悲怆。
“当然不会。”
林翔在自问自答,只是在汽车引擎的轰鸣伴随下,说话声听起来有些混乱难辨:“我相信你没有撒谎,被愤怒与悲痛支配下的人,很容易产生出必须用死亡与仇恨作为交换的绝望念头。但这种完全依靠激动与狂暴存在的情绪,究竟能够持续多久?复仇、杀人,什么才是你自己真正的本心?你是为了我?还是为自己?或者是为了艾拉布劳克?你能够给出一个真正让自己满足的答案吗?”
林翔并不痛恨海因里希。他只是在潜意识中产生出对于权力拥有者的本能敌意。毫无疑问,这种意识来源于已经毁灭的旧时代社会阶级构成体系。现在,他已经跻身于统治百万民众的金字塔高层。但他仍然无法遏制内心深处燃烧的愤怒火焰。这也许是因为“救赎者”,或者阿芙拉,甚至可能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系的混乱思维。可他无法平静,也不能消除意识空间当中对于虐杀与嗜血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重重一脚,狠狠踩下刹车。骤然失去动力的越野车被惯性牵引,在干燥的沙地上侧滑出数十米远,深深刨犁出两道相互交替的辙印之后,停在浓密得永远无法化开的黑暗中。
双眼中随时可能冒出狂暴火焰的林翔推开车门跳下,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脸色铁青猛抬起头,对着看不到任何星光与月色的黑暗天空,绷紧浑身肌肉,张口,爆发出无比痛苦,却根本无法解脱的长号。
他比任何时候都怀念那个已经毁灭的时代。
虽然,它充满这样或者那样的肮脏,有不可弥补的缺陷,却毕竟是文明而辉煌的一段历史。而现在只有令人绝望的荒凉。
连林翔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对海因里希发火?
他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发泄。
只是想要故做冰冷,不愿意让旁人看透自己内心。
只是需要借助他人落寞,提升自己的地位与崇拜数值。
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他并不完美,不是一个书本上那种拥有优秀品质的伟大领袖,更不是万民崇敬的英雄。
他也会莫名其妙的哭,毫无意义的笑,因为某件不起眼不重要的事情大发雷霆,因为个人私欲而把更加重要的事物排后处理。他拥有被病毒改造之后强大无比的寄生士力量。骨子里,本质,意识,思维却仍然是个普通无奇的地球人。
“老天爷,我操你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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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尽全力的狂吼怒骂,在空旷的荒野上传得很远,又被呼啸而过的夜风吹散。
林翔不知道究竟应该骂谁。但他就是想骂人,想发泄。
泪水,充斥眼眶。
没有原因,但就是想哭。
海因里希已经走出越野车。
不仅是他,整个车队,所有的人,走站在林翔身后,默默观望着这个站在荒野上,冲着天空与黑暗疯狂咆哮,如同小说中与风车殊死战斗的领导者。
蹒跚着脚步,慢慢走到林翔背后三米多远的地方,海因里希神情木然地重复着在车上已经说过的那句话。
“给我武器。我,就是你的奴隶”
“为什么?”
林翔没有转身,却能够听到从他口鼻间传来沉重无比的喘息声。
“我要报仇”
没有痛哭流涕和咬牙切齿,海因里希的声音清淡如风,平静如水。
林翔没有回答。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幽深的莹光,就像被饥饿驱使的狼。
第三百十五节 异恋
悬挂在屋顶上的宫廷式水晶吊灯,在一块块多棱状人造晶体中间,映射出无数大小不一的重复投影,还有一团团与白色墙壁相互形成反光效果的明亮。
窗外,天色已经泛白。
风,从帘布缝隙中带来一丝因为夜晚而产生的寒冷。随着地球自转,从背朝太阳方向逐渐消失的阴影,从天空中散射开来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但在这之前,大地仍然还有几个钟头时间被淡淡的凉意包裹着。
一双干枯瘦小,表面满是皴皱枯皮的手,在一颗张满浓密黑发的头颅间往来忙碌。
手指很长,很细,前端留着长达两厘米的指甲。半拱形的甲面上,均匀地涂着一层色泽艳丽的鲜红油彩,在灯下泛着光。
这是一个身材矮小,干瘦的老妇人。瘪缩的嘴唇红得刺眼,高凸的颧骨顶凸出衰老的皮肤,烫卷成团云形状的头发蓬松弯曲,被染成比咖啡略为浅淡的巧克力颜色。从侧面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在这些漂亮卷发下面,非常突兀且古怪地露出几根灰黄的发丝。就像一条条绵软无力的生病蠕虫,有气无力地干垂在耳际。
显然,她戴着一顶用来掩盖衰弱与苍老的假发。
浅红色塔夫稠裙的肩围很宽,松垮垮的塌落在狭窄细瘦的肩膀两边。这种本该属于欧式宫廷贵妇用于显示性感的服装式样,能够让男人在饱视丰满Ru房的同时,巧妙地遮挡住包括|乳尖在内的关键部位。然而,老妇身上的长裙实在过于宽松,只要视角略高于胸口,就能清楚看见两团干瘪萎缩,却被棉花与护罩高高托起,下高上涨,单纯只能欺骗眼睛,用手一摸就能真实感受到比空瘪气球还要软化的皮囊。尽管如此,老妇仍然收腰挺胸,保持着令男人充满无限暇思上鼓中陷的凹凸姿势。
手指,在不属于自己发丝间来回游走。为那颗位置明显矮于自己坐姿的头颅,编织着复杂漂亮的发辫。
她编得非常仔细,状如树根般的手指,灵活地弯曲、伸展,翘钩起一条条粗细均匀的发绺,左右交叉,编拢成麻花形状的细碎缠绕。不过几分钟,发绺已经被合束成一条手指粗细的黑亮长辫。临到末尾,老妇又从旁边摆在茶几上的净色小盘中,拿起一条前后两端被剪成燕尾形状的缎带,拇指与食指上下交错,挽出一个团心形状的活扣,套住辫尾,扎紧做完这一切之后,才满意地松开一直夹在指间的发辫,抖了抖,如同炫耀一般,将数十条拢聚在脑后,刚刚编好的发辫轻握在掌中,来回抚摸。
“菲利普,我一直在等着你。从出生的时候,我就一天天看着你长大。真遗憾你为什么不姓卡拉撒微森?却偏偏要带着一个艾拉布劳克这种难听的头衔。我们两家是亲戚,每次见到我,你都要叫上几声“姑妈”。这种称呼实在太难听,丝毫感觉不到甜蜜的爱情。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喜欢你,爱你。我想你想得发疯。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幻想着你抱着我,两个人在花园长廊的葡萄藤下面相搂相拥。但你为什么一直要拒绝我?甚至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我生命当中最重要的男人。你就那么讨厌我?从三十多米高的楼上跳下来,整个人摔得四分五裂,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啧啧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再也没有以前那种迷人的外表和风度。但这终究也能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你永远都会呆在我面前,听我说话,陪我解闷。虽然你再也不可能让我感受到强劲有力的冲击,却必须按照我的要求,让我得到最彻底,也是最喜爱的满足。”
说着,老妇伸出双手抱住头颅,将五官所在正面,朝自己方向反转过来。明亮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头颅大概只保留有五公分左右的脖颈。
没有身体,没有四肢。所有本该与头颅相连的身体部分,被一根长度一米,底部带有圆形承重托座,从地面竖起的不锈钢管,高高支撑在空中。
死者是一名年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虽然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脑袋,但这点最后的身体残留物,显然经过复杂完整的防腐处理。沿着前额细密切开的颅线,表明颅腔内部包括大脑的所有柔软物已经被全部清除。眼睛,被两颗应该于生前相同颜色的机制晶状体代替。如同老妇自言自语所说他应该是从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使头部直接遭受撞击,散成几块勉强被皮肉包裹的裂片。虽然有专人修复,破碎的鼻翼与左右无法对称的眼眶,仍然让人感受到古怪而狰狞的死亡扭曲。
他大张着嘴,被某种硬物从内部支撑,平平伸出口部近二十公分的舌头,活像灵异故事当中的吊死鬼。经过特殊处理的长舌已经变得干燥,表面丛生着一颗颗如同水果杨梅未成熟时,硬扎刺手的微小肉粒突起。数十根刚刚新编完成的发辫在脑后披散开来。涂抹着厚厚脂粉的干瘦面颊白得抢眼,却丝毫没有老妇刚刚自我抒怀所说的那种英俊与美感,只有尸体特有的僵硬与死板。不过,将这颗头颅制成标本的人,显然是个善于制作此类物件的高手。他不仅将破碎的脑颅重新拼接完整,而且还在保持外部面皮丝毫没有破损的情况下,让本该早已四分五裂的头部依然成为老妇手中精巧的玩具。单就这点来看,足以在这颗充满辐射的荒凉星球上,被冠以“巧匠”的称号。
柔软的黑色蕾丝裙锯轻轻刮过地板,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沙响声。镶嵌在壁橱侧面高达两米的椭圆形镜子,映照出老妇人正在弯腰提臀的奇怪动作她伸开细瘦的双手,吃力提起厚重宽大的扩张裙边,露出两条瘦得厉害,仿佛仅仅只有一层外皮包裹,其中却没有任何肌肉或者脂肪用于填充的枯腿。左手,将那条用两条丝线制成,弹性十足,勉强能够遮挡住荫部的粉红色丁字裤底拉开。右手,颤颤巍巍地抓起刚刚编织好无数发辫的头颅标本,将其仰面朝天。带着被怜悯、激动、狂热与极度渴望的混合表情,从柔软的椅面上站起,****。在死者那双用圆形有色玻璃代替的“目光”注视下,扭了扭屁股,使两片被浑浊黏滑湿液浸透的**从中分开足够宽敞的空间,对准头颅口中那根被细钢筋绷直,经过特殊硬化处理,表面粗糙扎刺的舌头,带着无法用言语说明的舒爽与满足感,重重坐下,直至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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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啊菲利普,我,我我终于得到你,终于得到了。整整二十年了,我做梦都在幻想着与你性茭,被你蹂躏。梦想着成为你的女人死了,没关系。至少,我仍然能够拥有你的身体。我可不是那种肉体与心灵都必须同时拥有的贪婪女人。我懂得分寸,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单纯凭借人的意志而产生变化。哈哈哈哈爽,实在是爽你的舌头完全能够代替那些脸蛋漂亮的男宠。快,快点插我,我我快来了。没想到你的舌头居然会这么硬,这么粗。用力捅我,别泄气,插完荫道再捅**,我要让你永远陪着我,永远满足我。永远也不准你软,老娘没有满足以前,就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