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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再也不会存在什么所谓的分界线。左右摇摆,算不上什么好主意。投降或者反抗,必须趁早决定。皇帝陛下没有耐心等太久,帝国和教庭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妥协。早做决定,对你和其他人都有好处。”
“可是”老者仍然还想继续争辩。
“没什么好可是的”
杨华毫不客气地挥了挥手,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摆在你们面前可供选择的路只有两条。一,投降。二,拒绝。就这么简单”
老者面色一僵,脸上的表情随即变得阴沉下来。看得出他很不高兴,甚至有些隐隐的愤怒。他用极其复杂,又仿佛想要看穿一切的锐利目光死死盯着杨华。这种单纯停留在口头言语上的争执,顿时在其余村落的主政人群当中,带起一阵阵轻微的骚动。他们开始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交谈当中,偶尔能够听到对于帝国军队暴虐强横的愤慨,也有不满足现状想要得到改观的迫切之语。不乏对于己方定居点未来的忧虑,还有人站在原地默不出声,只是用茫然不知所措的惶恐目光,在老者与杨华之间来回打量。
帝国需要奴隶。
史东。萨勒顿这个该死的黑人胖子,每天都向管理委员会提出要求,催促把更多的免费劳动力运往南方矿区。这家伙看起来的确很脏,肥胖、臃肿、活像一团在淤泥里来回滚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体味儿的最劣等猪油。但是谁也无法否认对于如何管理奴隶,他的确有一整套旁人无法比及的心得与经验。即便是在缺乏足够机械的情况下,煤炭与铁矿石的产量足足增加了四倍。作为丰厚利润必须付出的代价,整个矿区每小时都有奴隶被活活打死、累死,抢劫、**、虐杀事件层出不穷。
不过,上至首相布兰琪,下至负责矿区外围护卫的警备军官,谁也没有对此提出异议史东。萨勒顿的奴隶头子身份为皇帝本人亲授,他所做的一切也完全符合帝国利益。至于死人荒野上每天都有大量流民被活活饿死、渴死,又有谁去为他们负责?况且,挖掘矿产同样也是改变自身命运的必须过程。只要你能熬得住,能够从监工的皮鞭,暗无天日的工作环境,同伴的欺骗和压榨,强势人物的侮辱和讥讽当中挣扎着活下来,就能积累贡献分数,真正成为拥有正式身份的帝国公民。
给每一个奴隶建立档案,以各人实际挖掘量计算贡献分值。这是林翔的嘱咐,即便史东。萨勒顿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违逆来自皇帝本人的命令。而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也非常明显去无存精,让普通人在残酷的环境中,得到更多的进化机会。以死亡作为审核判断的标准,沉淀,积累未来的龙腾帝国,再也不会出现“普通人”三个字。
无论北方还是南方,这一标准都将丝毫没有改变坚决执行下去。杨华完全可以一次性杀光六个村落里的三千多平民,但他仍旧想要给这些人一个机会。至于所谓的仇恨与愤怒,只要他们能够积累贡献获得新的身份认证,将在摆脱奴隶身份的前提下,被军队监管,成为某个小型定居点的新移民。新设立的帝国教育署将对这些人的后代进行洗脑,课本与教师宣讲的知识当中,都会不断提到必须绝对效忠于皇帝。两代、三代、四代百年以后,如果那些由奴隶转化过来的移民仍对帝国抱有敌意,在确定其本人与后代渐渐疏离,甚至居住地间隔过远的情况下,自然会展开新一轮的灭杀。
不过话又说回来,战士与科学家看待事物的眼光的确有着很大差异。刘宇晨居然想到以自然进化人的精卵作为基础,制造出新的合成生命体在杨华看来,这根本就是多余。只是就目前而言,所有一切都还处于摸索阶段。谁也不敢保证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无法预料平民阶层是否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管杀人不是最佳的统治手段,却是最具震撼力度的方法之一。
“既然你们无法做出选择,那么,就听听我的处理意见”
杨华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带微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用标志般的声音说:“所有人迁往南方,接受帝国统一管理。”
“这不可能”
老者断然否决:“我们不会离开自己的家,我们哪儿也不去。”
“呵呵是吗?”
杨华脸上仍然带着笑,他耸了耸肩膀,冷淡的目光从站在面前的所有平民代表身上飞快扫过,骤然提高音调,声音瞬间由柔和变得狰狞:“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得成为奴隶”
“不,你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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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未等他开口反驳,旁边另外两名年纪相仿的老人立刻异口同声尖叫起来。
“为什么不能?”
杨华冷冷的反问一句,随即陷入沉默在他的记忆深处,永远都保留着自己被奴隶贩子追杀,被别人用脚踩在头上的屈辱场景。愤怒、不甘、绝望那个时候,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活下来。儿子,还有妻子这也是一段永远也不愿意想起,却总会不间断出现在脑海当中的黑色回忆。
“为什么不能?”
他继续提高音量,话语当中充斥着对以往过去的愤怒与狂暴,还有能够主宰他人命运的肆虐与快感:“别以为我不知道,每一个定居点,都有必须依附你们才能存活的荒野流民。他们的地位与奴隶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为了一口面包,为了一口水被迫接受失去自由的苛刻条款。被枪口指着脑袋,像狗一样捆住,成为被别人随意买卖的货物哈哈哈哈既然都是人类,流民和居民的区别也仅仅只是字面上的不同,为什么他们可以被卖作奴隶,而你们不能?”
“不这,这,这”
老者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大滴冷汗,他语无伦次地喃喃着,脑子里拼命搜寻着可能用作解释或者反驳的字词。记忆当中,村落与亲人曾经遭遇过好几次比这更加严重的危险,但那个时候的外来者总会顾忌人口与财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根本不给自己留下丝毫退路。
沉默了几分钟,他终于下定决心,无奈地摇了摇头,惨然一笑:“阁下,我们愿意接受您的命令。我这就回去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集体,迁移。”
民意终究不可能与武力对抗。面对死亡,唯一的选择,就是妥协。
杨华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非常古怪地笑了起来。
“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我们现在谈论的问题,并不是迁移,而是你们所有人都必须成为奴隶。”
“你”
老者顿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死盯着他。嘴唇连连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给过你们机会优待时间已经结束。既然拒绝迁移,那就表明这一条款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杨华端坐在木凳上,认真地盯着老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变化,阴狠中带着凌虐快感地说:“三个小时以后,我希望看到所有人在指定位置完成集结。如果有人拒绝服从,下场”
说着,他抬起右手,指了指面朝自己敞开的教堂大门。
就在杨华所指的方向,高高竖立着十几具高大的木头十字架。上面用钉子和绳索固定着一具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偶尔有几只乌鸦从空中盘旋下来,飞快叼起一团比浆糊还要稀烂的臭肉,又迅速蹿上十字架顶端,大口享受着被脓液裹附住的肉团在咽喉中慢慢下滑,又缓缓散开的特殊粘稠口感。
与地下通道相连的房间里灯火通明。这里的面积非常宽敞,数百平面的空间,摆放着几台电脑和一些不知道具体用途的电子仪器。靠近房间西南角的位置,横着两条手工精美的布艺沙发,还有一整套完备的办公桌椅。一只八角形状的石英钟悬挂在墙壁上,发出有节奏的指针转动声。
办公桌背后,坐着一个女人。
身材高挑,肌肤白得可怕,甚至趋于接近病态的程度。嘴唇形状完全符合东方人娇小的审美观点,画着细长的浅黑色眉线,黑色长发在脑后高高挽成圆髻,整张面孔透出冰山般的冷傲,漠然且没有丝毫感情Se彩。极美,却是一块令人难以接近,却无法摆脱、放弃的寒冷坚冰。
她像从前那样穿着白色大褂。宽大的白色衣袍,丝毫不能遮掩曲线玲珑的身体。修长笔直的双腿从衣摆下端裸露出来,黑色的磨砂面料高跟鞋式样朴素,却显露出令人口干舌燥的光滑足背,令人忍不住有种想要扑上前去,紧紧抱在怀中亵玩一番的冲动。
她还是像过去那么冷漠,看待进入视线的所有事物,都如同是毫无生命的尸体和雕塑。
林翔从未想到过,自己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之下,单独面见方雨洁。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以李逸风和荣光这种拥有将军身份的人,都只能成为带领自己进入地下室的引路者?
但,这个答案,并不能够解释所有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为什么想要见我?
有没有人在旁边监视?
还有这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方雨洁?
这些问题并非无聊且多余不断发展的科学技术,已经把很多曾经只存在于幻想当中的构思变成现实。连自己这种在红色共和军教科书上有着光辉形象的英雄,都被复制出成百上千的合成生命体。那么谁能保证,坐在面前的女人,就肯定是一个世纪前自己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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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翔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将脑海当中刚刚升腾而起的激动火焰彻底熄灭,花了几秒钟调整自己的呼吸与思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混乱念头彻底驱除。带着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漠然,慢慢走到办公桌前,拉过一把合金折叠椅,坐下。
方雨洁一直在心平气和地坐着,双手交叉摆在桌面上,没有任何姿势上的变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说吧你是谁?”
作为从她口中说出的开场白,这句话实在过于简单,却也包括了必须用最详细字句进行解释的最直接要求。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林翔丝毫不为所动,针锋相对无法明白对方真正身份的情况下,他只能这么做。
虽然,对面这个方雨洁与自己在领袖官邸见过的人一模一样,都是拥有八星实力的寄生士。
“不要在我面前玩弄这种没用的小伎俩。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说,你是谁?齐越和你,都谈过些什么?”
她的表情仍然维持着冰一般的冷漠,言语当中却能明显听出不耐烦的成份。
林翔平静地凝视着她,似乎想要透过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看穿隐藏在其内心深处的秘密。
僵持与沉默,仅仅只过了十六秒。
突然,方雨洁猛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小巧精致的改装型PPK,右手持枪,左手托住枪柄底部,歪着头,瞄准林翔的眉心,寒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说,你究竟是谁?”
第四百一十节 旧情
平视着正指自己的黑圆枪口,林翔清楚地感受到,从方雨洁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和杀机。
毫无疑问,她会开枪。
“你还有五秒。”
方雨洁依旧冰冷地说,握枪的双手,丝毫没有想要松开或者晃动的迹象。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闷而压抑,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林翔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慢慢抬起左手,抚摸着自己右边肩膀略微偏下的部位,轻轻